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日,奴兒就叫了幾個大漢,讓他們扛了斧頭跟她去小樹林。
“夫人,您要我們扛着斧頭來幹什麼?”幾個大漢面面相覷。
奴兒拍拍手掌,纖手一指:“砍樹!”
大漢們把目光轉身茂密的小樹林,疑惑道:“夫人,爲什麼要砍樹啊?”
“因爲這些樹會讓人迷路,砍了大家就不會迷路了啊!”她愉快道,“這樣,沒了障礙我就可以進去玩了!”
其中一個男人喃喃道:“夫人,這林子是教中禁地,鬼醫無常住在裡面。教主吩咐不許人進去打攪。萬一要是惹惱了教主,屬下們可擔待不起!”
奴兒笑道:“放心,凡事有我呢!相公不會怪你們的!砍樹吧!”
“夫人,這……”
“哼,你們不聽我話,我去告訴飛揚!”奴兒撅嘴道。
幾個大漢一聽這話,先是一怔,再然後只得無奈去砍樹了!
只是這林子既深且茂,一時半會也砍不了多少。奴兒越看越急,不由怒了,從袖子裡拿出火摺子點燃,一扔——霎時,濃濃煙火從樹林裡冒了出來!
“夫人,這不好吧,需要把林子燒了麼?”
奴兒蹙眉道:“這樣比較快啊!看,一會燒完了大家不就可以走路了麼?”她開心地說。
幾個大漢面面相覷,他們可不覺得這樣好玩!
火勢漸猛,引來了魔教許多人前來救火,衆人本以爲出了什麼事情,沒想到卻是教主夫人縱火。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緞兒驚慌道。
“燒路啊!”她理所當然地說。
“教主夫人竟然這麼不明事理,哼,不知道教主怎麼會看上你!”紅蓮鄙夷道。
“紅蓮,住嘴!”胡濤連忙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奴兒蹙眉:“爲什麼你要這麼說?這樹林會讓人迷路,燒了它大家不就不會迷路了麼?這樣不好麼?”
“傻子!”孟津嘀咕道,一雙滿含仇恨的眼睛射出憤怒的火光。
奴兒撓頭,不知所措道:“我只是想開路嘛!怎麼了……”
“誰放火!”突然一陣大吼傳來,衆人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男人從樹林深處飛了出來,見到一羣人站在外面,男人渾身更是驟冷:“誰放的火?”
“啊,無常酷哥,是我放的火啦!”奴兒蹦到他面前,揚起笑臉道:“你看我聰明吧?這樣林子燒光了,我就不會迷路啦!你也不會迷路啦!”
男人瞳孔驟然收縮,渾身散發出超低西伯利亞冷空氣,冰寒到極點的眸子頓時更是如同被南極的冰雪凍上了。“是——你!”
“對啊,就是我!”她巧笑嫣然。
“誰讓你燒林子的!我的藥草若是毀了,我拿你的命抵!”
奴兒驚道:“哎呀,我怎麼忘了那些藥草了呢!我只是想請你教我醫術!你教我醫術,我讓大家幫你救火啦!”
男人冰寒到極點的眸子突然沸騰到極點,一團熊熊火焰在他暗黑的眸子深處爆炸開來。男人不由握緊了雙手,殺氣大增,突然他一甩手,一股黑色煙霧就向奴兒飄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早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着奴兒閃開了毒藥粉的攻擊!
鬼醫無常在看清來人後,哼了一聲。
來人正是楚飛揚,他鐵青着臉,一雙寒冷冰洌的魔魅眼睛此刻放射出嗜血的光芒:“無常,她是我的女人!”
鬼醫無常指着燃燒的樹林道:“這就是她的傑作!”
楚飛揚揮手讓人趕緊救火,這才道:“你明知她是我的女人你還向她放毒!”
“你管好自己的女人!”鬼醫無常冷哼道。
楚飛揚皺眉,他對於無常今日的反常有些詫異。說到鬼醫無常,自他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是這樣冷若冰山,涼薄無情的性子。但,他發怒的次數大概用兩根手指都數得出來。
今日,奴兒放火燒林,危及到他最寶貝的各式名貴藥草,大概這纔是觸怒他的主因。
但,楚飛揚一想到自己若是來遲一步,奴兒恐怕就要受毒藥之苦,不由心生怒氣,若說他有什麼師兄弟感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一樣的涼薄性情,只不過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相安無事。
“飛揚相公,是我的錯啦!我只是想燒開一條路,這樣我就能去找他讓他教我醫術啦!可是沒……”
“你還想跟他學醫,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去了麼?”楚飛揚聞言更是怒氣叢生。
“我不會教你!想都別想!”鬼醫無常憤怒道。
“幹嗎這麼兇,不教就不教……”她皺眉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啊!”
無常聞言,頓時又是殺氣橫生。冰山彷彿變成了休眠火山,即將爆發。
楚飛揚將她護在懷裡,冷聲道:“無常,你想和我動手?”
“教主,沒事了,幸好這林子很深,雖然燒了大半樹,但鬼醫的住所和藥草都完好無缺!”胡濤連忙稟報。
鬼醫聞言狠狠瞪了她一眼:“別來煩我!”說罷如同大鵬飛身離去。
楚飛揚眯眼哼了一聲,滿身戾氣爆發。“只此一回,下不爲例!”
“唔,他生氣了!”
“我說了,別去找他!”楚飛揚怒道。
奴兒眨眨眼:“好嘛,我不去就是了!”暗暗去找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