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不死心,她一定要爭取。
喻小白也不理會李媚娟,更不管其它人好奇的目光,反正,她是不會給李媚娟好臉色的,李媚娟她活該。
盤子裡的食物吃光了,喻小白站了起來。
可她才走一步,一直等在她身後的李媚娟就跟了上來,小小聲的道:“小白,你給我一個提示,只要我有你說的視頻,我一定給你。”
四下無人,只有喻小白與李媚娟,想起秋亦檀告訴她的真相,喻小白的臉色沉如水,“你拿什麼要挾我爸跟你在一起的,你自己不知道嗎?”真是不要臉,居然還好意思追問她。
“哐啷”,李媚娟手裡的餐盤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喻小白,你都知道了?”暫時的,李媚娟還不想喻小白知道真相,原因就一個,她擔心喻小白情緒不穩,不肯把設計圖給她。
喻小白嫌棄的移前一步,只要李媚娟離她稍稍近一點,她就覺得呼吸都不暢了,李媚娟這一句反問就等於是不打自招,她果然是要挾喻景山了,“拿給我。”“小白,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可那些都是事實,既然是事實我根本不需要拿來要挾景山,我也沒有要挾他,既然是你母親對不住景山,我爲什麼不能取而代之?”李媚娟想了又想,小心翼翼的說過這些,同
時,目光一直落在喻小白的臉上,如果喻小白有任何不對的跡象,她立刻閉嘴,她現在,爲了設計圖絕對不能惹怒喻小白。
服務生上來收拾了碎了一地的盤子碎屑,李媚娟根本沒心思拿吃的,就是亦步亦趨的緊跟着喻小白,只想向喻小白解釋清楚。
“李媚娟,你拿你跟我爸爸一起的東西要挾他,跟我媽媽……”喻小白說到這裡猛然間頓住了,剛剛李媚娟說媽媽對不起爸爸,這與李媚娟要挾爸爸有什麼關係?
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的兩件事。
她迷糊了。
似乎好象,她跟李媚娟所說的事情不是同一件事情一樣。
是不是她弄錯了什麼?
可,那是秋亦檀親口告訴她的,難道,秋亦檀騙她?
想到這個可能,喻小白心頭激櫺一跳,面色不由得也緩和了些,“李媚娟,別跟我說什麼那就是事實,我要的是證據,你拿出來證據我才能信你。”
“證據都在你爸爸手裡了,你要是還不相信,可以去醫院調取,你和你爸爸的血型不一樣,你媽媽是A型血,你爸爸是AB型血,你可以百度一下A型血加AB型血的男女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嗎?”
喻小白靜靜的等着李媚娟說完這一句,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
李媚娟才說的細節她之前並沒有注意過,所以,從來也沒有想過喻景山與媽媽的血型根本生不出她這樣一個O型血的女兒來,此刻被李媚娟一說,“哐啷”一聲,她手裡已經滿是食物的餐盤落地了。面前的地板上一片狼藉,服務員一聽見聲音就拿着清掃工具小跑着跑了過來,“兩位小姐,摔壞餐具是要賠償的,請二位注意一下,再有,請小心,地上都是碎屑,很容易扎到人。”雖然很不滿意喻小白和
李媚娟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摔壞了兩次餐盤,不過這裡畢竟是五星級的餐廳,所以,訓練有素的服務員還是態度禮貌的勸說着兩個人。
喻小白已經石化了,她剛剛一定是幻聽了。
不可能的。
這怎麼可能呢?
她不是喻景山的女兒嗎?
那她是誰的女兒?
“小白,你……你不是知道了嗎?”對她此刻呆若木雞般的反應,李媚娟慌了,還以爲是喻景山向喻小白坦白了,沒想到,喻小白是此刻才知道。
她也暈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小白,你怎麼了?”喻小白這裡連續發生狀況,一直坐在桌前的明成軒還有王小言都起身走了過來,關切的看着臉色不好的喻小白,很是擔心。
喻小白終於回神。
視野裡,周遭的人都在看着她的方向,她卻恍然不覺,只是定定的看着李媚娟,“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李媚娟欲言又止,她此刻不想惹怒喻小白,就是因爲不想惹怒喻小白,之前甚至哄着喻景山也不要表現出來,只要她重新與梅竹軒合好如初,讓她哄誰都可以。
李媚娟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反應,更是讓喻小白確定了她剛剛所聽到的,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
她的爸爸不是喻景山,可她是媽媽生下的,那麼媽媽真的對不起爸爸了嗎?
頭,疼了起來。
“小白,你臉色很不好,你要吃什麼我來幫你取,你去坐一會兒。”明成軒扶着喻小白往位置走去,滿眼的都是擔心。“我去吧,明經理你扶小白過去,你照顧她就好了。”王小言也擔心極了,這樣的喻小白是她從未見過的,似乎比那一次阮梓藍在辦公室裡惡整喻小白的後果還更嚴重,她覺得喻小白好象連站都要站不穩了
。
整具身體一直在抖,離遠的人看不清楚,她離得近,看的很清楚。
好在,有明成軒在。
明成軒頎長的身形扶着喻小白往餐桌前走去,喻小白幾乎是被拖過去的,整個人都靠在明成軒的身上,若是沒有明成軒,她真的會倒下去的樣子。
剛剛聽到的消息對她來說,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消化範圍。
她不相信。
可,回想一下,她的確是O型血,喻景山也的確是AB型血,還有媽媽,真的是A型血。
不,李媚娟一定是胡說,A型血和AB型血可以生出O型血的孩子的。
喻小白才一坐下,還沒坐穩就急急的拿出了手機,手指微顫的打開瀏覽器,百度搜索A型血和AB型血的男人女人是不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十指翻飛的打下這一行字,可當真的摁下“搜索”兩個字時,喻小白的額頭全都是冷汗。
此時,她是那麼的想要知道答案,可偏又那麼的不敢知道答案。只怕,那答案太殘忍,讓她沒有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