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揚貪財好色,可是不敢跟吳易提什麼要求,一想到吳易身後站的那尊真神,心裡就有些發怵,就算不能十分的確定,也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不願得罪吳易,反正是舉手之勞的事情,能結下一段善緣,總比埋下一個禍患要好的多了。
“這個大人儘可放心,我既然能出來,就能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一切都是我個人的決定,與大人無關。”吳易猜中了他的心思,也是一臉神秘的說道。
“好……好……小老弟,他日位高權重之時,可別忘了哥哥這個人情吶!”郭宏揚一臉希冀,只要能攀上這個未來的核心人物,他就有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
京都久負盛名,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座比較大的交通中轉站而已,天元大陸廣袤無垠,城池更是不計其數,像他這樣的城主,在天神宮地位並不高,甚至還算不是真正的核心弟子,要是有朝一日能登臨天神山,修習無上妙法,那就算的上是一步登天,走上了人生的巔峰。
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境界,等到吳易真正成長起來之後,他再去巴結,就算費盡心機找到一點門路,人家也不會拿正眼瞧他,反倒是現在,送一個順水人情,也沒什麼責任,只要吳易能平安回來,就是皆大歡喜,他何樂而不爲?
“哈哈……好說,好說。”吳易面露微笑,敷衍道,索性連一塊靈石也不掏了,這個時候架子擺的越大,就越能讓郭宏揚捉摸不定,要是他真的着急去討好郭宏揚,反倒是露了怯。
這一幕讓旁邊的慕容曉曉徹底看傻眼了,自己爲了這一個名額,費盡心機去接近郭宏揚,浪費了半年多的時間,付出了至少十塊紫金靈石,最後更是把身體都撘了進去,可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居然幾句話就搞定了,而且還是臨時起意,巨大的落差,讓她差點都笑不出來了。
“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能讓這個老色鬼如此看重,早知道還不如去接近他,至少長得還算順眼吶!”慕容曉曉在心裡嘀咕道。
這個郭宏揚儘管修爲深不可測,但是樣貌卻並不出衆,一雙魚泡眼永遠都是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胸脯,咧着一嘴環亞,看起來着實有些噁心。
吳易儘管不是一等一的帥哥,但是更他比起來,還是有天壤之別,尤其是踏足修真界以後,蓄起的長髮披在身後,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飄逸,再加上體內黃金血脈逐漸甦醒,整個人不自覺的散發着一種居高臨下的王者霸氣,對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既然說定了,那十日之後就去城主府叨擾,今夜已經很晚了,就不多逗留了,就此告辭。”吳易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在這裡當電燈泡了,起身說道。
“老弟,在哥哥面前沒必要不好意思,你要是喜歡那幾個小姑娘,我讓曉曉給你叫過來?”郭宏揚儘管有些急不可耐,但還是沒有忘記替吳易着想,嘴裡噴着酒氣,一臉猥瑣的笑容。
吳易連忙擺手說道:“沒這個必要,小弟想走一步,祝大人春夢了無痕。”
“嘿嘿……既然如此,那哥哥就不留你了,十日時候,城主府恭候大駕。”郭宏揚一把摟住慕容曉曉,笑的格外燦爛了。
“哎……”吳易看着一臉假笑的慕容曉曉,嘆了口氣,閃身離開了畫舫,飛馳在寬闊的運河之上,午夜將至,運河兩岸依然是燈火通明,人流如織,頗有幾分不夜城的味道,停留在運河之上的畫舫不減反增,陣陣絲竹樂聲和女子的嬌笑聲交織在一起,交匯出京都這座繁華城池的真正夜生活。
吳易來自華夏,燕京之中的燈紅酒綠早已厭倦,絲毫不想湊這個熱鬧,在這個陌生的城池,也沒什麼熟悉的地方,沿着運河一路飛馳,竟然到了京都的邊緣,巍峨厚重的城牆近在咫尺,一股蒼涼厚重的氣息撲面而來。
“何人放肆,膽敢擅闖禁地,天神衛在此,再上前一步,殺無赦。”吳易剛一靠近,就有一對身披甲冑的軍士將他團團圍住,手裡的長槍光芒閃耀,儼然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天神衛,還真是無處不在?敖廣何在?請他出來一見。”吳易對這羣嚴陣以待的軍士視而不見,雙手隨意的負在身後,大喇喇的喝問道。
敖廣身爲天神衛統領,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腦的人物,除了城主和他那不識相的小老婆,誰敢直呼其名?衆軍士面面相覷,反倒被他的氣勢給震住了,領頭的小隊長謹慎的詢問道:“請問閣下找敖將軍有何事,我等也好通稟。”
吳易眼睛一瞪,不耐煩的說道:“老子剛剛跟城主喝完酒,就想找他聊聊天,難道不行嗎?你把他給我叫過來就是了,別他孃的這麼多廢話。”
話都說成這樣了,不是腦袋被門擠了,就是真的跟敖廣很熟,那名小隊長不敢怠慢,拱手行禮之後,立即發出了訊號,不一會兒就見到一身鎧甲的敖廣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可是有人夜襲城門?來敵是何人,實力如何?”敖廣人還未到,聲音就遠遠的傳了過來,剛剛這名小隊長釋放的是示警訊息,可把他嚇壞了。
“大人莫慌,並無外敵入侵,是您的一位老熟人找上城頭來了,讓我請您過來。”那名小隊長趕緊上前解釋道。
“啪……”敖廣擡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怒罵道:“你他奶奶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什麼鳥人大半夜的找我,還讓你用預警求救的緊急訊號,太特麼不像話了。”
“敖將軍莫怪,是小弟太冒失了。”吳易趕緊上前解圍,心裡卻在暗自感嘆,這個敖廣治軍極嚴,比起那個不靠譜的郭宏揚可是稱職多了。
“原來是你,難怪他們會如此慌張了。”敖廣看清吳易的長相,這才恍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