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夏幽蘭使勁咳了咳。
方怡如夢方醒,剛要開口,張揚就已經道:“方姐,我手機是不是落你那了?”
方怡心中一喜,張揚這是在幫她打圓場,連忙點頭,從包裡掏出手機,道:“你手機還給你,下一次再忘,我可就不一定能找到了。”
張揚點了點頭,將手機揣回兜裡。
夏幽蘭原本的疑惑也再次被打消,清了清嗓子,道:“這個月員工都有獎金,獎金的事情一會兒方姐你着手弄一份單子報到財務。”
方怡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夏幽蘭眯着大眼睛望向張揚,道:“你不會還想在公司就這麼玩下去吧?”
張揚嘴角有些抽搐,道:“你該不會……”
夏幽蘭壞笑起來,一副得逞的模樣。
公司大樓外,張揚換好了一身保安服站在這裡,心裡雖然清楚夏幽蘭是在故意整他,但張揚也沒有絲毫的脾氣,實在是因爲他對女人根本發不出什麼火,反正在部隊裡面也沒少站着,張揚也就當這是在訓練站姿了,站在那裡威風凜凜,不過卻是什麼事情也不辦。
一個個沒有帶工作證的都被張揚放進了大樓,當然,張揚還要出於職業性的問了一句“工作證呢”,只要對方能給個答案,張揚也懶得深究,站了一會兒,張揚的煙癮也犯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根菸,走出大樓,站在臺階上抽着。
“你幹什麼的?”張揚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張揚轉頭望去,一個同樣身穿保安服的男人正怒視着他,那公正嚴明的國字大臉上面露出憤怒之色:“工作時間誰允許你抽菸的!還有,爲什麼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張揚嘆了口氣,繼續抽着煙,不一會兒,夏幽蘭就親自跑了下來,望着坐在一旁臺階上自顧自抽着煙和那不停數落着的保安隊長,夏幽蘭又好氣又好笑。
保安隊長見到夏幽蘭之後,忙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道:“夏總好!”
夏幽蘭點了點頭,蹲在張揚身旁,道:“你呀你,能不能少給我填點麻煩?”
張揚嗅着夏幽蘭身上的香水味道,道:“沒辦法,老毛病,戒不掉,沒事兒就想抽兩口,誰讓你非要讓我做這個什麼保安?”
夏幽蘭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行了,算我怕了你了,一會兒你就回公司樓上去呆着就行了,現在我們先去喝點東西吧。”
張揚一愣,笑了起來:“當老闆果然好,想什麼時候幹什麼都沒人管。”
夏幽蘭推了一下張揚,轉身走進大樓。
張揚也跟在了夏幽蘭的身後,乘着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很快就行駛着商務車離開了辦公大樓,朝着遠處的一家咖啡店趕去。
咖啡店裡面的人很多,顯然很火爆,張揚與夏幽蘭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夏幽蘭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望着張揚道:“你要什麼?”
“藍山吧。”張揚那一身保安服在這咖啡店裡面尤爲顯眼,不過張揚並不在意。
兩杯咖啡和一些餐點被服務員端了上來,夏幽蘭攪了一下咖啡,道:“美華公司要在今晚舉辦一個聚會,怎麼樣?你陪我去吧?”
張揚差點沒一口把咖啡噴出來,瞪大眼睛道:“你就不能不讓我去那種地方?”
夏幽蘭聳肩搖頭:“沒辦法啊,你是男人嘛,總要做一下護花使者的,而且,我聽說今晚的聚會裡面會有很多美女哦,對你來說不正是狼入羊羣麼?”
“我是那匹狼?”張揚指了指自己。
夏幽蘭點頭:“嗯,那匹色狼!”
張揚嘴角又不自在地抽搐了起來,顯然,夏幽蘭對於他已經當成了使喚丫鬟在用,一切能用上他的地方,夏幽蘭都不會去吝嗇,而這杯藍山咖啡顯然也不是那麼好喝的,張揚想要拒絕現在恐怕已經晚了。
張揚也明白,其實夏幽蘭這個圈子更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繁雜的聚會,幾乎隔三差五都會參加一次,不過以前夏幽蘭因爲沒有男伴所以很少參加這一類,但現在不同了,夏幽蘭的身邊有了他這個使喚丫鬟,當然要物盡其用。
而且,今晚是美華公司舉辦的,看樣子是爲了美華公司與夏幽蘭的公司簽約而慶祝,夏幽蘭如果拒絕的話,明顯有些說不過去。
張揚嘆了口氣,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夏幽蘭見狀伸手朝着一旁指了指。
看着“禁止吸菸”的牌子,張揚只要把煙又放了回去,喝了一大口咖啡,道:“好吧,不過以後再有聚會我可懶得去參加了,參加聚會也不過是在那裡喝悶酒,還不如去路邊攤吃點燒烤來得自在呢。”
夏幽蘭眨了眨眼睛:“這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以前的你恐怕連路邊攤都不去吧?”
張揚實在是懶得再說一個字了,夏幽蘭總會想方設法去用話語刺激他,偏偏這些話他還只能乾笑,根本就做不出什麼其他的反應。
張揚站起身,道:“你慢慢喝吧,我出去抽根菸。”
夏幽蘭點了點頭。
走出咖啡店,張揚靠在車旁抽着煙,目光也在大街上四處望着。
肩膀忽然被人一拍,緊接着就傳來嬉笑聲:“喂!你也在這裡啊?你難道是這家咖啡店的保安?”
張揚轉頭望着一身學生裝的韓蕊,這樣的韓蕊多了一些清純,比起爆炸頭時要對張揚胃口的多,張揚的目光很快就又轉向了韓蕊身後的那幾名女學生,道:“你怎麼在這兒?”
“學校放學了啊!我們學校就在咖啡店對面!”韓蕊笑嘻嘻地道。
張揚乾笑起來:“嗯。”
“我請你喝咖啡啊?”韓蕊歪着頭道。
張揚搖了搖頭:“你們去喝吧,我在外面抽根菸。”
韓蕊有些失落,望了一眼張揚身上的裝束,撓頭納悶地問道:“你確定你是這家咖啡店的保安?你在這裡抽菸沒事情嗎?爲什麼我前些日子沒有見過你?你該不會是其他地方的保安跑過來偷閒的吧!”
聽着韓蕊這一連串的問題,張揚只感到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