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大酒店。
白牡丹的被殺對這裡其實沒有多少影響,畢竟說到底白牡丹就是一個風塵女子,人在情在,人走情涼!
就算追求他的傅大雷也只是嘆息自己沒有得到而已,更別說別人了。
這裡依然是燈紅酒綠,鶯歌燕舞。
當然。早上肯定不會如此。
早上這裡只有浮華之後的寂寥,和幾天前是一樣的情況,懶懶散散打掃的清潔員,偶爾有打着哈欠的服務生走過。
孫誠早早的就過來視察。
對他而言,這幾天真是多事之秋,白牡丹突然遭遇不測,被兇徒殘忍殺害,讓他一直都感覺很不好。
睡不好的情況下,就早點起來酒店看着吧。
可今天來的路上,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難道說又有什麼壞事發生?”
就在他揉着太陽穴的時候,一羣人從大門處走了進來,
看到爲首的是誰時,孫誠的臉色唰的變暗。
糟糕,好的不靈壞的靈,自己剛剛說的話,都沒有來及怎樣,轉眼就變成了現實。
警備廳的人又來了!
要是晚上過來我還稍微安心點,覺得你也許是過來找樂子的,可這大白天的就來,準沒什麼好事兒。
“呦,楚科長,早啊!有什麼事兒您招呼一聲就成,我過去拜訪,哪能讓您親自登門呢!”孫誠收斂住情緒,急忙走上前來,滿臉堆笑,客客氣氣說道。
“孫經理,我現在要見你們新世紀酒店的老闆,他在嗎?”楚牧峰沒有廢話,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闆在裡面,我去請他過來?”孫誠趕緊說道。
“好!”楚牧峰點點頭道。
“那您坐下稍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楚牧峰隨意揮揮手,孫誠就趕緊去找老闆。
一會兒功夫後,孫誠就跟在一個男人身後,從樓上下來。
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來歲,身材高大,器宇軒昂,一身黑色外套讓整個人顯得很硬朗挺拔。
尤其是濃眉之下的雙眸,轉動間散發出道道精光,英氣逼人。
他就是新世紀酒店的大老闆,白道安白爺。
白道安是個做事非常低調神秘的男人,儘管是新世紀大酒店的大老闆,但知道他的人都不如知道孫誠的多。
在很多人的眼中,孫誠纔是新世紀酒店的掌舵人,可只要是熟悉內情的人都清楚,孫誠在白道安的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下。
這就是白道安的威勢。
“楚科長,您好,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鄙人就是新世紀酒店的老闆白道安。”白道安走過來後,衝楚牧客客氣氣地伸出雙手問候道。
“白老闆您太客氣了!”楚牧峰握了握手。
“楚科長,您的大名我是早就聽說,可謂是如雷貫耳啊。都說您是警備廳的神探,破獲了不少懸案疑案,可謂是年輕才俊。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白道安是頗爲感嘆道。
“白老闆過獎了,楚某這次過來是有公務在身,要是方便的話,咱們去那邊聊兩句?”
對於笑臉人,楚牧峰自然不便冷言冷語相向,更何況在這四九城開這麼大的娛樂場子,自然也不是無根浮萍。
“好說好說!”
大廳的一角,兩人相對而坐,周圍有華容等人戒備,保證他們談話的保密。
“楚科長,您這次過來,所爲何事?”白道安主動問道。
“白老闆,不知道您對酒店的舞女情況知道多少?兩天前發生的那起碎屍案你應該知道了吧?”楚牧峰倒也乾脆,開門見山問道。
“碎屍案嗎?”
白道安咳嗽了一聲後說道:“知道,我聽孫誠說過了,死的是我們酒店的一個舞女,叫做白牡丹是吧?”
“楚科長,難道案子破了?您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和我說說這個的?要是那樣的話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我想說的不是白牡丹的事!”楚牧峰淡淡說道。
“不是?”白道安面露幾分疑色。
“是紅薔薇孫小娥。”
“紅薔薇?孫小娥?”這下白道安感覺有些愕然了。
剛纔說的不是白牡丹被殺的案子嗎?怎麼話鋒一轉就牽扯到了紅薔薇孫小娥身上呢,莫非……
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直覺,白道安聲音略顯乾澀地說道:“楚科長,難道紅薔薇也和白牡丹遭遇同樣的不測吧?”
“不錯!”
面對着神情有些微變的白道安,楚牧峰是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緩緩說道。
“你猜的沒錯,就在今天凌晨,紅薔薇也被人殺了,同樣的手法,拋屍地和白牡丹的僅僅相差一個街道!白老闆,這也是我爲什麼要見到你的原因!”
“什麼?”
白道安此刻是真的被驚到了。
他和孫誠是一樣的想法,如果只是白牡丹的話怎麼都好說,可現在又多出來一個紅薔薇。
偏偏兩個人都是自己酒店的,那傳出去必然會鬧得沸沸揚揚,引來各種流言蜚語,影響到酒店生意。
“你也很吃驚很意外是吧?我也是這樣,我相信要是其餘人知道內情的話,他們也會是這樣。”
“前後兩個被殺死的都是舞女,她們又都是你們新世紀大酒店的人,拋屍地又相差無幾。”
“白老闆,換做是您的話,應該也會多想吧?應該也會來找找這家酒店的老闆問問情況的吧?”楚牧峰看着對方坦誠說道。
“不錯,你說的對,換做是我的話,也肯定會找過來問問情況。”
對於楚牧峰所言,白道安很是理解,眼中流露出一種若有所思的光芒。
“這事應該不是巧合那麼簡單吧?”
“巧合?”
楚牧峰不置可否地一笑,“破案講究的是證據,從來說的都不是巧合。”
“當然,也不是沒有巧合,但必須得破案後才能判斷到底是不是巧合。白老闆,我現在要問您幾個問題,希望您能如實回答。”
“楚科長,您問,我一定如實相告!”白道安立刻神色一整,正襟危坐。
“白牡丹和紅薔薇都是新世紀酒店的舞女,她們的被殺只能是有兩個原因,要麼是因爲她們自己,要麼是因爲新世紀酒店。”
“要是前者的話,我們正在調查中,倘若是後者的話,就是我今天過來的目的了。我想要知道你們新世紀酒店最近有沒有樹敵?”
“如果樹敵的話,那些對頭可能是誰?按照您的想法,誰最想要讓新世紀酒店被毀掉呢?”楚牧峰眯着眼問道。
“樹敵?”
白道安皺起眉頭琢磨了下後慢慢說道:“對手的話是肯定會有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的好嗎?同行是冤家。”
“我的酒店做大了,自然會被同行覬覦,羨慕嫉妒。但你要是說那些同行是對手,是他們做出的這事,我覺得不太現實。”
“現不現實不是你說了算的,現在就將你認爲可能是對手的都一一羅列出來!”楚牧峰說着就遞過去一張紙一支筆。
“好好想想,不要有什麼遺忘!”
“有這個必要嗎?”白道安遲疑道。
“相當有!”楚牧峰的態度很堅決。
或許開酒店搞經營你很擅長,但要是說到這個查案的話,就沒有你什麼事了,那是我說了算。
“好吧。”
其實白道安是不太想寫,但想到這事的確是很古怪,也就拿起筆開始寫起來。
至於說到你們這些被點名的,會不會被楚牧峰挨個拜訪就不是我能做主的,誰讓這次是我們新世紀酒店遇到的麻煩呢。
“這些都是對新世紀酒店有敵意的,但我還是堅持剛纔的觀念,這些人未必就會做出這種瘋狂舉動來,因爲根本不值得。”白道安將寫好的紙張遞過去後,搖頭說道。
“值不值得不是你說的,那是我要調查的事了!”
楚牧峰將紙張收好之後,又開始問起其他問題,每個問題的問出都是帶有着很強烈的針對性。
對於這些問題,讓白道安都覺得有些不太舒坦,但還是很配合的回答。
“行了,那就先這樣,白老闆,你要是想起什麼,或者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記得及時通知我們。”
收起本子,楚牧峰站起身來說道。
“一定一定!”白道安點點頭。
“華容,收隊。”
“是!”
“楚科長,慢走!”白道安走上前。
“白老闆,請留步!”楚牧峰拱手笑道。
……
新世紀酒店,辦公室中。
這裡只有孫誠和他效忠的對象白道安白爺。
“孫誠,白牡丹和紅薔薇的事你怎麼看?”
白道安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副象棋,他隨意拿起一顆玉石棋子在手中摩挲,雙眼微眯着問道。
“白爺,這事有可能是針對咱們的嗎?”孫誠是真的有些茫然了。
死了一個白牡丹,還可以說是意外,可現在又死掉一個紅薔薇,要說這事也是意外的話,好像是有些牽強。
可要不是意外的話,難道是誰在佈局針對他們新世紀酒店嗎?
“針對咱們?”
白道安將棋子放到棋盤上,淡淡問道:“酒店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
說起這個,孫誠面露幾分苦色地說道:“白爺,因爲白牡丹和紅薔薇的事,所以咱們酒店內部有些人心浮動,開始流傳起一個流言。”
“說是有人針對咱們新世紀酒店動手,只要是在這裡上班的,都會成爲攻擊目標,都可能遭遇不測。”
“眼下已經有不少跳舞的姑娘準備換地方了,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怕她們要是都走了,就沒人敢來咱們店裡幹了,咱們酒店生意會一落千丈。”
危言聳聽嗎?
不,這話說的很在理。
現在已經有人開始說要辭職,只要有第一個走的,其他人就會紛紛仿效。
當然,酒店也可以給出高薪,但那又如何?錢雖好,但也得有命花才成啊!
都已經死了兩個了,誰也不知道下個是誰,如果能換個地方掙錢,自然是換個地方更穩妥!
“您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搞事的?”孫誠謹慎地問道。
“你說城裡其他幾家夜場嗎?”白道安瞥了眼對方問道。
“嗯!”孫誠躬身應道。
“應該不會。”
白道安又拿了一個車棋在手中,緩緩說道:“這幾年來,咱們新世紀和其餘同行雖然說是有競爭,但都是生意而已,都是有限度有原則有底線的競爭,哪裡會像是這樣肆無忌憚,拿着人命不當回事。”
“這種事不是不能做,但只要做了就會留下蛛絲馬跡,一旦被查出來,肯定就是要吃槍子的,你覺得他們幾家混不下去了嗎?還是跟我們有深仇大恨,需要這樣做嗎?”
“白爺,您說的對,是沒這個必要!”孫誠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兒。
換做是那些販賣菸草,搞賭場的或許會這麼狠,殺人劫貨,滅口劫財,開夜場的,根本犯不着啊!
白道安拿起點燃的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眼圈道:“因爲這樣的事情就將前途命運葬送掉,這樣做是不值當,也是沒有必要的,所以不會是他們。”
“不是他們的話,這事就有點蹊蹺了。算了,咱們在這裡是想不通的,你讓咱們的人盯着這事就成,希望警備廳那邊能早日破案。”
“還有給下面的人說,讓他們安心做事就成,我白道安是不會虧待他們。要是說有誰害怕的話,在警備廳那邊沒有結案之前,所有人都可以在酒店裡面住宿,你來爲他們安排。”
“是,白爺!”孫誠躬身應道。
雖然這樣會損失點錢,但和酒店的前途相比是可以忽略不計。
畢竟只有這樣做,才能挽救酒店衰落的局面,纔會挽住服務生和舞女他們,留住人心爲己所用。
啪!
白道安猛地將棋子放到棋盤上,眼神中帶着幾分期盼。
“楚牧峰啊楚牧峰,希望你能名副其實,早日破案!”
……
至於楚牧峰這邊,帶着從新世紀酒店得到的相關資料,回去後就安排起調查的任務。
在此期間,他不忘交代了下田橫七,讓他通知遠洋商貿,自己下午話會過去一趟,有事要談。
德川被殺的案子,也是要有個瞭解
下午五點。
遠洋商貿,會長辦公室中。
這裡坐着的是兩個人:楚牧峰和井上三雄。
面對楚牧峰的到訪,井上三雄不冷不熱地問道:“楚科長,你這次過來,又是要做什麼呢?不會還說我們商會窩藏兇犯吧?”
“做什麼你能不清楚嗎?”楚牧峰挑起眉角,主動將這事挑明。
“我清楚什麼?”井上三雄故意裝傻充愣。
“我是爲德川京上的案子而來的。”
楚牧峰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冷笑,既然你不願意主動說出來,那我就只好捅破這層窗戶紙,看你如何還能裝得下去?
果然井上三雄是沒有辦法繼續裝了,聽到這事後,他的神情是一下嚴肅起來,語氣強勢地說道。
“楚科長,我知道這個案子是你們在負責調查處理,你這次過來是想要給我一個交代嗎?”
“交代?”
楚牧峰嘴角一翹,走到窗邊,看向外面堆積的貨箱,眼神深邃。
“這個案子我們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想要破案的話,總要給我們時間,而且還需要那些酒館食客的配合。不過很可惜,一方面那些食客不配合調查,另一方面你也不會給我們足夠時間吧?”
“對!”
井上三雄雙眼迸射出道道銳光,狠聲說道:“他們憑什麼要配合你們,我又憑什麼要給你們時間,你們警備廳要是說找不出來兇手的話,我就只能請城外駐軍幫忙來抓人了。”
“不過真的要是那樣做了,我想後果不是你們警備廳能承擔的吧?你確定要我這樣做嗎?”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相信也不是你想要的。”
楚牧峰雙手後負,十分平靜地說道:“是啊,既然都不想把事情搞大,所以你們遠洋商貿還是抓緊擺平這件事吧!”
“我們擺平這事?這話是什麼意思?”井上三雄皺眉不解。
“意思很簡單,就是這事到此爲止,不必再追究下去了!”楚牧峰淡淡說道。
“到此爲止?”
井上三雄聽到這話眼底頓時閃爍着蔑視的冷光,看向楚牧峰的背影也變得蔑視起來。
“楚科長,你不是說笑話吧,居然讓我到此爲止?哼,死掉的是我們遠洋商貿的重要合作伙伴,他是在你們北平城遭遇的不測,要是說你們警備廳不交出殺人兇手,這事絕對不能算完!”
“楚牧峰,我可以很鄭重地告訴你,我們島國人不能就這麼白死,要麼給我將殺人兇手交出來給我們,要麼我就請我們的城外駐軍幫忙抓兇,血債血償!”
“這就是你的要求嗎?”楚牧峰轉過身斜靠着窗戶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的要求。”
“要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你的要求我不認可,我可以推出一個兇手受刑,然後到此爲止!”楚牧峰平靜地說道。
“哈哈!”
被楚牧峰這種態度刺激着的井上三雄豁然站起身來,怒極反笑道:“楚科長,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就沒必要繼續談下去了,你走吧!”
“我走?”
楚牧峰指着外面的箱子,語氣玩味的說道:“井上三雄,我知道被殺死的德川京上是來幹什麼的,也知道你們商會到底做的是什麼生意。”
“不要覺得你們有島國人的身份,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我想要讓你的煙土賣不下去,方法有很多,除非你有本事買通整個警備廳,我想你還沒那個能耐吧。”
聽了這話,井上三雄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這次你想煽動城外駐軍的話,這個後果也未必是你能承受得了!你想利用他們,他們未嘗不是在利用你。”
“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一點,一旦發生戰事,其他人我管不到,但是你的商會,我會第一時間查封,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井上三雄揚手說道。。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說過,這事到此爲止,殺人兇手會按照我們的法律判決,這樣你想要的交代也有了,就這麼簡單。”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要不是因爲有曹雲山顧忌的話,他連一個死刑犯都不願意給對方。
“井上三雄,你和城外駐軍聯繫的紐帶不就是利益嗎?要是沒有足夠利益,你覺得他們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那你不過就是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而已!”
“你將這個事擺平,我可以不再針對你的遠洋商貿,要是你還繼續煽風點火,不依不饒的話,那我倒要看看,最後到底誰死得快。”
“你……你這是在威脅我!”井上三雄漲紅了臉,羞怒道。
“不錯,我就是在威脅你了,我楚牧峰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能力!”楚牧峰言辭如鋒,毫不客氣。
你惱怒?我還惱怒呢!
楚牧峰心中也是窩着一肚子火,要是說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要下令將遠洋商貿給徹底查封。
但這不是沒辦法嗎?形勢比人強!
自己真要是敢那樣做,不單單要面臨與井上交好的上層壓力,關鍵保不準就會導致城外駐軍提前出兵。
要是說因爲自己爲了一時之氣,而讓北平城提前陷入到戰火綿延中,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暫且只能先放下打壓遠洋商貿的事兒,反正這樣做了的話,自己這邊是一點虧都不吃。
吃虧的只能是死掉的德川京上,只能是捏着鼻子認了的井上三雄!
“井上三雄,兩條路,要麼到此爲止,要麼魚死網破,你選吧?”楚牧峰步步緊逼。
“我要想想!”
“想想?井上三雄,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不過今晚之前你要是說還沒有想出來答案的話,明天我就會開始行動,先搜查你商會的倉庫,我想應該能有收穫!”
說完,楚牧峰就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留下的是滿臉憋屈的井上三雄。
八嘎,真的很想要讓城外駐軍進攻北平城,徹底佔領這個地方!
東北那邊都已經打下了,根據自己的瞭解,依着軍部那幫貪婪傢伙的性子,打進北平也是早晚的事兒。
但眼下似乎還在準備當中,自己也沒那個能量指揮軍方提前行動,這可是會引發兩國大戰!
不過放放風,嚇唬嚇唬北平城那些當官的,還是沒問題的,也確實發揮作用,不然也不會有楚牧峰找上門來。
不過這傢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居然還反將了自己一軍,讓自己騎虎難下。
當然,楚牧峰說的很對,自己和駐軍維持的紐帶就是利益,沒有了足夠利益的輸送,那幫冷血的傢伙根本不會在意自己是死是活!
似乎只能是妥協了!
身爲商人的井上三雄其實並沒有太多熱血,逐利而爲纔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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