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看着墨理狠戾的神色,已經墨邪那幾乎要在她身上鑿出一個洞的目光,一陣瑟縮,理智的遠遁:“墨藏歌,皇后娘娘,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說完,就推着墨理的輪椅速度秒閃。
再在那呆下去,真不知道墨邪那變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那變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一場栽贓,自然是有的手段陷她於不義的。
倒是墨理,出了屋,神色淡漠中寫滿戾氣:“見到駢頭的感覺怎麼樣?”
那語調可真酸,翠花,來兩盤酸菜,和咱墨理公子比比酸味。
“你在吃醋。”
寵兒這話是肯定句,連驚歎的感覺都沒有,他喝了一個早上的風醋,倒真是難爲他了。
“沒有。”
“你有。”
“沒有。”
“哦!”寵兒突然停止了推輪椅,走到墨理面前,探手拍了拍他的額頭,笑得妖孽明朗:“誒,好好的一個額頭,居然綠得如此從容。”
墨理頓時,全身都氣得微微顫抖了。
也不看看,是誰給我帶了個這麼大的綠帽子。
你丫還好意思給我算賬。
正打算刺他幾句,那人已經開始譴責他了。
“我說,老墨魚,你用你那跟千年神龜近親的墨魚腦袋想想,太子殿下是什麼人,真要跟我做出點什麼至於拿出來得瑟嗎?而且我若是真要想跟他做,早就嫁給他跟他回家做了!”
她在否認,可她早上明明親口承認了,而且那緞帶,的確是墨邪的!
寵兒像是算準了他的心思,想起自己的抱怨,一下子就捂着肚子狂笑開來,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用的是坐轎子的坐,我的確坐了很久,一整天,腰痠背痛,那鳳冠更是格外的重。”
墨理真的無語了,抿着脣瓣不說話。
真是丟臉丟得要死,喝了一陣莫名的醋,發了一早上莫名的氣,外頭卻是乾淨明朗,陽光晴好。
他擡頭看她,春日的陽光中,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下一下地捶着柱子,表達着她的快樂,漂亮嬌嫩的臉龐,明眸皓齒,熠熠生輝,光華流轉,像是浸透了這春日的暖陽,乾淨到不可思議,亦溫暖到不可思議。
寵兒,寵兒……
這是個溫暖的名字,亦是個溫暖的人。
和他全然不一樣的純粹和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