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凜的眼中,子汐就是這麼硬着頭皮在當好人,這樣的好人稱號,其實一點兒都讓人不痛快。
子汐擰了下眉頭,目光奇怪地衝着許凜的臉上砸了過去。
她怎麼感覺,她和邢狂,和蘇萌之間的事情,許凜瞭解地也太過於透徹了吧,他越是這麼瞭解,就越是給子汐一種奇怪的感覺。
子汐想了想,問許凜:“許總,你是在調查我嗎?”
竟然連蘇萌不要孩子的事情,許凜都給查出來了,這讓子汐不得提高警惕,不得不提醒自己,面前的男人散發着危險。
面對子汐的質問,許凜竟然沒有否認。
他很是肯定地對她說:“是啊,我就是調查你了。”
一聽他這話,子汐就瞪大了眼睛,好半響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一個調查她的男人,竟然能夠在她的面前那麼地平靜,那麼地鎮定,這也真是奇了怪了。
讓子汐沒有想到的是,許凜突然就變得深情款款了起來,他說:“子汐,我之所以會這麼調查你,那是因爲,我在意你,你別多想,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會默默守候着你。”
再在許凜的車上呆着的話,子汐覺得她會崩潰掉的。
她不想再和許凜談論些什麼,可是這裡離着她家還很遠,即使車上開着音樂,但是也會給子汐一種尷尬地要命的感覺。
爲了緩解那樣的尷尬,子汐想要打電話,她打電話的對象,是邢狂。
子汐撥通號碼之後,徑直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嘟嘟的幾聲響亮過後,電話被接聽,不等對方說話,子汐就顯得主動了起來。
“親愛的,我好想你,我們好久沒見面了,你有沒想我呢?”
當着許凜的面,說這些親密的言語,子汐的目的,就是想要讓許凜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角色,不要太過於自作多情了。
當然,這一番話對邢狂說,子汐也不知道對方會有怎麼樣的一種反應,她握着手機的手不由地緊了緊,心裡面充滿了緊張。
就在子汐充滿了緊張的時候,她的耳畔傳來了一記河東獅吼。
“木子汐,你幹嘛又來招惹我兒子,你這種犯賤的女人,有多遠就滾多遠,滾得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兒子面前,你噁心誰呀你?”
竟然是邢母的聲音,被吼的子汐,臉色瞬間慘白。
她好不容易纔說出那些話,怎麼會被邢母給截胡了,子汐立馬就有着一種沒臉見人的感覺,真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尷尬地道:“對不起,弄錯了。”
然後掛了電話,鬱悶地將手機給收了起來,氣鼓鼓的子汐,板着一張臉,許久不說一句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旁的許凜不緊不慢地道:“木子汐,你是被邢狂的母親給教訓了吧?”
子汐真想要問許凜到底是什麼耳朵,她剛剛明明就沒有開擴音,他竟然還聽見了邢母的咆哮,不過也難怪,誰叫邢母的聲音那麼大聲呢?
“子汐。”許凜突然就變得語重心長了起來,衝着子汐勸說說:“子汐,你不要怪我多管閒事兒,以我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的話,我覺得你和邢狂之間,根本就不會再有戲了,你還是死心吧。”
許凜的聲音不大,但是他話語當中的每一個字兒,都讓子汐有着一種很是不爽的感覺。
憤怒的子汐,目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許凜,她很是生氣,她衝着許凜大聲地道:“許凜,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麼做,用不着你管,我和邢狂之間有沒有可能,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過是個旁觀者而已,你管不着。”
子汐感覺,自己真是上錯車了,她就不該上許凜的車子,雖然是他送她回家,可是她卻感覺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好處,相反的,還讓自己一肚子的氣。
許凜沒有反駁她,他安靜了下來,沉默着不說話,安靜地開車。
終於是到家了,子汐沒有任何的猶豫,打開許凜的車子,徑直走了下去。
看着子汐的背影,許凜很是嚴肅:“子汐,我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沒有必要在不適合的人身上浪費時間,那樣,只會讓你難受,你討不到半點兒好處的。”
子汐本來就覺得許凜挺煩的,他這麼一說,她就更加地煩了。
她沒有回頭,動作迅速地上樓。
上樓之後,才意識到還沒有還許凜的珠寶,。
子汐給許凜打電話,電話剛一接聽,她就聽見許凜聲音愉快地詢問她:“子汐,你想通了嗎?”
“你還在樓下嗎?”子汐當聽不見許凜的詢問。
“還在。”
“那你等我,我有東西要給你。”子汐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很是不好,但是許凜卻很是平靜。
他說:“好,我就在樓下等你。”
十分鐘之後,子汐捧着那套昂貴的首飾出現在了許凜的車子旁邊,她將首飾盒子遞給許凜,對他說:“這禮物,我不能夠收下,還給你。”
“子汐,這……”
面對許凜,子汐很是生氣,所以衝着他說話的音調也就不由自主地拔高了起來。
她衝着他很是大聲地道:“許凜,我現在不負責和你們公司的項目,所以,你不要再威脅我了,如果再威脅我的話,大不了我就辭職。”
她收起了之前的膽戰心驚,現在變得特別地豪邁,大概是因爲被許凜給氣着了,所以纔會這麼地憤怒吧。
面對子汐的言語,許凜擰了下眉頭。
他問子汐:“你不是答應蘇里,同意繼續由你負責了嗎?”
“我是答應了。”子汐一臉的淡定,她對許凜說:“但是現在我又反悔了。”
子汐的理由,讓許凜有些不知所措,他焦急地道:“可是我覺得你很適合這個項目,子汐,你……”
“許總。”子汐很是平靜:“你如果真想和我們公司合作的話,就趕快簽訂合同吧,如果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那也就趁早找其他合作伙伴吧,事情就這麼簡單而已,你沒有必要弄得很是複雜。”
子汐轉身,迅速地往樓上走,她很久沒有這種痛快的感覺,想着許凜被她的話給堵得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就不由地覺得心裡面十分地痛快。
也怪許凜活該,誰叫他要拿邢狂開涮的,子汐發現,她着實是聽不得有人說邢狂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