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進到包廂裡面,紀銘澤就開始點菜,把覃亦殊愛吃的菜點了個遍,讓服務員趕緊上菜,然後把菜單遞給錢叔和吳建新,讓他們點自己愛吃的,服務員的速度倒挺快的,十幾分鍾後就把菜和鍋底都上齊了。
紀銘澤招呼大家開始吃:“錢叔,你們今天辛苦了,多吃點。”
錢叔不好意思的說:“阿澤啊,對不住啊,我沒能談好,實在是陳老闆給的價錢太高了,咱們有錢也不能白被人家坑啊。”
紀銘澤並不怪錢叔,畢竟他很多時候是做的管家的活,很少出去談生意,但是他很爲自己着想這一條就夠了。
“錢叔,別這樣說,是這個陳老闆太不實誠,沒關係的,咱們有錢在哪都能開火鍋店。”
吳建新覺得有必要跟紀銘澤道個歉,剛纔是自己魯莽了。
“紀先生,對不起,剛纔是我自作主張了,之前錢先生就跟我說過不要說秘方的事,我一激動就忘了。”
看着滿臉歉意的吳建新,這倒是一個爽朗的性子,軍人出身本身就看不慣這些奸滑狡詐之人,這認錯態度也很好,是個可以用的人。
紀銘澤溫聲說道:“吳大哥不必放在心上,這商人本是逐利,能多賺一是一點,所以陳老闆也是在試探咱們,只要雙方都有誠意最後都能談成,我本對他家的秘方無意,你也沒說錯什麼。”
“這是你大人有大量,方方面面都幫他想好了,如果他不答應那就是不識擡舉了,錯過了咱們有他後悔的!”
聽了紀銘澤的話吳建新更是覺得紀銘澤是個好人,陳大偉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咱們先吃飯,吃飽再說。”
說完大家都認真的吃起了飯,也許是真的餓了,也許是這家火鍋店味道很好,大家都吃的很開心。
全程紀銘澤都在事無鉅細的照顧覃亦殊,什麼好吃的都先夾給她吃,等她吃好了自己再吃,肉吃的差不多了就涮青菜,吃了一半紀銘澤就不讓覃亦殊吃了,把她的碗放到一邊,跟服務員要了一紮酸梅湯。
“亦殊,好吃也得少吃一點,上一次胃撐着了不記得了嗎?待會兒喝點酸梅湯消消食!”
覃亦殊才發現自己默默的吃了許多,肚子着實有點撐着了,看見錢叔和吳大哥都看着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小聲的說:“哦,知道了。”
吳建新不太清楚這倆人的關係,還以爲是兄妹呢,就說了句:“紀先生對妹妹真好。”
“啊!?那個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兄妹。”覃亦殊急忙解釋道。
吳建新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就說了句:“這樣啊。”
紀銘澤笑着說:“亦殊不是我妹妹,是我要好好照顧的人。”
這話什麼意思?覃亦殊不解的看着紀銘澤,紀銘澤摸了摸她的頭說:“你不是說一直需要我的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管了點頭就對了,因爲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跟別人說他倆的關係,說是同學吧似乎關係也太好了些,說是好朋友嘛又有點曖昧的感覺,只好什麼都不說了。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陳大偉推門進來,看着紀銘澤說:“紀先生,您的提議我想了一下,的確很有誠意,您如果吃好了的話咱們就去籤協議吧,這餐就我請了,略表我的誠意。”
紀銘澤早就料到陳大偉會同意的,也沒有故作姿態,站起來伸出手和陳大偉握了握手,說:“您的選擇是最正確的,爲您的員工有您這樣的老闆感到高興。”
然後一羣人又回到了三樓的會客廳,紀銘澤對服務員說:“把我們的酸梅湯送到這來。”
陳大偉看着紀銘澤這貼心的樣子,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覃亦殊,心裡納悶這小姑娘也不是很漂亮的類型啊,他卻從紀銘澤看覃亦殊的眼神裡看到了愛和疼惜!這個紀銘澤真是個特別的人,小小年紀就這麼深情。
紀銘澤可不管別人怎麼看,酸梅湯送到的時候,他給覃亦殊倒了一杯看着她喝下去後,纔開始談籤合同的事。
“陳老闆,既然我們達成協議,那就談一談這合同如何籤,我年齡還小不能直接跟您籤,由錢叔和您籤合同,錢會如數打到您的帳上,您看如何?”
“當然可以,那員工的安置可要說到做到。這個也是需要跟錢先生對接嗎?”陳大偉其實是一個不錯的老闆。
“這些事情全部交由錢叔跟您對接,今天可以先把協議簽了,接下來一個星期就把餘下的事情處理好,錢叔,您看時間夠嗎?”
錢叔看事情定下來也很開心,笑着說:“沒問題的,這不是還有小吳幫着我嗎?”
紀銘澤說:“那就好,辛苦吳大哥了。”
吳建新哪敢當,急忙擺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先忙,我和亦殊先回去了。”
陳大偉客氣的送紀銘澤和覃亦殊出門,看着他們下樓才返回會客廳。
覃亦殊跟着紀銘澤出了大魚火鍋店,才鬆了一口氣,跟紀銘澤說:“這個陳老闆怎麼這麼客氣,之前不是還一臉的不開心嗎?”
“我給他的價格已經是市面上最高的了,他當然要客氣一點啊。”紀銘澤一邊走一邊說,“你的胃還漲不漲?不舒服的話就回去吃點消食片,也不知道開火鍋店是不是對的,你老這麼吃下去要吃壞胃的。”
他滿眼擔憂的看着覃亦殊,彷彿這個女孩才三四歲。
“哪有這麼誇張,一個月就吃一次哪裡就能吃壞了,頂多吃胖了。”
“胖點好,胖點抵抗力才能好,你太瘦了!”
紀銘澤像個老父親一般,覃亦殊難得露出了小女兒模樣,兩人邊走邊聊慢慢散步回家去了。
這邊錢叔和陳大偉簽好協議,約定下週一去辦理相關的手續,之後再召集店員開會商議接下來的安排,之後倆人也回去找紀銘澤商量去了。
兩人剛回到家,外面飄起了雪花,覃亦殊激動的跳了起來,南方人看到雪總是矜持不了,拉着紀銘澤跑到院子裡,“紀銘澤,你看,外面下雪了,我們去看看吧!”
一出門她就用手去接雪花,發現不是雪花而是雪粒子,一落到手心裡就化了,但是絲毫沒有影響覃亦殊的心情,雙手張開在院子裡轉圈,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紀銘澤看着這一幕又想起了上一世。
大一的時候剛認識她也是一個難得的下雪天,路過女生宿舍,幾個女孩子在宿舍門口用手去接雪花,她也是像這樣張開雙手轉着圈笑着鬧着,那開心大笑的模樣像是一束光照進了自己孤寂的心裡,該是怎樣樂觀的人才有這樣爽朗的笑聲和這樣好看的笑顏?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覃亦殊在紀銘澤跟前用手晃了晃,剛纔她讓他跟他一起去感受雪來着,可是他在看着她卻是不動,彷彿透過她回憶着什麼,她莫名的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紀銘澤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剛纔想事情來着,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來感受一下雪?”
覃亦殊只好重複一遍,但是熱情已經減退了許多。
“好啊。”說完他就張開手去接住雪粒子,看它在自己的掌心裡融化。
“今年估計還要下雪,這個時候就冷成這樣了,我們先進去吧,感冒了就有的難受了。”
“好吧。如果能下大雪就好了!”
覃亦殊特別想看雪,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鵝毛大雪呢。
兩人一起前腳進了屋子裡,錢叔和吳建新後腳就跟進來了。
“這天真奇怪,這雪說下就下,天氣預報也沒說要下雪啊。”錢叔進來就說道。
似乎這雪下的不對勁,紀銘澤也感覺到了,問錢叔:“錢叔,你說這天氣奇怪是什麼意思,以往不是這樣的嗎?”
“這M市幾十年沒下過雪了,而且現在也才十二月,就開始下雪着實奇怪。”錢叔回道。
吳建新也跟着說:“我前些日子和春分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也聽到M市老人說這天氣與往年的特別不同,今年特別冷,別是有什麼禍事纔好。”
紀銘澤聽了若有所思,但也沒有深究,就問了錢叔後續的事情又沒有辦好?錢叔正好想跟他商量這個事。
紀銘澤跟覃亦殊說:“殊兒,我們要在客廳商量火鍋店的事,你感興趣的話就一起聽聽,要是覺得沒意思就去你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或者去書房看看書。”
說完看着覃亦殊等她答覆,覃亦殊想自己也不太懂做生意的事情,還是上去看書吧,於是說:“我不太懂做生意的事,還是去書房看書吧。”
“也好,你先上去,記得把空調打開,倒杯熱水,不要老窩在沙發上看書,剛吃飽當心胃不舒服……”
“好啦好啦,你們商量吧,我上去了。”
覃亦殊看到吳建新在邊上,一臉好奇的模樣,急忙打斷了紀銘澤的嘮叨,紅着臉上樓去了。
“你這小丫頭,剛剛在外面玩了雪,先去喝點熱水,知道嗎?”
紀銘澤還是不放心的對着覃亦殊的背影說了一句,因爲他想起上一世她也是因爲玩雪得了重感冒。
說完後三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錢叔先開口:“阿澤,我們和陳老闆約好了下週一就去辦手續,我想問一下火鍋店的員工安置問題你是怎麼想的?”
紀銘澤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錢叔,我是這樣想的,大魚火鍋店的裝修還不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重新裝修了,只需要改變一下佈局和添置一些裝飾品,爭取半個月能完成,搶在學生放寒假的時候重新開業,這段時間火鍋店裡的員工要參與裝修,工資按照他們以往一年的平均工資發放,裝修的方案這兩天我做好會給到您,您來負責裝修這一塊,吳大哥您就幫我管好人,我給您一套新的管理章程,還有服務員的重新上崗培訓,最重要的是您要把在省城的幾個人都叫過來,組成一個安保小組,給您兩年的時間,在負責火鍋店的安保的同時給我培訓出一支精良安保隊伍,我會按照市面上最高的工資付給你。你們覺得怎麼樣?”
錢叔肯定是沒問題的,主要看吳建新,他自己是單身,父母有自己的工作也不需要自己時刻陪伴在身邊,但是另外幾位有家室的就不知道會不會來省城。
於是跟紀銘澤說:“紀先生,我和春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另外幾位戰友有家室估計不會過來,要不我們另外招人,但是我們兩個人估計還不行,如果任濤一起就沒問題了。”
紀銘澤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行,就說:“任大哥在丹城,估計過完年就會過來了,我來跟他談,你們兩個人一個人負責火鍋店的安保,另一個人負責招人,最好是招退伍的軍人。”
紀銘澤有自己的考慮,火鍋店一旦做的好了,肯定要招人嫉妒,難免不會來找事情,所以安保一定要過關,而組建安保隊伍那是爲未來自己和覃亦殊的人身安全考慮。
吳建新覺得這樣挺好,就答應了,只要任濤過來和他們一起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至於工資,他知道紀銘澤一向大方,肯定能讓子大家滿意的。
大家達成一致後紀銘澤就上樓去找覃亦殊去了,他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她,現在火鍋店的事情基本定下來了,也算是爲她做的第一件事,滿心歡喜想與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