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多少歲?怎麼就老氣橫秋的,整天耷拉個腦袋?你不努力一點,遲早會有人趕上你的。你年紀輕輕就能幹到隊長的職位,背後該付出了多少的心酸,就這樣讓心血白白溜走了。”這是一個過來人對後輩的關愛。
宋東宇不過三四十歲的年紀,就幹到了局長的職位。他一個農村出身的小夥子,沒有背/景,沒有後/臺,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絕對是常人體會不到的艱辛。他一直是溫婉的偶像,暗暗的拿他做自己的標杆。
在溫婉進警局的第一天,就是在宋東宇的手下幹活,也算是她的師傅了。今天跟她說這麼掏心窩子的話,溫婉不是不感動。
“我努力了,可是還是達不到我要的結果,爲了達到我的目的,我傷害了好多人,這不是我當警察的初心。”溫婉一直在自責,不能原諒自己的錯誤。
宋東宇安慰的拍了拍溫婉的肩膀,“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你也是個人才,我不希望你的前途就此結束。有的時候犧牲了一點人的利益,那造福的不是更多的人的利益嗎?你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所說的話,有什麼想法再來找我吧。”
經過宋東宇的指點,溫婉覺得自己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她和宋東宇道別後,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崗位,只要她還是一天的警察就要盡好自己的職責。
望着那個秀麗的背影,宋東宇的臉上扯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初心?這是東西?還是太傻太天真,竟然真的相信會有公平正義的存在,呵。
嗒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今晚,城東郊外見。”沒有署名,宋東宇的心裡已經瞭然。
此時,在茵禧市最好的商業圈裡,這裡的土地可是寸土寸金,一棟棟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一天有多少的精英在此繁忙的工作,又有多少的資金在此流通,沒有人能夠數的清楚。
喬氏是一顆閃亮的新星,沒有對手的日子悠閒多了。喬子恆站在40層高的辦公室,俯視着茵禧市的全景,心曠神怡。
顧衍白被刺的消息傳來,喬子恆的驚訝大於驚喜。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誰敢在顧家行兇,在這個茵禧市還有誰能夠這樣的猖狂呢?
儘管喬子恆也想那樣做,想顧衍白死,可是他還沒有出手呢,就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那個人暗處,他在明處,是敵是友並不知道,也不排除將來的某一天會對他出手。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周朗又過來拍馬屁了,“呵呵,恭喜喬總了,賀喜喬總了,您的願望馬上就要實現了。”
“哦,周伯伯這話怎麼說?”心情還算不錯的喬子恆對周朗的態度都溫和了不少。
見喬子恆對自己的話感興趣,周郎就開始狂拍馬屁,“顧衍白被刺住院,他應該是惹上了不好惹的了,既然有人替我們盯着他,那我們可以趁着現在的機會,把顧氏給吞了。”
吞了顧氏?這個胃口未免太大了一點,以喬氏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將顧氏給吞併。不過
,周郎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現在就算不能吞併顧氏,也可以將他給慢慢的瓦解,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周伯父爲顧氏操勞了那麼多年,怎麼會捨得它被我們喬氏給吞併呢?”這麼久的時間了,喬子恆還是不相信周郎所謂的忠心。
饒是周郎這麼多年都沒有混跡在職場,他也聽出了喬子恆話裡有話。現在他只能依靠喬氏這顆大樹,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條,該怎麼說怎麼做他的心裡早就有數了。
周朗誇張的擺擺手,“爲顧氏操勞那麼多年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被他們給趕出來了。他顧衍白斷了我的生路,我怎麼可能還會效忠於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只有您願意伸出援助之手,您的大恩大德,我周郎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哎,周伯父嚴重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您可不要多想了。您是我的長輩,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我會盡量滿足的。”喬子恆的話雖這麼說,但是他可不是那麼做的。
好聽話誰不會說啊,喬子恆也不會吝嗇對周郎的讚美。對於叛徒,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自己的標準,就算是這麼養着周郎,他也不會任用他的。
都是聰明人,周郎還能不知道喬子恆什麼人嗎?大家都是相互利用,何必太較真呢?
“喬總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不過是儘自己的職責了。”周朗笑的沒心沒肺,心裡要把喬子恆給罵死了。
喬子恆很滿意,這次周朗終於長心了,能提出這麼好的點子。本來就不打算怎麼用他,看中的就是他的人脈,還有對顧氏的瞭解。等到他的價值利用完,喬子恆就會像扔垃圾一樣把他給扔掉。
“那您有事就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周郎的話到嘴邊又咽下了,他剛剛的到了喬子恆的正眼相待,有些話還是不要說了吧。
喬子恆飲了口咖啡,讓那苦澀的味道在口間回味,“你去財務那裡領五百萬吧,我知道你又欠了一筆錢。這就當做是你的報酬吧,好好幹,下次會更多的。”
拿到錢的周郎也是眉開眼笑的,不住的感謝喬子恆。他前不久剛剛去賭了一把,開始的時候手氣很好,還以爲會大賺一筆呢,沒想到最後卻越輸越多。債主都找上門來了,他最近就一直在躲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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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有你一大部分的資金都被喬子恆秘密的轉移到了瑞士銀行,到現在也沒有人發覺他做的事情。他的心裡有些隱約的不安,以顧衍白的智商不可能找不出這樣紕漏,但是遲遲沒有動靜,喬子恆懷疑會有別的動靜。
不知道是他太過多疑了,還是自信心不夠,不斷地在懷疑這自己,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累。而且喬子恆也過夠了,沒完沒了的爭鬥。
傍晚,天空中顯現出漂亮的火燒雲,那漫天的雲彩浸染在藍色的天空中,是如此的燦爛奪目。歸家的人,紛紛踏上了歸程。
喬子恆晚上還有一個應酬,在那之前,他決定要趕去醫院探望一下顧衍白。看看顧衍白是不是還活着,探探顧衍白
的口風。公司裡的事務,顧衍白到底知道多少,好讓他對下一步有所計劃。
探望病人,就要有樣子,即使喬子恆和顧衍白是敵對的關係,也不能是空着手去的啊,這樣別人看見了多不禮貌。他相信顧衍白是最不願意看到他的,拿着禮物的話,拒絕的話可能就說不出口了。
打聽清楚顧衍白的病房,喬子恆還在病房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裝。他在掛衍白的面前,總是會有一種自卑感,就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恐慌,所以喬子恆就要努力的超越顧衍白,將這種自卑感深深的埋在心底。
砰砰——
“請進。”顧衍白以爲是護士來查房,他低頭看着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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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花出現在顧衍白的眼前,他詫異的擡起頭看來,那個穿的西裝筆挺,樣貌端正的男子不就是喬子恆嗎?真不知道顧衍白今天走的是什麼運,怎麼在一天的時間裡,見到了兩個最討厭的人。
顧衍白希望自己能夠失憶,至少不用面對眼前這張讓人討厭的臉。有喬子恆在的地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出現,簡直是衰神附體。
“請問你找誰?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顧衍白淡定自若的拿起了報紙,裝作不認識喬子恆的樣子。他可不認爲喬子恆是主動來看他的,在這一點上顧衍白堅信自己是客觀的。
顧衍白的表現不出喬子恆的意料,他無奈的聳聳肩,“顧衍白,我也是不想來看你的。但是身爲同行,我覺得還是應該表現的大度一點,不是嗎?”
靠,這是在說自己小心眼嗎,顧衍白在心裡罵道。
“是嗎?一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請坐。”顧衍白表現的溫文有禮,保持着應有的疏遠的距離。
喬子恆坐在了顧衍白的牀遠遠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欣賞着一隻腿吊在病牀上的顧衍白,覺得十分的愜意。
“我這次來呢,只是想單純的看看你是不是還堅強的活着?”不說話時還算個人,一開口連狗都不算大概指的就是喬子恆了吧。
“借你的光,我還好好的活着,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恕不遠送了。”顧衍白臉色陰沉。
喬子恆就是這麼不受待見,顧衍白從他進來的時候起,就一直在忍耐着他,看着那張假惺惺的臉,就讓人想吐。
“顧衍白,有你求着我的時候。”喬子恆還沒有問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率先被攻下來了。
喬子恆已經過習慣了衆星捧月般的生活,根本接受不了自己不受待見的事實。他走到哪裡不都是前呼後擁的,什麼時候看過別人的臉色。偏偏就是這個顧衍白,敬酒不吃吃罰酒,等顧衍白來求他的那天,一定會要他好看的。
顧氏到底有多少的資產,喬子恆只瞭解個大概,真正的資產總數恐怕會超出他的預料的。貪婪的喬子恆,目光一直盯着顧家的財產,要是他能夠擁有那麼多的資產。
這輩子就不用辛苦的打拼了,輕輕鬆鬆是世界級的富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