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你問問她,她願意跟你去還是願意跟我去?”溫珒斯目光移到倒黴男人身上,眸子中一片黑壓壓的鬱氣。
倒黴男人還真將疑問的目光探向顧苡北。
就算是仰着頭的顧苡北,也發現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一場好好的酒會沒有了酒會的味道兒。
她現在唯一清楚的是,都是純爺們,幹嘛像個娘們似的,要是自個兒還不去醫院,她的血就真的流完了,醫生都說了她貧血!這樣流下去不去見老祖宗纔怪。
“雖然我很想要你賠我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等等疑難雜症費,但是我現在需要馬上止住血,要不然我就真的沒了,我們家哥腿長,跑的快,我跟他走。”她艱難的看着那倒黴男人說,這個角度盯着看,就算風景在美,她都覺得眼睛有些酸乏。
倒黴男人從懷裡摸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你的事兒我感到很抱歉,如果要賠償或者需要什麼幫忙的話,以後可以撥打這電話,或者到我公司來找我。”
顧苡北纔剛接過名片,還沒來得及說話,溫珒斯就抱着她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
“珒斯!珒斯珒斯!”晚上一直跟着溫珒斯那炮灰女上前兩步,有些氣憤和不滿地叫他名字,可迴應她的是他抱着別的女人地背影。
倒黴男人這才突然走向沉素素“女士,有沒有哪裡傷到哪裡?”
剛剛的情況是,沉素素一不小心踩滑了,撞到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退後兩步,又撞飛了顧苡北。
說來說去,倒黴貨還是顧苡北。
被陸齊遠摟着的沉素素,看着眼前這男人,眸子裡不禁泛起了閃爍的光芒,愣了很久,才搖搖頭,聲兒有些小還有些糯“我沒事兒。”
“沒事就好,那我先離開了。”倒黴男人對沉素素笑笑,立即要轉身離開時。
沉素素一把拉住他“我有事兒我有事兒啊。”
他頓住腳步“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以讓身邊這位與你親密的男士送你去。”
沉素素瞥了一眼陸齊遠,發現他臉色有些不對,當然不對,當着他的面給他扣一頂綠帽子,還能對?
但沉素素卻不以爲然,還是拉住他“你爲什麼可以和別人爭着去送顧苡北,爲什麼不送我去醫院。”
男人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原來她叫顧以北……她的傷是由我造成的,當然最好是由我送去更能顯示我的誠意與無心之舉。”
這樣說來,沉素素應該送他去醫院纔對,畢竟是自個兒撞的他。
“那你有沒有事兒?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
這死不要臉的……
“我沒事兒,不用麻煩你了。”
男人脫開她的手,欲準備離去。
“喂,你像留給顧苡北那樣,留給我一張名片吧。”勾搭不成,她只好出此下策。
男人浮起一絲笑意,遞出名片“司澤。”
——
“司澤,mu集團總經理。”坐在溫珒斯的車上,顧苡北那拿着那個倒黴男人給她的名片琢磨着。
溫珒斯調低她的座位,讓她仰着頭以免流出更多的血,最會給她繫上安全帶,又迅速繫上自己的。
“扔了。”他突然吐出這兩個字兒。
顧苡北心裡一愣,捂在懷裡死活不肯撒手“爲什麼啊?扔了去哪兒找他賠償醫藥費精神損失費還有等等疑難雜症費啊?”
溫珒斯肯定是太有錢了,竟然還跟錢過不去。
就算她顧苡北曾經也是個富二代,但也沒有修煉成他這個境界,視金錢如糞土,表示她做不到。
“扔了!”這回,溫珒斯將語氣加重。
顧苡北擡起手,迅速往窗外一丟,將手縮回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裡。
“反正你得補給我。”她小聲嘀咕了一聲。
不過,反正她都將地址和姓名都默記在心中了,趁溫珒斯出其不備時,主動冒然武裝去討債!
溫珒斯見她丟了,這才滿意啓動車身,迅速往醫院方向開去。
“哥啊,你說你牛逼還是他牛逼啊?”用手帕捂住鼻子的顧苡北,閒着有些無聊,就問了一些無聊的問題。
“你覺得呢?”任何人在溫珒斯開車的時候都不能分散她的目光,顧苡北也是一樣,任憑她再是能嘮。
要是她覺得,當然是開布拉迪的人牛逼了。
她帶着調侃的語氣接着問“那我今天要是選擇跟他去醫院,你會不會氣的跟噴火娃一樣,都能噴火了啊?”
只聽到溫珒斯冷哼一聲,語氣腔調滿是自信“你倒是有那肥膽兒,你別說話了,安靜點!”
人都這樣來下令了,顧苡北哪能不閉上嘴啊,當時她確實也沒那膽兒,也和他相處了一陣兒了,他那人是要面子的人,要是今兒自個兒砸了他的臉面,加上今晚本來就鬧過一段不怎麼愉快和諧的小插曲,所以她更加不敢有任何歪念頭。
去了醫院,醫生讓拍了個片,顧苡北萬萬沒想到,就那麼一撞,竟然將她鼻樑骨都撞斷了一根,司澤那貨的頭肯定是去少林寺練了鐵頭功吧,要不然怎麼這麼剛強!
改明兒,一定要像那丫好好討教一番,教她練會此神功,稱霸武林那絕對是指日可待的事兒,見一人長的不舒服,就使出斷他鼻樑這一江湖絕技!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做了一個小手術,接好了自個兒斷了的鼻樑,那難受勁兒不比打針輕鬆到哪兒去。
這纔剛經歷毀容的事兒,現在又來個斷鼻樑,這是要感謝老祖宗對她的保佑,還是該罵是哪個秋容小謝纏上了,讓她倒黴事兒就沒有間斷過。
這所醫院是靠近河畔的,晚上風有些大,溫珒斯的衣服都在她身上,她擔心他會感冒,要不然就要她來伺候了。
她趕緊脫下衣服,踮着腳就往他身上披“哥啊,晚上風大,穿上吧。”
溫珒斯捉住她雙肩,重新將外套往她身上,就在她執拗不接受時。
“別動!”溫珒斯一聲嚴厲的低喝,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她鼻子有些酸,這都什麼男人啊!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