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佳佳偏頭看着窗外,堅決不再和他鬥嘴,自己的腦袋瓜子有幾斤幾兩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他面前絕對討要不到好處——
這一天,小六從外面拿來一堆請柬過來,面對堆積如山的請柬,佳佳的態度是視而不見,而施罌則席地而坐,拿着簽字筆一張一張的填寫。
“施罌,我說了不結婚……”
聽着胎教音樂的佳佳,冷汗的白了施罌一眼,施罌聽而不聞,繼續手頭的工作,一個大男人像小學生那樣認認真真的填寫請柬,真讓佳佳大跌眼鏡。
但是,她探了探頭,忽然覺得很幸福。
片刻又懊惱的縮回頭,甩臉說:“要結婚你一個人結去,我是絕對不會和一個不要寶寶的男人結婚的。”
“我什麼時候不要寶寶。”
“你要把寶寶打掉,你還不承認。別以爲你後來要我保住寶寶就能彌補你當初的狠心!”耿耿於懷耿耿於懷就是耿耿於懷……
“……”
施罌閉嘴,繼續埋頭填請柬。
反正不管這女人如何變扭、如何冷言冷語,婚禮是不會因爲她的態度而改變的。
施罌在心裡安撫自己,就讓她出口惡氣好了,自己都對她冷言冷語很多年了,她也就發了十幾天的脾氣,大男人何必和女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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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施罌準新郎淡定着臉,堅決不予理會。
施罌說的沒錯,婚禮是不會因爲新娘子鬧變扭而改變的,更何況新娘子本就不是個硬氣的女孩子,雙方家長好好和她溝通幾天,施媽媽嚴乾媽親爸爸連番上陣,她那孝順的小女人怎麼可能給長輩們臉色看。
她最多也就是和施罌鬧鬧,在長輩面前就不得不低頭了。
更何況,嘴硬的新娘子,難道真的不想結婚?那可是她一輩子的夢想!
所以,轉眼一個星期過去,婚禮如期舉行。
酒莊宴會廳,花團錦簇,婚禮辦得特別大。
夢幻一般的場地,鋪滿了玫瑰和百合。
各方賓客齊聚一堂,賓客一律非請勿入,由工作人員覈對請柬,能夠進入酒莊會客廳的賓客都非泛泛之輩,有權有勢的黑白兩道人物隨處可見。
施家兒子娶兒媳婦,排場能不大?何況女方家乃是嚴家座下一把手的雷家,而施家的女兒,從小被嚴家的太子爺養着身邊,將來必定會成爲嚴家的兒媳婦,這樣的兩家結親,全歐洲黑白兩道至少得來了一半。
“要說施罌這小子就是時髦,居然也玩一會奉子成婚。”幾個圈子裡的人圍成一桌,閒來無事扯着玩笑。
“你想你也可以啊。”另一個人哈哈大笑。
“我又沒施罌那麼好的福氣,有個皇甫佳佳從小就眼巴巴的跟着他。你們瞧,心肝這丫頭真是越長越標誌,兄弟幾個怎麼就沒有人拿得下手?要是能把這個小心肝娶回家,嘖嘖,我馬上發喜帖。”
“就你,得了吧。那就是一朵野玫瑰,小心扎得你千瘡百孔!”
“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人一陣怪笑。
化妝間裡同樣圍了一圈女人,基本都是圈子裡的姐妹,你一句我一句送上各自的祝福,她們都是看着佳佳從小追施罌追到大的,如今閨蜜得償所願,一個個比佳佳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