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兒,你說三舅舅會不會發現?”婉菱的眼睛星星閃閃,小臉怪笑。婉蓁兒正在感慨江家鄭家果然是一羣牛人呀,一個個昨天晚上忙了半宿,回來吃了一頓熱乎飯,喘口氣,吃口茶轉頭又戰鬥到第一線去也!實在讓小丫頭萬分地仰慕捏!新時代的大魏世家好員工!
“蓁兒,蓁兒,快說,快說。”婉菱搖着小妹的身子,努力滴希望她把精神頭轉移到自己身上。“指定會被發現咩,一跑一拐還都瞅不出來,除非那人眼神出問題了呀!”婉蓁兒混不在意地敷衍道。“可是酥酥可是匹很好的小馬喲!”酥酥就是小婉菱親自給那匹胭脂驌驦起的名字。“嗯,愛吃酥酥糖的馬確實跟其它的馬不一樣!”婉蓁笑嘻嘻地接口道。“可是酥酥是個乖孩子!”婉菱堅決力挺自家小公馬。“啊咧,打架沒了半邊耳朵的傢伙也是乖孩子!?”婉蓁嘲笑着自家的姐姐,啥眼光?
婉菱馬上狠狠地剜了眼自家小妹子“不許你說酥酥的壞話。”婉蓁兒無奈地兩爪一攤,這是啥世道呀,真話都不許說了。“阿姐,阿孃臨走的時候你有沒有依照咱說的給她帶上酥酥糖?”蓁兒記得自個提醒了姐姐好幾遍呢,應該不會忘了吧?
婉菱先是安拉,安拉,你放心地瞅瞅她。然後雙手忽然鼓搗了半天,小臉變色道“阿妹,放着酥酥糖的小荷包怎麼還在咱手裡?阿孃好像沒拿走,咋辦?”是阿孃沒拿走還是小姐姐你忘了給阿孃?婉蓁衝着小姐姐古怪的地擠擠眼睛,壞兮兮笑道“寄養的人家也有存糖,要是實在斷了頓,頂多……”
婉菱小身子一抖“頂多……”“咬人唄!”婉蓁兒那等着瞅熱鬧的小樣兒好不可惡。婉菱三步二步衝到妹子身邊,討好地道“蓁兒,姐姐平時對你好不?”“幹嘛?”婉蓁兩隻小眼珠子裡都透出好笑。“酥酥一沒有酥酥糖吃就咬人的事你誰也不能告訴,知道不?”小閨女狠狠地抿抿小嘴“最好,阿孃不問,你也不要主動去說。”
“好吧,但是,阿孃要是問了呢?”婉蓁繼續逗人。婉菱嘟着嘴道“大不了主動承認做錯了唄!神呀,你要是真的有靈,請保佑阿孃別被咬吧。其它人都皮糙肉厚的,被咬兩下也沒啥!他們要是不服氣的話,”婉菱歪着腦袋想了想,最後雙手一合掌“咱拉着酥酥,讓你們咬回去!”呵呵,一旁拿起繡花繃子一邊敷衍姐姐一邊完成今天下午的課業的某隻笑得合不攏嘴。婉菱瞅見妹子又開始完成課業了也拿起了自己的繡花繃子,生在世家,又是自打落地就是備受矚目的嫡女,做的好是理所當然,做的不好就是放縱墮落!爲了阿孃,放縱墮落那種名聲是不能落到頭頂上的,所以她跟妹妹從小就很自律!十分的汗水等於一分的成績,這世上沒有不努力的天才!
……
鄭少冉使人將那匹胭脂驌驦弄了來,那小馬大約三歲左右,搓盡那叫一個慘。胭脂驌驦之所以叫做胭驌驦,是因爲這種馬成年後皮毛白中透粉,光亮雪滑猶如緞紈,這種馬耐力極好,速度驚人,一跑動起來就好似流過一道粉白色的驚虹,神駿異常,讓人愛不釋手!可是瞅瞅眼前這匹,馬身到是有一般駿馬的高度,就是那馬的左邊耳朵爲毛少了一半?還有那馬臉上爲毛還掛着一條彎彎曲曲的疑似小蜈蚣的疤痕?更可氣的是,爲毛這馬一身長毛都打結糾結到了一起一撮一撮地?馬身還隱隱散發着一股餿巴味道?
那匹小公馬你那是啥表情,咋一出來就跑到鄭六身邊,還一馬臉可憐無辜狀,乃一瘸一拐地順在鄭六身後綴着,就好像別人都會欺負你似的?不就把你牽來出出工嗎?至於嗎?
鄭三打量着這小公馬(鄭六告訴他的)好不鬱悶!“胭脂驌驦,就這樣了?”他的幻想破滅了,小小的心靈飽受打擊。鄭六一開始瞅見這匹小公馬也是鄭三這心態,非常能夠理解他此時此刻的脆弱心情!“三哥,這馬怕將來也就終老在院裡了。不過你放心,它怎說也是胭脂驌驦,咱會給它養老送終地!”
鄭三在心中淚奔了,小幺,你想的好【深遠】呀!“小幺,有沒有可能是你牽錯了馬?”鄭三試圖做最後的掙扎,不要呀,不要呀,他心中超級喜歡的胭脂驌驦呀!爲毛現實中變成了這副樣子?
鄭六一副三哥請你節哀順變吧的眼神“馬廄裡就它一匹,代養的阿伯也說就是它無疑了。”就是它,就是它,混得跟個泥球一樣的就是那傳說中胭脂驌驦!
鄭三徹底悲催了。“少冉,那啥,那好歹也是胭脂驌驦呀!”雖然名實不符“你咋不給人家洗個澡,乾淨乾淨?”
鄭少冉一臉眼淚汪汪“三叔,咱被打擊了。傳說中寶馬呀,居然活生生這樣出現在咱眼前,叔,咱當時被驚呆了。”太糟蹋人的眼球了。還給它洗澡呢,沒當時就把它殺馬滅口了,就很有珍惜動物保護意識了。
這匹給人造成居然視覺落差的寶馬胭脂驌驦,仍舊嫌棄自己造成的震撼不大,很快適應了環境後居然興致勃勃一瘸一拐地繞着鄭氏這一羣暗衛子溜達開了。它打遠地繞過一個又一個黑衣人,很驚奇地用馬眼瞅瞅這,瞅瞅那,原本詫異於哪裡奔來一匹流浪馬的鄭氏暗衛們,在得知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胭脂驌驦的時候,全體地淚奔了。
原本一幫粗獷的西疆鐵漢,個個雙手捂眼,回想着那躍入眼中慘不忍睹地寶馬,個個心神受挫,深深地哀悼曾經那青蔥少年的寶馬英雄夢!胭脂驌驦呀,久聞不如相見,相見不如不見!
突然一聲嘹喨的馬嘶劃破長空,動盪四方!天,是黑斑雲驄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