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璇宗、鳳來閣、方寸臺,從根源上來說,都是天元宗的支脈,只是因爲各種原因,脫離了天元宗的核心,從而僥倖逃脫了那一次滅頂之災,得以延續了下來,數百年來,因爲忌諱那隻幕後黑手對他們斬盡殺絕,三派低調潛修,避世躲禍,彼此之間毫無‘交’流,反而因爲‘門’下弟子是有摩擦,隱隱有些隔閡,互相戒備,時刻保持着警惕。
吳易的到來,在最開始差點加劇了這種隔閡,先是帶着宋紫衣硬闖天璇峰,驚動全宗弟子,火燒護教長老,鬧的沸沸揚揚,緊接着又把宋青木和宋紫衣兩兄妹帶進了鳳凰城,引發了聶嵐秀與烈焚天的一場‘激’戰,這傢伙就像是個災星,到處惹事,把聶嵐秀氣的七竅生煙,只‘欲’殺之而後快。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吳易的到來,反倒給陷入絕境的方寸臺帶來了無盡的希望,尤其是這一刻,三派修士齊聚方寸臺,僅僅鍛神境以上高手就超過了二十位,足以媲美一箇中型宗‘門’,在天元大陸,也可以穩穩的佔據一席之地,不必再像她以前那樣,孤掌難鳴,獨木難支。
“諸位貴客快快請坐,今日到訪,真是讓方寸臺蓬蓽生輝。”聶嵐秀親自到入口迎接,難得放下高傲的架子,一邊引路,一邊介紹方寸臺的景緻,臉上始終掛着笑意,相由心生,可見心裡早就樂開了‘花’,藏都藏不住了。
瓔珞忍不住讚揚道:“久聞方寸臺乃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一直沒有機會目睹真容,今天可算了開了眼界,步步是景緻,人在畫中游,名不虛傳吶!”
“神姑謬讚,區區方寸臺如何能跟鳳凰城相比,神姑若是有閒暇,倒是可以到這裡來躲個清淨,尋常不會有外人打擾,勉強算得上雅緻。”聶嵐秀非常謙虛的回答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對於這個溫和謙恭的‘女’子,她還頗有幾分喜歡,主動提出了邀請。
“那是一定,宮主妙手調製的百‘花’釀可是東郡一絕,以後要時常來討杯酒喝,宮主可不能嫌煩。”瓔珞爽朗的笑道,如今兩派已經聯姻,而且烈煙石跟宋青木都被當做傳承者來培養,他們的結合,讓兩派就跟一家人一樣,不必有那麼多的拘束了。
慧靜向來不喜歡過多言語,不過沿途之上始終帶着笑容,對於她的到來,聶嵐秀更加的意外,只知道她對吳易非常的器重,這次能來恭賀,全都是看了吳易的面子,猜不透其中的緣由,也沒有過多的追問,總之吳易不會對方寸臺不利,來者是客,當以禮相待。
三派弟子齊聚一堂,沒有大聲的喧譁,卻也顯得格外熱鬧,賓客到齊之後,禮樂響起,婚禮儀式正式開始,這個時候正在揮汗如雨的吳易又被拉倒衆人面前,他還有一項特別重要的身份,證婚人,要是沒有他及時趕到,這兩個人的終身幸福就徹底打了水漂了,所以這個光榮任務非他莫屬。
“宋青木,你願意娶身邊的烈煙石爲妻嗎?無論她是貧窮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成神或者成魔,都不離不棄,攜手走完一生,你願意嗎?”吳易一本正經的問道。
“啊……我願意,當然願意,我會一輩子對她好,絕不後悔。”宋青木愣了一下神,這一出可從來沒有見到過,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趕緊點頭回應道。
吳易轉過來,看着身邊的新娘,接着問道:“烈煙石,你願意嫁給身邊的宋青木爲妻嗎?無論他是貧窮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都陪伴在他身邊,相守一生,你願意嗎?”
“我願意。”烈煙石低着頭,小聲回答道,如此當衆赤果果的表白,還真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當着瓔珞等一衆長輩的面,語音未落,臉頰已經通紅一片,好似熟透了的蘋果,分外嬌‘豔’。
“當……”
吳易滿意的點了點頭,手裡變戲法似得多了一個‘精’巧的盒子,盒蓋彈開,發出一陣清脆的顫音,從裡面飄出一對戒指,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無比的‘精’巧。
“大哥沒準備什麼特別的禮物,趁着烤‘肉’的閒暇,替你們鍛造了這對戒指,希望你們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能牢記今日立下的誓言,相伴一生,不離不棄,這就是你們的信物,象徵着你們的愛情,我祝福你們。”吳易將戒指分別‘交’給他們兩個,互相‘交’換着戴了起來,大小剛剛合適,上面以極其細膩的手法刻了火鳳跟青鸞,世間獨一無二,非常具有紀念意義。
“大哥,謝謝……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能夠與你結‘交’,是我宋青木的榮幸,請受我一拜。”宋青木突然當衆單膝跪地,男兒膝下有黃金,唯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表達他心中的感‘激’和崇敬。
聶嵐秀並沒有阻止宋青木,因爲她很清楚,要是沒有吳易,自己的兒子只怕到現在還困在靈越境,遲遲等不到突破的機緣,不可能復甦青鸞血脈,掌控天火元力,更不可能迎娶火鳳一脈的傳承者,鳳來閣未來的接班人,如此恩德,別說一拜,三跪九叩,也是理所應當。
“多謝大哥。”烈煙石也跟着跪了下來,她能理解宋青木的心情,而且在這一刻,她應該跟自己的夫君保持同步,所以只稱呼‘大哥’,而沒有稱呼‘閣主’。
吳易心頭一熱,這傢伙‘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把他們扶起來,揮手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快點起來,我宣佈你們正式結爲夫妻,婚宴開始,上酒上菜!”
“哎呀,終於等到開席的這一刻了,我肚子都快餓扁了,開動……開動……”小火留着哈喇子,迫不及待的說道,剛剛在熟睡,結果嗅到烤‘肉’的香味,就很快醒了過來,立即湊上來佔了一個位置,準備大快朵頤,可憐的小三兒被他丟在一旁,還睡的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