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叔啊元叔,莫非你忘記了江族是以什麼起家的?”婉蓁引導着他的思路道。“什麼起家的?不就是謀士之族嗎?”江氏出謀士,在大魏朝堂是赫赫有名的,在四周鄰國也是赫赫有名的。這個家族出才子啊而且基因太好了,代代出才子
這種情況,別說他們僕族了,就算是大魏的三歲孩子,隨便拉着一個問問,知道不知道大魏江氏啊?基本都會說知道乃再問一句,大位江氏最出名是啥啊?人家娃娃自然會順口告訴你:出謀士啊他們家人腦子都特別好使用,讀書讀的好,所以才專門出謀士
呵呵,呵呵……小婉蓁看着江輔元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一千年前,江氏是以商行、商路起家,那代家主爲女子,人稱徐芳季。這在族史志上,是放在第一頁上的。這樣寫不僅是爲了讓後人不忘當年的創業艱辛,其實還有記錄這位徐大當家的功績之意。元叔可有記得?”
江輔元聽了這話,點頭道“自然記得。這位徐大當家,巾幗不讓鬚眉,實在是位傳奇女子。她的一生功績有三,其一,是誕下了下代家主江用理,那也是才華冠代的大才子,難得的是江用理不僅善於理家,而且還是位律法大家,自成一派,世稱法家學派。活着的時候就是當世的大賢大聖般的人物,死後更是被門徒弟子們推上了神壇。若不是他當年其實是客死穆國,他的棺骸也不會一直都發運不回大魏。穆國竟然毫無廉恥地將這位傑出的法家代表人物,當做自己國家的大賢一般供奉在他們的社稷殿實在是大魏之恥辱,江族之恥辱
徐芳季大當家的功績其二,便是一手建立和打通了一直沿用到今日的十餘條通行魏國東南西北的商路,基本上經過這些商路可以達到整個大陸的大半繁華地域。此項爲江族後千年的不衰與崛起奠定了基礎。
其三,便是一手建造了爲了江族後代危機時動用的再起之財,世稱江族秘寶的隱秘金庫。據稱其中的金磚都是一尺長,一尺寬,半尺厚度足金磚,而且數量巨大,多達萬塊以上。”說到這裡,江輔元看着小婉蓁怔了又怔,那眼神複雜而耐人尋味了。
“元叔,看來你對江族志還是通讀過了的。那麼元叔,法家學派一直流傳到今天吧?請問如今的代表人物是誰啊?他們還在與江族聯絡嗎?那麼聯絡負責的又是哪些人呢?
再有,元叔啊,你也說了當年到現在那十餘條古商路一直在使用,那麼多年來江族得積累下多少財富啊,這些隱匿下來的財富在哪裡?通熟這些商路的商隊又在哪裡?負責這些商隊管理的人員又有那些?
吶,元叔,你再想想最後一項,那份江族金磚累積的秘寶,可否敵得過如今皇帝的內庫?與之相關的又是誰?線索又要從哪裡尋得?知情人又下落何方呢?”小婉蓁這一條又一條的問得江輔元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其中大半與僕族有關“元叔呀,皇帝又不傻,過一段時間,你不提醒他,他都會自己回過味來的。所以二次清洗,勢在必行,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婉蓁自若從容地解釋着,一字一句卻恰如驚雷一般地敲擊着江輔元的心。他怎麼就那麼傻呢?怎麼就沒有事先想到這些呢?江輔元內心激烈地動盪掙扎着,望向小婉蓁的眼神更加的複雜糾結。
這江氏嫡宗怎麼就那麼得天獨厚呢,總是出這種讓人仰慕又敬畏,羨慕又依賴的絕代之士
真的,他不是沒有想過,等過了這一道難關,有一天他帶領着僕族徹底脫離江氏,開創出一片大好事業但是,他到現在才突然發現,以前那些他想破頭,費盡心思也搞不清楚,看不分明的許多東西,到了江氏這些人的手中,就跟小孩子兒玩遊戲一般的簡單。例如江家的老族長江敘道,例如眼前這個仍然梳着包包頭的小丫頭,九歲大點的女娃娃;例如一千年前那個自己賺了夫婿的徐芳季和一代法家始祖江用理,字無裁。
輕輕地籲出一口氣,拋掉心中那淡淡的抑鬱和憋悶,重整旗鼓,振作精神的江輔元道“這麼說,其實老族長也是早就看破了這一點了嗎?”
“是不是爺爺找過你,暗示你撤出僕族之人的時候要有戒備後手。”婉蓁口氣自然流暢地點出自己猜測出的真相,卻不想,這一次,卻真是讓江輔元徹底的心腹口服了。這種能夠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正確地發現和判斷出事情真相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即便他是個男子,而且年紀不小了,閱歷也自然爲很是豐富了,也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腦子是咋長的捏,咋就那麼聰明捏?“蓁兒,你還看出了什麼了嗎?”江輔元這樣問,就等於是主動投降認輸了,也等於默認自己再次臣服於某妞之手下,江族不江族的,還不是全看她的遊戲玩法??
“哪裡有那麼神奇,咱又不是神仙?”小婉蓁笑嘻嘻地道,剛剛沒有因爲早就發現了江輔元另有自立的心思而氣惱,現在也不會因爲江輔元的低伏做小而輕狂得瑟一如平常的平和和安然,自有一股不露而威的凜然感。
含而不露,溫和婉約是這小丫頭的特色,但是清貴卻讓她多了一層壓制在羽翼下的威嚴,讓其看起來再溫和也不是那種可以撲上去亂啃的親和。越是越這小丫頭相處,江輔元越是覺得這小丫頭真有意思“這樣吧,元叔把老族長那邊給咱帶了話直接告訴你,蓁兒你給元叔分解分解,是否有老族長那邊有了提點,但是你元叔卻沒有看破的疏漏地方?”
江輔元將上次江老頭派人來告訴的情形概述了一下,重點的還好把自己的理解也詳細地講述了一番,在這死丫頭面前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想給領導一般的請示彙報也不是啥丟人的問題
既然是元叔主動說起的,婉蓁自然也順嘴說了幾句,每每有獨到之處,很是讓江輔元覺得有所助益。接下來的談話,雙方都很注意維護和諧溝通的場面,就有關主族成員、財富、商隊、密庫與秘密莊園和隱秘店鋪等達成了統一意向——江族是要重新和諧的,不和諧的聲音和人,都要進行處理。皇帝的二次清洗是要防備的,除了要防備皇帝的二次清洗,婉蓁還提出了一個拯救計劃,這個設計廣大江族嫡支和分支位數衆多一次清洗僥倖逃過的有資質的族人的拯救計劃,主要參與人員有三個方面,其一是江輔元的僕族,其二是江敘道老爺子,因爲他的腦子最值錢,啥族內隱秘幾乎都知道其三,就是婉蓁自己的人,這次她提出可以秘密的安置被轉移拯救出來的人員,而且不會被後續皇帝清查發現。
(⊙o⊙)啊???婉蓁說到這裡,到是讓江輔元很是驚訝,實在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婉蓁竟然手底下還有這樣的勢力,沒有忍住口呀,老江問道“是鄭氏的暗部勢力嗎?若是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安置如僕族。”
“元叔放心,不是鄭氏的暗部勢力,蓁兒會妥善安置的。”小婉蓁做的很安穩呢,說話也很輕快,弄得老江頗爲猜不出深淺來,不得已老江知得在達成初步協議,自己帶着僕族的人暫時投靠到婉蓁手下,接受改編並接受緩和與主族的關係,如果老族長不再抽風病發作,也可以與其聯手進行江氏嫡支與分支還未暴露或者僥倖躲過了第一次清洗的有潛質的或者知道核心機密的族人們的拯救計劃一二三項等等
打發走了江輔元父子倆人,鄭少煛首先跑上來作揖恭喜道“丫頭,恭喜恭喜,重新收復了僕族。江老家主若是知道了還不得爲你請大功?”
“纔不會呢?再說僕族既然選擇獨立出去,又哪裡能夠輕易收得回來呢?況且江氏與僕族糾結在一起這些年,陳年爛賬最是兇狠,不是輕輕動動嘴皮子就能掃清的。但是,如今說服了元叔,至少是個很好的開始。”婉蓁胸中自是有溝壑,言談起來自是有氣度。這份氣度和聰明才智很是讓鄭少煛羨慕,所以小煛子道“蓁兒,你是怎麼煉的,怎麼就能每次都洞察到別人的目的和手段呢?”
“嗯,學習,掌握大量的知識和歷史。然後鍛鍊自己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鍛鍊得久了,就能猜到了。”鄭少煛聽過之後,很是狂汗這有聽跟沒有聽有個毛線倆樣?婉蓁說了,他也是做不到的,尤其是培養自身的觀察能力和分析能力,那可不是光靠勤奮就能努力成功的,那還要靠天分的好不???
“蓁蓁,那你爲了掌握大量的知識和歷史,是不是學習得很辛苦啊?”鄭少煛由不甘心,忍不住嘴巴又問了一句。“是的呀,早晨起的比雞早,晚上睡得比狗完,起早貪黑的每天去記錄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要不是阿姐給咱當墊背的,陪咱一起讀的話,那就更慘淡了。”鄭少煛聽了這話,更加地狂汗,並且深深地爲江婉菱同學拘一把鱷魚的眼淚,您辛苦了。
“蓁蓁,還有個事兒,煛哥哥特別想知道的。你能告訴咱嗎?”鄭少煛接着問,跟和好奇寶寶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婉蓁笑着道“哥哥你問吧。”
“蓁蓁,你說皇帝真的會二次清洗江族的族人嗎?”鄭少煛真的覺得這事兒有點玄乎,畢竟皇帝這次做過火了,連續清洗了三個月,殺了許多人不說,還迫使京中其它幾家大氏族再次抱團聯合到一起向皇帝施壓,迫使他放手。這都這等樣了,皇帝還會頂風做案,冒着濫殺這個天下大不違而二次清洗江族嗎?
“會的,不僅會,而且還會來得極爲迅速也許就這幾天的事兒,所以能夠留給咱們的富裕時間已然是不多了。哥哥你去尋個心腹在大門口候着,大概很快爺爺的轎子就要過來了。”小婉蓁竟然這樣對鄭少煛說到,聽得某個傢伙臉上表情也木了,人也石化了。“江老家主會來嗎?”
“自然,咱一出來,他指定會過來的,在家裡實在是不大方便。”婉蓁眼神有點飄,顯然是思緒跑了,留在身上的沒有多一點。“他爲什麼這個時候來呢?他莫非連控制江府那麼點大的地方都做不到了?”鄭少煛忽然皺起眉頭道,心中卻想着:若連自家都看不住了,那這位江老爺子可真是讓人鄙視了。
婉蓁看了自家的少煛哥哥一眼,小眼神一沉,小爪一託小下巴,有點爲難地開口道“若是一般的家主過來,他的目的無非是依仗着親戚關係請求咱們幫助他打擊反家族武裝勢力或是搞點什麼無間道,幫助甄別和暫時接管一部分的消息密樁之類的。最後送咱們點地盤、產業和財貨之類的充作酬勞。”小蓁兒小頭一點一點的,話到半途,還秀氣地打了個哈氣,氣得某位少煛哥哥也很想把她咔嚓咔嚓哈氣,趕緊說嘛沒瞅見他心裡急着呢????
“但是,依仗爺爺那從來都不肯輕易吃虧的性子,”自家爺爺那老狐狸心肝都是賊黑賊黑的,小婉蓁忽然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動了幾下,回想了回想那位老爺子的褶子臉,╮(╯_╰)╭,汗死,還是別回想了,等着他老爺子自己來吧。“反正咱覺得爺爺很可能在江族遭受到如此慘重的損失之後,想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狠狠地陰姬氏皇族一把”
“什麼——???”神馬???鄭少煛聽了這話,差不點跳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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