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錦瑟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依稀記得昨天陪了司徒景嶽一個下午,後來就不知不覺趴在地上睡着了,猛然,錦瑟緊張地掀開被子查看自己的身體,衣冠整齊,完好無損,看來司徒景嶽沒有趁人之危。
司徒景嶽沒有侵犯自己,鬆了一口氣。那接下來,就要想想今天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但是錦瑟左想想右想想,還是想不出,除了吃飯睡覺,還能做什麼。想想昨天,bbq還能被擄走,看來自己流年不利,還是呆在房間裡好了,免得又被擄走,那就又得憋慌一天了。
“翠兒!”錦瑟鬆鬆骨頭,喚來翠兒。
“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給我拿點吃的吧!我餓了。”錦瑟‘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向翠兒吩咐道。
“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桌上就擺滿了一桌的好菜,看得錦瑟目瞪口呆。
錦瑟磕了磕她的下巴,實在合不上了,只能託着,轉身對翠兒說道:“翠兒,這麼多…我把肚皮撐破也吃不下呀…”
“娘娘,沒辦法,這是規矩,皇后的膳食是要這樣的。”看着錦瑟滑稽的‘摸’樣,翠兒有些哭笑不得。
“這皇宮是怎麼啦!連吃個飯也是折磨!”無奈,錦瑟仰天悲呼。
哎~人生逍遙第一步:吃!我搞定了!接下來,是第二步:睡!
“我可愛的‘牀’,你主人我來寵幸你了!”錦瑟敞開雙臂,一個箭步向‘牀’榻奔去,“啪”的一聲,成大字型躺在了‘牀’上,下一秒,她舒服地墜入夢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錦瑟睜開眼睛時,已經入夜了,而且她估‘摸’,已經很晚了,因爲到處無燈火,除了自己的房間還點着一根快俱滅的蠟燭。
錦瑟隨意地拿起一件披風披在身上,向‘門’外走去,輕輕的合上‘門’,生怕吵醒了已經入睡的翠兒和宮‘女’們。
周圍很安靜,沒有燈火,只有一輪明月高掛在空中,微弱的月光照在了鵝卵石鋪砌的小道上,錦瑟勉強能看見路。
她漫步在鵝卵石小道上,很享受這樣的安靜時分,不遠處,有一個涼亭,好像是上次司徒景嶽醉倒的地方,錦瑟四處張望,沒有發現司徒景嶽的身影,才安了心,看來這次他換了地方買醉了嘛!
哎,反正走那麼久了,就進去休息一下吧!於是錦瑟邁着小步走進涼亭,坐在石椅上,頭依靠在石柱上,靜靜地聽着夏夜裡蟈蟈的叫聲,好懷念,小時候,他曾牽過我的手,帶我到田園裡,坐在小石上,一起聽着這個聲音,望着佈滿星辰的夜空,說着早已不能兌現的未來。
這樣想着想着,錦瑟竟然又開始犯困了,看來她的學習能力不錯呀!才幾天,她竟然已經遺傳了二師兄的良好基因,當了一個好吃貪睡的豬。
無視這夜裡微涼的風,錦瑟倚在石柱上,靜靜的睡着了。卻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那個在她‘洞’房‘花’燭夜在她‘門’前的刺客,正站在她的身後,靜靜的注視着她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離去。
丑時(凌晨1:00~3:00),司徒景嶽因無眠,而習慣‘性’地來到了他買醉的涼亭,這裡曾是他和他最心愛的人承諾廝守終身的地方。
但當他來到涼亭時,卻發現有一個陌生的身影在亭內。
“誰!?”司徒景嶽低聲呵斥道,雖小聲,但卻不失王者氣息。
“啊!”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到,錦瑟倏地站起身來,回頭望去,司徒景嶽正站在她面前。
“是你?”司徒景嶽有些驚訝,不明爲何她那麼晚會出現在這裡,看到了他的皇后,又讓他想起了他和她在這涼亭的往事,他心裡突然無名火起,眼前的人,是害死她的人的孩子。
“啊!額…”一時間,錦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這麼晚了,她根本不會料想到會有人在外面遊‘蕩’,而且這個人還是司徒景嶽。
“你在這裡做什麼?”司徒景嶽用冰冷的語氣問道,臉上的肅殺氣息似乎更重了。
“我…我餓…餓了…姐姐們都睡着了…我…我只好自己出來找東西吃…”錦瑟的眼睛不斷躲閃,不敢看向司徒景嶽,因爲他的眼神,似要把自己千刀萬剮一般,銳利無比。
司徒景嶽沉默,什麼都沒說,只是轉身離開。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能傻傻地跟着他,錦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但是看得出,他似乎不喜歡她呆在涼亭裡。
錦瑟跟在他身後,沉默地走着,走了大概十五分鐘,司徒景嶽在一間屋子前停下了,她也跟着停步,擡頭看了看牌匾,上面寫着御膳房,原來,他是要帶我找吃的呀!
“那個…”錦瑟剛想問他爲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他大可把自己給打發走呀!可他頭也不回的推開‘門’進去,錦瑟也只能無奈的跟着他進去了。
踏進‘門’後,才發現夜空上的那輪明月,不知何時被一團烏雲給遮掩了,一股無名風猛烈吹起,將錦瑟身後的‘門’吹合,“啪”的一聲,重重地合上。
“啊!”錦瑟嚇得蹲下身子,用手掩着耳朵,待情緒有些穩定之後,她微微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無盡的黑暗,這讓她又想起了那個雨夜。
“你在哪兒?哥哥你在哪兒?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錦瑟害怕得站起身來伸手四處‘摸’索,希望能夠找到司徒景嶽。房內一點兒光亮都沒有,錦瑟如同瞎子一樣‘亂’撞。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求求你,求求你司徒景嶽,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錦瑟心裡在苦苦的祈禱着。
眼睛適應了黑暗的司徒景嶽一直注視着錦瑟的一舉一動,此刻她的害怕,他有些好奇,到底是場戲,還是…他決定先以旁觀者的身份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把戲,自此自終,他沒有相信這個錦瑟是個傻子。
“求求你…求求你…司徒景嶽!你不要躲好不好…不要丟下我…”錦瑟哭得歇斯底里,胳膊跟‘腿’已經撞得淤青了,可他還是沒有出現。他走了嗎?錦瑟靠着角落坐下,把都埋在了雙‘腿’間,淚,似暴雨梨‘花’般留下來,她無力地哭了,她找累了,剩下的,她也只能做無謂的哭泣。
看着她哭得那麼痛苦,司徒景嶽的心有些動搖,他有點相信,也許,她不是裝的。
於是,他走到我身前,輕喚了錦瑟一聲:“喂!”
聽到他的喊聲,錦瑟立馬擡起了頭,沿着聲音源頭伸手抓住了他,想抱住救命稻草一樣抓緊他。
“司徒景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錦瑟難以置信的興奮的問道。
“嗯。”司徒景嶽雖然只是冷冷的回答,但聽到他的回答,錦瑟心裡的害怕,少了幾分,心裡感覺到些許溫暖,原來,他沒有丟下自己。
聽到她如此興奮的口‘吻’,司徒景嶽試探‘性’地伸手在錦瑟眼前晃了晃,驚奇地發現,她什麼都看不見,就跟一個瞎子沒什麼兩樣。
“你的眼睛…”司徒景嶽很好奇,爲何她無法適應黑暗。
“…”錦瑟沒有做任何的回答,畢竟她自己也很驚訝,因爲,這個身體竟然跟自己現代的身體一樣,患有夜盲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