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子鄭笠是個從來都不肯吃虧的人。他也從來都不認同打倒了敵人還不將人家的老窩抄個底掉!出了力氣打架最後還半個銅板都沒有賺回來,實在是太給他姓鄭的掉價!所以這老爺子義無反顧地將小外孫女往懷裡一抱就抄人家老窩去了。
別忘了婉蓁曾經得到那捲孟先生遺留的白絹,身邊又有鄭笠這樣的大高手幫忙,一路從正確的生門殺進去,簡直是易如反掌。所以鄭家和江家的暗衛們潮水一般衝進了那位主公暗中建築的暗莊,一路打殺進去,江大先生是越看越搖頭呀!
話說,鄭氏果然不愧被大魏的世族們稱爲一千年來最大的土匪家族,瞅瞅人家暗衛那刮地皮,找暗道,拷問人犯,發掘財寶的套路真可謂讓人歎爲觀止,望而生畏!真是太絕戶了,江大先生眼睜睜地瞅着鄭家這羣小子瞅見人家的紫玉洗澡池華麗美觀,竟然一塊一塊地已經鑲嵌到地上的紫玉地磚全部起了出來,還碼上編號成批地打包帶走,最可惡的這羣傢伙瞅着人家澡間裡的同色紗幕好看,也一個個爬到棚頂小心翼翼地整面拆下,然後非常職業地捲成紗卷再在外面包上粗布,最後全部都掛到馬屁股上。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心腹大頭目一邊搖頭一邊感慨道“大老爺,原本咱以爲咱們江家的暗衛做事就夠細心地了。可是瞅瞅人家鄭家的暗衛,”他用眼睛環掃了一下已經被鄭家暗衛掃蕩得只剩下板牀和地磚的房間不得不佩服地道“打掃得真乾淨呀!人才呀!”
江大郎被他說得一臉哭笑不得,其實他也瞅見了,一進了此處,鄭家那羣小傢伙可不管你什麼親戚不親戚,人家先瞅上哪裡就帶着小隊先封了哪裡,然後就開始箅子刮蝨子一般的流水線作業清洗,直到把值錢的東西都扣挖個乾乾淨淨!
無奈地搖了搖頭,江大郎還是覺得別跟姻親老大人一般見識,忍忍吧,反正最後決勝的時候也是靠了人家。就這樣江氏的暗衛們退讓了。鄭老頭一聽,那些跟着進來的江氏的小傢伙們還挺識趣的沒有跟他老爺子搶東西,很是開心,一爪子沒有控制住就把一扇厚石牆給打碎了,露出了裡面閃閃的金光!偶買糕,全部都是鑄成牆磚大小的金磚。
原本靠在他腳邊的婉蓁***頓時眼睛就冒出了星星,甜度上三個加號地出口叫道“外公!”“哎,蓁兒真乖,外公知道了,送你三塊當零用錢!”其實鄭笠小老頭原本以爲被江老頭養在身邊,小幺這三孩子的性子怕是要隨江家人那個死悶悶的樣子,不過捏,事實證明,血統這玩意真是強大!只要瞅瞅小婉蓁那一對冒着小星星的貪錢眼,鄭笠小老頭就特別地舒坦呀,不愧是咱鄭家的苗苗呀!
“那姐姐的呢?”“也給三塊!”“哥哥和阿孃呢?”“你哥哥是男孩子,按咱鄭家的規矩。想要啥要不自己搶回來,要麼自己打架贏回來。不能給!不過你母親給六塊!”
鄭小幺聽了這話,反倒不樂意了“阿爹你這話聽着可真討厭!不是你自己規定,咱鄭家的孩子只要滿了十六歲就不準再收爹孃給的零用錢了嗎?”
咳咳,鄭笠一陣咳嗽,還真別說,說話不靠譜出爾反爾不就是他?“主公,發現異常!”鬼魅一般地從門口閃出一個恭敬的人影,竟是鄭笠的親衛,瞅着他那一臉鄭重的模樣,鄭笠也跟着沉凝了臉色,他把蓁兒放到小六懷裡道“抱着,阿爹去處理些事情。”然後就跟着親衛出去了,他出去沒多久鄭六就聽說老爹叫了鄭三和南揚子還有鬼面過去。接着南揚子都來不及跟她道別去帶人去尋了他師傅南在臣……
鄭笠待着鄭三轉回來的時候,臉色早已恢復了正常,笑着打趣鑽在金庫裡就不出來的某蓁是個小財迷!不過某蓁確實撈住一個紫玉做的巴掌大小的玉雕魚鉤不放,死活要拿回家去!江大郎此時也在場,十分地汗顏!臉一板就兇着蓁兒想讓她放下。哪知那小丫頭一轉就跑到鄭笠身邊賣乖,那狗腿的小樣子,特別地招鄭笠待見,最後鄭家大老闆拍板道“歸你了。拿走,拿走!”
江大無力地搖頭,汗顏,身爲她的大伯他是在是非常汗顏!“其實江家的密庫裡有很多這樣的紫玉掛件的……”這解釋很無力的。
“可是大伯,咱就喜歡這件。”婉蓁一臉垂涎,心中卻道:大伯,咱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年前咱得一件紫晶的存儲器,這塊紫玉掛件很可能是同一時期的產物,而且非常有可能這二樣是互相有關聯的。所以咱今兒這二皮臉是當定了。反正目前的她的年齡也才八歲,嘻嘻!
“喜歡就拿去,不過是個玩意。小乖乖,外公進京還是帶了不少好玩意來的,等大隊到了外公先讓你過來挑選,看上啥都給你了。”鄭笠超級大方地道。此話一出,婉蓁自然是粉高興,心說這外公人品真好!(那是乃還木有認清鄭笠的爲人!)
“那到時候咱跟姐姐一起去吧。”婉蓁很有姐妹意氣地想起拉上自家的小姐姐。鄭笠聽了這話大樂,心說這孩子被小六養的不錯。
就在這事,江氏的一個暗衛頭目悄悄湊到了江大郎的身邊,將他拉了出去。不大一刻,江大郎就轉回來了,並且神色非常複雜地瞅着鄭六,鄭三和鄭笠這些人,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按說他收到了江三的最新消息是該告訴鄭六的,可這個時候,鄭笠正好就在身邊,江三還是攤上了那樣的事,如果他說,讓三弟妹情可以堪?這丟臉都丟到孃家爹爹和兄弟面前了。可是不說的話。這事是瞞不住的,尤其是大家馬上就要回京了。最後他才道“蓁兒先出去吧,大人們有事說。”
爲毛?家裡的核心層決策不都有咱嗎?爲毛這個時候踢開咱了?有啥是咱不能知道的嗎?某蓁假作乖巧地出了門,卻想着趴門縫偷聽!江大一臉無奈,他功夫再不濟也發現了門外那小鬼呀!示意下人們趕緊把那不聽話的小鬼拉走,才緩緩地對鄭笠等人道出江三近日的遭遇。因爲屋子裡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就只剩下江大,鄭三,鄭六和鄭笠老頭。所以江大說得也很詳細,當然他說的時候也傾向於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他弟弟!
只是他方一講完,鄭六到是沒啥反應,鄭三和鄭笠的臉色卻都變了。鄭三是氣憤填膺,他可不是爲了江三被誣陷的事,而是覺得江三這人品實在是太渣,配不上他妹子。就怒氣衝衝開口想罵人,不過卻被笑面虎一般的鄭笠一把拉住。“老實說,你爹當年把你弟弟吹的天花亂墜,咱才把最小的閨女嫁給他老兒子的。
誰知道你爹不是東西呀,他將自個兒的老兒子慣的不成樣子,攤上這攤子事能怨得了誰呀?不過也好,等你家小三一死,咱家瀟然就自由了,到時候憑着鄭笠獨女的身份再嫁。也綽綽有餘!很好,很好,讓他早點死吧!”
江大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就青黑了,就算是姻親你也不能這樣說話呀,若不是鄭笠還算長他一輩,江大就要忍不出破口那個啥了!
鄭六卻在這個時候道“阿爹趕緊想辦法,蓁兒還小且不說。舒齊和菱兒都對他們的爹爹敬愛有嘉,夫君若是真的身首異處,那倆個孩子怕是會難過呀!”
鄭笠很想說,鄭六你就是沒腦子的。可是隻要一想到小幺這些年來真是過的不容易呀!江三不是個好丈夫,她一個人帶着三個孩子……鄭老頭哀怨地嘆了口氣,才又嘿然詭笑了一聲,傳令道“你們去把少冉找來,就說他爺爺叫他。”
鄭少冉一來,就被鄭笠拉出去一頓忽悠,說了啥沒人知道,但是說完了鄭少冉就騎上軍馬進京了。進京之後,鄭少冉就拿着爺爺的親筆信直接去了嶽青山的府上。嶽青山是朝中大將,人望威重,平常人等嶽府的門房管事眼皮都不夾,但是打眼瞅着這位跳下馬來拜見的小郎君,卻是沒有一個嶽府上的僕人敢於怠慢。無他,這小子長了一張嶽老將軍年輕時候的臉,那個像的呀,每個見了他的人都難免驚異一番。
嶽青山一聽說來人的姓名,直覺地就往府前院的待客花廳跑,姓鄭又是鄭笠派來的……,等到他進了花廳一瞅,半天都沒緩過進來,最後才激動萬分地道“你爹可是鄭守仁?”
鄭少冉根本不知道他爹的身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一冷眼瞅見這位也是心中大驚,他跟人家長得真聽像的哈?“是的,家父鄭守仁,小子鄭少冉!嶽大人,祖父讓咱當一趟信使,給您送一封信過來。”
因爲倆人長得肖似,鄭少冉沒敢多話,放下信就死活告辭走了,他前腳剛走,嶽夫人白氏就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拆信卻被嶽青山一把搶過,拿走。“青山!”白氏一聲悲呼並沒有阻止丈夫走向書房的腳步,“這是密件,朝堂上的事女人少管!”
天將下黑的時候,皇帝的旨意傳到江府中,雖然不動江氏。但是明天就會處決對皇帝大不敬,君前失儀的江三郎!江府的老爺子已經絕望了,只等着第二天給老兒子收屍了。卻不想,不過二個時辰後,江三郎就安然地被內侍送回了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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