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拔刀式,冠絕天下,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還有一招叫做“燕返”的招式,更厲害。
李三快速地朝前奔去,一腳踢在了北宮的後心窩處,這個位置是人體最脆弱的位置之一,如果真的被李三那條腿給踢中了,北宮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道寒光從北宮的腋下突然躥了出來,宛若毒蛇的信子一般,狠毒而突然。
李三大驚,他從來沒有見過兵器的這種用法!
一道冰涼劃過皮膚,李三竭力扭轉身體,刀鋒從小腿上穿過,直接刺透了整條腿,身體下墜的趨勢,讓刀鋒順着刀刃直接挑斷了腳筋和腿肚子上的血管,鮮紅的血液受到血管的壓力直接噴發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擂臺。
北宮正田轉過頭,冷笑道:“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臉。”
手中倭刀再次插入了李三的另一條腿上,然後用力一扯,刀鋒卡在了他的腳踝處,直接把李三整個人拉到了正面,似乎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不停地擰着倭刀,刺激着李三的痛覺神經。
那雙血紅的眼睛充滿了復仇後的快感:“殺害*軍人的支那人,必須要用他們的血和靈魂來祭奠死去的帝國軍人。你去死吧!”
程宇眯着眼睛,一股殺氣瀰漫開來,陳武知道程宇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本想伸手去攔他,卻突然發現程宇已經衝了出去。
第九層觀賞臺已經是距離地面十二米的高度了,可是程宇的身法卻着實詭異,忽閃不停,彷彿是喝多了酒的醉漢,但是那速度卻又是奇快無比,甚至只能看到他留下身後的殘影。
陳武知道,自己一日不練,可能維持原有水平,但是程宇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高,那對於選擇跟他作對的人,程宇就真的是他們的一場噩夢了。
當北宮正田妄想用一把倭刀斬下李三腦袋的時候,卻突然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壓從臺下衝了上來,而且速度很快,根本就容不得他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只能下意識地把倭刀橫在了胸前。
一股猛烈的撞擊在身前爆炸開來,北宮正田被程宇一腳踢的站起身來,如果不是倭刀擋住了絕大部分的力氣,估計他就會被踢的吐血了。
站起身來的北宮正田不斷地向後退去,用了三次千斤墜才勉強把身體穩定了下來。
程宇顧不上北宮正田,馬上將李三的扶在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不斷地在他身體的大穴上點下了穴道,手法繁雜,令人眼花繚亂。
“張嘴。”
已經甚至昏迷的李三根本聽不到程宇說的話,程宇不得已把的嘴給掰開,然後把一顆九龍丹塞了進去。
雖然經過了一番救治保住了他一條命,但是他的腿肯定是保不住了。程宇招呼下面的醫護人員把人給擡走了,然後纔開始打量對面的北宮正田。
收刀入鞘,北宮再次盤腿坐在地上,將刀橫在了腿上。
程宇冷笑:“聽說北辰一刀流的頂尖刀客都會採用一種叫做以刀鞘蘊刀意的做法,讓刀不出鞘,然後體會大戰過後的刀意。只可惜,看來你根基尚淺,還到不了那層境界。”
北宮正田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程宇:“你到底是誰?”
“如果你手臂刻着一個‘藤’字的紋身,那就應該知道一個叫做東山健二的傢伙,他的手裡有一把叫做‘十月’的刀。”
“是你!”北宮正田咬牙切齒地說道。
“呵呵,看來我的名字在你們家族還是挺響亮的嘛,咱們的緣分還是不差的嘛。”
絲毫不理會北宮正田眼睛裡的憤怒,程宇走到場邊,對着工作人員說道:“兄弟,麻煩一下,把那柄長槍遞過來。”
那年輕的工作人員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爲程宇並不是被安排的參賽選手。直到劉建軍親自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蘇漢忠和陳武。
“程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快下來!”劉建軍正在包廂裡跟人談生意,然後就接到了沈弘毅的電話,便慌不迭地來到了這裡。
他可不想看着程宇死在自己的地盤之上。
看劉建軍執意要阻撓自己,程宇說道:“放心,打不過就跑,蘇老哥都是我手下敗將,他,更不值得一提。”
聽到他這樣說,劉建軍依然是將信將疑,直到他看到蘇漢忠和陳武同時點了點頭這才把長槍交給了他,然後叮囑他萬分小心。
看到程宇提着長槍走上擂臺之後,劉建軍立刻拿出了手機:“狙擊手注意,確保新上臺選手的安全,必要時刻,可以採取擊斃措施。”
“收到。”
看着提槍上陣的程宇,劉建軍手裡捏了一把冷汗。
場上的觀衆們紛紛扔掉了手裡的單子,一通臭罵。
“這是從哪兒招來的貨色!媽的!”
“小時候吃奶沒吃夠吧!瘦的跟小雞兒似的!趕緊回去再多吃兩口吧!”
“還他媽的玩兒不玩兒了,看着鬼子砸場子是吧!”
沒人相信程宇這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傢伙能夠打贏比賽,看他的樣子,甚至連提起那杆槍都費勁。
程宇單手提起了那杆子銀槍,然後在身前的地上拖着地面畫上了一道弧圈,槍尖畫在岩石上,如刀子割在乳酪上一般。
北宮正田陰森森地一笑:“終於碰到一個對手了。”
這是北宮正田第一次站了起來,而那把倭刀也褪去了刀鞘緊緊地攥在了手裡。
一道銀光劃過,大弧度的彎弓月立刻掛滿了空中。
是程宇先動的手。
一杆大銀槍掃了過去,槍尖帶風,風帶殺氣,直逼北宮正田的面門,看程宇來勢洶洶,北宮正田也不發憷,雙手握刀,橫加阻擋,豈料程宇的這一槍竟然勢大力沉,直逼得北宮正田往左邊退了三五步才收住身子。
停住身子的北宮正田也不示弱,推着刀鋒沿着銀槍桿順勢向前推去,兩種兵器之間擦出了一串迸濺的火花。
都說一寸長一寸強,但是那也得看用在了什麼地方。
遠距離的話,自然是長兵器的天下,但是一旦被對方拉近了距離,長兵器反而就是要命的累贅。
北宮正田的刀逼近到了槍桿的中部,程宇猛地一甩銀槍,槍頭撐地,用槍桿砸向了北宮正田,後者抽刀彎腰,從槍桿下方躲開了。反身就又是一砍。
這一刀,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很多人都爲那個穿西裝的小夥子捏了一把汗,此時此刻,他們也知道程宇並非是個花架子,相反,他是唯一一個在北宮正田手上走了這麼多招的人。
所有的人都拋開了錢財,只想着華夏人不要再被倭國人殺死就好。
程宇一下子抓住了北宮正田的手腕,那把刀也懸在空中,堪堪到了程宇的頭皮之上,兩個人幾乎是面對面站在了一起。
“支那豬,就算是再好的兵器落在你們手裡,也只是廢鐵而已。”北宮正田大聲地咆哮着,狂傲無比。
程宇冷聲道:“那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華夏兵器。你們倭國人,永遠都只是倭奴而已!”
一腳,把北宮正田踹到了遠處,長距離,剛好配合長槍的使用。
銀槍十三花,只是存留在傳說當中,江湖傳聞,歷史上唯一一個能夠使出十三花的人也只有“槍仙”常山趙子龍而已。
質地太硬的鋼鐵本身就不是制槍的器材,因爲它太硬,而且太剛,用做槍身的製作材料,完全就是浪費。
“看到沒有,程先生的水準絕對不是任何人能夠比較的。鋼鐵製作的槍身竟然能夠打出花兒來!”
平時沉默寡言的陳武臉上也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臺上的程宇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單手持槍,竟然隱隱有一派宗師的氣度。
手中的槍身彷彿就是自己的手臂一般,程宇靈活地抖動着長槍,一個個槍花翻轉在北宮正田的身邊。
北宮正田越是抵抗,心中便越是吃驚,眼前這個用長槍的人簡直就是個魔鬼,槍尖的角度,出槍的速度,還有那滿腔的殺氣,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抵擋的。
他怕了!
他後退了!
所有人都看到慌了手腳的北宮正田正在一步一步地後退,最後竟然退到了牆角的石柱上。
此刻,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程宇贏得比賽是遲早的事情,因爲北宮正田身上已經遍佈着傷口,都是被程宇凌厲的攻勢給逼成這樣的。
強弩之末,不足一提。
“誓死效忠天皇陛下!”
幾乎是用盡了身體裡的最後一口氣,北宮正田猛地躥了出去,就地一滾,逃出了程宇用槍花布置的圍局中。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瓶紫色的藥水,然後一口喝了下去:“哈哈,今日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持刀的北宮正田身體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身體迅速膨脹起來,本身寬大的和服竟然被膨脹的身體撐的脹鼓鼓的,彷彿是充了氣的氣球,而那原本不足一米七的身高也增長到了一米九,比程宇還要高出一個頭。
他喝的是什麼!
看到狂發亂舞,已經失去神智的北宮正田,程宇提槍而上,沒有畏懼,起身躍至空中,探出了槍身。
糟糕!所有人都是一驚,槍的長度根本就夠不到我發狂的倭國人的身體。
“哈哈哈,你今天死定了!偉大的天皇陛下,我要用所有支那豬的鮮血來表明我的忠誠,我要……”
“唰唰唰唰!”
程宇在空中迅速舞動着手中長槍,然後安穩落地。
“你、你……怎麼可能!呃……啊!”
北宮正田的身體四肢突然斷裂開來,迸濺出的血液竟然是深紫色的!
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看的清清楚楚,槍尖的部分有長達三寸的白色罡氣釋放出來,就是那些白色罡氣切斷了自己的四肢,同時毀去了自己的氣脈。
但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地上躺着一具沒有四肢的身體,散發出難聞的臭氣。
“華夏人,從來不怕任何外族番邦的挑釁!這就是下場!”話音剛落,程宇突然單膝着地。
九龍真氣的第二層,真氣外放,他從來嘗試過通過灌輸到兵器裡的方式釋放出來,所以,體內真氣現在動盪不安,讓他有些吃不消。
“程先生!”
“程先生!”
陳武等人慌忙衝上了擂臺,而看臺上的觀衆們也紛紛起身,關注程宇的情況。
“拿着,一定要帶回藥廠。”
程宇將北宮正田扔掉的小藥瓶塞到了陳武的手裡,那裡面還有殘存的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