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
嚇,不要嚇壞她的小心肝!
天知道她始終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和神女掛上鉤的。
此刻,作爲神女,她理所當然地被請進皇宮,以神女的身份住進最華美的宮殿。如果不是額間那突然冒出來的紫色水英花,她想她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誰能告訴她這是不是真的?
羣臣迅速把神女到來草原的消息傳播了出去,一時間她成爲整個草原矚目的對象,萬衆膜拜的偶像。整個草原沸騰起來了,爲神女的出現而歡欣雀躍,因爲他們相信,草原將迎來前所未有的大團結,大統一。
“還在發呆?”楚飛揚將她擁進懷裡,挑眉道。
雷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飛揚相公,這不是真的吧?你掐我一把試試,我看看痛不痛。”
楚飛揚低笑起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上,一陣酥麻。“掐你?我更喜歡這個。”他忽然低頭覆蓋住她的脣瓣,舌尖挑開她的紅脣,追逐她的丁香小舌,修長的手指更是滑入她的衣襟之中握住了一方渾圓。
雷萌迷醉在他炙熱的吻中,嚶嚀了一聲摟住他的脖頸,熱情地迴應他的吻。
朦朧之中,她感覺身子一輕,被他抱起來帶進內室之中,放入柔軟的鋪着貂羽的軟榻之中。
羅衫如同花瓣隨風墜落,落入地上名貴的波斯地毯中。
“飛揚相公,不好吧,現在還是白天”她一邊喘息着一邊伸出玉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嬌顏酡紅,額間紫色花瓣更顯妖豔嫵媚。
“我要你奴兒”楚飛揚邪魅的眸子被氤氳着,變得更加狂野邪魅,致命誘惑。
兩人滑入錦被之中,柔滑溫暖的錦被生香,迷情正慢慢點燃一室溫度。
他火熱的脣舌滑下她細白的頸項,停留在她精緻的鎖骨吮吻,留下一朵朵曖昧的花朵在她雪白晶瑩的肌膚上盛開。
大手揉捏着一方渾圓,而他的脣舌也不放過另外一方高聳的挺拔丘壑,肆意地在其上啃咬舔舐,直到那朵紅梅挺立綻放,隨着微冷的空氣而輕顫着。
她迷醉在快感之中,輕吟着美妙的呻吟,更讓人血脈賁張。
男人修長的手指緩緩滑過她裸露的肌膚,一陣酥麻的戰慄,她知道他要做什麼,果然,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私處緩緩逗弄起來。
那脆弱的花徑禁不起他的挑逗,緩緩綻放開來,隨着男人不經意的勾畫而緩緩流出濃郁的蜜汁,沾溼了下身。
“舒服嗎?我的小娘子?”他暗啞着嗓子,眸子幾乎要燃燒起來。
“舒服飛揚,別停啊”她低叫了一聲,感覺他的柔軟的舌尖在幽花中肆意勾挑,模仿交纏的舞步進出她的桃花水澗。
雷萌一時間被染紅了水眸,無邊的快感充斥全身,讓她不由難耐地輕吟起來,蜜汁緩緩流瀉,頓時空氣中也染上了薰香,變得曖昧起來。
“飛揚相公求你”她無意識地輕吟着。此刻她渾身雪白的肌膚具染上了淡淡的緋紅,尤其嬌顏美如桃花綻放,嫵媚絕麗。一雙水氤氳的眸子勾魂奪魄地微張着,紅脣嬌豔,直讓人爲之沉醉。
哪個男人看到心愛的女子這副面貌時還能忍受得了?
楚飛揚呼吸一滯,再也忍不住,分開她修長的腿兒,昂揚猛然進入了她緊緻的桃花水澗中。
她大叫一聲:“好熱,飛揚相公,好難受”玉手不由摟緊了他的背。
楚飛揚繼續深入,猛然退出,然後再兇猛撞入,直擊她深處的嫩蕊。
雷萌輕吟着,隨着他不斷狂野肆意的衝撞而戰慄着,呼喊着,橫流,汗珠慢慢從毛細孔中滲透出來,沾溼了她和他的長髮。
被翻紅浪,,旖旎。
髮絲糾纏,黑白交錯,詭譎但又和諧。
誰能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
兩人正陷入激情中無法自拔,忽然殿外傳來侍女的聲音:“神女,蘭珠能進來嗎?”
雷萌一驚,還沒回答,楚飛揚一個猛衝,讓她承受不住地低叫了起來:“啊!”
“神女,你什麼了!蘭珠要進來了!”
“別!別進來!”她咬住脣瓣,她身上的男人卻彷彿故意似的,用盡全力朝她伸出撞去。
怕被人發現的緊張讓她不由得更加縮緊了花徑,只聽他一聲低吟:“小妖精!”巨龍更加用力地衝擊她最敏感的一點。
雷萌水眸朦朧,差點又被他帶進漩渦之中,卻再次聽到蘭珠的叫聲:“神女,你怎麼了?”
她喘息着叫道:“我要休息,別進來打擾我!”
“是,神女恕罪啊!”蘭珠驚慌道,連忙轉身離去了。
雷萌鬆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猛捶他的胸口:“討厭。”
他低沉地笑了起來,勾擡她的下巴,炙熱的脣就封住了她的脣瓣。
脣舌交纏,身體交纏,髮絲交纏。
直到他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要將她靈魂都一併撞飛了去,到達頂點,兩人一起衝入雲端,各自達到巔峰,飛旋跳躍。
他低吼一聲,抱緊了她,灼熱的液體衝入她體內,她顫了顫,緊摟着他,感受過後的餘韻。
纏綿之後,他低頭輕吻她汗溼的髮鬢,在她耳邊低喃着:“奴兒,我想要一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雷萌一怔,擡眼望着他此刻深情無限的眼眸,不由眼眶微紅,哽咽着將螓首埋入他胸口。“好,飛揚相公,我們要一個孩子。你和我的,我們的孩子。”
他輕撫着她的背,將她摟如懷中,微閉上眼睛,感受這難得的靜謐柔情。
“以後我們都不會分開了對吧?”
“不分開,永遠不分開。”她呢喃着,許下承諾。
一晌貪歡。
午後懶懶的時光,他們窩在屋中喁喁私語。
雷萌的武功尚未恢復,在來野天的途中,楚飛揚雖然給她用師門秘法解除封咒,但尚缺一位珍貴藥材採桑子爲引子。旅途中難覓藥材,野天王告訴她等到了野天再讓人爲她尋找採桑子。
只須尋找到採桑子,然後滴下封咒者的鮮血,熬成藥汁喝下,即可恢復功力。
殿外再次傳來侍女蘭珠的聲音:“神女,蘭珠有事稟報。王派人送來了採桑子,正在側殿等候您。”
雷萌驚喜道:“這麼快就找到採桑子了!”她下牀穿衣,梳理長髮。
梳妝鏡前,他從她身後抱住她,輕咬她的耳垂:“我的娘子,很美。”
她回眸一笑,纏綿過後的眸子還染着幾許情絲,嫣然一笑,當真如同千樹萬樹梨花開,這一笑,三千粉黛也失卻了顏色。
他癡癡地看着她絕麗的容顏,瞬間,幾乎渴望一瞬間白了頭,垂垂老矣。
我怕來不及,不如瞬間白頭,凝聚了永久。
“給我畫眉。”她拿起螺黛遞到他手裡。即使是在千里之外的草原,愛美的女人一樣存在,所以這些在中原纔會出現的螺黛銅鏡一樣出現在野天王宮之中。
他本不屑拿螺黛,不屑與女人私語纏綿,他曾那般豪情,血洗江湖。拿刀的手,卻去拿螺黛?
可是,他心甘情願地拿起了螺黛,替她畫眉。
只因,她是他心愛的女人,所以,他心甘情願。
她的眉,細長而美麗,其實不須畫眉已經十分美麗。
他拿起螺黛,笨拙地蘸了水替她畫眉。
不小心,偏偏畫歪了,頓時一道黑線出現在她眉梢。
雷萌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擦去那道黑線,“怎麼,你想畫花我的眉毛麼?”
他微窘道:“我不會畫眉。”
“好嘛,再畫一次?”
這一次,他畫得很仔細,終於將她的眉畫好了。
她對着銅鏡一看,眉黛如山,很是美麗。
畫眉,點朱脣,銅鏡之中映出一個國色天香的絕色美人。
她撒嬌地窩進他懷裡:“飛揚相公,以後你每天給我畫眉好不好?”
楚飛揚有些不自在道:“我畫得不好。”
雷萌偷笑,在他脣上印下一吻:“好嘛,現在畫得不是很好麼?你就答應我吧!嗯?”這一聲“嗯”字千迴百轉,直酥透了人心。
他心頭一軟,終究禁不起美人撒嬌,還是答應了下來。
雷萌歡呼了一聲,笑眯了眼睛:“我們去拿採桑子去!”她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殿門,進入側殿,正看到一個身長玉立,一襲白衣若雪,正背對着他們的男人。
光從背影看來,這人氣態高雅,猶如謫仙降臨人間。
蘭珠見她來了,連忙跪倒在地:“神女,已經找到採桑子了!這位是藥監的何大夫,他奉我王之命給您送採桑子來。”
雷萌點頭,只是神經一跳,聽到何大夫三個字,忽然心口一涼,瞪着那背影。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烏髮如墨、眉宇清矍、雙目炯炯有神,滿身書卷氣更將他襯得不似凡人。
美男子淡淡一笑,頓時日月無光,天地同輝。
但是,下一刻,他和她同時瞳孔放大,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
“何書遙?你怎麼在這裡!”她大驚失色,想不到千算萬算,竟然在這塞外草原見到了不知道早被她忘到太平洋某個小島的何書遙!
“大小姐。”他淡淡應了一聲。
雷萌驚詫地挑眉,那麼現在這個何書遙不是那個邪魅的何書遙,是那個白天出現的謫仙何書遙?這傢伙人格分裂不是一兩天了,她可還對他當初的變化無常記憶猶新。
只是那次他被嶽不羣打跑之後,她就捲入一系列紛爭之中,進魔教,之後去京城,入皇宮,直到現在來到了塞外。但她千想萬想,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會在野天王宮裡見到何書遙!
“你認識他?”楚飛揚挑眉,打量了一下玉樹臨風的何書遙。
“哈,是啊,他是雷家以前的大夫!”她乾笑道,一邊同何書遙:“你怎麼會到塞外來?”
何書遙淡淡道:“我四方遊歷,偶然到了這裡,後來入宮爲王太后治病。
她可是對這傢伙的人格分裂記憶猶新,對這傢伙依舊沒什麼好感。可是,在她眼前的又是哪個何書遙?
怪這個何書遙?還是怪那個何書遙?
她連忙打住,因爲已經看到楚飛揚起疑了。“那採桑子在你那裡?”
他將包好的採桑子遞給她,看着她額間多出來的紫色花兒:“他們說,你是神女。”
雷萌現在可不怕他,更何況她還摸不準現在的何書遙到底是怎麼樣的。如果他還是跟當初一樣那樣變態地想對她非禮,不好意思,她會直接砍了他。
“他們這麼說。”她接過採桑子,連忙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他看了她許久,才轉身離去。
“他到底是誰?”楚飛揚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