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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罌一身風塵僕僕的趕到A市,下了飛機就給錦白打電話。
得到地址趕到醫院的時候,佳佳正躺在加護病房裡,身邊只有兩個小護士守着,心肝剛離開不到五分鐘,她吃了感冒藥找了一間病房睡覺去了。
加護病房的門口,錦白攔住施罌。
“施罌,你說句實話,你對佳佳,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錦白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如今佳佳是他送閻羅王手裡搶回來的人,他不能讓自己的辛苦白費:“怎麼說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你那麼對佳佳,有意思嗎?”
“我怎麼對她,那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外人別多管!”
施罌微微挑眉,語氣中帶着一絲半縷的不耐煩:“她怎麼樣?”
錦白被他一句話堵得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怎麼樣,不是更在意他?”
施罌不說話,貌似無所謂的靠着牆壁,掏出煙,摸了摸褲袋沒有找到打火機:”借個火。”
錦白白了他一眼,“去你的,爺我不吸菸,傷肺!”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病房也不許吸菸,你已經虐了人的心,就別再虐待她兒子的肺了。”
施罌將手中沒有點着的煙扔到垃圾桶裡,回來拍拍錦白的背:“兄弟,大恩不言謝!”
然後他推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錦白才哼了兩聲,病房的門再次推開,兩個小護士被趕了出來。
病房內,施罌站在病牀前,佳佳依舊昏睡中,小臉蒼白,她的呼吸很輕很淺,他下意識的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目光沉沉的看着彷彿去掉半條命的她,嘴角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兩個小護士說,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再搶救了十幾個小時之後,都過多了難關,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從她緊皺的眉宇間,依稀能察覺到一絲心有餘悸的痕跡。
佳佳清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坐在病牀邊看雜誌的施罌,他的側臉菱角分明,下一秒她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
“孩子沒事。”施罌在她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將雜誌合上,隨意的扔到一邊,然後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問:“爲什麼要躲着我?”
見她閉着眼睛別過眼,施罌的心裡有些氣不過來,嘴裡的話也不知輕重起來:“拐着我的孩子躲着我,皇甫佳佳,你真能耐。”
“施罌……”佳佳睜開眼,吐出的話有氣無力比蚊子的聲音還小,她斂了斂情緒:“我們分手吧!”
經過這一場生死線的徘徊,她忽然就想通了。彷彿那一場無望的愛情,已經在生死遊走見被她徹底的扔掉了,或者說解放了。
她摸着肚子:“孩子,我會生下來,以後也只屬於我一個人。”
“皇甫佳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施罌緊緊的盯着她的眼睛,心裡冒出一團火:“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你以爲沒有我提供的蝌蚪,你能夠懷上孩子?”
他諷刺一笑:“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孩子,將來管路人甲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