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破曉,人不見着。阮氏人站的都快貼到門上,緊瞅慢瞅也不見人影出現。眼睛都被她哭得紅通通了,可惜沒有半丁點的效果。鄭氏也急得像似熱鍋上的螞蟻,幾次都打算背上箭壺闖出門,幸好被鬼面執劍攔住!鬼面大叔,往那一站,好像一座人形山嶽,威風凜凜煞氣逼人!她老孃比劃了幾次,都被人家輕描淡寫地折騰了回來。贏得了婉菱和婉蓁的熱烈鼓掌,高手呀高手!
鬼面大叔實在是很有大明星的範兒,攔人過後,還不往衝着兩個小丫頭舉手示意!哦也!兩個小丫頭連同堂內的大小丫環都把崇拜的熱射線投給了心目中的大高手!
鄭氏氣得不行,就扯住婉蓁的小袖子道“蓁兒,你給阿孃說道說道,爲什麼?天都大亮了,怎麼就一個人也沒有回來呢?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呢?”鄭氏是真急呀,半夜之間嘴裡就起泡了,畢竟多年不曾再征戰沙場,沒有當初那份鐵石心腸的穩定。再說這事關大哥呀,那是親大哥!
家裡面能商量事的,也就大哥。少彥,海雲和她。大嫂,可以自動忽略,鬼面,聽吩咐不愛說話,再說倆人也不熟悉!少彥,不用說,人都涼了。大哥就在宮裡內,海雲也跑去了,家裡就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對着一大堆不頂事的,讓她好不鬱悶!
婉蓁瞅見母親又開始着急了,真是好不煩惱,咋就講不明白呢“昨個晚上不就說了嘛,大約今兒下午纔會有人回來,估計回來也是報信的。”不會是正主!
“爲什麼呢?”鄭氏趕緊追問。“帝王心術嘛!”婉蓁敷衍道。“什麼帝王心術嗎?”鄭氏趕緊又追問。“就是帝王心術嘛!”婉蓁繼續敷衍。
“哎呀,疼呀。”原來鄭氏怒了,拎起了婉蓁的小耳朵,“說明白了。”“滿屋子裡的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小婉蓁趕緊吐槽,外帶迅速地想要解救自己的的小耳朵!“不對,咱就不知道!”小婉菱馬上跳出來搗亂。博得了激動的鄭氏一個讚美的青睞!
小婉蓁翻了翻那對圓圓的,黑白分明的小眼睛,“阿爺白天天讓你看《帝王策氏被她們的對話吸引走進了屋來,也急道“真的不能早點回來嗎?”
“肯定是不能的。”小婉蓁道。“爲什麼就不能呢?”阮氏又開始哭了。
小婉蓁瞅着那立在門口,愣裝保安門的鬼面大叔,實在很無奈。您老大明明什麼都看得清楚,爲啥偏偏要把新聞發言權轉給她這個年僅八歲的美兒童捏?“說嘛,說嘛。”那邊小婉菱已經開始上下搖晃她的手臂。
好吧,就讓她把這個兼職謀士的崗位做到底吧!吐血!
……
話歸兩頭,皇宮,皇極殿。大魏皇帝姬幸和陛下,大清早地拒上了早朝。大殿監佘採臣佘公公趕來說,陛下生病了。今日罷朝了!什麼?皇帝也罷工??!!!居然就挑這個節骨眼上罷工了???
皇極殿內,臣工們都吵瘋了。紛紛責問佘採臣是怎麼保護皇帝了,身爲皇帝的起居大總管,居然讓皇帝一不小心生病了,是何道理?你這個瀆職的小人!!
解釋,我們要求解釋!皇帝是怎麼病的?是因爲什麼病的?重不重?用不用我們去請安拜望?用不用我們帶點營養品和保健品之類的?反正皇帝是不差錢的,那不會是因爲心情鬱悶了?差美女了?還是又給後宮裡的某個女人氣着了?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有的是真心關心陛下,有的是趁機那佘採臣開涮!反正就是一個小小的內侍,那些有皇家血統的臣工數十上百,調戲調戲佘大殿監有啥不行?最惡毒的就是那些知道點內情的相關人士,尤其以顯德公爲首,冷嘲暗諷。指桑罵槐的詞,那是層出不窮!佘大殿對於這些人混不在意,耳朵聽而不入,狐假虎威,就是仰仗的皇帝陛下的口喻,今日罷朝了~!
皇極殿內諸位大臣們,實在拿那名爲佘大內侍的滾刀肉一點法也沒有,只能怏怏地按照皇帝指示把重要緊急的摺子一本本地放到小內侍舉着的黃緞子托盤內,甩袖出殿。
等他們都走了,皇極殿終於安靜下來了,昨天后半夜休息在側殿的皇帝陛下才帶隊走出角門,姍姍來遲!“採臣,你受委屈了,最近這些宗室和貴戚們實在是太囂張了。等哪天朕抽出空來好好修理他們一次!”皇帝,您這話都說了三年了,一次也沒動真格的。佘採臣無奈地擡頭正視皇帝陛下,卻發現原本意氣風發的元熙帝如今顯得異常地頹廢和疲倦!不過僅僅半夜時間呀!我的陛下!
“採臣,你說,朕這皇帝做的究竟如何?”元熙帝忽然問。“陛下英明神武,當世之明君!”佘採臣半點猶豫都沒有的順口道。皇帝失笑“其實,朕都知道,外面的老百姓都叫朕昏君!
那些有名望的大賢、大儒,居士、隱士,都不屑於被朕徵招,他們也叫朕昏君!京中的大世族、臣工們表面上高呼萬歲萬萬歲!其實心裡都瞧不起朕,他們背地裡也叫朕昏君!採臣呀,即使你專門讓人不報,朕也知道外界是如何評論朕的!”
“陛下!大魏如今的國內平穩,國力緩慢恢復都是您一點一滴努力來的功勞呀!”說句真心話。皇帝沒那麼渣,要不然大魏早就亡國了。
元熙帝忽然喟然長嘆“朕總覺得朕已經很努力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國家,還是如此地殘破!世族還是如此地囂張!朕,還是如此地孤立無援!
他們,他們一個個都只想到自己呀!”皇帝忽然大喊出聲,沉痛而淒厲!佘採臣撲通一聲跪倒,心中也在暗暗嘆息,陛下,想到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但凡你往日對太子再嚴厲些,太子爲了小命着想,哪裡會做出這等事?
國之儲君,如此不堪!說什麼也躲不過去,你這身爲天子的父親教養不力的責任呀!太子不小了,他連殺人都算記得精精道道,將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可是這話,不該是他這個暗衛首領該說的,只要他出口,皇帝必然認爲他心思複雜,多有私心,不再勝任暗衛首領之職!哎,試想一個刺客要殺人的時候要考慮一下殺人要分清好壞無辜。老弱病殘,哪些能殺,哪些不能殺?那他就不混了,多囧!而且還容易枉死!
“陛下保重!”保重心,保重身體,至少臣在職的時候,您儘量沒事,好好的,沒病沒災的大家都好過年!佘採臣,你這心眼也不厚道呀!
元熙帝欣慰地親自拉起他,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至少朕身邊還有你。”這話聽了還挺順耳的。佘採臣偷着開心還沒有完畢,就聽“年後,你就趕緊趕去莫高山,南在臣等閒不回來,一回來指定有大事發生!”敢情,還是打定主意讓他去拔草或是去拎包?佘採臣的心終於淚奔了。
皇帝這邊跟自己的愛卿相依相偎,御書房側殿內,鄭守仁正抱着受傷的手臂守着至今仍舊昏迷不醒的鄭少冉,靳海雲一臉皮笑地吃點心,吃水果,還刻意挑挑撿撿的,這個不好吃,那個還沒熟,把個鄭守仁煩的,抄起一顆圓圓的水果照着靳大校尉的大腦門就砸了過去。“君子動口,小人動手!”靳大校尉一邊閃人,一邊大叫,很是悠閒。
“沒眼力見的臭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御賜的東西豈是那麼好吃的?吃好的也不說首先進貢給咱,想當年你的功夫不都是咱手把手教的?”
呸你一臉灰!咱的功夫都是鄭笠小老頭教的,基礎也是鄭家五叔教的,關你什麼事?靳大校尉一臉鄙視!氣得鄭大將軍直吹鬍子“皇帝有沒有說咱們這次會被不會被定罪?”“不是說護主受重傷?”靳海雲一臉輕鬆,反正他信都交了,皇帝也沒有殺他們!當然僞造的事是絕對不能說的。真還沒有看到出,大嬸孃居然還有那麼一手!那筆體居然跟鄭老頭一模一樣!
想到這,靳海雲忽然一個激靈,他說怎麼瞧着鄭老頭子的筆記很眼熟,姚太君每次寫東西不都那個筆體嗎?
想想鄭家的菜單,想想鄭家的內宅賬本上的批語,再想想鄭老頭的公文……,哎呀一聲,靳海雲忽然問“大伯,那啥,咱忽然有個疑問。”靳海雲忽然頓了頓,接着道“怎麼眼瞅着鄭老頭的筆跡和姚老太君的筆跡那麼像呢?”
鄭守仁詫異了“你不知道?”瞅見靳海雲點頭說真不知道,鄭大郎沒好氣地說“咱爹啥人呀?竟然帶人出門【打獵】摟人摟貨的,沒多少時間打理駐地的事。若是趕上部將們來回走公文。一向是家裡阿孃模仿的。時間長了,阿孃也偷懶,你五個嬸孃沒有一個沒被抓勞工的。”靳海雲恍然大悟,這家人真彪悍!連公文都帶抓勞工的。
“大伯,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咱們倆來談論一下,你說皇帝會怎麼處理咱們!”靳海雲也被勾搭起了談性,就打開了話匣子。鄭守仁難得正色地搖搖頭“不知道,得看阿爹那邊怎麼安排。說起領兵打仗,戰略佈局,咱跟着老爹一輩子也摸不出個門路。老爹那人,天生就有股神準的直覺,他總是能先人一步,把穩妥的棋子佈置在合適的位置上。咱這裡栽了……”你確定不是因爲自己太魯莽了造成了現在的狀況?靳海雲決定在心裡鄙視他!
“所以大概阿爹會覺得咱給他惹麻煩了,指定打着修理咱的主意,估計這此跑不掉。不過咱是誰呀,站過大門,蹲過茅房,當過和尚,誰怕誰?被修理就被修理唄!”
噗,那邊靳海雲笑得口水噴了,真看不出,鄭家大伯這麼有履歷呀!
“就是不知皇帝啥時放咱們出宮?”鄭守仁自言自語道。“這個咱知道!”靳海雲洋洋得意地說道。“你咋會知道呢?”鄭大郎奇怪了。“家有神算!”靳大校尉故作莫測高深!
鄭大郎摟頭便打“快說。”毛個神算!靳大校尉無力了“大伯,江家那倆個小丫頭,你還記得不?”
鄭大郎忽然哦了一聲,咋不記得,每次進門要是沒有禮物準沒好吃的,倆小心眼的小閨女。真像她們那爹!“跑咱家蹭吃蹭喝還不夠,改行當神算了?”
靳大校尉那個笑呀,肚子都疼了。真是自家人瞭解自家人!“那個小婉蓁還是真是挺有心眼的,這回到咱家客串一把謀士!”靳大校尉便把鄭大郎不清楚的情況一一道來,當然有些重要的內容,例如機關魚、例如僞書都是不能透露的,即便這樣,剩餘內容靳海雲還是以傳音入密的形式告訴了鄭大郎,其它暫時留待回去再說。
鄭大郎聽得臉上神光熠熠,最後總結道“這會咱可真懂了,鄭家是真缺謀士呀!你看連個江家養的小閨女都有這般見識,咱鄭家要是聘請個有大名望的謀士,那……”未來就是極大光明的呀!靳海雲也是極力點頭。小婉蓁表現得是很亮眼呀,但是畢竟只是八歲的孩子,有這般見識已經不錯!
但是,若是鄭家真的延請到一位有大智慧的謀士的話,可不就真是如虎添翼?倆人同時互相對視一眼,有了勃勃的野望!
“陛下駕到!”就在此刻,原本在皇極殿抑鬱的皇帝帶着佘採臣佘大內侍來了,暫時調節了一下心情。皇帝覺得,鄭守仁、靳海雲還是有必要見上一見的。
除了仍舊昏迷的鄭少冉,靳海雲和鄭守仁都躬身下跪,口呼“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小動靜,異常地恭敬洪亮!可是,大家都知道不一樣了,已經不一樣了。
元熙帝並沒有叫起,威威然走到高座之上,據而擁之。等到一衆隨從都站定後才道“鄭守仁,你可知罪?”
“臣知罪。”其實鄭守仁很想說不知罪,不過,靳海雲死勁在他後面拽衣服,所他就知了。皇帝接着一聲冷哼“還知有罪,朕還以爲你寧死不知呢!”
“臣不敢。”其實鄭守仁很想說:靳海雲你別拽了,再拽就要掉褲子了。“那你說說,你所犯何罪?”
鄭守仁粉認真地想想了,才道“臣魯莽,”其實打得真的很爽!“臣膽大妄爲”其實揍的真是大快人心!“臣不該對太子動手!”哎,這個專業不對口,要是他刺客幹得有佘採臣那麼精準,拿能讓那混球小太子活到現在?“臣不該想要挾持陛下!”哎,真是關心則亂,明明佘大老妖就在眼膜前,他咋就背運地打起老皇帝的主意!?“臣,深刻地反思之後,覺得臣有罪!”
皇帝冷笑呀冷笑,真是猖狂!仗着你爹是鄭笠,知道朕不敢動你是吧?鄭守仁~,你真當朕是二百五嗎?
這回,皇帝再也不覺得鄭守仁憨實可愛了,再也不覺得他回答得逗趣好笑了,只覺得他每句說的都是明晃晃的諷刺!明晃晃地別有深意!鄭守仁呀,鄭守仁!你都對朕動了殺心,你以爲朕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知罪就好,先在宮中養傷吧。”說完皇帝瞅不願意再瞅他一眼,把臉轉向了靳海雲,一瞅見靳海雲,皇帝暗中叫了聲可惜了。好一員大將之才,這纔多大,就隱隱透出名將的風範,眼神銳利,氣質凝渾,威風凜凜,煞氣森森,往那一站,便是身穿便服也一樣的英武不凡!咋就跟了鄭笠了呢?
“下面跪着的可是右冠軍衛校尉靳海雲?”皇帝正了臉色,覺得不給這傢伙好臉色,誰讓他站錯了隊呢?“正是右冠軍校尉靳海雲。”跪着的靳海雲,規規矩矩,很是乖覺。“家中哪裡人呀?”皇帝問。“西疆靳家莊。”皇帝一聽,臉皮聳動,地域近便!“家中都有什麼人呀?”
查戶口?靳海雲詫異了,可聽皇帝那口氣又不像是心情好,靳海雲決定了,半真半假。“只有爹孃和哥哥。”皇帝聽了這回答,挺感興趣“阿孃是哪裡人呀?”“西疆鄭家村人。”皇帝聽了這答案,皺了皺眉頭“跟鄭笠什麼關係?”靳海雲心裡這個納罕,毛個意思呢?口中還是回到“阿奶是鄭笠大將軍的大妹,大娘是阿奶的遠房侄女。”喝!皇帝這個氣悶,怎麼他看上的人物,鄭笠都要來插一腳腳!
這時,就連鄭守仁都納悶了,皇帝這是要幹嘛?打擊報復到西疆去嗎?不像呀?要說是看上靳海雲了,瞅着他像個人才?也不像呀?聽那口氣,冷冰冰的,不像是感興趣的樣!再說,就小靳那德行,一天到晚不着三四五的,要是眼睛沒瞎,就絕對不會看上他!所以在一邊偷偷地緊向小靳童鞋擠兌眼睛,皇帝開始套話了,啥不該說的千萬不要說呀!小靳哪裡明白老鄭那高深的擠兌眼睛?眨巴眨巴他那對濃眉大眼,回覆不了那超過他掌握水平的高深暗號!
皇帝一瞅這倆人在這時候還敢擠兌眼睛,嘛呢?對暗號呢呀?“靳校尉就留在這裡照顧鄭將軍吧,鄭將軍什麼時候身體痊癒,什麼就可以出宮了。”皇帝特意在那痊癒兩字上加了重音。
這下,靳海雲和鄭守仁都明白了,感想要想養好傷,達到痊癒也不是件容易事呀!痊癒不痊癒那就是掌握在皇帝手裡!啥時候皇帝覺得可以了,啥時候才能出宮!
皇帝終於走了,伯侄倆一起嘆息,這皇宮再好也不如宮外自由的空氣好呀!
這日下午,佘採臣命小內侍前往鄭府報平安,並告訴阮氏,鄭將軍正在皇宮中養病,痊癒後即日即歸!
阮氏傻傻地瞅着前來傳皇帝口諭的小內侍,還有那表示時辰的沙漏,那個啥,神準呀!果然在小婉蓁猜測的時間內!
……
小婉蓁剛跟老孃和姐姐回到江府,就被老爹和阿爺傳喚到內堂中,江家老太君晏氏也當堂而坐!嘛呀?三堂會審?果然人是不能輕易兼職地,兼職是要被嚴厲打擊的。
小婉蓁低着頭,暗中嘆着氣,還在想着怎麼才能將話頭子圓糊過去。就聽得晏太君冷聲開口道“鄭氏,三兒媳婦,你說,自你嫁入江家,婆婆可曾薄待了你?”
婉蓁聽了翹翹嘴角,偷偷小眼睛一掃,敢情家中三位大佬眼睛瞅着的都是阿孃!呵呵,阿孃真是埋的夠深的呀,會武功不說,還能領導暗衛作戰,領到暗衛作戰不說,還敢出頭打擊京中十大世家,那其中就有晏氏的人馬!打擊了京中十大世家不說,還敢漏液進皇宮襲擊太子,雖然最後沒成功,但是隻要這事一傳揚開來,絕對是大魏開國五百年來第一大案!
這樣武功高深,提刀策馬,領兵統將,樣樣全能的【女將】,在江家的時候居然不哼不哈,不爭不惱,平平靜靜,過她養兒養女的小日子。除了剛嫁進江府,不適應大府生活的那幾年,這鄭氏瀟然都沒有一點惹眼的地方!跟那些嫁入大宅門的貴婦們一點區別都沒有!不不,還是有一點區別,鄭氏異常地內向,不愛參合內宅瑣事,除了在家中帶孩子,就是自己在房裡刺繡或是乾點什麼!……
哎,真是忽略了!江老狐狸,晏老太君,江三都緊瞅着鄭氏不做聲,身邊埋了好大的雷,居然從來都沒有發現!
鄭氏自知露餡了,反而到從容,怕啥,這一家估計也沒人打得過她!(當然,這是她自個的小想法!)“婆婆不曾有薄待瀟然之處。”
“那瀟然爲何從來都未曾講過你過去的往事呢?”江敘道笑問,其實他還是挺滿意這個三兒媳婦的。生下的兒子、閨女個個聰明伶俐,惹人喜愛,自己也是不愛生事的,怎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兒媳並知道公公和婆婆都對瀟然的過往敢興趣呀?公公您喜愛討論國政,要不就是養花養鳥,兒媳從來都沒有瞅見過公公跟人談論過武事?”鄭瀟然說到這裡,江敘道一連續地咳嗽。
“婆婆也總對兒媳說,女人家嫁了人,以前在孃家都過往該忘了就該忘了,今後只有兒子、閨女的教養纔是最重要!”晏太君也是一連續的咳嗽。那不是看她不得寵,說道着讓她想開點。
江三聽了無聲失笑,是呀,這樣的局面誰也沒有想到不是?“到是真沒想到,瀟然竟然還是個威風赫赫的女將軍!~”
那個啥,結婚十多年,您老哥都沒叫過咱閨名,這傢伙猛然聽見咋那麼讓人驚悚!鄭氏努力擺着往日的溫婉笑容“夫君說笑了。瀟然也就是在家中胡鬧了些。那些都已是往日,沒有提及的必要!”
江三被她的笑得神情一滯,接道“不覺得可惜了嗎?往日的努力全無用武之地!”
鄭氏笑得猶如春花綻放“怎會可惜,過去的鄭瀟然已是過去,現在鄭瀟然是隻是一個學了整整十二年,一心要做個好母親的女人!”
江老爺,晏太君,江三,婉菱、婉蓁一起動容變色,好一個鄭瀟然!
……
三日後,鄭笠就送了一封信來給元熙帝,高調地表達了自己對皇帝陛下的深切慰問。同時也對太子殿下接連兩次遭遇匪人襲擊表達了深切的憤慨之情!還慎重地詢問元熙帝,他手下培養了一批很有些本事的暗衛,皇帝陛下您卻不缺人手?需要不需要老鄭送您點人給太子殿下當保鏢!(皇帝真的二百五了纔敢讓你手下的暗衛做太子的保鏢!)
另外,鄭笠遙想了一下當年大郎還穿開襠褲時的可愛模樣,深刻地反省到自己已經老了,也許沒有幾年活頭了。(老鄭你武功蓋世,身體超棒!根本不像十年內能死的人!)所以皇帝你行行好吧,讓咱家大郎回家來吧,咱老頭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感激你!
還有,聽說靳海雲那小犢子跳槽京城近衛軍居然啥也沒有混出來,被他家瀟然小娘一頓胖揍修理個流光雪滑,實在是家門不幸,糗事外露!所以皇帝你讓他也跟着滾回來吧,咱老頭子還有一口氣,可以好好地收拾他!(其實你個老小子就是擔心沒啥身份地位的靳小同學被小心眼的姬幸和打擊報復咩!)
最後,皇帝呀,你看,沒花一分錢,咱也沒有一分傷亡撫卹金,但是咱又拉起了十二萬人馬,兵強馬壯的,很是囂張呀!那些過境的不管哪國哪家都得留下買路錢!所以老鄭咱又活過來了,嘿嘿,陛下呀,咱老鄭是會督導兒孫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保家爲國,奮勇殺敵地!所以你千萬要放心啥!西疆的大魏旗幟永不陷落!
據說,皇帝看了信後,口吐白沫,倒地昏厥!
PS:感謝各位大大的推薦票、粉紅票、收藏和訂閱。週末會加更一章,因爲是七千的大章,所以週六要是碼不完就更到週日。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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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507213
簡介:重生之後看我破繭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