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知道,她若是敢找別的男人,他絕對會照做的,被嚇到了似的,寵兒訥訥地解釋了句:“我只是想想!”
“想也不可以,知道嗎?蕭寵兒,你這輩子只准想我,而我這輩子會負責爲你擺平任何事情!”
巨人,無所不能。
但是他唯一的能源動力卻是公主的愛。
寵兒認命地點了點頭,反正她很懶,連墨理一個人都無法滿足,要滿足別的男人,還是頗有點難度的。
她想了想,推開墨理那輕佻的手,問道:“你知道我今天在皇宮裡看到誰了嗎?”
“北魏皇宮,值得你看的人只有一個,葉非臺。”墨理總是那樣的料事如神,這讓寵兒格外的無語。
跟這樣的人說話真的很悶,因爲你還沒說,她就知道了。
她現在止不住想,她當初到底看上他什麼了,她覺得自己被他的外貌欺騙了,想退貨,卻……不敢!
史上最可憐的女主就是她了!
“她……”寵兒想告訴墨理她的發現,多一個人愛墨理,也好減輕她的負擔啊!
“不用說了。”墨理的表情淡漠至極,寵兒卻讀出了其中的哀涼。
連她都知道了,那麼,墨理,有什麼可能不知道。
“我在北魏的化名是吳崖,她在北魏多少年,這個名字就用了多少年,可是,這麼多年,她好像徹底忘記我了。”墨理,淡漠地笑着,愈是受傷,這笑容愈是風華絕代,一種酴釄至極的美麗,宛若櫻花一般。
寵兒被震撼到了,原來,並不是墨理不曾發現,而是他的付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漠視。
被最敬愛的人徹底的忽視,這樣的感覺,誰都不好受。
寵兒止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比我好一點,至少你的母親大人不是你的情敵。”
墨理被這樣一安慰,嘴角,抽搐了下。
這是什麼烏龍事件啊!
但是,墨理,很扭曲地被治癒了。
他和吳暖月,只不過是相忘於江湖,但是寵兒和鳳九歌,則是互相殘殺,果斷地更狠一些。
“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我的母親大人,最愛的人,其實是你假象出的那位情敵。”墨理,很淡定地開始爆料了。
寵兒只覺得華麗麗的風中凌亂了。
蕾絲邊!
古代女蕾絲邊!
她愛個女人就算了,可是她最心愛的女人愛得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哇哦!
太勁爆了!
“墨理,你好慘啊,你母親大人的情敵是你誒!”寵兒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驚奇。
墨理學着寵兒翻了翻白眼,算做回答。
“那,國師大人,聽從的不會是鳳九歌的命令吧!”寵兒問道,要是自己的婆婆是鳳九歌的人,她地位那麼高,要是暗中給自己使絆子,那她豈不是自身難保。
“害你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她喜歡女人,也不過是以前的事情,她到北魏這麼多年,說不定已經放下了!你之所以被推出來,只不過是她的手段罷了,她現在心目中最重要的便是這個國家,她現在最想做的便是保護她一心構建的國家!而月家的那四個郡主,顯然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王人選。”
墨理一條條給寵兒分析道,手,卻撫上了寵兒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這孩子還有六個月出生,也就是說,半年內他必須給寵兒和他找一條出路。
這也是,墨理並沒把寵兒帶出北魏政治圈的理由,他有一種預感,他要找得真相,就在這裡。
兩人正歪在一起聊天,卻有人前來報道:“殿下,今晚上皇宮夜宴,女王陛下請你務必出席。”
寵兒點了點頭,揮退了來人。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她被莫名其妙地送上了北魏王女的位置,定然有不少人好奇、不滿、嫉妒、陷害……
她不求有所作爲,成爲一代英明至極的女王,但是必然不要有差錯,要不然定然萬劫不復。
“寵兒,晚上的宴會,我是不能跟你去的!在北魏,我連你的丈夫都算不上,根本沒資格出席這種宴會。我有安排人照顧你,但你自己也要格外小心些!畢竟,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墨理叮囑道,這是第一次,墨理讓寵兒真正出頭去做點什麼。
以前不論怎樣,他都會在她身邊,可是這裡是北魏,男子身份低賤,全然不能上臺面的,很多的事情,墨理不能直接出面,只能靠寵兒自己。
寵兒凝着墨理的眸子,很是認真的點頭。
這是一次機會,只要她贏了,她就是北魏的女王,可以爲自己心愛的男人支撐起一片天空的女王陛下。
她並不愛慕權勢,然則,寵兒只有一想到三年之前她的狼狽,她帶着墨理,只能靠打獵過活,朝不保夕,就覺得心痛……
她,再也不要那樣的柔弱和狼狽,她要爲自己的男人支撐起一片天空,在他倒下的時候,她可以站起來,頂住一片天地。
所以,蕭寵兒,你必須贏。
“我知道,我會努力!”
我愛的人,不要再被我拖累了!
我雖然臉皮厚不太介意,可以死皮賴臉,但是,我還是希望以一株木棉的姿態站在我的橡樹身邊。
寵兒略微整了整身上未來得及退下的朝服,便被宋冰顏再次帶往皇宮。
馬車上,寵兒看着墨理給自己的資料,上面,都是那四個郡主的資料。
北魏皇族存留的並不多,除了女王殿下,便只剩下四個外系的曾孫女。
月流景、月流蘇,這兩個是當年新月親王的嫡系曾孫,月流景性格冷漠,不近男色,以沉穩、能力出衆在文官中頗有一方勢力;月流蘇年幼,自然跟着長姐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