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禧市被黑夜所籠罩,到處都是五彩的霓虹燈還有萬家燈火,只有喬子恆一個人還在埋頭工作。
顧衍白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喬子恆已經回來了的消息,他很好奇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喬子恆到底去了哪裡。比他更關心這一件事情的人應該是溫婉,他在思考要不要給溫婉落一個口風。
上次溫婉來問關於喬子恆的罪證,顧衍白沒能幫上什麼忙,心裡很是愧疚。雖然他說過不會講喬子恆的罪證交給警察,不代表不會幫助溫婉去調查喬子恆的罪證。
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的踱步,在三思索之後,顧衍白還是決定打這通電話。
“喂,衍白,這麼晚找我有什麼是事嗎?”聽筒裡傳來了略顯疲憊的聲音。
顧衍白有一些猶豫了,現在溫婉懷着身孕應該正在休息,自己打這通電話會不會打擾了她。
“我現在打電話會不會打擾到你的休息?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我現在正在值班呢,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嘛?”
“據我得到的消息,喬子恆現在已經回到了喬氏。上次沒能幫到你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應該還來得及,所有的事情還是得靠你一個人查,我也幫不上其他的忙。”
“沒事的,衍白,我懂你也有你的爲難之處,我也不想勉強你,現在你能主動幫助我,我也經很高興了。”溫婉開心的說道。
聽到溫婉這樣說顧衍白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草草的道了個晚安之後就掛線了。忙到了這麼晚,還沒有時間給蘇苡沫打一個電話,這段時間以來,都是蘇苡沫一個人在醫院裡守護着安安,顧衍白的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看了看外面黑色的天空,顧衍白決定要給蘇苡沫帶一些好吃的,照顧一個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才短短的三四個月的時間,蘇苡沫已經消瘦了不少,顧衍白對此感到無能爲力。
孩子還在病牀上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他們這些大人除了守護之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顧衍白恨不能替孩子承受這一切。
饒了大半個城區,才終於買到蘇苡沫愛吃的提拉米蘇,興致勃勃的就去了醫院,透過病房的透明玻璃看去,蘇苡沫趴在安安的牀邊已經睡着了,幾根散亂的頭髮垂落令蘇苡沫憔悴了很多。
這個病房幾乎都成了蘇苡沫的家,她的吃住都在這裡,視線都離不開安安,只有這樣蘇苡沫才覺得心安,從安安的住院的這段時間裡,蘇苡沫所有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孩子身上,根本無暇照顧自己。
看着那瘦小的肩膀卻撐起了這麼重的擔子,而他每天忙着公司的事情,根本沒有照顧過孩子幾次,顧衍白更內疚了。顧衍白躡手躡腳的走進病房裡,不想打擾到熟睡中的蘇苡沫。
沒想到這麼輕微的舉動還是吵醒了蘇苡沫,幾乎只要有一個動靜蘇苡沫都能夠醒來,總以爲孩子會不經意間的醒來,總以爲還能有機會聽孩子叫一聲媽媽,可是每一次希望都落空了。
就是因爲懷有巨大的期待,所以失望纔會顯得更大。蘇苡沫現在基本不抱有什麼希望。看到來人是顧衍白之後,蘇苡沫直起了自己的身子。
“你來了。”
顧衍白將蛋糕打開,放在了蘇苡沫的面前,“這是你最喜歡的提拉米蘇,今天累了一天了,都少吃一點吧。”
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提拉米蘇,蘇苡沫的眼眶有一些溼潤,原來他還是記得自己喜歡吃的是什麼,但是蘇苡沫的心就算在爲顧衍白顫動也不願意再和他走到一起,機械的挖了一勺蛋糕,放入自己的口中,蘇苡沫覺得索然無味。
顧衍白期待的看着蘇苡沫,發現她的眼眶微微溼潤以爲還有感動她的可能,就算是被蘇苡沫千百次的拒絕,顧衍白也會奮起直追。
“衍白,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商量一下。”蘇苡沫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嚴肅,讓顧衍白感到不妙。
不過,顧衍白也做好了心裡準備,他已經被蘇苡沫拒絕過無數次了,再多一次也不怕的,只要蘇苡沫還是愛着他的,只要給他時間,相信顧衍白還是能挽回蘇苡沫的心的。
“你說。”
“我想了很久,安安的病情始終得不到有效的治療,這三個月的時間對於我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每天都早期望和失望中無限循環,我對這裡的醫療條件已經不抱有任何期望了,我想帶着安安去美國治療。”這是蘇苡沫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它不希望孩子永遠是植物人,一輩子躺在牀上,感受不到外面的精彩生活。
萬一有那一天她不在了,還有誰能照顧這個可憐的孩子呢,與其在原地等待,不如帶着安安尋遍世界各地的名醫,蘇苡沫相信總有一天是能夠喚醒孩子的。
“去美國?爲什麼要突然的去美國呢?孩子的病情還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萬一在途中出現了什麼事情,後果是我們誰也承受不起的。”
顧衍白知道蘇苡沫有多麼的愛這個孩子,他也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早點醒過來,他還是希望蘇苡沫能夠慎重的對待這間事情。
蘇苡沫無力的苦笑,“在這裡已經三個月的時間了,安安的病情還是毫無起色,就算是你請遍了全國的名醫,也得不到任何準確的消息。我的耐心已經被耗光了,看着孩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小小的身體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我心如刀割,就算只有一個渺小的機會,我也要帶着孩子去試一試。”
“那好吧,我會盡快聯繫到美國最好的醫院,順便把自己手頭的事務處理好,跟着你們一起去美國。”顧衍白作勢就要開始行動,蘇苡沫按住了他打電話的手。
“衍白,你可能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決定一個人帶着孩子前往美國。現在顧氏需要你,爸爸需要你,你不能離開這裡,我會帶着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回來的,請你放心。”
早已經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聽到蘇苡沫這樣說的時候,顧衍白還是覺得特別的心痛,他們母子倆,再一次把他一個人扔下,任由他一個人再無限的思念中存活,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難
道你們就不需要我嗎?蘇苡沫,沒想到你狠心起來也不輸於白霓裳。你爲所有的人着想,你有沒有想過我,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無足輕重嗎?你什麼時候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顧衍白略帶憤怒的說道。
一次又一次被排除在蘇苡沫的計劃之外,他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就算是對他的懲罰也好,難道還不夠嗎?蘇苡沫的善良從來不吝嗇於分享給任何人,唯獨他除外。不知道是蘇苡沫故意爲之,還是她的心裡早已沒有了他的位置。
對於顧衍白的抱怨,蘇苡沫還是冷處理,“衝着你是安安的爸爸,我才選擇告訴你一聲,要不然我就直接帶着孩子離開了,不會徵求你們任何人的意見。”
“蘇苡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擔心安安。理解你這段時間所受的苦,剛纔你說過的話我就當做沒有聽見,下次不要再這樣說了。”
顧衍白的態度相當強硬,放蘇苡沫離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還以爲經過這段時間之後,顧衍白的脾氣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這麼快他就暴露了。蘇苡沫覺得特別的嘲諷,顧衍白二十多年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因爲她而改變,是她想的太多了,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重要的。
“顧衍白,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呢?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你不要太自以爲是,除了你是安安的父親以外,對於我來說你什麼都不是。”蘇苡沫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無情的說道。
八年前,顧衍白的無情和霸道她已經領略過了,那是傷她最深的地方。還以爲從她恢復記憶之後,顧衍白的各種溫柔體貼,差點讓她以爲顧衍白的變化是因爲她。
終於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性格這種東西是怎麼都掩蓋不住的,是她自以爲是了。現實終究給了她一記猛擊,讓她看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問題。
有緣無分的愛情就算是怎麼硬撐也得不到什麼好結果。她和顧衍白總是陰差陽錯的就這麼錯過,這大概就是上帝的安排了吧,就算是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蘇苡沫,就算你說這些話來氣我,你也休想走出這茵禧市一步。最好打消你要離開的念頭,否則我不會讓你在見孩子一面。”給了她溫柔她卻不稀罕要,顧衍白將以自己的方式來對待她。
蘇苡沫瞪大了眼睛,像一隻驚恐的小鳥一樣,失聲尖叫道,“顧衍白,你從來都是這麼的無情自私。我現在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是在拿孩子的性命在要挾我嗎?”
“你想要美國的醫療條件我可以給你,甚至是花重金將美國最有名的專家請來,只要你乖乖的呆在這裡,不要再說離開的事情。”顧衍白不是不擔心自己的孩子,越是在最危難的情況下,越是要保持理智。
孩子現在根本就不適合出國治療,這樣的長途跋涉對安安的傷害反而會更大,但是蘇苡沫的態度堅硬激起了顧衍白憤怒的小宇宙,纔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那樣的話來。他的心裡也有些後悔,但是他不會做出讓步。
男人的溫柔只會給懂事的女人,如果蘇苡沫肯聽他的勸告,或者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這件事,也許顧衍白的態度會有所改變。
“我這只是在通知你我的決定,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我以爲你至少作爲一個父親來說會提供給我們幫助。但是現在看來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安安,這樣也好,安安沒有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父親,只要我想,就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情。”
已經七年的時間過去了,蘇苡沫不再是那個爲顧衍白的命是從的人,顧衍白的威脅她根本不放在眼裡。現在對蘇苡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孩子了,哪怕是付出所有,都要給孩子一個平安健康的生活,在安安的生命中,永遠都不會出現父親這個詞。
就在顧衍白和蘇苡沫爭吵不休的時候,顧長盛進來了,他憤怒地用柺杖不停地捶打着地面,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吵,難怪安安不願意醒過來,就是因爲有你們這樣的父母。”
在長輩的面前,這兩個大人像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着頭,要不是顧長盛因爲放心不下自己的孫子,執意到病房來,竟然不知道這兩個大人當着孩子的面大吵大鬧,沒有一點家長的樣子。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不是都有能耐嗎?接着吵啊。”氣得顧長盛的鬍子都是一顫一顫的,怒視着這兩個不負責任的大人。
顧衍白很久沒有被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罵過了,餘光瞄到了蘇苡沫臉上愧疚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只聽父親一個人的話。
“爸,你還不知道吧,沫沫要帶着孩子去美國治療,說是通知我一聲。難道我不應該質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嗎?”顧衍白知道父親是唯一能制約蘇苡沫的武器,這件事情就由父親來擺平。
蘇苡沫不敢相信顧衍白竟然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竟然講他們的事情報告給爸爸,這下蘇苡沫有些慌了神,雖然顧長盛平常都是那樣的慈祥,到了關鍵時候,他也一點不會手軟,難道他們真的就去不了美國了嗎?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去美國?顧長盛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勢,想讓蘇苡沫說出真心話。”
“爸爸,我們已經等了三個月了,孩子還是沒有好轉,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孩子不可能一輩子都躺在這裡。我想帶孩子去美國接受更好的治療。”同樣都是安安至親的人,蘇苡沫想顧長盛會了解自己的苦心。
空氣靜默了許久,蘇苡沫期待的看着他,這裡面最理智的人就是顧長盛了,孰輕孰重他知道該怎麼選擇。
顧長盛彷彿一瞬間就老了很多,既有對孫子的不捨,也有對現實的無奈,爲了孩子能有更好的將來,顧長盛不得不選擇放手。
“孩子,爸爸也知道你這段時間受苦了,你是安安的媽媽,肯定不會害他的,做什麼事情都以他爲第一位,如果你覺得這是對安安好,那爸爸就尊重你的決定。”
“爸爸,你怎麼可以讓他們去美國,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對安安來說是很危險的嗎?”顧衍白沒
想到那麼喜歡孫子的父親這一次竟然做出瞭如此魯莽的決定,按理來說,顧長盛吃過的鹽比他們吃過的飯還多,不會不知道就這樣飛往美國,萬一出現什麼事情,難道要飛機迫降嗎?
“你不用再說了,你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所以這件事你根本沒有權利插嘴,好歹安安叫你一聲父親,你就應該把這次去美國的事情辦好,儘量不要出現任何的差錯。”顧長盛決定了的事情不會再改變。
病房裡站着的三個人心裡五味雜陳,但心裡都沒有高興的色彩,一切都是爲了孩子好。
九月的天氣微微涼爽,早晨的陽光喚醒了又一天忙綠的人羣。他們爲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綠,內心裡無比的滿足快樂。
在警局裡已經值了一夜的班,溫婉的雙腳已經浮腫,沒有顏紀在身邊的伺候,她幹什麼都提不起勁來。以前,溫婉每每值夜班的時候,總會用一杯咖啡來提神,現在懷了身孕,就算睏意來了她也只能硬挺。
溫婉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站起身開伸了個懶腰,一天的工作又要開始了,她需要填飽肚子,餵飽肚子裡的小傢伙。
就算是忙着工作也不能忽略了她,跟着媽媽一直忙碌真是辛苦她了。就在溫婉想着吃什麼東西的時候,顏紀提着保溫飯盒走了進來,溫婉覺着特別神奇,兩個人真的是心有靈犀,就像是相處了多年的夫妻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餓了?”溫婉笑嘻嘻的看着顏紀,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顏紀揉了揉溫婉散亂的頭髮,溫柔的說道:“因爲我瞭解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孩子有沒有鬧你?”
溫婉搖了搖頭,可憐巴巴的望着飯盒,“你知道嗎,孩子特別懂事,從來不會鬧我”。
顏紀體貼的將所有的菜品在溫婉面前擺好,桌子上每一樣菜品都是溫婉喜歡,溫婉伸出手就要開吃,被顏紀給打下去了。
“洗手了沒?”顏紀說。
溫婉調皮的笑了笑,歡快的跑去洗手。現在,警局裡,還沒有人來上班,只有他們小夫妻在想享受着來及不易的靜謐時光。
顏紀體貼的擡起了溫婉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按摩起來,指法熟練而且靈活。看着溫婉腫脹的小腿,顏紀心疼壞了。
在家的時候,她還能給溫婉捏一捏,放鬆一下,現在呢,只有溫婉一個人在警局值班,大腹便便的她,行動十分不便,想必不會給自己揉捏。這個倔強的姑娘,總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吃着自己喜歡的食物和自己喜歡的人聊着天,輕鬆地消除了她的疲憊。
溫婉要的東西不多,一個健康幸福的家庭和一羣說知心話的好友。她特別感謝顏紀對她的理解和照顧,能夠和他在一起,溫婉覺得她是最幸福的女人。
“你不要只顧着我,你也多吃一點,你看,你每天公司,家裡,警局三個地方跑,都累壞了吧。”溫婉夾起了一塊小點心餵給了顏紀。
“沒關係,只要能照顧好你們,我就心滿意足了,記得我交代你的事情。”離開之前,顏紀還囑咐道。
儘管兩個人只能是匆匆的見上一面,或者是家裡碰面,溫婉己經覺得特別滿足了,結束了愉快的早餐,溫婉又要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昨晚溫婉接到了顧衍白傳來的消息,喬子恆已經迴歸了喬氏,憑空消失了那麼多天,突然間就回來了,溫婉覺得有必要去探訪一下。
喬氏的大廈在茵禧市最繁華的地帶,如果不是爲了調查,溫婉永遠也不會踏入這個大樓。這個喬子恆形式詭異,心計多端,溫婉早就聽說過他的大名,這一次正面交鋒,溫婉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進入了大廳內,溫婉就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前兩天已經來過一次,前臺小姐並沒有對她感到陌生。溫婉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喬子恆的辦公室,喬子恆的助理攔住了她。
“小姐,我們公司不是任何人隨便出入的,就算你是警察,也要尊重我們的權利。”
前兩天這個小助理可不是這樣的態度,溫婉有些詫異,她說道:“難道就因爲你們喬總回來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還是你們覺得有了靠山,我就不能拿你們怎麼樣?”
“不知道溫警官大駕光臨,實在是有失遠迎。”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溫婉背後響起,她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緒,轉過頭去。
“你好啊,喬總,沒想到喬總也知道我們平民的姓名。”溫婉友好的伸出手說道。
在別人面前,喬子恆一向表現的都是溫文有禮,他親吻了一下溫婉的手背,謙虛的說道:“溫小姐實在是太謙虛了,身爲san娛樂公司董事長的未婚妻,您的大名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這樣虛情假意的說法,讓溫婉覺得噁心極了,但是爲了案子還得繼續下去,她得忍着自己彆扭情緒,繼續和喬子恆周旋。
“我前兩天接到報警說喬總失蹤了,沒想到您竟然出現了,冒昧的問一句,您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哈哈,沒想到我們的人名警察還是挺溫馨的嘛,不過我還是有權保持沉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實在不方便透漏,望你能夠理解。”
喬子恆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溫婉拿他也無可奈何,在他的蒼白的笑容背後,一定會隱藏着秘密。
“那喬總您看什麼時候方便跟我們去警局銷案?”溫婉微笑着說,“這件事貌似不需要我親自出馬,當初就是我的助理報的案,這件事應該由她去做。”
來到喬氏公司,溫婉甚至一口水都沒有喝到,她聽出了喬子恆下逐客令的意思。難道這裡有什麼秘密,害怕她發現嘛?
“這就是你們喬氏的待客之道,難道喬氏有客人來都是站着聊天嘛?”溫婉反問道。喬子恆本想以爲溫婉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很快就會離開,但看她這架勢,一時半會走不了。今天可是宋東宇來喬氏的日子,據他所知,宋東宇可是溫婉的師傅,宋東宇現在可是有罪在身,萬一被溫婉發現,他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