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易哥哥,真沒想到地網的作用這麼大,居然找到了四族族長的下落,這下終於又有希望了。”緹娜婭興奮的說道。
最開始她並不明白,吳易爲何要救治那麼多凡俗平民,直到地網建立之後,她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地網的急速擴張,跟吳易對他們的幫助,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正是有份這種信任和感激,柳寬、孔進他們出去發展線人的時候,纔會這麼的順利。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能忽視,更不能輕視,對了,讓你着手你建立的天網,可有什麼進展,不能及時知道龍戰軍團的動向,我這心裡,始終還是不踏實。”吳易問道。
信息傳遞的及時性和準確性太重要了,很多時候一場戰役的成敗,就在於是否及時準確的掌握了信息,所以吳易在籌建地網的同時,讓緹娜婭籌備外圍信息傳遞的天網,這個網絡更加的複雜,也更加的龐大,要覆蓋九萬里東海,比起地網的設立,難度增加了百倍不止。
當然這只是吳易的構想,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實現,現階段只要能掌握龍戰軍團的戰況、動向,並及時把他這邊蒐集的情報傳遞出去,就已經足夠了。
“黑水軍團集結的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了,只是暫時還沒收到迴音,第一次嘗試,不知道效果如何,希望拓海能收到這個消息,提醒他們提前做好防禦。”緹娜婭回答道,如果依靠修士在東海之中傳遞消息,那會是一支非常龐大的隊伍,不僅消耗驚人,而且不好控制,即無法保證消息傳遞的安全,也很容易引起黑水城的注意。
所以緹娜婭在得知吳易組建天網的想法以後,提出一個建議,那就是利用旗魚來充當信使,它們在海水之中穿行的速度不亞於高階修士,而且方向感極強,能夠保證訊息傳遞的及時性,而且族羣龐大,難以計數,分佈於各個水域,混雜於億萬水族生靈之中,根本不起眼,安全性也非常高。
不過旗魚有自己獨特的生活習性,不會輕易離開它們熟悉的水域,而且像罪惡之淵這樣的酷寒之地,並不適宜它們生存,只怕還未靠近,就已經被凍斃,考慮到這些,緹娜婭特意挑選了百條旗魚,作爲實驗對象,以吳易調配的靈丹幫助它們提高對環境的適應能力,以及高速急行的耐久力,同時做上特殊的標記,以免混淆。
培育完成,再以鮫人族獨特的氣息給它們指引方向,天網的第一批信使踏上了屬於它們的征程,只要能找到拓海,他就一定能發現其中的端倪,不過一切都要等到信息回饋才能知曉。
“嗯,注意計算時間,要是延誤太多,就必須想其他的辦法了。”吳易點頭說道,對於這種辦法,他也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只是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逐漸嘗試摸索。
緹娜婭自信滿滿的回答道:“旗魚是天生的行者,我對它們有信心,十天之內,必要回音,你就放心吧!”
這片廣袤無垠的大海,充滿了無盡的秘密,對於這一切的瞭解,吳易自然是比不上緹娜婭了,見她這麼肯定,心中也就多了一份希望。
很快,天字一號監的訊息就回饋到了吳易手裡,並不是很多,而且用處不大,像西南偏殿的房屋結構,防禦法陣類型,守衛兵力分佈,輪班值守的排序,這種有價值的訊息,一條都沒有,裡面究竟關押了一些什麼要犯,也不得而知,畢竟是青蛟王的近衛隊,軍事素養極高,想要滲透,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柳寬他們目前的能力和影響力,只能通過地網收集一點消息,不可能打入近衛軍的內部,因爲這支近衛軍,比從黑水軍團抽調的精英,真正的王牌部隊,除了輪班看押這些要犯,還要負責黑極殿的安全,身兼重責,堅不可摧。
唯一的有價值線索就是知道了控制這支近衛隊的統領,名叫鐵玉成,此人在黑水城也算是名人,有個響亮的綽號‘鐵將軍’,治軍嚴明,剛直不阿,守衛內城期間,面對那些蛟族的王孫貴族,從來都是一視同仁,不講任何的情面,得罪了不少達官顯貴,但是深的青蛟王的信任,這麼多年一直身居要職,以外族的身份在黑極殿鎮守,非常的罕見。
吳易瞭解情況以後,命令暗影小隊徹底蟄伏,不要再繼續調查,越是厲害的將領,越是嗅覺靈敏,要是被鐵玉成嗅出什麼危險氣息,那就功虧一簣了。
如何攻克這個‘鐵將軍’可成了一個頭疼的問題,青蛟王放心的把如此重任交給他,可見對他非常的信任,這種信任不會是無本之木,而是建立在彼此之間相互瞭解的基礎之上,越是耿直的人,越是忠心,想要讓他背叛青蛟王,只怕比登天還難。
暗中襲殺,逼着青蛟王換將,這也不太可能,這傢伙不僅性格耿直,鐵面無私,對於武道修爲,也是心無旁騖,好武成癡,修爲已經達到了鍛神境大圓滿,距離化神境只有半步之遙,戰力極其強悍,這個‘鐵將軍’的名號,除了因爲他公正無私,不畏權貴之外,還因爲他戰力超凡,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只要有他把關,就可以高枕無憂。吳易如今才達到凝神境大圓滿,彼此之間差了好幾個等級,需要尋常鍛神境初期、中期的修士,或許還能借助血脈神力出奇制勝,但是遇上這樣一名征戰半生的老將軍,能保命就不錯了,暗中襲殺,不驚動青蛟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必須再想別的辦法。
在收到消息的第五天下午,吳易心中有些煩悶,再加上草堂並無求診的患者,便信不走到了大街之上,漫無目的,權當做是散心,一邊走一邊想着如何才能把這鐵將軍攻下,突然平地颳起一陣旋風,蠻獸怒吼,橫衝直撞而來,前方行人慌忙避讓,肩挑手提的雜物漫天飛舞,到處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