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我錯了,縱然你現在的口氣像極了“他”,但是卻不是“他”。
想到這裡,獨孤沐月心中一陣悲哀,難道自己要一直這麼等下去?可是等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君玄狂,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來呢?我這麼等下去是不是值得?獨孤沐月心中惆悵無比,自然也就不願意跟君玄狂多說廢話,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霞兒的終身大事還需要皇上多費心了。”這話說的客氣,說的慎重,卻讓人莫名感受到一絲悲哀。
君玄狂心中也有些彆扭,因爲這句話讓他心中有了距離感,他覺得這是獨孤沐月在跟自己拉開距離,不由得想要解釋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沐霞兒看了一眼他們,心中有些奇怪,她以前聽說表姐與皇上的感情很好的,皇上很疼愛表姐,怎麼今天看着並不是這麼回事啊,這兩人之間怎麼讓人覺得這麼彆扭呢?
但是現在並不是她發問的好時機,她只得低着頭不說話,不過她還是很羨慕表姐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從心裡羨慕。
看着獨孤沐月帶着沐霞兒離開,君玄狂心中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君玄狂將誠原招到御書房,但是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手中的奏摺發呆。
誠原謹慎的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君玄狂,只得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張連吉,只見張連吉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看也不看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這下子可怎麼辦?
看來情況不樂觀啊,誠原努力的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越想心裡越沒底,最近發生的事情可是罄竹難書啊,尤其是發生的那幾件大事,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出證據,理出頭緒,皇上不會是來跟他算總賬的吧?
皇上最在意的是什麼事情呢?是餘才人的事情?還是那個該死的刺客的事情?
看來自己真的不適合當這個禁衛軍統領,什麼事情都辦不好,後宮不寧,皇宮不安,哎,皇上這次應該是不饒他了。
皇上會如何處置自己呢?誠原心中胡亂的想着,跪在地上更加的一動不動。
張連吉也是將頭深深的低着,今天皇上跟皇后娘娘碰面之後,就一直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了……
難道皇上是喜歡上表姑娘了?皇后娘娘身邊的表姑娘確實漂亮,長得我見猶憐的,皇上會喜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皇上爲什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呢?喜歡了就納入皇宮不就得了,難道是怕皇后娘娘會不高興?皇后娘娘那麼大度,應該不會吧……
君玄狂要是知道張連吉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心中會是什麼滋味,他現在想的事情跟這件事情可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連吉,宣陸鑫進宮。”君玄狂將奏摺放了下來,說道。
“啊?”
“啊?”
這兩個疑問句分別出自誠原與張連吉的口,這兩個人一個心中在想着一會兒皇上會怎麼處罰他,一個在想着怎麼爲皇上
弄女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皇上會招陸鑫進宮啊,因爲陸鑫跟他們想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關係吧?
“還有獨孤御,也宣他進來。”君玄狂繼續說道。
張連吉不愧是宮裡的老人,這反應速度也不是常人能及的,忙應道:“奴才遵旨。”
誠原見張連吉宣旨去了,心中有些打鼓,這下子可好了,連張連吉都出去了,一會兒皇上要是怪罪自己,連個給自己求情的人都沒有了。
君玄狂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伸手拿過來另一個奏摺,越看眉頭皺的越深,最後啪的一下將奏摺扔在桌案上,嚇得誠原差點跳起來。
“皇、皇上……”誠原受不了這種氣氛了,算了,死就死吧,總比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好,於是結結巴巴的說道:“皇上息怒,屬下、屬下知、知錯。”
不能不知錯啊,什麼事情都讓自己辦砸了,不知錯能行嗎?
君玄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想到有人會突然間說話,心中一驚,但是臉上卻保持着平靜,“你怎麼還在這裡?”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臉上的深沉卻讓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壓力,誠原心中一緊,但是難免腹誹,我怎麼在這裡?我也想知道,不是您讓我來的嗎?您到底讓我來幹什麼?要是想要處罰我呢就趕緊的,這麼吊着我算什麼,七上八下的,更加難受。
“皇上,不是您讓屬下來的嗎?”誠原身爲禁衛軍統領,見到皇上應該稱臣,但是他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稱屬下習慣了,這個習慣改不了,所幸君玄狂也習慣了,也沒讓他改,這個習慣就一直用到現在了。
君玄狂愣了一下,看了旁邊一眼,想到張連吉被自己打發去宣旨去了,心道,有個太監天天跟在身邊就是讓人心煩,但是他要是不在身邊,又難免惦記,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忘了找誠原來有什麼事情了,張連吉要是在的話應該會提醒自己一下。
不過沒關係,自己忘了證明找他來並沒有什麼大事,但是他現在既然來了,自己就順便敲打敲打他,免得他以爲禁衛軍統領那麼好當呢,看看最近他都幹了些什麼,皇宮什麼時候成了刺客的後花園了,讓刺客來去自如?還有後宮的事情……
要是誠原知道君玄狂現在心中所想,心中肯定大叫冤枉,感情您找我來的目的一開始不是爲了這事,而是您忘了是什麼事情所以才用這事來敲打我的啊,我冤枉啊我……
獨孤沐月在收到皇上招陸鑫與獨孤御進宮的消息之後,看了一眼天色,現在天已經黑了,宮門也已經關了,皇上這個時候讓他們兩個進宮幹什麼?
雖然她猜不透君玄狂的心意,但是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獨孤沐月很快的就換上一身夜行衣,吩咐了碧瑤一聲,就縱身出了皇宮,皇宮的暗樁佈置不光是那個刺客知道,作爲皇后,她知道的更清楚。
雖然現在夜已經深了,所有的店鋪都已經打烊,停止營業,但是街上的行人還是有一些的,大宇沒有宵禁
這一說,入夜之後是允許百姓外出的。
獨孤沐月並沒有帶面巾,就這麼的大刺刺的走在街道上,竟沒有引來別人的注意,實在是最近京城江湖上的人太多了,每天晚上都有很多穿成這樣的人出來,大家實在是見怪不怪了,但是獨孤沐月不知道啊,她見到別人看到她一身夜行衣的裝扮並不感到驚訝,心中還驚奇了很久呢。
她隨便抓了一個路人,問道:“老丈,這裡哪有青樓啊。”
被她抓住的那個人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問青樓在哪裡,不禁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的年輕人上青樓都不再是遮遮掩掩的,就這麼大刺刺的去了,不知道方向,竟然還不知道羞恥的問路,他倒是很想看看這個不要臉的人長的是什麼樣子。
他轉過頭看卻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臉,不由得大叫見鬼啊,掙扎着想要跑開。
獨孤沐月被他的反應弄得莫名其妙的,怒道:“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你見過這麼漂亮的鬼嗎?”
見自己掙脫不開,那個老丈不服氣,不甘心自己就這麼毀在這裡,依然是奮力的想要逃跑,最後實在是掙扎不動了,不得不將身體掛在獨孤沐月的手腕上。
他不得不這麼做啊,因爲獨孤沐月抓着他的肩膀,他想要坐下來休息一下都不可能,現在他累的站都站不起來,只得依靠着獨孤沐月的力量在那裡掛着。
“姑、姑娘,你一個女人去什麼青樓啊?”老丈看了一眼獨孤沐月,確定這是人不是鬼,哪有鬼身上這麼熱乎的,噴出來的氣體也是熱乎的,想到這裡,老丈心中也就放心了,這才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姑娘家去那裡可是對名聲不好的,你想想看,這要是讓你未來的夫家知道了……”
見那老丈說個沒完,獨孤沐月怒道:“姑娘家去青樓怎麼了,允許男人去就不允許女人去了?這是哪方面的道理?”
沒想到獨孤沐月怒了,那老丈比他更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氣衝衝的對獨孤沐月說起了女戒、三從四德……
獨孤沐月嘴角哆嗦的將手鬆了開來,見那個老丈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就想要離開,但是老丈哪容得了她就這麼離開了,抓着她不放手,繼續對她講女人應該知道的“知識”……
見那老丈沒完了,獨孤沐月拳頭攥得緊緊的,青筋暴露,她很想一拳將這個話嘮一般的傢伙揍暈了,但是奈何看這傢伙年紀大了一點,自己有些不忍心……
但是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獨孤沐月怒了,吼道:“老丈,你什麼眼神啊,老子是男人,純種的男人!”
獨孤沐月居然挺着自己的前胸湊了上去,想讓老丈驗明正身,但是她眸中殺氣騰騰的,要是這個老丈真的不上道,想要摸的話,她不介意將他的手砍下來。
“啊?”老丈顯然被獨孤沐月的舉動嚇了一跳,彷彿見鬼了一般,向後猛地退了幾步,指着她的手,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