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滴血驗親之法,可是幾經資歷深的醫者驗證才發現,並不十分準確!
很多人明明是非親關係,但是滴血在水中依舊能夠相溶。故而,流傳至今最能讓人信服的驗親方法,只有滴血驗骨!
這便是黎皇大逆不道打開西黎先皇棺木的重要原因。
心腹影衛很快打開棺木,暴露在空氣中的,是一具腐爛了的屍骸。
歷代先皇駕鶴西去,會有太醫在棺木裡面放藥草,因此即便屍骸歷經年久腐爛掉,也不會臭氣熏天。
“皇上……”陳太醫恭敬的開口,意思很明顯,是詢問對方下一步指示。
黎皇重重點頭,有些事情一定要親自驗證才行。不然,他壓在心中不得安寧。
陳太醫得到指示,躬身上前,對先皇深鞠一躬,“先皇陛下,老臣逾越了!”
因着是給黎皇驗證骨血,陳太醫覺得先皇能夠理解。過場話說完,他便打開隨身的醫藥箱,取出鋒利的小刀。
腐爛的屍骸,被刮開骨頭表層。之後,陳太醫接過安德祿遞上前的杯子,將裡面殷紅的鮮血一滴滴撒在先皇的骨層表面。
黎皇緊張的按着棺木邊緣,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那些鮮血。很快的,那些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溶進了先皇的骨層深處。
一時間,圍站在棺木周邊的四個人,徹底變了臉色。其中,以黎皇最甚……
皇宮使者別院內殿,周靖寒坐在桌前品茗。
修絕羅悄無聲息進來,沉聲彙報道:“主子,如您所料,那狗皇帝果真忍耐不住,弄到慕容秋雨的血去了西黎皇陵!”
周靖寒聽得修絕羅這麼說,脣角掀起陰毒的笑意,“呵!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若不是那狗皇帝處處留情,他也不會如此輕易中了我們的圈套。”
修絕羅重重點頭,“一個是親生兒子,一個是他自認爲的親生女兒,有那狗皇帝頭疼的。”
周靖寒冷聲笑應道:“沒錯!這場好戲,將會分外精彩!”
頓了頓,周靖寒歪頭看向修絕羅,“慕容秋雨此刻身在何處?”
“射箭場!”修絕羅如實回覆。
周靖寒起身,笑的意味深長,“本王也去瞧瞧,你讓百里繼續盯緊狗皇帝那邊的動向,萬萬不要暴露了身份。”
百里,全名百里殺,是周靖寒身邊第二大心腹暗衛。善於奇門遁甲之術,此番前來,主要是隱匿暗處盯緊黎皇的一舉一動。
修絕羅應了聲,轉身如鬼魅般消失。
周靖寒邁步朝內殿門外走去,卻在剛出門時,迎面看到了不請自來的慕容馨兒和她的貼身婢女小鳳,也就是荊風。
關於荊風的真實身份,周靖寒是不知曉的。他找到慕容馨兒的時候,荊風就以婢女小鳳的身份跟在慕容馨兒身邊了。
若非那小鳳會易容術,周靖寒斷是不會容下這個非他心腹的人跟在慕容馨兒身邊。不過,觀察這麼久,這個小鳳規矩安分,他倒也沒再質疑過此‘女’了。
“攝政王這是要去哪裡?”慕容馨兒看到周靖寒,滿眼熱忱,臉上笑的比花兒還嬌媚。
周靖寒心中一陣冷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慕容馨兒爲何對他笑的這般嬌媚。
前世他便知曉,這個慕容馨兒是個風流女子,諸多男人都是她的入幕之賓。
如今身處皇宮,一言一行都要倍加小心。這女人身邊只有一個婢女,被黎皇封妃後,再沒得到過寵幸。只怕,她現在是很渴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而他,因着是她掛名哥哥的身份,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這女人投懷送抱還不擔心被人懷疑的對象了。
簡潔的說,慕容馨兒……是把他當成了發泄慾望的工具!嘖嘖,真是沒想到,他周靖寒前世今生都逃不掉靠男色惑人的命運。
心中暗暗自嘲一番後,周靖寒擡眼看向笑的嫵媚的慕容馨兒,“黎皇陛下想要舉行一場射箭比賽,本王正想去射箭場練練手!”
聞言,慕容馨兒的小臉兒垮了下去,笑容也變的牽強起來,“這樣的呀!”
她還以爲終於找到機會,能與周靖寒風流快活。沒成想……
周靖寒將慕容馨兒遺憾的表情盡收眼底,含笑湊到她耳畔低語道:“不過,既然馨兒你來了,本王就不急着過去了。”
慕容馨兒眼睛一亮,脣角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本王與沁蕊郡主有要事相商,任何人等不得打擾!”周靖寒丟下這話,引領着慕容馨兒朝內殿走去。
二人身後,站着男扮女裝,面色僵硬的荊風。他眼看慕容馨兒笑的歡快,步伐急切的跟上週靖寒,眸底閃過痛楚之色。
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的看着心愛之人爬上別的男人的牀更來得令人心傷絕望了,可是偏偏,他不能阻止,也無法阻止。
誰讓他,沒有能讓慕容馨兒浪叫的昂然巨龍?光用一張嘴和兩隻手,怎能滿足得了她?
內殿門重重關上,阻隔了荊風的視線。很快,他被周靖寒的心腹暗衛‘請’走,遠離開內殿之門。
內殿中,周靖寒反鎖上門後,一轉身就被慕容馨兒抱住。
在周靖寒面前,慕容馨兒已經懶得矜持,豪放的令人咂舌。
她抱住周靖寒,送上自己的香脣,引領周靖寒的手扯開她腰間的帶子,褪去她身上多餘的衣裳。
很快的,她便赤果呈現在周靖寒面前了。
她衝對方媚笑,用牙齒和舌尖咬開周靖寒的腰帶,曖昧的褪下他的衣衫,褲子。最後,半跪在他身前張口含住他的……
周靖寒眯緊雙眸,低聲喚了句‘小妖精’,而後任由慕容馨兒撩撥胡鬧。
沒多會兒,周靖寒便在慕容馨兒的撩撥下,登上頂峰。
“吼!”他低吼一聲,暫時的釋放出自己。
可是慕容馨兒知道,這……只是開始!
果然,周靖寒一把拎起她,攔腰將她抱起來,大步走至牀前,傾身壓下來。
這一次,換他滿足慕容馨兒的渴求……
皇宮射箭場,慕容秋雨正揹着一百零八發的玄鐵箭羽,手執玄鐵長弓英姿颯颯的練習射箭。
比起黎皇之前贈予她的七十二發小玄鐵箭羽和玄鐵短弓,這個長弓更重,但是也更有穩頭。
慕容秋雨連發了幾支箭羽,方向感很準,但是射程太近。她並不氣餒,反而越戰越勇。
她喜歡挑戰極限,尤其這玄鐵弓箭還是她平生最喜歡之物!
“慕容,你可讓我好找!”當慕容秋雨再次射出一支箭羽時,身後有人高聲喚她。
慕容秋雨不回頭也知道,來人是季廣。這廝之前粘着她,後來證實凌瀟瀟也是穿越者,就去粘着凌瀟瀟。
待得凌瀟瀟走了,又來粘上她,真是令她無語。這挺大個男人,怎麼像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似的,四處找娘嗎?
慕容秋雨沒理睬季廣,繼續拉弓射箭,專心練習。
“哎,慕容,你這樣無視我,我會很傷心的!”季廣眼見慕容秋雨不理他,就直接跳到了慕容秋雨的面前,阻止她繼續練習射箭。
慕容秋雨無奈,只好放下了箭羽。
“找我有事?”慕容秋雨挑眉詢問。
季廣一顆心碎成一地,“沒事就不能找你麼?”
慕容秋雨聳聳肩,“你也看到了,我在練習射箭!”
季廣眼睛眯成一條很不地道的縫兒,“矮油,慕容你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十個大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就你還練什麼射箭,要練也是我練呀!”
聞言,慕容秋雨眸底劃過惡劣的光芒,“哦?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大方一把,讓你練幾下!”
說話間,慕容秋雨將手上的玄鐵長弓和一支長長的玄鐵箭羽遞給季廣。
季廣笑的好像陰謀得逞似的,合不攏嘴。
然,下一瞬,他就嚐到了何爲樂極生悲!
因爲,他單手接過玄鐵長弓後,那沉度直接令他整個人和長弓一起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嗷嗚!”季廣痛的厲聲哀嚎,一個大男人險些被玄鐵長弓砸哭。
他發誓,在他伸手接過玄鐵弓箭之前,真的是從未考慮過這兩樣東西的沉度。老天,那是多重,纔會把他這麼不留情面的砸到地上去?
慕容秋雨眼見季廣摔在地上,忙強忍笑意湊上前,單手拉起季廣。
“喂,你沒事吧?”慕容秋雨承認,自己此刻有些幸災樂禍。
季廣看到慕容秋雨微彎的脣角,沒好氣的哼道:“你想笑就笑,憋着你不難受我看着還不順眼呢!”
慕容秋雨很不給面子,立刻噴笑出聲,“哈哈!季廣,你一定是老天爺派來逗我開心的吧?”
季廣故作深沉狀,單手扶着額頭,“不,慕容你錯了!我是猴子派來的逗比,謝謝!”
慕容秋雨掏出錦帕讓季廣擦手,剛剛沒把這個自稱是猴子派來的逗比摔成狗吃屎已經是萬幸。
季廣擦手之際,慕容秋雨彎身將掉在地上的玄鐵長弓撿起來。這可是黎皇珍藏的寶貝,也是她最喜愛的神物,可不能這樣沒形象的躺在地上!
季廣眼見慕容秋雨輕輕鬆鬆一隻手就抓起那沉的讓他嘔血的長弓,好一會兒才顫聲問道:“慕容,我能問問,這個弓多重嗎?”
慕容秋雨掂了掂,笑應道:“不重,也就五六十斤吧!”
“噗!”季廣這一次是真的嘔血了。
五六十斤,還叫不重?老天爺,這到底是一把弓,還是一塊沉死人的鐵?
想到之前自己剛過來的時候,慕容秋雨正在執弓射箭,季廣額頭緩緩流下冷汗。
這年頭,女漢紙什麼的不要太強惹,身爲男人他會活不下去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