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林紫慕看着被錦瑟牽着的手有些錯愣,有些慌‘亂’,她不知道爲什麼錦瑟對她2那麼熱情。
“叫我錦瑟。”錦瑟回頭,淺笑。
“……”林紫慕被錦瑟純真無害的笑容給怔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讓她牽着自己走。
錦瑟一路拉着林紫慕,從原本荒涼無人煙的地漸漸走入了有些許人氣的地方,她們一路無言,走着走着,不遠處有一個人向她們迎來,那人看到有人走過來,細看,從那三個‘女’子的服飾猜出是這次南行的妃子,便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
“參見各位娘娘。”
錦瑟瞟了一眼,繼續裝出孩子的笑容,說:“好!”
而身後的林紫慕聽到那人的聲音,步子頓了頓,甩頭看向那人。感覺到林紫慕的步子的停頓,錦瑟有些疑‘惑’地轉頭看着她,卻發現她愣愣地看着在那兒行禮的人。
“怎麼了?”錦瑟察覺到氣氛隱隱有些不對勁。
“木鑫?”林紫慕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真實的存在於她的眼前。
“紫……林貴人。”那人聽到林紫慕的聲音,也詫異地擡頭,本想直呼她的名字,但是目光瞟到錦瑟,便只能把到嘴邊的話變成恭恭敬敬的話語。
錦瑟看了一眼臉上‘混’雜着錯愣、欣喜與愧疚的林紫慕,又看了一眼略顯慌‘亂’與尷尬的被喚作木鑫的人,讀出了他們之間似乎有着不尋常的關係,周圍縈繞着曖昧的氣息。
“翠兒,你先回去準備準備,我一會兒回去換洗。”
“可是……”翠兒不放心地看着那兩人。
“翠兒,放心。”
“是。”錦瑟給了翠兒一個放心的眼神,翠兒這才放了心訕訕地離開。
林紫慕看到她支走了翠兒,知道了她的用意,而自己的反應再加上之前對她的坦白,林紫慕也估‘摸’知道錦瑟她是看出來了,對她報以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轉回去看向那個被她喚作木鑫的人,表情複雜,畢竟當初是她負了他,她怎麼敢直視他,開口跟他說話。
無奈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錦瑟見狀,以爲是又外人在,不好敘舊,便找了個藉口到一旁去了。
木鑫看着錦瑟的背影漸行漸遠,這才放心地喊林紫慕:
“紫慕……”
那凝望着她的灼灼的目光裡,是‘激’動,是興奮。
“木鑫……”林紫慕不敢看他,始終低着頭。
“紫慕,你……還好嗎?”
“我……木鑫……對不起……對不起……”林紫慕再一次無法控制地哭了,想必今天,定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痛快發泄的一次。
林紫慕心中對木鑫的愧疚之感更深了,分隔了那麼多時日,她以爲他會恨她的,可是卻不料到,再見之時,這一刻他竟然只問她安好與否?這讓她情何以堪?
看着面前哭得暴雨梨‘花’的林紫慕,木鑫慌了,他伸手想去抱她,可是礙於身份,又不好太逾越,手舉在半空中停滯不前,面上甚是糾結。
當初林紫慕的不告而別,確實給了他很大的打擊,說好‘私’奔的,可是她卻沒有按約定前來。他以爲她出什麼事了,慌‘亂’地跑回京城找她,可還沒到她府上,便傳來她以作爲秀‘女’入宮了,那一刻,他恨她,爲什麼要這樣不告而別,瞞着他,傷害他。
直到現在再相遇,他以爲自己快忘記她了,可是聽她聲音,他內心深處竟會不自覺地狂喜!看到她如此消瘦,哭得雙眼通紅,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樣。
錦瑟站在遠處看着那邊發生的一切,不忍再窺探別人的**了,便轉身再走遠一點,把接下來的時光都留給這對苦命的璧人。
百無聊賴地在這附近走了許久,錦瑟望望有些灰沉的天空,想着天‘色’已晚了,估計林紫慕他們倆也該談完了,便慢慢地走回去。
回來原處,遠遠的,錦瑟只看到林紫慕一人站在原地,她緩緩踱到林紫慕跟前,四處張望,沒有發現木鑫的身影,想着怎麼就把一個纖弱‘女’子扔在這兒呢?
“人呢?”
“走了,木鑫現在是督軍統帥,皇上召見他有事,不能耽誤太久,所以先離開了。”林紫慕爲錦瑟解除疑‘惑’,低垂着眼眸,有些失落。
“走!我們回去泡個熱水澡吧!”錦瑟從林紫慕的表情中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所謂的木鑫,就是她喜歡的人了,看到她心情這般低落,錦瑟笑着牽住她的手就走。
林紫慕沒有答話,她已經沒有太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太多東西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只要你能安好,我也便知足了,這是林紫慕見到木鑫之後心裡唯一的想法。
“啊!舒服!”泡在浴桶裡,錦瑟一臉舒適。
錦瑟望了望泡在隔壁浴桶的林紫慕,只見她眼神恍惚,沒有焦點,像一塊木頭一樣泡在裡面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錦瑟的心情也跟着低落起來,她不懂安慰人,可卻能在林紫慕身上,看到了相愛卻不能到底的痛苦,有時候錯過了,真的後悔莫及。
“可以給我說說你跟他嗎?”錦瑟細聲說到,把林紫慕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也喚回了她的思考力。
“木鑫,是個很有抱負的人,只是運氣不好,總是沒有抓住機會,現在,總算一切都好起來了,你說……是不是,因爲我不在他身邊了?以前跟他在一起,他都沒有出頭之日,一定是我這個不祥之人牽連他了……”說到木鑫,林紫慕的目光變得柔和了。
“不要這麼想,只是時機未到,不是你的錯,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錦瑟安慰道。
“以前怎樣,都過去了,他能好好的,就好。”
“……”
林紫慕黯淡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錦瑟的心,她替他們覺得惋惜,她從林紫慕的眼中看到了追悔莫及。
“紫慕,你還愛着他吧!”
“那有怎樣呢?我現在,跟他只是陌路人。”說得那般心碎。
冬天的夜很快就降臨了,哭了一整天的林紫慕,泡完澡之後想必是累了,躺在了‘牀’上便沉沉地睡去。
錦瑟翻來覆去,怎麼也吵不醒林紫慕,看來她真的是身心俱疲啊!可錦瑟怎麼也睡不着,天‘色’已暗,翠兒她們也被她遣去休息了,不好去打擾她們,她就只好起身披了件厚一點的披風,出‘門’去逛逛。
誰知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司徒景嶽揹着她的房‘門’口,站在了她的‘門’前,仰望天空。
聽到開‘門’聲的司徒景嶽轉身看到錦瑟走出來,走上前,低頭看她,溫柔地笑道:
“還沒睡?”
隨即伸手撫上她的髮絲,把她鬢旁的髮絲繞到而後,爲她把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這樣溫柔似水的司徒景嶽,錦瑟看得有些出神,一時忘記了要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了?”看到她不回答,司徒景嶽以爲她有什麼事或者不舒服了。
“沒……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錦瑟慌忙地把頭偏到一邊不看他。
“外面很冷,進去睡吧!”
聞言,錦瑟把頭轉回來,眼神直視司徒景嶽,就這麼直直地看着他。
錦瑟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司徒景嶽被看得有些疑‘惑’。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想跟你說個事。”錦瑟一臉心事重重。
“進去說吧!”
司徒景嶽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