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那麼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姿勢,再加上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讓周子怡媽媽不由自主的就道:“我也不過是把兩個孩子交換了一下罷了,其實這對兩個孩子也沒什麼損失吧,也都有自己
的母親。”
喻小白‘倏’的擡眸,“那我媽媽的孩子呢?那個孩子在哪裡?”沒有損失嗎?周音就因爲孩子被掉了包,讓那個男子誤以爲她生下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周子怡媽媽這根本是毀了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
當然,要怪也怪那個男人的不信任。
但是事件的導火索分明就是面前的這個女人。
喻小白說着,便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步就到了周子怡媽媽的面前,“那個孩子在哪裡?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哪怕那個女孩子與自己沒有半點血緣的關係。
但是那是媽媽的孩子,媽媽待她如親生一般,倒是那個孩子被那個男子丟棄的從此失去了父母的寵愛,二十幾年了,是生是死都無人知曉。
可當初的罪魁禍首此時居然還敢說對兩個孩子沒有什麼損失?這是有多不要臉。
“喻小白,你別激動,那孩子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這樣激動做什麼,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我爸爸是誰?”喻小白低聲問,還是想知道爸爸是誰,雖然,那個男人拋下了媽媽的孩子,可他到底是自己的父親,那是割捨不掉的親情。
“誰知道呢,周音的男人那麼多,你自己去問她。”
“啪”,喻小白甩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周子怡媽媽的臉上,這一下,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啊……”周子怡媽媽一聲驚叫,手便下意識的捂上了臉,只這一巴掌,她脣角便流出了血,可見喻小白這一掌用了多少的力氣了,“你……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好歹我是你舅媽好不好?”“呵,我舅舅根本沒有你這樣的妻子,你也不配做我舅媽,你這樣的女人,我舅舅不要你是最正確的選擇,你去死吧。”又一巴掌揮過去,這一次,周子怡媽媽眼看着她一巴掌揮過來,下意識的就往後躲去
,不想,秋亦檀一推車門,車門正好攔住了周子怡媽媽。
又是“啪”的一聲響,周子怡媽媽的左右兩邊臉上就全都是紅鮮鮮的巴掌印了。
周子怡和周子怡媽媽立刻就衝向了喻小白,可還沒碰到她的人,就被一道人影攔住了。
逆風只是往那裡一站,就讓她們兩個不寒而慄。
喻小白不疾不徐的坐進了車裡,深呼吸再深呼吸,才能慢慢平緩了自己的心緒。
“秋亦檀,我要告她。”她拿過手機,打開了剛剛錄下的錄音,裡面周子怡媽媽說過了什麼已經錄了下來。
當初偷換兩個孩子的就是周子怡媽媽,這是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好。”秋亦檀點頭,逆風已經上了車,他淡淡的道:“通知小區物業,不許她們兩個出離小區半步。”這整個小區都是他的,只要他一句話,周子怡和她媽媽就再也出不去了,等待她們的將是該有的懲罰。
喻小白抱頭坐在椅子上,此時的心緒已經亂得不能再亂了,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幕幕她雖然也曾參與過,可剛出生的她根本不可能記得,她什麼都不知道。
好在,媽媽雖然不是親生的媽媽,卻把她視爲已出。
她記得她讀小學的時候,有一次體育課受傷骨折送了醫院,因爲流血過多還輸了血,那一次媽媽就應該知道她不是媽媽親生的孩子了吧,只一個血型,就什麼都能判斷了。
此時回想起來,有那麼一陣子,媽媽的情緒有些不穩,對她也很暴躁,她把那時的媽媽歸爲更年期到了,現在才明白過來那時發現一切的媽媽心底裡更是無助的。
她一定很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卻,至死都沒有找回來。
卻也爲了不傷害她,這些年從來沒有說出過事實真相,後來還是將她如同親生女兒般的對待。
這個世上,壞人有,好人更有。
只是想來,這世上的男人都差不多,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拋下了那個女孩,喻景山又何嘗不是呢。
突然間就覺得是那麼的累,直到一條手臂將她摟進了懷裡,她才緩過來一口氣,“阿亦,我要找到那個女孩,還有我媽媽,你幫我找好不好?”第一次的,她這樣的央求他,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好。”輕拍着她的背,“放心,一定會找到的。”有些事實已經還原了,也得到了當事人的認證,那麼,就只剩下了去查找。
以秋家的實力,找個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況且,只要喻小白想,還有一個人也會參與到這找人的隊伍中。
那就是顧維先。
昨夜,他收到了顧維先的郵件。
顧維先已經順利的接收了安溪島,成爲了安溪島的實際掌控人。
顧維先已經向他宣佈,從此與秋家良性競爭,軍火上的售賣完全靠兩家各自推新的能力和品質,至於那些暗地裡的歪門邪道,他顧維先不屑,希望他秋亦檀也不屑。
他自然是樂意的。
競爭雖然是壓力,可是壓力更是動力,把壓力轉換成動力投注到事業中,更會讓自己走得越來越強。
沒想到因爲喻小白而與顧維先的交往,兩個人雖然數次打架,不過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
所謂的不打不相識,便是如此了。
顧維先說,喻小白的麻煩就是他的麻煩,喻小白事兒就是他的事兒,他不會再見喻小白,但是,喻小白是他這輩子永遠都不會放棄的一個夢想。
只要他秋亦檀放棄了喻小白,那喻小白就與秋亦檀再沒關係了。
想到這裡,秋亦檀俯首在妻子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吻,“小白,會找到的。”他自然會爲她找到,而不會給顧維先機會,哪怕顧維先再想,他也不會給的。
他自己的女人,自然自己寵着,自己幫襯着,別的男人的幫襯他不稱罕,而且絕對不需要。這是一個男人的自尊問題,無關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