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莫堃的努力,知曉了覃子聰和木材老闆具體“交易”的時間和地點,覃子聰也是個狡猾的,爲了掩人耳目,把地點改了又改,最終直接是在火車站交易,他答應給覃亦殊買好票,到時候直接送上車。
而莫堃同時也瞭解到木材老闆的兒子是個瘋子,瘋起來還會打人,比傻子還不如,在當地即便把彩禮提高也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距離“交易”的時間還有三天,他知道覃子聰馬上就會來學校抓覃亦殊了,他馬上電話聯繫了紀銘澤告知他所有的情況,自己則是暫停探尋,繼續修煉內力,想要在三天之內提高一個階層,能夠多運用一些法力,擴大感知範圍和聽覺上同步。
紀銘澤接到莫堃的電話時,正和覃亦殊他們一起吃飯,掛斷電話後生生的扳斷了一雙筷子,大家都驚恐的看着他,到底是什麼事情惹得他如此大怒。
“阿澤,你怎麼了?是不是莫堃出事了?”覃亦殊關心的問道。
他看着關心的眼神,心中更是憤怒,爲什麼覃子聰就不肯放過她?這個單純可愛的孩子爲什麼生在了一個狼窩裡?如果自己沒有穿越到這個時空,是不是她就要被賣到那個瘋子家,承受非人的折磨!
越想越生氣,爲了讓她不擔心,他努力壓下怒火,對她說:“現在有件事情比較棘手,是關於你的,我需要把你藏起來,待會兒我就去幫你請假,讓錢叔接你去跟你媽媽住幾天,等我們解決了,再去接你回來,好嗎?”
“什麼事這麼嚴重,難道還有人敢來學校抓人嗎?”秦墨有些不敢置信,“好歹現在是法治社會了,親爹也不能這麼幹吧。”
“有時候人性遠比你想象的要惡劣的多,我不想用殊兒的姓命去驗證人性到底有多惡,我必須確保她萬無一失!”紀銘澤眼角微挑,冰冷的語言從他嘴裡蹦出來。
“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一開始她還有些摸不着頭腦,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危險,但是秦墨的話點醒了她,她纔想到自己有一個禽獸不如的爹呢,如果自己能賣錢他應該毫不猶豫的賣掉吧。
“你放心,你受的所有委屈我都會幫你討回來。”這是承諾,也是必達的誓言。
“好!”只一個字就知道在她心中是多麼的信任他。
馮源和秦墨都沒有多說什麼,大家草草的吃完了飯,就回宿舍去了,秦墨在宿舍人好奇的目光下幫着覃亦殊收拾行李,最後覃亦殊想想還是要跟大家解釋一下。
“大家不要擔心,我不是輟學了,只是我媽媽生病了,我得請假回去照顧她一陣子,等她好了我就回來了,大家不要太想我哦。”
“哦,這樣啊,那祝阿姨早日康復,你早點回來。”社長李想第一個迴應,其他幾人也紛紛跟着說了幾句“注意身體”的話。
紀銘澤是直接找到校長請的假,因爲他自己也要請假,這一次的事情他必須親自到丹城去解決才能平復心中的怒火,否則即便最後把覃子聰繩之以法他也不能出這口氣。
胡校長知道後,也沒說什麼就同意了,只是讓他好好準備競賽的事,之後就直接電話通知劉老師說覃亦殊和紀銘澤一起送請假一段時間,半個月之後回來,至於具體的原因倒是沒說,劉老師也沒多問,既然校長都同意了,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是。
下午班級裡一下子少了三個明星成員,大家議論紛紛,什麼猜測的都有,最後都去問秦墨和馮源,因爲他們四個人經常在一起,肯定知道些什麼,但是他倆倒是默契的什麼都沒說,統一說不太清楚。
錢叔開車來接紀銘澤和覃亦殊,倆人先是回了紀銘澤的別墅,他想着還是要先跟殊兒說清楚,好歹有個心理準備。
回到家後,紀銘澤拉着覃亦殊在沙發上坐下,有些遲疑的說道:“殊兒,原本這些事我想等解決了再跟你說的,但是莫堃跟我說不應該把你保護得太好,以後你總是要自己面對那些人的。”
“他說的對,你別擔心,我沒有那麼脆弱,在遇見你之前我和他們相處了十幾年,他們是什麼樣的人,我遠比你清楚。”
她已經準備好了接受現實,不管先是如何醜惡,只有面對它才能戰勝它!
“根據劉小五他們和莫堃給我的消息,覃子聰近期就會來學校找你,因爲公司發生火災,他面臨一大筆賠款……”
“所以他想賣了我去換錢?我能值幾個錢啊?”覃亦殊打斷他的話問道。
“他遇到了一個從運城來的做木材生意的老闆,想要給兒子娶個媳婦,願意給五十萬的彩禮,覃子聰已經答應他把你嫁給他兒子了。”
“哦?我還能值五十萬啊,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值錢呢!”她忍不住自嘲道。
“重點就是那個木材老闆的兒子是個瘋子,瘋起來隨時都會打人,覃子聰太不是人了,他問都不問就同意把你嫁過去……”即便是現在說起來他依然很是憤怒。
“只要有錢他怎麼會問呢,而且他心裡難道不知道這裡面有問題嗎?我猜他是覺得養了我這麼多年,多少還是要賣點錢的,現在有個冤大頭願意出五十萬,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把我賣了拿了錢,再娶個老婆生兒子,哦,我忘了,他已經不能生了,那就是去過繼一個兒子給他養老送終。”
覃亦殊異常冷靜而略顯涼薄的分析着,絲毫沒有覺得這件事這個人跟自己有關。
“殊兒,你別怕,有我呢,我不可能讓他得逞的,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紀銘澤心疼的摟着她的肩安慰道。
“你說,如果沒有你我是不是就要去面對那個瘋子了,如果嫁給了那個瘋子我將要過着什麼樣的額生活?還能活多少年呢?”她想到這打了個冷顫,“太可怕了,他們太可怕了!”
紀銘澤直接把她摟緊懷裡,柔聲安慰道:“殊兒不怕,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既然老天爺把我安排到了你身邊,那麼註定你的人生是平安幸福的,對不對?”
聽了這話,覃亦殊才感覺溫暖了一些,是啊,老天爺把紀銘澤派到自己身邊想必是有深意的,應該是看着自己太可憐了,派他來拯救自己的吧。
“有你真好!”她抱緊紀銘澤,從他身上不斷的索取溫暖。
“你現在這樣我不放心你和你媽媽自己住,我讓錢叔把你媽媽接過來,這幾天我讓錢叔在家裡陪你們。”
“沒事的,我現在還不想讓我媽媽知道你,因爲她那邊的事情還沒搞清楚不是嗎?你還是在暗處吧,那樣安全一些,我可以的。”
她想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媽媽爲什麼去了花城,有外人在總歸不太方便。
“好吧,那一會兒我讓錢叔送你過去,我已經在附近找房子了,找到之後你們就搬過來,離得近一些我才放心。”紀銘澤還是很擔心,因爲他還不清楚爲什麼陳萍萍被抓了起來。
“好,你要趕緊找好房子哦,我也想離你近一些。”她笑着用撒嬌的方式表示自己對他的喜歡和依賴。
看着這麼可愛又這麼依賴自己的乖巧女孩,他真的捨不得讓她離開自己,於是和錢叔一起把覃亦殊送到了賓館,分開之前又抱了抱她,囑咐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有事一定要聯繫自己,沒事也要給自己打電話,絮絮叨叨了十分鐘才肯放她離開,賓館前臺都看傻眼了,現在的高中男生都這麼體貼周到了嗎?
覃亦殊被看得臉都紅了,推着他出去,自己轉身就跑進電梯裡去了,紀銘澤依依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讓錢叔送他去找莫堃。
覃亦殊在電梯停在八樓的時候下來的,看着手上的房卡,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這種感覺很複雜,之前她離開覃家時把話說得太絕了,現在好像不太好轉圜,她突然覺得應該讓紀銘澤陪着她一起上來的,好歹能緩和一下氣氛。
當她鼓足勇氣刷卡進門時,陳萍萍剛好準備出門,兩人四目相對,都愣了五秒鐘才反應過來。
“殊兒,你怎麼來了?我還想着去學校看看你呢,他們說你週末會過來的,讓我等着,我以爲他們騙我的呢。”陳萍萍一見到女兒就拉着她的手一個勁的說話。
原來母女之間真的沒有隔夜仇,當初說的話再決絕,再生氣,媽媽都不會真的跟女兒生氣的!覃亦殊心裡如是想着,之前的緊張躊躇在媽媽的話語中全都隨風消散了,眼含淚意張開雙手擁抱着滿臉憔悴的媽媽。
“媽媽,我好想你啊!”
“媽媽也想你。來,過來這邊坐,讓媽媽好好看看你。”陳萍萍拉着女兒進房間裡,順手關上了門。
娘倆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坐下,陳萍萍用手摩挲着女兒的手給她溫暖。
“殊兒,你離開家之後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都瘦成這樣了,是我這個當媽媽的沒本事,沒有保護好你!”陳萍萍說着說着就哽咽了。
覃亦殊把另一隻手覆在媽媽的手上,安慰着她:“媽,這不怪你,我知道的,在那個家裡你也很辛苦。”
“不是的,我離開丹城的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是我不好,作爲媽媽我是不稱職的,我沒有保護好你,因爲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你照顧,你還那麼小就要承受那麼多,我不僅沒能幫上你還拖你後腿。”
“媽,以前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跟我說說你爲什麼要去花城,還有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比起翻舊帳討論誰對誰錯,她更想了解這段時間媽媽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以後還會不會有危險,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就只有媽媽了,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