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叫苦,可這相當於無病呻吟,於事無補!一瞬間,一條血紅色粘糊糊的舌頭便向我彈射過來。樂—文我大駭,就這空間我沒辦法閃躲呀!想都不用想,我上半身已經被巨型牛蛙的舌頭纏繞着身體饒了兩圈,別看着玩意軟呼呼的,一扯就能扯爛,實則不然,這玩意就像章魚爪一樣,能以柔克剛,我越掙扎它就捆得越緊,同時一股刺激性的臭氣就被我吸進了鼻子,讓我眼前一陣頭暈眼花,都不懂自己正被巨型牛蛙一點點拉着向前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離巨型牛蛙最多也就20釐米了,我臉都快跟它貼上了,定神一看,我看見它洗臉盆一樣的嘴巴密密麻麻的都是鋒利的牙齒,可以想象我被它咬上一口情況是不死也殘呀!它此刻眼神變得無比的興奮,大概是終於可以改善伙食的緣故吧!等我跟它臉貼着臉的時候,我全身一驚,也許是情況太過緊急,我一下子突然記起我衣服袖子裡還藏有一把軍用短刀,只要手可以騰出來,拿出短刀,往它腦門上用力一刺,那它必死無疑呀!可我現在雙手都被捆着,被說拿刀了,就是動一下那都很勉強!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腦袋已經慢慢的被巨型牛蛙拉進了嘴巴里,現在只要它合上嘴巴,我的小命算是在這裡交代住了!
我幾乎聽得到自己狂亂的心跳聲,緊張的往後掙扎,無奈這玩意力氣實在太大,我一拉它雖然動了一點但很快身體又被它拉回了嘴巴。這次它好像下定決心了,我剛想使勁拔出來,就看見它嘴巴上下用力一合,我一看,心說不好,拔不出來那就索性鑽進去,我肚子上有裝備包,裡面有很多玩意一時間可以幫我擋住巨型牛蛙的下顎牙齒咬破我的肚子,但是我的背估計要被穿成篩康了。不過疼痛總比小命不見好多了!只要我忍一下疼痛,進到它嘴裡去它肯定會鬆開我,到時候我再往它嘴裡來上這麼幾刀,不信它不死了!
這想法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來不及思考成功性了,順勢一把鑽了進去。一秒鐘的功夫,我就感覺到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好像被扒皮一把痛苦,我幾乎沒忍住要叫出來,奶奶的,實在太痛苦了!
我咬着牙齒忍住疼痛,果然如我所想所料,牛蛙繞在我身上粘糊糊的舌頭在我上半身鑽進牛蛙嘴巴之後的幾秒鐘就鬆了開來。我見機會來了心中大喜,神鬼莫測的速度我的匕首就出現在右手上,隨後我以閃電一般的速度用力刺向牛蛙的喉嚨裡面,一時間,一股腥臭的酸水便從牛蛙的喉嚨裡面噴了出來,火辣辣的成功噴了我一臉!幸好我即時的閉上眼睛,不然這強酸的酸性看來我下半輩子都得過着盲人的生活!
酸水源源不斷的噴發到我臉上,不時還有一些腐肉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噴到我的臉上。同一時間,我耳邊就傳來牛蛙一聲呱呱的怪叫,隨即嘴巴大張,我一看機不可失,忍着背後的劇痛,給鑽了出來,一把就坐到了地上。
用衣服快速的擦了擦眼睛,臉上的酸水,我擔心牛蛙還會攻擊自己,不敢大意,手裡軍刀一個手裡劍爆射到了牛蛙的頭部,給它來了漂亮的一記爆頭!這下子牛蛙是再也活不成了!我鬆了一口氣,從肚子上面解下裝備包,哪一點外傷用的繃帶還有藥水。因爲東西是蘇平給我整理的,所以這玩意我一時找不着,背後被牛蛙肚子裡面噴射的酸水賤了進去,疼得我齜牙咧嘴的。找了一會兒,我終於在裝備包左側邊的小袋裡頭找到了繃帶,還有藥水,我把這兩樣東西拿出來的時候,同時還掉出來一個黑色的對講機!對講機?我想了想,突然記了起來!這不是蘇平給我跟舅爺,張叔準備的東西嗎?德國製造,抗干擾,只要不超出方圓一公里的距離,都能成功的接受到對同對講機的信號!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一聲,然後犧牲了一瓶礦泉水的代價簡單的清洗了自己背後的傷口,還有腥臭異常的臉,之後簡單的上了點藥,綁上繃帶,這纔打開對講機開始收索其他對講機的信號。
“譁…譁…”從對講機裡面傳出的都是對講機刺耳的嘈雜聲。會不會這玩意失靈了?靠!這年頭洋鬼子的東西也有西貝貨!罵了一聲,我把對講機拿起來往地上一砸,然後聽着它的嘈雜聲無趣的點起一隻煙,吞雲吐霧的抽起來。既然對講機不管用了,自己只能想辦法從這迷宮一樣九曲十八彎的地方走出去,或者走進去,擺在我面前的只有這兩條路!最糟糕的一條就是我呆在這裡等消化完所有食物之後餓死在這裡!當然,我肯定不會坐着等死,一定會想辦法走出去,期間如果在碰到一隻兩隻巨型牛蛙,如果在寬闊的地方對付這些玩意,我眉毛都不用眨一下,但就這憋屈的地方我身手無法自由的舒展,而牛蛙不同,它有一條奇長,靈活的舌頭!要是當時我把張叔手上的散彈槍拿走就好了,在碰上這些傢伙想不別想,一唆散彈打過去,它必定血肉橫飛呀!
煙很快在我胡思亂想當中抽完又熄滅,本來在舅爺這呆了三個月,我被蘇平管着已經戒掉了煙,但我卻戒不掉遇到事情的時候抽菸想辦法得習慣。這或許就是很多人戒菸成功之後又重新抽菸的原因,說到底就是一種習慣!
重新把裝備包別回了肚子上,我拿起地上的對講機別到了腰上,一想到,萬一收到了舅爺他們的信號,我索性連對講機也不關了,把它發出嘩嘩的嘈雜聲當成流行音樂,我艱難的轉身又重新爬了回去。
正如同我意料之中,不久出現在我眼前的又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叉洞,像複雜化分開的樹叉一樣!
我幾乎沒有快崩潰,這裡太他孃的邪門了,怎麼進來出來的時候,我記得我走的是同一條路,況且洞裡雖然彎彎曲曲,但只有一條路,在笨的傻子都不會走叉了!但是爲什麼我每次出來眼前又會變成另外一個地方呢?眼前的景象已經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了!難道我被鬼遮眼了?
什麼是鬼遮眼?那就是有隻小鬼無聲無息的趴在了你的背上,用他無形的鬼手擋住了你的眼睛,使得人看東西的時候會出現幻覺,也就是說本來那裡沒有路,硬是出現一條路,或者反過來本來那裡有條路,可是你偏偏看不見它!
舅爺教我怎麼破解鬼遮眼,他說古墓下面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多學一點奇門歪道多點逃生活命的本事!我當時聽着覺得有道理,於是記下來了。
要破了鬼遮眼它不難,極陰之物只要用極陽之物就能破解,要麼就是用比他還要陰穢邪門的東西這叫以毒攻毒!舅爺說過我本身就是崑崙陽胎,鬼怪在一般的情況下都會對我避而遠之,不敢靠近,但也有一些特殊的情況,這時候拿點自己身上的血,別管那裡的都行,抹在自己的額頭上激活本命燈,這時候我不僅能夠看見鬼怪的形態,連鬼怪都因爲無法抗拒我身上的陽氣而逃遁!想到這,我心裡拿定了主意,管他有沒有鬼,先打個預防針,這地方太他孃的邪門了!
於是,我把手伸到自個的背後,蹭了蹭繃帶上滲出來的血,然後閉上眼睛,憑藉着感覺把血塗在自己的額頭上。塗好之後,我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眼前的景象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副景象。我嚥了口吐沫,給自己壯壯膽子,慢慢轉過頭往後面看了看,鬆了一口氣,我一回眼,沒有看到一個白衣服的女人張大了血盆大口衝我吼叫!
我雖然鬆了一口氣沒錯,但心裡頭的疑惑它變得更迷惑不解了,明明出來的時候只有一條路,但爲什麼每次出來看到的地方景象都不是一個模樣,這如果不是鬼神的手段那會是什麼?我腦子裡面一片混亂,無法理解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無端無故的會這樣,難不成這裡跟地球自轉一樣在不停的旋轉,可這纔多大點的功夫!真會這樣那轉速快得我不都得頭暈眼花?別說爬着走了,連趴在地上都閒累!現在怎麼辦?在試着爬爬,看看有什麼線索?不!這樣弄不好也許又會碰上一隻或者幾隻牛蛙,到時候我可能就是屍骨無存了!怎麼辦!怎麼辦!
我已經有點慌了,完全沒有辦法,就在這時候,我腰上彆着的對講機突然停住了嘩嘩的嘈雜聲,我一驚,把對講機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拿到手上,對講機裡面邊傳來舅爺的聲音
“狗崽子,狗崽子,聽到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