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關於那個鍾愛粉色的女孩,她知道,一定是真的。
那麼,就是阮梓藍故意賣給她的一個與秋亦檀有關的故事了。
喻小白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幾個小夥伴說說笑笑時,她卻幾度失神。
“小白,你手機響了。”身旁的王小言推了推喻小白。
“哦,好的。”她這才恍然驚醒,接起,“你好,我是喻小白。”
“我是季天維。”手機那端,傳來季天維溫潤輕柔的聲音,就象是一片輕柔的綢緞在擦拭着她心底的蒙塵似的,喻小白恍然一驚,轉首才發現席上果然少了一個人。
那就是季天維。
他出去了。
“聽我說,你別說話,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知道她這邊人多,季天維就連這個也幫她想到了。
“嗯。”喻小白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
“小白,你剛剛去擠奶水是不是撞見了什麼人?”
“是。”喻小白坦白,既然季天維已經出去了,一定是查到了什麼,否則,也不會這樣問她。
“是阮梓藍?”
喻小白深吸了一口氣,季天維果然查到了,“是。”
這個時候,她再掖着藏着也沒意思了。
“小白,你不要受她的影響,不管發生什麼,總會解決的,既然出來了,就吃好喝好玩好,否則,豈不是讓阮梓藍得意了?那就是幫着阮梓藍達成了她的目的,懂?”
喻小白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已經明白過來阮梓藍是故意的了,“我懂。”
“OK,那我回去包廂要看到胃口極好的小白,小白吃得多吃得好,只夏才能長得快喲,還有,只夏不能吃你上火的奶水喲,這些都是你說的,所以小白,放鬆心情,天塌下來,也是男人頂着,不是你。”
天塌下來,也是男人頂着,不是你。
她好愛這句話。
可是,秋亦檀若是能替她頂了,上一次也不會因爲那條粉色的被單把她摔到牆壁上去了。
不過,她現在有隻夏了。
季天維說的對,爲了只夏,她也不能上火,也要吃好喝好玩好。
放下了手機,喻小白的掃描了一下週遭,幾個小夥伴們此時正在看着她呢,看來,所有人都發現她剛剛的走神發現她的不對了。
“小白,誰的電話呀?”
喻小白終於擠出了一抹微笑,雖然笑比哭都有點難看,可好歹是笑了,“保密,我就不告訴你們,來,我們繼續吃,我還沒吃飽呢。”她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小白,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了?”李月月代表大家不放心的問過來。
喻小白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是想只夏了,你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離開那小傢伙這樣久,算起來有三個小時了呢。”
“小白,你有心事,說出來大家也幫你分擔一下,省得你悶在心裡悶出病來就不好了。”
“沒有,真沒有,大家快用餐吧,別都看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這一刻,喻小白才終於明白季天維爲什麼出去給她打這個電話了,他是發現所有人都覺察出來她不對了吧。
她一個人不開心,就影響了每個人都不開心了。
看來,她要把不久前失去的和諧的氣氛重新找回來。
包廂的門開,季天維回來了。
還是帶着溫雅笑意的那個他,“呃,我還以爲我這個唯一的男士離開了,你們就會放肆的玩笑呢,怎麼好象還那麼安靜呢?”
“哪裡有安靜了?”季天維出現了,幾個小夥伴們發現喻小白好象又正常了,也就沒在追問她了。
於是,包廂裡的氣氛頓時又活躍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起頭唱起了讀書時班級與班級之間經常飆的那首《團結就是力量》的老歌,喻小白也跟着唱,扯着嗓門喊,直到隔壁的客人來敲門,幾個人才吐了吐舌的消音了。
“楊曼萱,是你起的頭,他們要是來抓人,就抓你。”
“可是是你王小言提議唱這首歌的吧,我不過是在執行你的意見,要抓也要抓主謀,我是被你帶進溝裡的。”
“呃,怎麼我就是主謀了?我一沒拿槍逼着你,二也沒拿槍逼着你,三也沒拿槍逼着你,楊曼萱,你這是過河拆橋。”
“要說最有錯的那是李月月吧,她唱得最大聲,要不是她聲音太大,隔壁客人也不會有意見,是不是?”季天維唯恐天下不亂的再添了一亂。
“對對對,喻小白也挺大聲的,她們兩個聲音最大,就抓就抓她們兩個,就這麼妥妥的決定了。”
“我是孩子媽,還是哺乳期的孩子媽,所以,抓我我也進不去。”
“那更應該抓你了,反正你也不會有事,哈哈,就你代表我們大家了,連李月月也不用,你一個人代表。”
喻小白無語凝噎,“你們這是欺我是孩子媽?”
“對喲,就是因你是孩子媽,才能規避處罰呀,傻。”王小言敲了敲喻小白的頭。
一行幾個人認真到再也不能認真的樣子了。
“撲哧”一聲,安月蓮笑場,“哎呀呀,我怎麼就覺得在座的各位都有當演員的天賦呢,呆會我們出去逛街一定要注意下,萬一遇到了星探什麼的,一定要抓住改變命運的機會,可別錯過了喲。”
喻小白一筷子打在她的手背上,“就你象戲子,我支持你路遇星探。”
“喻小白,你才戲子呢,我是演員,演員你懂不懂?比戲子高好幾個檔次呢。”
“沒有,一樣一樣的。”喻小白站起來就去打安月蓮,李月月和楊曼萱就幫着擋着喻小白追安月蓮,而王小言就擋着安月蓮好方便喻小白追。
場面一下子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喻小白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
或者,人生就該如此吧。
遇到事情處理事情就好了,至於那些個什麼傳聞和猜想,全都他媽的去見鬼,她再也不想管了。
吃完了飯就去樓下逛街,現在的大商場都是這樣的,吃喝玩樂一條龍。
走到了樓下的電影院前,王小言心癢癢了,“我想看電影。”
“哇,那男生好帥。”安月蓮花癡的指着一個正走向電影院的大男孩。
喻小白隨意的看了過去,隨即驟然一愣,擡腿就追了上去,“顧維先……”至少有三年不見的顧維先,她以爲他死了,卻沒有想到他們就這樣的在電影院門口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