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棠與毒蠍子跟在呂純心身後走着,一路上有說有笑,單從外表看來,錢玉棠與毒蠍子哪裡像是一個陰險毒辣,一個手染鮮血的兩個人?分明就是一個溫文爾雅和高貴大方的王子與公主。
隨着呂純心,錢玉棠與毒蠍子走進了賭船負一層,一進入這裡,一切都變了樣,到處都是在豪賭的商界巨鱷和富有野心的政客們,哪怕政客、商人如雲,但錢玉棠的身份,還是令他變成了這裡的唯一焦點。
人們在賭博的過程中紛紛轉頭看向錢玉棠,輸錢的、贏錢的,到最後,這裡所有人都將會成爲贏家!
政客們用權力換取金錢,商人們用金錢換取便捷,賭只不過是個套近乎的名義罷了,這些人在這裡的目的都只是爲了進行交易,他們各自的交易。
甚至,可以想到這些人骯髒地聚在一起,同時對某個知名女星做出令人髮指的事情,但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娛樂節目。
看着那些低俗的人們,錢玉棠的心中作嘔,恨不得現在就將隔夜飯吐出來,一個個披着人皮的畜生。
錢玉棠的脖子一歪,他忽然覺得這一句話很貼切,把這些人想象成畜生,好像那股厭惡感徹底消失無蹤了,畜生而已,做出什麼事情都是正常的吧?
那自己呢?
錢玉棠低頭看了一眼身前的領帶,領帶上面好像髒了,錢玉棠伸手拍了拍上面密集的白色灰塵。
“畜生們。”錢玉棠輕聲一笑。
錢玉棠身邊的呂純心雙目一瞪,有些愣住了。
“我何嘗不是一個披着人皮的畜生?只不過,碰上你們這些下三濫的畜生,我都不自覺會把我自己想象成人了。”
錢玉棠的聲音一直不大,僅有少數人聽到了他的話,這些人盡皆面色慘白,但沒人敢反駁,只有不斷地賠笑,能討錢玉棠歡心,哪怕被說成一坨屎,他們也樂得悠哉。
“呂野呢?”錢玉棠冷眼看向呂純心。
“他?在包間呢。”呂純心回答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和錢玉棠關係好,自然也是不敢太把自己裝得像是一個老子了。
“帶我去見他!”錢玉棠伸出手指向了不遠處一個穿着暴露的女服務生。
女服務生忙點了點頭,領着錢玉棠離開了這裡。
一直偷偷體味女服務生翹臀嫩滑的政客將手抽了回來,等到錢玉棠離開後,仍然忍不住將手放在鼻前輕輕一嗅,滿腦子想着,如果讓那樣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象,或許……她會覺得很榮幸吧?自己怎麼也是普通人要仰望跪拜的“好官”、“父母官”啊!
“被那樣的畜生摸着,很不爽吧?”錢玉棠跟在女服務生身後,開口道。
女服務生臉色一變,然後抿嘴點了點頭,眼眶也有些微紅。
“說說你爲什麼會來這裡工作。”錢玉棠的雙眼並沒有一個男人對女人的任何,彷彿女服務生在他眼中和男人沒什麼區別,錢玉棠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平淡了。
毒蠍子習以爲常,只是聳着肩膀,一言不發。
“我爸看病需要錢,拖下去就會死,聽說……這裡能掙錢,我就來了。”女服務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錢玉棠的食指勾在了女服務生尖俏的下巴上,女服務生的臉已經浮現了兩團紅暈,錢玉棠文質彬彬的模樣和那略有邪氣的笑容,比起這裡的那幫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更何況錢玉棠的身份,連那些她只有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都恨不得跪地巴結呢!
“女人最美的時候,就是她學會犧牲的時候。”錢玉棠頗有感觸,“記住,以後,你不準哭,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
女服務生愣在那裡,錢玉棠的嘴脣已經印了上去,蜻蜓點水一般,淺嘗即止。
女服務生如招電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剛剛那個男人是用那隻手碰她的,你知道麼?”錢玉棠轉頭看向毒蠍子。
毒蠍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是左手,就是右手。”
女服務生愣住了,該不會……眼前這兩個人該不會要把那人的手砍下來吧?雖然她心裡恨,但這麼做實在是太狠了。
“呵!也對,不是左手就是右手。”錢玉棠輕笑着,雙眸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你去把他的兩隻手都給我剁下來!你親眼看着他吞下去,剩一塊骨頭,你就挖他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