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荒胭脂樓一役之後,碧空島現世,原來大荒攝政王師兄弟出身靈院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的傳遍整個神州大地,世人皆因此震驚警惕不已。
警惕數千年前妄圖侵略神州大地詭秘強大的南海碧空島,震驚大荒攝政王等師兄弟的低調,在知曉他們來自靈院之後,各國的態度驟然發生變化就連原本對大荒有些想法的大禹國皇帝澹臺瑞都親自書信爲澹臺婉婉曾在大荒受大荒諸人照顧而道謝,完全不提澹臺婉婉慘死之事,希望與大荒結成永世盟約,友好往來……
然而,對於此事,不論是蘇恨天還是白沉星,都沒有予以迴應。
因爲他們都知道,大禹國真的想要‘交’好的是靈院,而非是大荒靈院本就坐落在神州大地第一大國大禹國,關係如何,早就註定了。
白沉星不希望他和蘇恨天影響靈院與大禹國的關係,所以,在很久之前,他們都沒說過自己出身靈院。
蘇恨天還是想不起蘇蘇是誰,白沉星說那是個‘女’子對他很重要,還要跟他細談,他卻不耐煩聽因爲他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
另外,蘇恨天也發現大荒的皇帝不在了,爲此問白沉星,白沉星向他解釋了蘇輕盈的事。蘇恨天卻是不信。
直說不可能,自己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當皇帝!
而且,蘇輕盈雖然對大荒來說並不是很重要,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最終白沉星只得讓流風易容成蘇輕盈的模樣,與流雪梨落一道待在宮中。
麗妃娘娘死了,全身沒有傷痕,也沒有掙扎的痕跡,似乎是在睡夢中安樂死的。
若是蘇恨天沒有忘記蘇輕盈,沒有忘記蘇輕盈不是先皇的‘女’兒,怕是發現麗妃死還會覺得蹊蹺。
而如今,卻只是覺得後宮之中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太妃,根本不值得他上心,也就沒在意這件事。
表面上,蘇恨天除了忘記蘇輕盈之外,一切正常,然而,隔了幾天之後,白沉星才發現,並非如此。
白老的那次控魂**,除了讓蘇恨天短暫‘性’的忘記蘇輕盈了之外,還慢慢的變得易怒狂躁起來。
他的頭時不時的會疼,每次疼的時候,都特別的狂躁,幾乎是見人就砍,毫不留情,脾氣也差了許多。
然而,等他頭不疼的時候,他還是大荒那個尊貴的攝政王。
白沉星對此暗暗擔心不已,但是大師兄一去便沒了消息,想來是師父行蹤飄渺,難以尋找,他現在只能寄希望等他們那擅長醫術的九師弟來了。
……
……
‘琴癡’不凡,在兩大不可知之地來去自如的‘‘花’癡’更是不凡。
那突如其來從地上猛躥而出的藤蔓,像是繩索一樣束縛思遠和蘇輕盈,讓人防不勝防。
‘‘花’癡’將百‘花’與所有植物的運用之‘精’妙,超乎世人的瞭解。
即使思遠擅長打架,擅長作戰,在遇上這樣底牌無限,手段層出不窮的‘‘花’癡’一時之間也難佔上風。
要知道思遠可是八階高手,而‘‘花’癡’纔是六階巔峰,若是讓‘‘花’癡’再成長下去,絕對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對手。
因爲‘‘花’癡’不但修爲不弱,手段奇特,而且,她也是個真正會打架的人。
最終,在幾人的纏鬥中,思遠還是更勝一籌,他將‘琴癡’公主重傷,帶着蘇輕盈離開了卻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花’癡’那帶毒的‘花’瓣汁液濺入到他臉上,以及眼中。
他的臉疼痛不已,怕是已經毀容,作爲一個男人,他不在乎這些,而且,他早就想毀了自己那張臉,正是因爲不希望自己有那樣一張臉,所以才一直帶有玄鐵面具。
只是,非常不妙是,眼睛也被帶毒的汁液影響,有一抹綠,在他的眼底擴散,他用自己的修爲苦苦壓制,但也依稀可以感受的到,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再過一段時間,他可能會完全看不到也不一定。
蘇輕盈知道他被毒液濺到,很是擔憂:“思遠大人,要不我們還進入山河社稷圖,先將你身上的傷上一下‘藥’。”
思遠搖了搖頭:“我的傷沒關係,我們要儘快走,‘琴癡’被我重傷,一時半會怕是追不上來,‘‘花’癡’只是幫助‘琴癡’,‘琴癡’不追,她應該也不會追,這是我們趕路的好時機,不能夠‘浪’費。”
說到這裡,他聲音一頓,又道:“我知道有一條近道,只是有些危險,你可敢與我一同走?”
之前他並沒有考慮那條路,是因爲情況沒有糟糕到這種地步。
而如今,他的眼前一片灰暗,不久之後,將會變成完全的黑暗,雖然他有念力在,即使雙眼真的瞎了,正常生活也沒問題,但在與人戰鬥中,卻成了致命的缺陷,畢竟,他不是天生目盲,他並不熟悉那種作戰方式。
蘇輕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她對神州大地一點都不熟悉,這一路走來,都是仰仗思遠的,她相信思遠的安排。
兩人改道而行。
蘇輕盈現在也是六階修爲了,靈力比以前渾厚許多,可以自己趕路,沒過多久,她也發現思遠的眼睛似乎出狀況了。
於是她開始下意識的照顧思遠在此之前,都是思遠照顧她。
雖然趕路要緊,但他們畢竟是人,還是需要休息,進食。
思遠的眼睛雖然看不到了,但念力在,修爲在,除了戰鬥時會有些不習慣之外,並沒有其他大礙,但蘇輕盈不這樣想。
自從她發現思遠的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她似乎也忘記了思遠是一個修行高手的事實,寧願‘逼’迫自己去做以前從未做過的事,也不願讓思遠做過多的事情。
比如……抓獵物開膛破肚準備食物之類。
她並不會這些,便詢問思遠,思遠又成了她的野外生存導師,每每遇上看似可以吃的果子,她都會形容給思遠聽,讓思遠來判定是否可以吃……
思遠還是一副淡漠無情的樣子,彷彿眼睛失明的是別人,而不是自己,心態好的,讓蘇輕盈不佩服都不行。
不過,在黑暗中,思遠唯一轉變的心態就是原來這個‘女’子說起話來,也不是那麼聒噪,而且,他似乎越來越習慣她一直在耳邊說個不停,甚至在太過靜寂的時候,還希望她能一直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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