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跟你解釋,先幫忙擋一陣,好歹讓我喘口氣。”吳易指了指外面,簡短的說道,此刻他癱軟在地,連說句話都覺得格外的費勁,好在這裡是天璇宗,慧靜的修爲應該不在聶嵐秀之下,終於可以趁這個機會恢復一下元氣,說完以後,直接盤腿而坐,掏出一大把靈丹喂進嘴裡,開始閉目調息起來,很快濃郁的天道元力將他徹底包裹,幾乎都快看不清了。
慧靜這才注意到法陣之外的聶嵐秀,兩人雖然平日交流不多,卻也有數面之緣,當即起身回道:“原來是方寸臺宮主大駕光臨,不知因何事動怒,居然要硬闖我天璇宗?”
“哼……所爲何事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這小子與我方寸臺有不共戴天之仇,聽說他跟你們天璇宗也有些過節,把他交給我處置,也省的你再動手,不知你意下如何?”聶嵐秀冷笑了一聲,很直接的說道,她向來不把天璇宗放在眼裡,說話也是直來直去,有些霸道。
慧靜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你說的是這位吳公子,那可就不巧的很,吳公子與我天璇宗淵源極深,師承先祖,就連我都要尊稱一聲‘師叔祖’,要慧靜欺師滅祖,斷然不可能。”
“什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你居然要稱呼‘師叔祖’,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天璇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居然開始病急亂投醫,看來被他忽悠的不輕啊!”聶嵐秀啞然失笑,就算吳易的表現的確有些特異,但是僅僅依靠這些,就讓一個古老、久遠的宗門依附,的確顯得有些蹊蹺,她是越來越想不通,也越來越看不透吳易了,明明是一隻可以隨手捏死的螞蟻,卻偏偏總是讓他從指縫間溜走,心情相當的鬱悶,說話自然也不是那麼客氣。
俗話說‘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可況慧靜不是一尊泥菩薩,聽到聶嵐秀如此貶低天璇宗,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寒聲道:“天璇宗內務,不容外人置喙,宮主若是沒什麼事情,就請回去,今日登門挑釁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大家依然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吳易在離開之時,曾反覆告誡慧靜,如今的天璇宗就是要蟄伏,慢慢的積蓄力量,不能暴露太多的底牌,以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招來災禍,正是牢記這一點,眼見聶嵐秀氣勢洶洶而來,慧靜還是想着息事寧人,和平解決爭端。
可是宋青木和宋紫衣是方寸臺最後的希望,聶嵐秀怎麼可能放棄?更何況她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撒,見慧靜直接下了‘逐客令’,頓時氣血翻涌,重重一掌拍在防禦光幕之上,引起劇烈的震動,元力四溢,猶如一道道絢麗的煙火,在茫茫白霧之中炸裂,發出陣陣巨響。
“本宮再說一遍,把我的孩兒和那天殺的小子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宮不念及近鄰之宜,將整座天璇峰夷爲平地。”聶嵐秀已經是在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用平緩的語氣把這句話說出來,可是聽着任然如同咆哮一般,帶着無盡的殺意。
“宮主好大的口氣,我天璇宗若是連師祖都護不住,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衆弟子聽命,準備禦敵。”慧靜回身喝道,很快就有許多道身影穿插交錯,各司其職,那搖晃的光幕很快變得穩固,同時核心弟子組成了‘七星絕殺大陣’也隱然成型,隨時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聶嵐秀剛開始還以爲那只是慧靜的託詞,可是看眼前這形勢,分明不肯做任何的讓步,心中又驚又怒,什麼也顧不上,紫火洶涌,竟然開始強攻,剎那間颶風肆虐,元力縱橫,炫目的光芒****十方,整座天璇峰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好像隨時會崩塌。
“早就聽說方寸臺宮主性烈如火,實力超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一言不合就挑起宗門大戰,根本就不考慮後果。”
“簡直是欺人太甚,以爲我們天璇宗是好欺負的嗎?掌教怎麼還不下令,等我們一起衝出去,跟她拼個你死我活。”
“說的就是,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我們也不能蜷縮不出,這要是傳出去,纔是真正沒臉見人了。”
……
已經擺好架勢的天璇宗弟子個個躍躍欲試,卻始終沒能接到慧靜的指令,顯得有些急躁,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不過慧靜知道宋紫衣和聶嵐秀是母女關係,在沒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還是不願貿然動手,以免事態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那對天璇宗何方寸臺,都只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好在防禦法陣已經開啓,就算聶嵐秀想以強力破陣,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事情,還可以拖延一陣。
吳易服用了自己調製的丹藥,又有天道元力和血脈神力的強大修復異能,僅僅打坐調息的片刻,就已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剛一睜眼,就見到了慧靜探尋的目光,沒得到他的進一步指示,她也不能擅自行動。
“天璇峰還有其他的出口嗎?最好是傳送陣,傳送的越遠越好,只要見不到我們三個,她的火氣自然就沒了,也不會再糾纏天璇宗了。”吳易舒展了一下筋骨,問道,畢竟面對的是宋青木和宋紫衣的親生母親,無論是贏還是輸,結局都不會很愉快,只有儘快離開,讓聶嵐秀有時間好好的反思,放棄自己的荒唐決定,這件事情纔算是完美的解決。
慧靜搖頭說道:“天璇峰原本就是禁地,就算是內門弟子不得應允,也不可輕易踏足,除了這道山門,再無其他的出口,再說天元大陸佈置有傳送陣的都是像小西天、化一宗這樣的大宗門,天璇峰上自然是沒有了,必須想其他的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還能施展‘迷魂大法’,從她眼皮子底下溜走?”吳易皺着眉頭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