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澈坐在晴和身上,怯怯的瞥了眼旁邊開車的晴和,趁她沒發現的時候,又趕緊把頭轉回來。
從谷家出來後,晴和的臉色就不好,肯定是生氣了,其實要是他,他也會生氣的。明明就應該是受盡寵愛的小公主,身份尊貴,可是被人那樣欺負,全家卻沒有一個人吭聲的,現在想來,還不如那對讓厭惡的母女呢。
終於在谷澈第二十六次回過頭來的時候,晴和終於不在深沉了。
“偷偷看我多少次了?”
谷澈條件反射的回答:“二十六次。”他都無聊到來數這個了,足見晴和的氣勢太強,讓他亞歷山大啊,兜裡的手機有遊戲,他都不敢掏出來玩。
“撲哧”晴和無奈的搖搖頭,露出笑容。其實她並沒有生氣,那家人還不值得她生氣,他們想要找她岔,還回去就好了。
只是覺得有些悲哀,窮人家雖然窮,每天都要爲財米油鹽這點小事斤斤計較,但是依然可以真心實意的互相關懷互相照顧,其樂融融。偏偏這些擁有無上權力的大家族,卻連一點溫暖都讓人感受不到。看來,這一世她註定是沒有親人緣了,這會真的可以徹底死心了,以前還念着自己初到谷家時,他們對自己的關懷,可是現在,這點僅有的情分已經被他們揮霍掉了,如果他們再來招惹她,她就真的不會心慈手軟了。
眼角掃到谷澈傻樂的樣子,心中猶如一道暖流劃過,不對,她還是有親人的,眼前這個傻小子不就是一個嘛,看來老天對她還算是照顧,還給她留下了一絲溫暖。
谷澈看晴和笑了,這一直擔憂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晴和不說話沒有表情的樣子,真是太有威懾了,他連動都不敢亂動一下。
見她看起來沒什麼傷心的神色,谷澈這才小心翼翼問道:“晴和,那母子倆沒安好心,說不定大伯母的父母今天來就是衝着你來的呢,你怎麼還答應他們了呢,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後招呢。”
他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應該只是爲了搞臭晴和的名聲,可是他知道,他們絕對沒安好心。
連谷澈都看出來的事,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呃,這話,有點像侮辱谷澈智商的意思,但是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他們費盡心思讓自己去西藏,當然不會只是爲了讓她去吃齋唸佛的。谷莉莉出國沒多久,過的就沒有什麼好日子,後來還被人打了。她這一路去西藏的路程可是長着呢,那種地方,又沒有直達的飛機,要轉好幾次車,還亂的很,她要是出點什麼事,也沒人會懷疑的。
只是,呵呵,晴和嗤笑一聲,那祖孫三代一齊上陣,恨極了她,她倒是懷疑,他們未必能等到她到了西藏再下手。就算那兩個老的沉得住氣,谷莉莉也沒那麼好的耐心,被寵愛的驕縱任性的人第一次栽了那麼大跟頭,肯定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扒皮抽筋了。知道她上了他們的當,哪會等到她到西藏,她敢打賭,憑她看人的眼光,那谷莉莉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給她點教訓。
只是,她倒是有些好奇,那麼個奇葩三人組能想出什麼樣的手段對付她,也找人把她打一頓?不對,谷莉莉不是那麼大方的人,那就應該是更狠的,女生最怕什麼呢?她到覺得這個很可能,叫人拍她裸照,然後威脅她,讓她從此當谷莉莉公主的跟班小廝,跟前跟後的伺候她,盡情踩踏她的自尊?這些心眼小囂張跋扈,所謂的名門淑女,應該就會這些手段吧。
恐怕天下間有晴和這麼閒情逸致想人會用什麼手段害她的,晴和絕對是獨一份吧。
谷澈見晴和不說話,疑惑轉頭看她,就看見她嘴角的笑容。呃,怎麼看着晴和笑的這麼詭異呢,本能的覺得有人要倒黴了,打晴和的注意,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
晴和把谷澈送到公司後,谷家的煩心事就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因爲她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語言極其幹練簡潔,是某人一貫的作風。
“我回來了,在家等你。”
然而就這麼幾個字,卻讓晴和一顆漂泊懸着的心,好似落了實地一樣,有了安全感,歸屬感,沉重感,而不是那麼的漂浮不定。
本以爲肯定是她一回到家,就聞到了已經熟悉到骨子裡的菜香味,畢竟某個半吊子大廚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那麼一桌子菜。可是沒想到,這次一打開門,最先佔據她感官的居然會是陌生的味道,不過依然很香,廚房還傳來油滋滋作響的動靜。
晴和眼睛一亮,恍如天上流星,照耀了整個星空,竟然學新菜色了?
門口另一雙大號的小熊拖鞋不見了,只有一雙擺的整齊小一號的可愛小拖鞋放置在腳墊前,好似在迎接她一樣。晴和拖拉着她的小拖鞋就往廚房奔去,路過沙發的時候,還順手把她幾乎無時無刻都揹着,專門用來掩飾她空間的包包像投籃一樣,嗖的一聲扔到裡邊去。
她這一連竄的動靜,廚房中的人早就聽到了。眼中劃過溫柔的笑意,手裡翻炒的動作更加歡快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是最帥的,眼前這個明明是炒菜卻跟在對付什麼上億的案子一樣,一臉認真,嚴陣以待的樣子,瞬間迷花了晴和的眼睛。陶醉的把雙手支在下巴上,趴在大理石臺上,靜靜的看着那個忙碌在廚房間高大的身影。
黑曜石般的眸子,笑的風華絕代,即便是揹着某個小女人的,可是後背上那道炙熱的目光,依然可以讓他知道,那丫頭現在是什麼表情,有多可愛。能被自己心愛的丫頭用如此毫不掩飾的眼神盯着他看,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啊,想到那丫頭眼裡的狡黠和柔情,就讓他忍不住想要好好的小人兒抱在懷裡疼惜一番。
吃飯的時候,晴和忙裡偷閒的擡頭看了眼對面的男人:“軍營裡不是很忙嗎,怎麼還有時間學做菜。”這人想要學會一個新菜色,那可是不容易啊,他的高智商在做飯上完全不顯。
看着這個可愛的小人腮幫子鼓鼓的樣子,微生月人笑了笑:“這點時間還是能抽出來的。”自從上次被這丫頭嘲笑了後,他必須要努力啊,雖然平時訓練任務重,可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還是有的。
吃飽喝足的某人,像個小貓一樣,挺着小肚子曬太陽。外邊天氣雖然冷,可是冬日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曬到人身上,還是暖洋洋的。
微生月人這個化身爲家庭煮夫的好男人,收拾妥當後,放下捲起的襯衣,來到晴和身邊。
晴和掃了眼他薄薄的襯衫,皺了皺眉:“這麼穿這麼少。”這可是冬天,門口還掛着他的外套,是一件黑色的大衣,並不厚,在看他裡邊單薄的穿着,出去用不上一分鐘,就會凍透了,今年的冬天可是比往年都冷的。他的那種特殊並不能跟自己一樣,融合到自己的身體中,自然也起不到調節他身體的作用。
微生月人放下袖口的手一頓,不緊不慢的說道:“沒時間去買厚衣服。”低垂着頭,很好的掩飾了那雙泛着精光的黑瞳。
晴和這才恍然大悟,感情他穿這麼薄,不是她想的那樣,爲了保持他完美的形象,而是沒有去買換季的衣服啊。想想也是,他平時那麼忙,又這麼挑剔,自然沒時間出去逛街,平時他們兩人出去,也只是買些吃食就回來了。晴和這才覺得她這個女朋友實在是太不稱職了,竟然一直以爲他是爲了風度,忽視了這個問題。
於是立刻善解人意的補救,挪動着她懶洋洋的身體,翻開他襯衫後邊的衣領,果然看到了號碼,接着是褲子。其實大概目測一下,她也知道他穿的尺碼,可這人這麼要求完美,可別買小了或者是買大了,還是確定下好。
紅脣不滿嘟囔着:“這什麼褲腰帶,怎麼這麼難解。”小身子都要趴到微生月人腿上了,白嫩的小手有些笨拙的在腰帶出奮鬥。
微生月人清眸瞬間深沉了,閃爍着不知名的光芒,怎麼看怎麼有些危險。卻很是貼心的擡手摁在了自己腰帶前面的一個位置上。
“啪”一聲細微的響聲傳出來,腰帶很順利的開了。
晴和眨眨眼,乖乖,這一個腰帶還設計的這麼高級。她還真是不懂這些,從來也沒注意過男人的腰帶啊,她總不能沒事去解人家腰帶吧。所以,晴和很歡快的自我安慰,這跟她的智商無關,是生產腰帶人的錯。弄的這麼麻煩,要是趕上個着急上廁所的,哈哈……。越想越覺得歡樂多多。
既然腰帶順利解開了,晴和順手就解開了某人的褲子,轉到微生月人的身後,低着頭看褲子上面的尺碼。
微生月人身體一僵,他穿的本就單薄,後腰處都能感受到灼熱的呼吸,猶如星星之火,具有燎原之勢,將他的整個人都快要給燒着了。
將某人的尺碼瞭然於胸的記好後,晴和很負責的準備幫他在把褲子的拉鎖拉上。
然而一陣翻天覆地的眩暈後,晴和就被某人翻了個個,從後面轉到前面,小屁屁坐在他的腿上。
正當晴和被他看的有些發毛的時候,微生月人開口了:“今天的菜好吃嗎?”磁性的聲音莫名的帶着一點蠱惑的氣息。
晴和本能的縮了縮肩膀,這是感覺到危險的本能動作。這時候當然不會不知死活的觸老虎鬍鬚了,於是,小腦袋一個勁的點頭。
諂媚的笑着:“好吃,好吃,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菜。”說着,身體微微往外挪,她已經明白自己爲什麼感覺到危險了,她可不想像上次一樣,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都可以連着睡了。
就在晴和即將要大功告成,鬆一口氣的時候,微生月人大手一撈,很輕鬆的就將嬌小的身軀禁錮在他的懷裡。
晴和眼睛一掃,正好掃到了被她拉開的褲子,還有那出跟她打招呼的……。
悲呼一聲,她這是不是就叫做傳說中的自作自受啊,沒事來招惹這隻死妖孽幹什麼,估計這回絕對得被啃的連渣都不剩了。
還在試圖做垂死掙扎的某人,伸手顫顫巍巍的想要幫某人把褲子拉上,嘴裡還嘟囔着:“不要着涼了。”
如果不是現在氣氛不對,微生月人絕對會被這個不着邊際的小丫頭給逗的哈哈大笑。
深邃的鳳眸頗有深意的盯着晴和,幽深而明亮,緩緩漾開一個風華絕代的笑容,蠱惑的晴和差帶就想繳械投降了,嘴角掛着一縷壞笑,似是而非的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迫不及待的給我脫褲子了,何必還那麼麻煩的在穿上呢,我知道你飢渴了。何況,本大爺給你喂的飽飽的,接下來就該是我開餐的時候了吧。”
晴和頓時一臉通紅,別誤會,不是害羞的,而是氣的,真想噴他一臉口水,怒吼一聲,我圈圈你大爺,誰飢渴了,你全家都飢渴。不過,可惜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嘴裡,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後一刻晴和還在納悶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廝這痞子似的作風到底是跟誰學的呢,油腔滑調不說,也忒不要臉了,什麼都敢說,這還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人嗎。這絕對是要往歪了長啊,看來她現在正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要把這人給掰回來,不然一直如此,她絕壁受不了啊。
然而晴和忘了,兵痞兵痞這個詞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十兵九痞,剩下一個還是悶騷型的。在一個連只雌性動物都看不到的軍營來說,一幫大男人議論的話題除了女人還能是什麼,他們也就只能過過嘴癮了。
微生月人天天被手底下那些人摧殘,聽到的看到的更是變着花樣的渾話和段子。以前不在乎,左耳出右耳進,可是現在有了晴和,還開了葷,怎麼可能
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了呢。以前這丫頭對他還有所保留,他不敢嚇到她,只能循序漸進。可現在這丫頭可是他的了,他是在把他的所有他的每一面一點點的展示在晴和的面前,讓她知道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第二天太陽已經高高升起了,晴和卻還沒有離開溫暖的牀榻。不過不是大戰沙場後的疲憊不堪,而是舒服的直哼哼,別誤會,不要想歪了,晴和此刻可是正在享受美人的按摩服務呢。
微生月人熟知人體穴位,再加上吃飽喝足了,正在殷勤伺候晴和呢。乾燥溫暖的手掌在晴和背上緩緩揉捏着,力道適中,讓晴和舒服的眯起眼來。真想不到,堂堂微生大爺,竟然有這樣的好手藝,就這手藝絕對可以廣開門路,大肆收徒了啊。
“哎呦。”正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晴和突然慘叫一聲,眼刀子刷刷的射向微生月人:“你要謀殺啊。”
微生月人卻一臉無辜的攤攤手掌,竟然搞怪說道:“大人,草民絕對是冤枉的。我只是輕輕按了一下,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頸椎竟然就不好了,這可是個大問題啊,得引起重視了。”
晴和很想破口大罵,我去你的頸椎不好,她身體好着呢,被靈力洗滌過的筋骨絕對是一定一的,何況她還每天晚上都修煉。她就是隻剩下一口氣了,也能恢復的好好的。
唯獨這種,咳咳,那啥之後的身體,根本就沒發恢復,頂多能緩解下痠痛感,這又不是受傷,自然不能修復。
何況她就算真頸椎不好,也是他昨晚軟磨硬泡,還使上了美男計,她一時被蠱惑,竟然陪他做了個高難度動作,纔會造成的。想罷,惡狠狠的瞪了眼那個裝無辜的人,都是你丫的。差點衝口而出大罵卻被她突然嚥了回去了,狐疑的看着微生月人,一雙眼睛比X光還要有穿透力,上上下下的掃射着這個有些反常的人。
這廝是要瘋啊,聽聽那說都是什麼話,大人,草民的,竟然開起玩笑來了,嘴皮子更是利索的連她都被壓制住了。這不會是冒充的吧,眼珠一轉,利落的起身,兩手捏着他的臉蛋,掐掐扯扯,拽來拽去的,見沒有什麼人皮面具的痕跡,這才哼哼的繼續趴下,如同一個女王般,給了他個眼神,示意他繼續,按的挺舒服。
微生月人哭笑不得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再看看她用起自己,那理所應當的樣,腦袋裡立刻浮現出那幫小子的話。他昨天回來時,那幫臭小子想要挖出他女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時,說了一大堆的新詞,當時他們是怎麼說的來着。
一個總是好嬉皮笑臉的小子見他以前成天跟他們混在一起,一個寧願累死的工作狂,如今卻有時間就跑。很敏感的嗅出了異常,拉着一幫人堵住他,死活不讓他走。要麼就說出對方是什麼人,回去時帶照片給他們看,要不然他們就都賴皮賴臉的跟着一起來拜見嫂子。
一個人更是閃着星星眼,說出幾種類型的女人讓他選,什麼女王,蘿莉,御姐,公主,腐女,草根(出身平凡,內心強大),腹黑,甜美,妖嬈,風騷,白目……,還有很多,不過剩下的他記不清了。見他不懂,還順便給他解釋了一下各種類型是什麼樣的,最後還附上了對付各個類型女人的招數。
微生月人一邊任命的做牛做馬,一邊在思考自己的小人兒到底是屬於那種的呢。女王?嗯,靠譜。御姐?好像也有點,公主?這個貌似更靠譜,草根就可以剔除了,腹黑?呃,那幫臭小子怎麼沒告訴他,要是一個人身上好似有好幾種類型的結合,那要怎麼對付?
頓時覺得他們其實是欠抽,一幫見過女人十個手指頭都能扒拉出來的臭小子們,能有什麼好招數,他竟然還相信他們了。就那麼輕鬆的放過這幫小子了,看來回去得好好收拾收拾那些小子。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弄的他女人都懷疑自己是假冒的了,相當不靠譜,欠練(當然是操練)。
遠在軍營中圍成一個圈湊在一起,怎麼看怎麼有點猥瑣的衆人突然齊齊打了個噴嚏,不禁嘟囔道:“難道集體感冒了?這玩意也講究團隊合作?”
一幫還在盡情八卦的臭小子們,絲毫不知道,他們即將要面臨一場怎樣的摧殘,絕壁是讓人生不如死啊。從此以後,更是總結出了一套硬道理,別人唱歌要錢,八卦老大要命啊。
兩人溫存了兩天,就分道揚鑣了。晴和對此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多少失落,而且覺得距離產生美這句話是對的,沒有距離,哪有重聚的歡喜呢。
這次反倒是微生大人感性了,那叫一個依依不捨,由於是軍隊飛機來的,竟然讓晴和把他送去了軍隊,坐上飛機,緩緩起飛,纔在窗戶處戀戀不捨的擺擺手,讓晴和回去。跟往日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作風完全不同。
晴和當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不知道這廝又是抽了哪門子的風,不過還是送給了他個大大的笑容,揮揮手,直到飛機化爲天空中的一點,才笑靨如花的轉身離去。
頓時看的機場中穿軍裝的衆人莫名其妙,微生月人究竟是什麼官職,身份,他們是不知道。不過,他拿出的證件是特殊部門的,權力大到之嚇人,所以即便是他帶家屬來到這,他們也不敢吭聲。
只是,這兩人是不太奇怪了,這種情況不應該都是女人潸然淚下,依依不捨送男朋友離開的嘛。這兩人倒是反過來了,男的粘粘糊糊就算了,女人竟然半點不見傷心之態,還笑了。不過看兩人的親熱勁,男女朋友是肯定毋庸置疑的,只是這相處方式有些怪,果然天下間什麼人都有啊。
其實晴和見過微生月人穿軍裝,只是上邊沒有軍銜,按照這廝的身份能力權利,不可能連個上校都不是啊。所以晴和一早就覺得微生月人肯定不止是一個普通軍人那麼簡單的,應該是什麼秘密部門。這次見微生月人亮出證件,那些對他敬禮的軍人臉上那肅然尊敬的態度,證實她猜的沒錯。
就在晴和過了幾天普通學生的悠閒日子後,麻煩來了。
納蘭雪一邊走一邊興奮說道:“咱們去豆芽他男人家吧,都好久沒見林姨了,我都想死她了。下午就一節課,順便翹了出去玩吧,聽說一個新開的錢櫃裡邊來了個極品帥哥駐場歌手,一到晚上,都快要被擠爆了,門檻都踩壞好幾個了。”
柳芽聽見她口無遮攔,已經習以爲常的淡然處之了。以前在大庭廣衆之下聽到她大咧咧的說豆芽她男人,她一定會臉色爆紅,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免得別人笑話她,可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而且,她現在很慶幸納蘭雪給她起的外號,就當她是在說別人,她裝作若無其事,別人也不會覺得是她,不是。
向蘭蘭不給面子的拆穿道:“你是想林姨了嗎?是想林姨的手藝了吧,小吃貨。”
納蘭雪頓時炸毛,辯駁道:“蘭蘭,你這可就不對了,民以食爲天啊,人活着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一張嘴嗎,我這叫熱愛生活,可不是什麼吃貨。”
向蘭蘭聳聳肩,無奈道:“行,你對,不過,林姨還要上班呢,哪有功夫給我們做飯吃。”
納蘭雪立刻得意一笑,仰着腦袋,等着人膜拜的架勢,卻什麼都不說。
晴和掃了她眼那副欠抽的模樣,搖頭失笑:“她是早就打聽好了吧。”所以說,你永遠都不能小看一個吃貨。
納蘭雪驚訝的看向晴和,屁顛屁顛的扭着她的肥臀湊過來勾肩搭背的:“晴和,還是你瞭解我。我告訴你們林姨今天跟人串班休息,林勇那小子下午沒課,今天中午就要回去吃飯,我跟他說好了,咱們在校門口匯合,一起到他家混飯去。”
向蘭蘭看向柳芽,柳芽搖搖頭,表示她不知情。人家這個正派女人都不知道,納蘭雪是怎麼知道林姨串班的。
納蘭雪美眸放出故作兇狠的目光,兩手掐腰:“你們不信啊,我今早去學生會的時候碰到林勇,他說的,可是林姨誠心熱情的邀請我們的啊,偷偷告訴你們,今天中午絕對是大餐,還有林姨最拿手的糖醋小排,哎呀,想起那味道就讓人慾罷不能啊。”做出一臉陶醉狀,看的衆人無語。
柳芽也笑了笑,並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如果是其他人,男朋友這種事不告訴自己,卻告訴自己的朋友,怎麼心裡都會不好受。可是柳芽卻深知自己的朋友,相信林勇,相信她的好姐妹們,自己的朋友跟男朋友相處融洽,她只會覺得高興,從來不會懷疑他們。不然就憑納蘭雪這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性子,說話毫不顧忌,柳芽早就把她當情敵了。
一行人決定好了林勇家混飯,說說笑笑的討論着中午的大餐都有什麼,看看誰猜的準,猜對最多的人接下來一個星期的衣服就由猜的最少的人洗。然而走到校門口,就遇到了交通堵塞,黑壓壓一片,人山人海的,耳邊還充斥着尖銳的叫聲,嚇了他們一跳。
自從他們來這所學校,這種規模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柳芽喃喃道:“是不是有明星來我們學校了。”
納蘭雪蹦高了好幾下,往外邊看,除了滿目的腦袋,什麼也看不到,不滿罵道:“我靠,前邊是死人了,還是撞車了,都堵在這幹什麼呢,這可是大門口,還讓不讓人出去了,老孃都要餓死了。”
不少女同學聽到納蘭雪這粗俗的話,在看到她妖嬈性感的身材,都不滿的瞪她。而一幫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的男生,看向納蘭雪的眼光則是友好的不能在友好了。異性相吸,同性排斥的道理表現的淋漓盡致。
向蘭蘭幾人卻已經熟悉了,跟納蘭雪這隻妖孽級的人物出去,這種矛盾的情況他們已經習以爲常了,完全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在納蘭雪的魅力下,幾個男生自告奮勇,走在最前面,爲他們幾人殺出一條血路。納蘭雪作爲感謝,投了個魅惑的眼神,順便擺了個S造型,頓時震的一幫男生暈頭轉向,看到那噴火的身材,差點流鼻血。
他們這纔看到造成這次擁擠的罪魁禍首,晴和確是一愣,怎麼是他?這人絕對是個麻煩體,本着趨利避害的原則,晴和拉着他們就想偷偷的溜。
不過可惜沒有成功,對方已經邁着悠閒小步,嘴角掛着壞笑衝她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