冰心身體猛然一提,光滑小腳踩在牆壁上,長髮也飄了起來,一個橫掃,重重踹在了黑人的臉上,黑人直接被慣性帶着,朝着走動起來。
而張揚,已經將冰心的晚禮服撿了起來,同時也將防彈服拾起,大步走上去,望着迎面而來的黑人男子,毫不猶豫將防彈服狠狠扣在了對方臉上,死死捏着對方的後腦勺,不管黑人男子怎麼掙扎,張揚的手都沒有絲毫鬆懈。
在張揚解決黑人男子的同時,冰心一腳勾在了倒地的乾瘦金髮男子脖頸上,令乾瘦金髮男子倒地不發出太大的聲音,另一隻腳則是張開,從帥氣金髮男子張開的雙腿下方滑過,哪怕是舞者,做出這種動作都會很難。
帥氣金髮男子瞪大雙眼,冰心已經一拳打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凸起的食指骨節重擊在最脆弱的部位,令帥氣金髮男子瞬間休克,而冰心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將黑人男子脖頸上的軍刀抽了出來,快速插入了帥氣金髮男子的脖頸中。
將軍刀快速抽出,冰心輕輕放下帥氣金髮男子的屍體,看着不遠處還在掙扎着的黑人男子,微微一笑,張揚不知道,冰心的運氣,就是他。
“能憋。”張揚輕唾一聲,擡腳在黑人的襠下踹了一腳,黑人渾身一抽,很快,身體的力氣漸漸消失。
“下三濫。”一道男人的聲音突兀響起。
張揚撇了撇嘴,看着冰心,聲音是冰心發出來的,而圓形物根本就不是任何的高科技儀器,只是冰心爲了模仿帥氣金髮男子剛剛的聲音,所以用來墊舌頭的,這也是爲了預防萬一,不過,這一切結束之後,都沒有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音,冰心顯然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舉。
“我可是幫了你個忙呢。”張揚輕聲道,將晚禮服扔給冰心,想要將防彈服也扔給冰心,但顯然,冰心是不準備收下這防彈服了,在冰心的眼中,這防彈服已經髒了。
張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使勁捏了捏鼻子,覺得上不來氣後,鬆開了手,也在這一瞬間,張揚彎下腰,猶如獵豹,快速衝向了船底。
冰心也緊隨其後。
船底,方怡與婷婷被綁在那裡,錢玉棠和呂野二人正坐在那裡。
“給,吃飯了。”錢玉棠將方怡嘴上的膠布撕下,取出一塊麪包遞給方怡。
但,方怡一動不動,坐在那裡……好似一個……死人。
“不會死了吧?”呂野忙問道。
錢玉棠嘴角一挑:“也許你現在不懂,但當你真正掌控一個人生死的時候,你會發現,控制塔的死活實在很輕鬆。”
“我可以讓她一瞬間活過來,你信麼?”錢玉棠扭頭看向呂野。
呂野連連點頭。
錢玉棠笑了起來:“今天,我看到張揚了。”
哪怕在心裡想了千百遍錢玉棠的方法,但方怡也想不到,錢玉棠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蒙着黑布的雙眼再也忍不住流出淚水,十天了,她只能從這些人的談話中聽到張揚的消息,當聽到張揚中了兩槍時,她一度以爲張揚會就此死去,但,聽到張揚還活着的消息時,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只要知道張揚活着就好了,沒想到,張揚竟然真的見了錢玉棠。
張揚爲什麼要送死!
明知是死路一條,張揚爲什麼還要……
對了,自己這十天爲什麼都在吃着他們給的東西,自己還是怕死麼?
還是說……自己一直都在期待着,再見張揚一面,哪怕只有一面?
那個慵懶、散漫的男人,他用他強硬的手段讓人不得不去喜歡他,方怡知道,張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她從未奢望過能夠和張揚有什麼名分,哪怕有那麼一段快樂的時光也足夠了,她喜歡張揚,婷婷也喜歡張揚,這……還不夠麼?
“他怎麼樣了?”方怡渾身都在發抖。
“他?很快你就會發現,他會令你厭惡,不對,你很快就會死了,爲了復仇,我忍受了整整四年的時間,他這個縮頭烏龜終於露出頭來了,哦,你可能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呢吧?不妨我和你說說他以前的事情,那樣,你就知道你一直喜歡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了。”錢玉棠將麪包塞進方怡的嘴裡。
方怡極力讓自己吃着麪包,婷婷也在吃,而錢玉棠,坐在那裡,一邊喝着紅酒,一邊聽着周圍海浪被船衝擊着的聲音,說不出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