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周!兄弟你先等等,我進去再說”!老周邊說着我便聽到鐵門在鎖頭的鬆開聲,“咿呀”一連串鐵門打開的聲音過後,我面前便出現一個平頭滿臉鬍渣的中年男人一隻手打着一隻中華手電一隻手拿着一個燃燒正旺的煤油燈出現在我的眼前。毫無疑問,此人就是老周。
他左右看了看,合上鐵門走到靠牆的木桌前邊,換下那盞早已經熄滅的煤油燈。
我冷冷的看着這有奶便是孃的傢伙做的一舉一動,真他孃的嘲諷!
“你怎麼會來看我,你不是應該在等上司的獎勵嗎?辦了那麼漂亮的一個案子,周局長,你可以啊”!
“哎,哎,兄弟!看你說的,我這不正想辦法跟陳瑞疏通救你出去嗎,看看,哥哥沒少爲你費神啊”?他用頭對着我,按了按頭上的白髮,滿臉的委屈。我知道他可能是怕我把跟他勾結的事情抖漏出來,現在跟我說好話呢!當官的就這幾套,花言巧語,過河拆橋,永遠希望自己有個背黑鍋的!
我冷哼一聲,坐在牀邊翹起二郎腿。
“你是怕我把跟你打千的事情說出來吧,你放心陳瑞這次是故意找我茬,我也沒打算把那些破事抖漏給他”!
“我周雄跟你打千也有些年頭了,知道你這人講義氣,夠兄弟,是不會說的,我瞭解!但我這次來不是跟你說這件事的!”
我看他裝的有模有樣的,不禁覺得諷刺好笑,便順着他的話把頭撇向一邊表情不屑的問道:“哦?什麼事情有比過河拆橋重要嗎?周雄周局長”?!
“嘿!”拍了一下我牀頭的鐵欄,我眼角撇了他一眼,發現他此刻一副狗咬呂洞賓的悶態,我很少見到他有這種神色,不由擺正姿態皺了皺眉頭。
“你來這裡要告訴我什麼”?我問道。
老周見我表情不再玩世不恭,一臉不屑,走到牀邊做到我身邊,拍了拍我肩膀,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我附耳過來聽。我把頭湊過去,老周兩眼緊張東張西望,似乎擔心有什麼東西出來背後捅他一刀子一般!
“兄弟,你這會麻煩大了,這牢房從2001年就沒有關押過犯人,關在被關在這裡的人,不是成了瘋子,就是當晚嚇死,你看到牆壁上,還有門上的爪痕沒有,都是來過這裡的人在這裡掙扎留下的痕跡!唉!這次他們把你整到這裡來,估計是不想讓你活着走出去了”!我剛想開口問他是什麼原因,老週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這一被他捂上,他手裡的什麼東西就滑到了我的嘴巴里。我反應沒及時,牙齒瞬間就咬中了那玩意,頓時一股臭辣味便迅速的衝上我的腦門,喉嚨強烈的抽搐咳嗽,一下子就把那玩意吐了出來,我一看,是一粒我拇指大小的生大蒜!我火上心頭,氣得一把站起來指着老周的鼻子罵道:“周雄你奶奶的!這是你媽的兄弟!居然往我塞這玩意,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殺人滅口啊”!
老周尷尬的笑了笑,輕拍我的背,叫我別生氣,先坐下來聽他說。我看他一臉的誠懇,想到:要是這鬼精的傢伙沒有解釋出個什麼,大不了我就拿崑崙石跟陳瑞做個交易,讓他整整這傢伙!媽的!想着,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然後重新做到牀邊。老周看我坐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給我點上。看着我吐出一口白煙這才喃喃道:“你有所不知,這座監獄其實沒有那麼簡單,就在你這房間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人!我也是聽上輩的老人說的,這監獄其實是做來陣鬼的,據說這所警察局原本是一位鬼仙的仙廟,也不知道在這裡受香火多少年了,都有靈性了!一直到文革時期打壓*下令打壓牛鬼蛇神的時候,紅衛兵把這列爲牛鬼蛇神封建迷信,不顧當地老人的百般勸阻,硬是把這裡給拆了,你不知道爲了這件事被活生生的打死了幾十個人,據說那時天空都哭紅了,可紅衛兵不管啊!也不管地上被殺死的那些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一直到第二天,縣裡來人把預計把這塊空地改建成廣西剿匪受傷官兵專用的軍醫療養院,地上死去的那幾十人才有人搬去亂葬崗,草草的掩埋了,也算是入土爲安了吧!時光一下子晃了一年,這一年發生了不少詭異的事情,知道爲什麼嗎”?我搖搖頭,老周拍了一下我肩膀,壓低着聲音:“前面參與拆鬼仙廟的人全部都死人,沒有一個人活着,剛建成的軍醫療養院進去的醫生,護士,受傷的軍官,士兵也一夜之間全部都死了!這事情當時鬧得很大,有人說是報應鬼仙討債來了,有人說是鬼仙收了死在鬼仙廟的那些人做了小鬼,跟這些紅衛兵討命,有人甚至說自己看見鬼仙殺人索命,弄得當時人心惶惶,連一些曾經付出行動積極打壓牛鬼蛇神的人,不敢在幹那些缺德事兒!又過了一個月,中央不信邪,又派下一批人要重新在療養院繼續工作,那天他們歡慶的鞭炮一直從縣門口放到療養院,前前後後都有兩三公里,那陣勢搞得跟新中國成立似的!呸”!老周吐了口吐沫,接着說:“沒想到啊,這進去剛第一天,那上頭派下來的幾十個人一夜之間全部都在療養院裡消失了!至今都不知道那些人去了那裡!不知從哪裡流傳出來的話,說是那些被紅衛兵殺死的人沒有辦法投胎轉身,跟這批人借身來了!一時間這療養院成了安隆縣城恐怖的代名詞,50米之內都沒有人靠進到這個療養院,生怕自己也被裡邊的厲鬼勾了魂兒!一直到1982年啊!這時新來了一位縣長,姓徐叫嘉慧,有天他帶着他不足八歲的小兒子上街溜達,他這小兒子非常的好動貪玩,竟然趁着徐縣長不注意偷偷的跑進了療養院,等徐縣長回過神已經看見他兒子進到了裡面,怎麼叫,他兒子也不回來!徐縣長身爲一縣之長,自然是知道這療養院的邪門,一看兒子跑進去,本能的就想追過去,沒跑兩步就被門口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乞丐給攔下了,怎麼說也不給他進去,徐縣長是個文人,當場就跟他講道理,說他是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搭上這條老命也要把他救出來!老乞丐一聽,想攔也攔不住了,就跟徐縣長說這裡是安龍縣城的中心,一般縣城中心都是極陽之地,但廣西風水地理都要反着看,所以這極陽之地就變成了極陰之地,變成了遊魂野鬼交易的地方,活人進去不得。徐縣長見此人雖穿着破爛,說話卻頭頭是道,心知眼前人可能就是一位高人!噗噔一聲便對他下跪,請求那老乞丐救救自己的小兒子,就算這輩子給他擦鞋,倒餿水都願意。老乞丐起初也是不願意,但徐縣長纏着他死活不鬆手,無奈老乞丐點頭單應。但要求救出他兒子之後要把自己改建成一所監獄,徐縣長問他爲什麼,老乞丐猶豫了一下,開口就對徐縣長說,因爲這裡的遊魂野鬼數量太多,陰氣過盛,再過兩年,這裡的陰氣就會涌出安隆縣城,雖然不會被鬼上身,但那麼多陰氣被陽人吸入後果將不堪設想!只有把這裡改建成一個監獄,用囚犯的殺厲之氣纔可以鎮壓住這些遊魂野鬼因數量過多產生出來的陰氣!徐縣長一聽好事,點頭就單應,老乞丐一見縣長應允,二話不說就孤身進入療養院,一支菸的功夫,就看見他帶着徐縣長有點神智不清得兒子走出來,渾身上都是一道道紫色得指甲痕跡,縣長一見恩人傷得不輕,請求他去自己得家裡休養幾天,那老乞丐連連擺手,留給他一張黃色的紙張,上面畫的上監獄的構造圖,再三吩咐不要忘了單應他的事情不要偷工減料,否則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問題了,全縣都得遭殃!說完叱溜一聲便在徐縣長眼前消失不見了,讓徐縣長看得是目瞪口呆,許久,都開不了口!就這樣療養院就變成了安隆縣的地下大牢”!
“那這裡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你不是說這監獄是用來陣鬼用的嗎”?我忍不住插嘴道。
“唉”…老周看着我嘆了一口氣
“要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頓了頓問我道:“知道這房號是什麼嗎”?
我回想了一下當時小劉給我開門的那把鑰匙的序號(7.7.01)也就是說我在井字監獄第七排(中間七是代表右邊單排,六是代表左邊單排)右邊單排第一…咦!這不對,上面寫的爲什麼會是(01)?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看鑰匙辨認房間號的方法都是老周告訴我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麼想着就問他是怎麼回事!
剛問完,老周便變得一臉憂心忡忡。
“你也來過牢裡不少了,你有見過這樣排列的鑰匙,還有這個監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