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迅速的擠進人羣查看自己和馮源的名次,馮源是班級第三,自己則是班級第九,剛剛好擠進前十。
“哇哇哇~我真是太厲害了,我居然擠進前十了,小亦殊,我請你吃好吃的慶祝一下!”她站在人羣裡朝着外面搖手,並高聲喊着。
“才第九名也值得慶祝嗎?”馮源扶額說道,心想要是自己拼盡全力輔導連前十都擠不進那不是很丟臉!
“我也這麼覺得,這成績估計連年紀前二十都擠不進,怎麼好意思慶祝!”紀銘澤也很贊同。
“喂~我聽見了哦,你們這倆沒人情味的傢伙,我可沒讓你們幫我慶祝,用得着這麼貶低我嗎?再說了之前的約定我可是達成了哦!”她朝着覃亦殊擠眉弄眼,那意思就是還不快幫我說兩句好話!
“額,你們不要這麼說墨墨,她進步很快了。”
“就是,還是小亦殊心疼我,我這會兒就打電話訂一個大蛋糕,咱們晚上回宿舍慶祝。”秦墨實在是太開心了。
“我勸你最好看一下你們宿舍是不是都進步了,萬一有那退步的還要陪你慶祝,豈不是很糟心!”紀銘澤在邊上好心提醒道。
“對哦,墨墨,你看下咱們宿舍的成績吧,或者就咱們四個慶祝好了,晚上就去吃個宵夜好了。”覃亦殊覺得還是不要回宿舍慶祝了,畢竟衆口難調。
前桌的林欣欣看着他們四個開心的樣子覺得格外刺眼,因爲她的成績退步了,心情很不好,然後還聽到秦墨大聲的討論要怎麼慶祝,心想不就是一次期末考嘛,至於這麼得瑟嗎,自己這學期一定要好好學習,把他們都比下去!
秦墨還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給自己帶來了一個競爭對手,雖然她也不在乎。
當天下午學校舉行了開學典禮暨上學期表彰會,由校長的致辭拉開帷幕,然後是每個年級的前三名頒發榮譽證書和獎金,然後每個年級選出一名優秀代表發言。
最先頒發的是高一年級,當紀銘澤和覃亦殊雙雙走向領獎臺時,高一九班最先開始沸騰,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慢慢的感染了臺下的其他同學,雖然覃亦殊平時挺淡定,可是當她聽到下面的傳來“郎才女貌”“好般配啊”這一類的詞時,還是禁不住臉紅了。
紀銘澤淡定的走在覃亦殊的右後方,默默守護,如果不是上午才湊校長室出來,他此刻真的想牽她的手一同走向領獎臺。
兩人一起站上領獎臺,還有一位是高一(1)班的班長任之舟,校長親自給三位頒發證書和獎金,併合影留念,馮源也拿着紀銘澤的手機跑到前排給他們拍照,這是紀銘澤實現交代好的。
原本說好讓高一(1)班的任之舟代表發言,可是校長臨時欽點紀銘澤發言,這一舉動惹得高一(1)班班主任極爲不滿,而劉老師卻笑成了一朵菊花!
紀銘澤也沒有驚慌,護送覃亦殊下臺之後才重新走上了講臺發表講話,這一舉動使得臺下的女同學們偷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而胡校長則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本想給紀銘澤一個教訓,誰能想到這傢伙居然如此作爲,置自己這個校長於不顧!
更可氣的是紀銘澤的臨時發言不但沒有思緒混亂,慌張不已,反而言辭得體,勵志非常,贏得了臺下同學們一波又一波的掌聲,成功晉升爲全校師生的偶像!
有了紀銘澤的珠玉在前,後來高二和高三年級代表的講話就略顯乏善可陳,沒有新意了。
頒獎典禮結束後,胡校長心裡氣不過就給紀銘澤的爸爸紀世昌打了電話,接通之後一頓數落紀銘澤的無理行爲。
紀世昌淡定的說:“老 胡啊,你多擔待啊,我這個爸爸都管不了他了,家裡的生意基本上是阿澤幫我出謀劃策,他自己經營的火鍋店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成績更是不用說,之前我就想讓他直接參加高考,他非得到你們M市高中,我還覺得奇怪咧,這不是擺明了給你送榮譽去的嗎?”
“你可拉倒吧,他現在被個小姑娘迷得團團轉,你還不管管,到時候有你哭的!”胡校長還是忍不住提醒老朋友。
“你說的是那個叫覃亦殊的姑娘吧,她也挺不容易的,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她吧。”
紀銘澤在過年的時候就跟父親說了關於覃亦殊的事情,當然也沒有隱瞞自己對她的感情,他後來又問了老錢,知道了覃亦殊是個好女孩,就很支持,所以大年初一紀銘澤才能順利的趕往丹城。
在此之前紀銘澤連女孩子的手都不曾牽過,即便是不懂事的年齡也不曾有過親近女孩子的行爲,這讓他一直擔心兒子的取向問題,直到紀銘澤說了覃亦殊,他和父親紀行知都十分支持,又知道了覃亦殊的處境,十分憐惜。所以此刻聽到老朋友說起,也順便讓他多多關照。
“老紀啊,你這是把她當作兒媳婦了是不是啊?會不會太早啊?阿澤是個優秀的孩子,未來不可限量,萬一因爲談戀愛耽誤了你也不怕?”他還是想不通同樣作爲父母,這老紀也太想的開了一些。
“老 胡啊,你作爲校長應該知道,十五六歲的孩子處於情竇初開的年紀,咱們不能一味的阻止,而是要允許他們充分感受自己的感情並加以引導,我相信我家阿澤絕不是那不知輕重的人,他會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你放心,我也相信他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他一直是個遵守機率的孩子,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很難自已,有時候你對他也放寬一些。”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阿澤也保證明年就參加高考,我就拭目以待吧,他們倆的事我也會跟他們班主任說,多多關照他倆。”
“謝謝了,改天去M市請你吃飯啊。”
“我要吃你家的火鍋。”胡校長不客氣的提出要求。
“好好好,我讓老錢今天晚上就給你送一桌過去。”
“一言爲定啊,我晚上就不做飯了。”
“好!”
倆人聊完了之後,胡校長心裡也舒坦了很多,對於紀銘澤和覃亦殊多了幾分好感和好奇,還悄悄地找了資料去了解,又讓劉老師來辦公 室好好交代了一番。
第一週的課都是各科老師發試卷,講解試卷,還有各種誇獎紀銘澤和覃亦殊的,這就更加深了林欣欣的恨意。
她的容貌一直是同學們羨慕的對象,而現在覃亦殊因爲一次考試把自己的風頭都蓋過了,她心裡十分不舒服,又聽到同學們討論覃亦殊又漂亮學習成績又好,更是覺得他們故意用覃亦殊打壓自己,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需要發泄的地方。
週末紀銘澤光明正大的去女生宿舍接了覃亦殊一起回家,這一次又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基本上全校都知道了這倆金童玉女,連校長都沒有懲罰,不過也沒有人有意見,畢竟人家的成績擺在那。
週末就這麼愉快的度過了,不過覃亦殊一直聯繫不上母親顯得有些心煩意亂,最後還是讓紀銘澤派人去找了。
週一一大早,劉老師帶着一個一身黑衣,手臂上佩戴着黑紗的少年走進教室,滿面紅光的向大家介紹道:“大家靜一靜,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同學從國外轉學回來,從今天開始就成爲我們班級的一員了,大家掌聲歡迎。”
大家看着講臺上帥氣的少年,先是非常安靜,緊接着不知道是誰先鼓的掌,掌聲此起彼伏,給予了最大程度的歡迎。
更有女生在下面小聲討論:“哇,我們班又來了一位帥哥,我感覺他比紀銘澤俄還帥呢,劉老師真給力,兩位帥氣的轉學生都爭取到了。”
“雖然他挺帥的,但我還是覺得紀銘澤比較帥。”
“你是不是傻,紀銘澤已經是覃亦殊的了,又來了一個帥哥,我們不是又有機會了!”
“也是哦!”
……
“好了好了,大家對於帥氣的新同學的歡迎我想他已經感覺到了,那我們就讓新同學做個自我介紹吧。”劉老師說完示意莫堃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莫堃,以後請多指教!”
“這就完了?”劉老師感覺這孩子話也太少了,不過看到他手臂上的黑紗也沒有再說什麼,“那你就下去吧,靠窗這一組最後一桌有一個空位,你可以坐那。”
“老師,我可以跟紀銘澤坐嗎?”
“爲什麼?”劉老師脫口而出,之後又覺得自己不太淡定,找補道:“你們認識是不是?”
“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想跟他一起坐。”莫堃堅定的看着劉老師。
“老師,我願意和莫堃同學一起坐。”紀銘澤開口了。
本來他還想着怎麼跟老師提出來比較好,又想萬一莫堃不願意呢,現在好了,他也這麼想就最好了。
“老師,我去後面坐吧。”馮源是班長,自然是會照顧新同學的。
“兄弟,謝了。”紀銘澤跟馮源道謝。
“不客氣,到時候你給覃亦殊的複習資料記得給我複印一份就行。”馮源小聲的說道,然後收拾好書包就走到後桌去了。
莫堃直接走到紀銘澤旁邊的座位坐下,又轉身和覃亦殊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眼神深邃不已,覃亦殊感覺他變了,具體哪裡變了自己也說不清楚,柔聲應道:“好久不見。”
劉老師見這邊已經安排好了,讓莫堃下課後去教務處領課本,然後就走了。
劉老師一走,女生們就按耐不住八卦的天性了。
“天啊,他和紀銘澤居然是發小,這帥哥的朋友果然都是帥哥!”
“你說他爲什麼認識覃亦殊啊?”
“廢話,覃亦殊是紀銘澤的女朋友,他哥們能不認識嗎?”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麼可放心的,人家還看不上你呢?”
“你說誰呢,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
男生們就淡定得多了,本來有紀銘澤在,他們就沒有出頭之日了,現在又來一個帥哥,只會分掉紀銘澤的光芒,對自己毫無影響,那些一心學習的孩子們聽到他是從國外轉學回來,絲毫不擔心被他超越。
下課之後莫堃從高一所有的班級路過去教務處領書,結果獲得了一大票的女友粉,連高年級的學姐們都驚動了。
“恭喜你榮升M市高中校草!”
秦墨出去一趟回來就主動和莫堃報告情況,在她看來莫堃是紀銘澤和覃亦殊的朋友,那麼同理可證,也是自己的朋友,一點都不見外。
還好莫堃不像紀銘澤那麼冷漠,對秦墨還是比較友好的,因爲他看得出來秦墨和覃亦殊的感情很好。
“校草,難道不是紀銘澤嗎?”
“NO,NO,NO,他已經不是了,因爲校草是不可以有女朋友的!”
“原來如此,那心有所屬的是不是也不能是校草?”
“不會啊,只要還是單身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應該能穩坐校草之位!”
莫堃的意思是自己不會有女朋友,而秦墨澤理解成爲莫堃認爲除了紀銘澤,不會有比自己更帥的了。
“你也太自戀了吧!”
“啊!?這就自戀啦?不是你說的校草必須單身嗎?”
“好吧。你贏了!”秦墨不知道怎麼跟他溝通,而此時旁邊的覃亦殊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
這倆孩子也太有意思了,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這麼一看莫堃還有一些萌萌噠。
而紀銘澤好心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除了我,沒人比你帥了,可是還會有新的學生進來,你怎麼保證自己就是最帥的呢?”
“啊!?是這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有女朋友的!”莫堃恍然大悟並解釋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自己沒有女朋友?”覃亦殊好奇的問道。
“因爲沒有喜歡的人!”他看着她眼神氤氳,口是心非。
秦墨察覺到了一絲絲異常,看了看紀銘澤,又看了看莫堃,最後抱着覃亦舒說:“爲什麼上天那麼喜歡惡作劇?”
“哈!?”覃亦殊不太明白秦墨在說什麼。
紀銘澤和莫堃對視一眼之後,分別轉開了眼神,顯然他們聽懂了,並同時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