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三人拎着木桶直接去了鎮上,來到酒樓。
李掌櫃還是很爽快的,風靈帶的海貨品質又好,弄完之後掌櫃的就付了八兩的銀子給她。
想到後日去縣城裡說不得還要再打點一番,原先她還擔心打點的錢不夠,現在有了銀子,風靈頓時鬆了一口氣,
“軒軒,蛋黃,咱們去鎮子上買點東西再回去吧。”
“姐,都聽你的。”
風軒和小蛋黃自然沒什麼意見,其實他們現在的思緒還陷於剛纔的那些銀子當中呢,至於風靈說什麼他都沒聽進去,只是跟着風靈走了。
有了銀子,風靈先去菜市場買了些肉啊,雞啊排骨之類的。順帶再給軒軒他們買些糖果點心,最後又去了米店,風靈一下子買了三十斤的大米。
看着牛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她心道辛虧遇上了大勇叔,不然這麼多東西風靈她們三個人可弄不回去。
買齊了東西,四人就牽着牛車回村了,到村裡時都已經下晌了,村口蹲着的人看見一行人從鎮上回來也只是各自打了一聲招呼。由於牛車上的東西被風靈弄了一些稻草給蓋上了,再加上她就坐在上面,也沒人去打量或者問聲什麼。
只是牛車在老風家門口停下來卸東西時,老風家的人倒是看見了,只是礙於風靈這兩日越發的殘暴,逮誰揍誰,也沒一個人敢上前去問句的。
就是劉氏也不敢說什麼,老三老三家的,你們不送點來孝順爹孃之類的話了。其實經過這些日子的打鬧,就是風靈一家子人不在家,劉氏也不會有偷偷進屋去弄些什麼的念頭了,實在是因爲這小蹄子不管事情真實情況怎麼樣,只要她認定的,管你是誰,逮着就打。
什麼長輩關係之類的,孝順啊,女孩子的賢良名聲啊,人家壓根就不在乎,讓你連拿捏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劉氏已經有放棄招惹風靈的念頭了。
而柳氏和風川夫妻倆見風靈弄了這麼多東西回來開始也都一驚,後來聽見以後可以去大海灘撿東西了,頓時高興的跟什麼似得。
兩個小孩子可是一蹦跳老高,小蛋黃更是抱着一包糖果和一包蜜餞捨不得放下。
至於還留在風家養傷的孟子安自然也是爲風靈高興的。
於是今天晚上風家舉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家庭晚宴。
紅燒肉,糖醋排骨,青椒肉絲,青椒炒蛋,炒青菜,炒地豆絲,再加上一整隻雞燉了湯,那晚飯吃的熱鬧呀。
當然了,爲走個孝順的過場,吃飯前風靈還去正房叫人了。不過呢,別以爲她是真想去叫人來自己家吃飯,她純粹是想膈應下老風家的一些人,因爲她只叫了老風頭一個人去吃飯。老風頭麼自然是不會去的,不知道爲什麼她一直都覺得老風頭對待三房的態度有些奇怪,所以老風頭不去三房吃飯她也沒再多熱情的去邀請。
翌日,因爲新買了大米,柳氏就早早的起來熬了大米粥,風靈幾個喝完就出發去了海灘上撿海貨,這次因爲已經有了售賣渠道,風靈對那海灘上的海貨是一掃而光,啥也不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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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雞鳴聲第一遍響起的時候,老風家開始有人起了,只是這一天的清晨老風家的院子裡到處都瀰漫着一股低氣壓,似乎分分鐘就會有場暴風雨降臨一樣。
而相反的三房裡幾個孩子卻歡聲笑語的,那笑聲傳到正房裡,頓時讓錢老婆子堵着一口氣,洛氏做好的早飯也不吃了,隨後就帶着風家的大大小小去村口等牛車了。
等老風家的人出門後,三房裡風川風靈,風軒和孟子安也藉着風理正家的牛車出門子了。
柳氏和小蛋黃則是留在了家裡看家。
由於天氣還早,等他們到了鎮子上時,天也才亮開一些,又在鎮上了租了一輛馬車,便一路往縣城飛奔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馬車在縣衙前停了下來。
“你還好吧?”風靈看孟子安的臉色漸漸發白,便忍不住的問道。
孟子安搖搖頭,“我沒事。”
“傷口沒什麼問題吧。”
“沒事的靈靈,都過去了這麼多天,傷口長的差不多了,只要動作不太大,影響不了什麼的。”聽見風靈關心他,孟子安的心裡就像是抹了蜜一樣。
其實他這些天在風家三房養傷,每一天的日子都好像是泡在蜜罐子裡一樣。
“沒事就好。”
“來安哥,我扶你下來。”風理正和他的兒子風大勇不放心也跟了來了,此時說話的就是風大勇。
“謝謝叔!”
孟子安也沒客氣,道了謝就搭着風大勇下了馬車。
一夥人在縣衙門前沒等半刻鐘,許捕頭和洪捕頭也來了,隨後老風家的人也到了。這雙方看起來那是分外眼紅啊。
又約莫過了半刻鐘的樣子,縣衙門開了,隨後裡面傳來升堂的聲音。僅接着兩位捕頭就將風靈一行人帶了進去。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縣老爺長的倒是很端正,目光清明,聲音洪亮。
“參見縣官大人,草民孟子安,泉牙縣柳泉鎮大樹村人士,要狀告同鄉風小川及其子,告對方謀殺不成卻殃及草民重傷。”孟子安緩緩道來,那縣官身邊的師爺同時也將案件的基本情況說給了縣太爺聽。
縣太爺越聽眉頭皺的越狠,他着實沒想到在他管轄的下面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當即喊道,“帶人犯……”
“帶人犯……”
一會的功夫風小川和他兒子風青文就被帶了上來。
只是風靈在看過去的時候頓時就被嚇一跳,臥槽,這連頭連尾也不過就十天左右的功夫,這兩父子怎麼就成了這德行?瞧那毛卷的,再看那衣服都被撕扯破了,臉上脖子上就更不用說了,不用多猜,她就知道這是在牢裡被人打了。
“我的兒啊……”
“當家的……”
“爹……”
風小川一出來,錢老婆子頓時心口一疼,就要撲上前去。
“肅靜肅靜!”
“風小川,孟子安控告爾和爾子謀殺,並將其砍成重傷可否屬實?”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沒有要害孟子安啊,這小子自己家不好好待,跑到我家裡來,還說我謀害他,這都什麼事啊。”風小川喊冤,緊接着錢老婆子也衝到前面來喊冤。
“大人,我兒是冤枉的啊,我是她娘,我給她作證,我兒子沒有要害他啊,我兒子可是個秀才怎麼會害人呢?”
錢老婆子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縣太爺本來看她亂闖公堂想將她拉下去打板子的,可一看她年紀又不小了,就沒忍心。
這時孟子安重新跪下去,“大人,草民有話要說。”
縣太爺對這小少年還是挺欣賞的,尤其聽說曾經還是個秀才,未免多了些憐惜。
就和顏悅色的道,“你說!”
“謝大人,草民想說風小川的本意的確不是要謀害我,可他要謀害的卻是自己的親侄女風靈,最後謀害未成,風青文就拿起自家竈房裡的菜刀砍了過來。當時由於草民離風靈較近,就替其擋了下,是以草民纔會重傷。可是大人,您想想,當時草民若是不擋的話,風靈必定已被砍傷或死。風青文如今不過十歲光景,卻這樣的心狠手辣。可見其本性不正是一部分,另有曰子不教父之過,其父平時的行爲影響也是一部分。且風小安身爲一個秀才,卻一點秀才之德沒有,僅是爲了幾盤菜就要打殺自己的侄女,實在無恥至極。草民請求大人嚴判風小川和風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