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安然差異。
佐向野看了看旁邊的劉醫生,眼神裡有些暗示。
陶安然不動聲色的說:“劉醫生,你先進去幫我哥看看傷口有沒有被感染的地方,處理一下,我一會再進去。”
“好的。”劉醫生點點頭,拿着藥箱進去了。
等劉醫生進去後,陶安然跟着佐向野走到了旁邊。
“有事嗎?”陶安然問。
佐向野猶豫了一下,問:“你跟着冷總有好些年了吧。”
對於陶安然不是冷肖親妹妹的事,他一早就瞭解過。
他們之間又是什麼關係,他也不想擺明了去揭穿。
只是,有件事他不明白。
“爲什麼這樣問?”陶安然心裡有些排斥。
佐向野似有些聽不懂,又問:“冷總一直是挺冷酷的一個人,雖然冷酷,但也從來不對沒關係的人動武,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佐向野,你到底想說什麼。”陶安然開口阻斷了佐向野說的話。
佐向野楞了楞,表情突然變得很認真,“那個,我就是想問問你,冷總是不是兩種性格的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兩種性格?”
“兩種性格?”陶安然被佐向野搞得糊塗了。
“對啊,你沒覺得冷總有一段時間好像變了個人,有些冰冷得讓人害怕。”佐向野在訴說着他最近的感受。
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私下,冷肖都好像不同了。
工作的風格也不同從前,那也就是有段時間,這段時間他感覺冷肖又恢復正常了。
這種感覺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佐向野一直理不清楚這個問題,要怎麼解釋比較好,而且冷肖看起來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變化?
由此,他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冷肖雙重性格?
“哥哥變了一個人?”陶安然的思緒不由得回到了那些天,她日日夜夜都會做惡夢的那幾天。
冷肖如同惡魔一樣,每天從公司回來都會折磨她,甚至好幾次了,都差點要了她的命。
這種感覺,想起來都會覺得後怕,會覺得頭皮發麻。
佐向野看着陶安然迷茫的眼神,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吧,我可能最近工作太累了,老疑神疑鬼的,也是夠了,哈哈哈。”
笑呵呵的,又傻愣愣的撓了撓了自己的腦袋,嘴裡喃喃自語道:“難道只有我有這樣的感覺嗎?真是奇怪了。”
自言自語的就離開了。
看着佐向野離開的背影,陶安然的心思漸漸的也有些茫然起來。
原來不止是她感覺冷肖變了,他身邊的人都是有這種感覺的。
雙重性格嗎?
真的會如佐向野所說的,冷肖有雙重性格?
正發愣之際,劉醫生走出來,“小姐,少爺讓你進去。”
陶安然擡眸,“嗯,已經幫少爺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沒什麼大問題。”劉醫生說。
“好。”
劉醫生離開了,陶安然進了房間。
冷肖正在集中精神看着文件,陶安然走過去,想要安靜些,不去打擾他。
“你在我旁邊,我會沒辦法安心工作。”冷肖突然開口。
“嗯?”陶安然不解。
冷肖擡眸,眼神帶着
熾熱,“我滿腦裝的都是你。”
“額……”面對冷肖突如其來的調侃,陶安然紅了臉,趕緊的撇開頭,“我,我下去給你把粥端上來。”
說罷,匆匆的準備出去。
“然然。”冷肖又突然喊了一聲。
陶安然頓住腳步,“嗯?”
“你……”冷肖似猶豫的停了下話語,“快些,我餓了。”
陶安然愣了愣,點頭“好,很快。”
看着陶安然離開的背影,冷肖的眸光黯然失色。
他們的心是更近了,還是更遠了?
很快,陶安然就把粥給端上來了,盛了一碗,放涼了給冷肖吃。
“你的傷口還是癒合期,多喝點魚粥對傷口恢復有幫助,如果你吃膩了,改天我給你換點別的口味的粥。”陶安然嘮嘮叨叨的說着,已經把粥擺放在冷肖的面前。
冷肖沒動,只說:“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不膩。”
這是真話。
陶安然有些不知所措,冷肖從昨晚開始就情話綿綿,她害怕淪陷在其中。
怕真的淪陷後,以後就再也無法出來。
“好了,粥快涼了,涼了腥味重就不好吃了。”陶安然藉口催促道。
“你不幫我了?”冷肖故作自己行動不方便。
陶安然明明看到他拍打鍵盤還如此靈敏,扭頭,轉身,說:“醫生說你需要自己多運動,這樣纔會好得快,我回房間換件衣服,一會我們去曬太陽。”
說罷,走掉了,留下冷肖在笑着。
離開書房的陶安然,回了房間,換了一件比較舒適的衣服,準備下樓去的時候,感覺有些噁心,便匆匆跑到廁所吐了。
“嘔嘔嘔……”她感覺胃有些太難受了。
吐完以後,趴在地上微微的喘息。
還沒緩過神來,身後便傳來冷肖的聲音,“然然,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接着,他已經在她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神色緊張的看着她。
陶安然在捂着自己的胸口,搖搖頭,“我沒事,就是感覺有些反胃。”
“反胃?”冷肖微微的蹙起眉頭,“這應該是孕初期的反應。”停頓了一下,攙扶起她,“來,你去牀上躺會,我去給你倒點水。”
陶安然點點頭,被冷肖扶着躺在了牀上。
他則下去倒水,可明明這些事可以吩咐傭人的,他卻想要親力親爲。
很快,冷肖就上來了,端了一杯橙汁,拿給陶安然喝。
她接過來喝了幾口,竟然覺得好喝,一下子就喝完了。
“不覺得酸嗎?”冷肖突然問。
“酸?不覺的啊。”她回答。
“喝完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冷肖又問。
“嗯,感覺比剛剛好多了。”她回答說。
冷肖像是突然明瞭般,“那你以後天天都喝一杯。”
原來懷孕的人真的喜歡吃酸。
因爲他很記得,她是很怕吃酸的東西,只要有一點酸的,都會咽不下去。
但剛剛的鮮橙,他都是讓傭人挑的最酸的打成果汁。
她喝下去竟然沒感覺到酸,看來他還得放點時間研究下孕婦書,減低她懷孕期難受的感覺。
“額……”陶安然撇開了腦袋,“冷肖,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盯着我看?”
“不能!”冷肖明確的回答,“感覺好些的話,我們下去走走。”
“額……”
“孕婦不能總躺在牀上,也應該多走動走動,生出的寶寶纔會健康。”冷肖說。
陶安然懵圈了,眼神有些恍惚不定,“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孩子生下來了?孩子的出現是個意外,我……”
“孩子必須生下來。”一直溫潤的冷肖,突然變得認真嚴肅起來,看起來也有些冷然。
陶安然擡眸對視上冷肖的眼睛,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在生氣嗎?因爲她說不要孩子了?
“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我們的寶寶是無辜的。”冷肖繼續說。
孩子,在醫生宣佈孩子的到來時,他還沒有任何心裡準備,可當他準備好了,他只想迎接孩子來到這個世界。
這是他跟她的孩子,是繼她後,生命中又一個重要的人。
“我,我只是說說而已。”陶安然低頭,像是做了壞事的人那樣,心虛的不敢去看冷肖的眼睛。
“說說也不行。”冷肖再次說。
“我知道了,以後也不說了。”陶安然回答,心裡暗暗的深呼吸一口氣。
這個孩子的到來,確實是意料外的事。
冷肖沒有強迫她,反而還是因爲她被下藥主動爬上了他的牀,錯不在她,也不在他。
可既然孩子來了,她也能感覺到自己最近的變化,跟從前大不相同了。
好似肚子裡的小生命跟她已經融爲了一體,真的要讓她把孩子拿掉,她也是不捨得的。
畢竟,這個孩子她也是有份的。
只是她不敢把這樣不捨的想法直白的告訴冷肖,也不知道如何去告訴他。
他們的關係太微妙了,還不能靠近,卻又彼此誰都不能離開。
“嗯!”冷肖的眉眼稍微的舒展了一些,拉着陶安然的手,“我們下去走走,今天的陽光正好。”
“好。”她似乎真的習慣了他的存在,從剛開始他拉她的手不適應,到現在竟然已經很適應,這樣的改變,或許連她也沒有想到。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正在緩慢緩和的變化中,一點點的在靠近,一點點的在彼此適應着。
走出冷宅,他們朝着後花園走去。
陽光明媚,就算是在冬天,曬在身上也能感覺到暖洋洋的。
“你的衣服應該都重新購置了。”走着路的冷肖,突然說。
“嗯?”
冷肖朝着陶安然的肚子伸出手去,“小傢伙會越來越大,應該給你購置一些孕婦裝才行。”
“額!”陶安然微微的低頭,“你安排就好。”
從小就習慣了他爲她安排一切,這種習慣有時候也挺可怕的。
“孩子的東西也應該購置一些回來。”冷肖又說。
“現在就購置孩子的東西,是不是太早了些?”陶安然問。
“早嗎?”冷肖說:“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很快就會出來了,應該提早佈置好才行。”
他眼神寵溺的看着她還沒隆起的肚子,不知道小傢伙長得像誰?希望能是個女孩,像他的然然那樣美麗。
陶安然竟被這樣的冷肖感染了,正要一起沉浸在他們對孩子的期盼中時,封管家小跑着過來,面色有些匆忙,“少爺,小姐,打擾一下,那個,有警察過來辦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