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殺了她!
心底有那樣瘋狂的魔念,在逼着他爲孽。
可最終望進那平靜的琉璃黑眸,最終是泄了氣的,軟軟的無力的放開了她,任由她摔回椅子裡,一下下地咳嗽着。
“爲什麼不反抗?”
墨邪的眸子,困了頭被囚禁的獸,瀕死的瘋狂。
是情願死,也不願意向他低頭的意思吧!
這個女人,該死的驕傲,對他,也是該死的不屑的。
“咳……咳……”
她一下下地咳嗽着,理順了氣,甚至很悠閒地喝了口茶,笑得淡漠:“只是想試試,你會不會真的殺了我!”
這話,寵兒自認說得極盡纏綿溫柔的氣息,像是已經把墨邪納爲自己人一般。
可是,這樣的感覺,自然是極難傳遞給憤怒至極的墨邪的,他只是覺得,這女人,是料準了他殺不掉她的。
他的劫數,他的命運,他的輪轉。
在那樣的剎那,全部是因爲她。
若是別人對他這樣說話,他早就甩了一巴掌然後賜死了,可此刻,卻因爲是她,卻只能忍着,甚至是笑着發問的:“蕭寵兒,我倒是好奇得很,世人傳聞你草包無能,可今日一看,你倒是頗有心機啊!”
蕭寵兒甩了甩手,作羞澀狀:“我也覺得!”
長舒一口氣悠閒品茶的墨清音頓時“噗”地一下全吐了,換來兩人的白眼。
“臉皮真厚!”
墨邪戲謔了一句,很難得的,那話語居然有了絲寵溺的味道。
讓寵兒,情不自禁地擡了眸,看了他一眼。
估計這一眼看得墨邪害羞了,他昂了昂頭,轉身離去,許久,那語調悠遠地傳來:“寵兒,我攔不住你的選擇,但,我會竭力改變你對我的看法和偏見。”
墨邪,是那般習慣掌控的男子,在最初的驚慌失措過後,他卻也知道,寵兒那樣的女人,大愚中有大智,是極難付出真心的女子。
他太急了,所以失了先機。
他倒是不怕她嫁給墨理的,只要她不愛上墨理,她的一切都可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