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英姿颯爽的白素走過來,閱女無數的鄭逸心頭自然癢了起來,最夠味兒的女人永遠不是乖乖女,反而那些骨子裡驕傲的女人才是最夠味兒的。
白素恰巧就是這種女人當中的極品。
“請問這位小姐貴姓?”鄭逸笑眯眯地看着白素。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寬鬆的耐克黑色運動服,但是這並沒有遮掩她那天生的好身材,反而更加勾勒出那種特有的運動韻味兒,比之昨天的迷彩服也不遑多讓。
“滾你丫的!”
丫的!這是燕京最地道的罵人方言,也是白素輕易不肯說出口的話,但是見到鄭逸的第一面就不禁說了出來,看來她對這個傢伙真的是厭惡到極致了。
白素把謝語嫣拖到身後,站在鄭逸的面前,“剛纔你說女人都是賤貨,是不是?”
鄭逸咧嘴一笑,敢情是因爲這事兒。
“姑娘,這話我可沒有說過……”
“啪!”的一聲脆響,白素直接給了鄭逸一耳光,後者的半張臉龐瞬間腫成了豬頭,“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學會撒謊了!”
“媽的,你這個賤女人……”
“啪!”
“張口閉口的罵人,家裡沒教你懂禮貌嗎!”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啪!”
“大庭廣衆威脅弱女子,我真替你感到丟人!”
鄭逸這下學乖了,沒有再還嘴,而是直接一腳踢了過來,但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哪裡是刑警中隊的白素的對手,只一個回合就被白素一腳踢在*上癱軟在地上了。
她這一腳,把在一旁觀戰的程宇、郭浩和龔自珍三人看的渾身一哆嗦,同時下意識的一陣蛋疼。
謝語嫣急忙拉了拉白素,後者卻絲毫不以爲意,“沒事,這種地痞流氓我見多了。”
“鄭少爺!”
就在這時,從酒店裡突然衝出來一羣人,一股腦兒圍在了鄭逸的身旁,只可惜後者已經站不起來了,只是蜷縮着身體,哆哆嗦嗦地說道,“送我去……去……去醫院!快……快點兒!”
一夥人手忙腳亂地駕着鄭逸上了車,然後朝着醫院的方向開去了。
“謝語嫣,我饒不了你!”
臨走時,鄭逸喊出的這句話讓謝語嫣嬌軀一震,然後憂心忡忡。
她當然知道自己跟鄭逸不是一個級別的,自己只是一個小嘍羅,鄭逸隨時都有弄死自己的可能。
“龔主任,剛纔那人不簡單吧?”
程宇看到剛纔龔自珍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那個叫鄭逸的傢伙,想必兩個人也是認識的。
龔自珍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一個有點兒背景的人,不過沒關係。程先生,我們還是趕緊去會場吧。”
現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恐怕那些人都已經等急了。
程宇點點頭,但是他馬上又發現了一個問題,白素竟然拉着謝語嫣的手一起上了車。
“看什麼看,人家昨天可是上你的牀,才一晚上就不想認賬了?這恐怕有些不地道吧?”
程宇臉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號,然後回頭就看到了郭浩那異樣的眼神。
“你們這些男人,總是這樣忘恩負義,你剛纔也看到了,那個叫鄭逸的王八蛋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嗎?你也不動動你的腳趾頭想想,這些事情是她一個女人能夠擺平的嗎?”白素的臉色通紅,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謝語嫣低頭弱弱地說道,“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馬上走。真的很抱歉。”
程宇嘆了一口氣,轉身對龔自珍說道,“龔主任,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是不是真的可以殺人不犯法?”
龔自珍猶豫了一下,“不至於殺人,但是惹到他的人,一般沒什麼好下場。”
看到謝語嫣那弱不禁風的身軀,再想到昨天晚上她被人下藥之後的虛弱摸樣,程宇無奈地擺了擺手,“拉倒拉倒,一起走吧。”
“哼!”
白素冷哼一聲,絲毫不領情,反而還認爲程宇是怕惹禍上身才會這般猶豫,但他似乎忘記了昨天晚上程宇單挑阿鬼的兇猛氣勢。
車上的氣氛很尷尬,一邊是冷冰冰的女權主義者白素,一邊是受了委屈而且據說在程宇牀上待了一宿的謝語嫣,這讓夾在中間的程宇有點兒尷尬。
好不容易到達了會議場地,程宇逃也似的竄出了車子,跑的比兔子還快。
“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哼!”白素看着程宇的背影撇了撇嘴,這才拉着謝語嫣走出了車子。
郭浩看着一直話嘮不斷的白素,心裡一直替自己的師父擔心,被這樣一個女人纏上,真不是什麼好事。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話說的真不錯,程宇壓根兒就沒有想到昨天晚上被自己教訓一頓的薛強竟然出現在談判席上。
談判會之前,按照歷來規矩,內部人員是一定要先進行一次會面的,當薛強看到龔自珍帶着程宇進來的時候,眼睛兇光頓現,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轉而換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孔。
“程先生,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就是不知道這緣分是好是壞……喲,白小姐也在啊,這位不是鄭兄弟的那位……哦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現在已經跟了程先生了。呵呵,程先生豔福不淺啊!”
謝語嫣神情有些不自然,白素拉了拉她的手,安慰她不要緊張。
龔自珍急忙走過來跟兩個人打圓場,畢竟這裡是會議場所,如果再次發生昨天晚上那種事情的話,只怕他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兒了。
“程先生,後會有期,前提是您能活着到那一天。”
薛強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這裡是他的地盤,他有這樣的底氣,也有這樣的手段,而且他的確有置程宇於死地的想法。
程宇只是搖頭無奈地笑笑而已,跟這種人理論,不過就是浪費時間。
會議的談判很順林,南非談判代表團不過就是要找程宇籤個字而已,但是最重要的是要把一枚金質獎章授予程宇。
一個長着捲曲頭髮的黑皮膚老人當着衆人的面,親自把獎章掛在了程宇的胸膛,“程先生,是您拯救了我們的國家,作爲報答,我們的國家將永遠是你的堅實後盾,這枚衛國勳章只有前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先生得到過。”
南非代表團的全體人員報以熱烈的掌聲,華夏方面的人看到這種狀況,也只好跟着鼓起掌來,總不能冷了場子不是。
薛強有些意外地看着程宇,不過當他翻開面前的文件夾了解了程宇的資料之後,不禁冷哼一聲,原來只是一個賣藥看病的,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不過如此。
薛強這麼想是有底氣的。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像程宇這種有功之臣,栽在薛強手裡的可不在少數。
薛強十八歲的時候就曾經把一個找茬兒的特種戰鬥功臣給當街打斷了兩條腿,成了一級傷殘,但是後來卻不了了之了。
在他眼裡,這種得到國家重視的棟樑之才,實在是入不了他的法眼,除非是那種有大背景大師裡的人才能夠讓他稍微提起注意來。
註定,程宇要成爲他廢掉的下一個目標。
衛國勳章?哼,我要掛在你的脖子上成爲狗牌!
會議談判在衆多人的期許中完美結束,龔自珍也終於可以對上級有所交代了,正在他們準備要走的時候,薛強卻走在了他們的前方,笑眯眯地看着程宇說道,“程先生,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啊?”
程宇看向了龔自珍,這裡現在他是老大,自然要聽他的了。
薛強笑眯眯地看向了龔自珍,“龔主任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薛強的心狠手辣是整個天海都出了名的,龔自珍怎麼可能鬥得過他,苦況且他還有一個能源部部長的老爸。
“既然薛少爺有如此雅興,那就不妨一敘,想來我們昨天也是有些誤會需要解開。”
不等龔自珍說話,程宇已經率先答應下來。
薛強心裡一喜,這小子果然是害怕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如此之快地答應,而且看樣子,他剛纔的語氣已經是在給自己示弱了。
一旁的白素聽到程宇這般語氣,頓時有些生氣,“程宇,你還算不算個男人,昨天晚上不是挺厲害的嗎?是不是今天看到他這般人模狗樣坐在這裡就害怕了?沒出息!”
謝語嫣拉了拉白素的胳膊,但是卻更加讓她生氣,對程宇甚至都懶得看一眼,似乎多看一眼就會讓自己受很大傷害。
“兩位美女也都一起去吧,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沒必要放在心上,與其斤斤計較,倒不如敞開胸懷接納這一切。二位意下如何?當然,如果二位害怕的話,那就算了,我可以派人將兩位送回去。”
白素眉頭一揚,“誰還怕了!去就去!”
程宇想要阻攔,卻發現白素根本就搭理他,遂也作罷,薛強就算是再心狠手辣,也不至於對兩個女孩子下手吧。
“郭浩,走吧。”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