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驚膽戰之中,瑟瑟萬分緊張地接受了洛水的治療,司徒景嶽被洛水以男‘女’授受不親的理由趕到了‘門’外,原本還瑟瑟還害怕着洛水會因爲自己一聲不吭地帶走晨兒而不高興,但看到她那麼細心認真的爲自己治療,瑟瑟頓時覺得她自己很小人,心裡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不一會兒,洛水就給瑟瑟治療好了,只是摔倒淤腫,她上點‘藥’就了事了,治療的時候,瑟瑟順便跟她說了晨兒也在府上,猜測應該被帶到別的客房去了。
於是洛水治療完之後,一言不發,連看也沒看瑟瑟一眼,就起身推‘門’出去了。
瑟瑟嘆了一口氣,心裡感嘆,爲自己的晨兒默哀,有時候長得像司徒景嶽也不好,連四十多歲的洛水都看上她家的孩子了,真是替晨兒可憐。
‘門’一開,首先落入洛水眼中的,便是一臉面無表情,站在‘門’外等候着治療結束的小蘇晨。
收拾好一切的衆人,來到瑟瑟的客房想要看看她的狀況如何,從司徒景嶽口中得知大夫正在裡邊治療,便就隨着他一起在‘門’外等。
在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後出來了一襲紅衣,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出來的大夫,一看,竟是一位絕‘色’美人,不禁有些吃驚,個個呆愣在那裡,除了小蘇晨和司徒景嶽這兩個過來人之外。
“瑟瑟怎麼樣了?”司徒景嶽擔心的問道。
“進去吧!晨兒,跟我出去一下。”洛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蘇晨的身上,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她便穿過衆人,往長廊的另一方走去。
小蘇晨躊躇了一會兒,看了一眼瑟瑟的客房內部,想着等下再過來也好,反正他也有事要問一下洛水,於是乎便轉身尾隨洛水而去。
“晨兒!”
看到小蘇晨竟然跟一個陌生的‘女’子離開,若潼衝着他的背影大喊,雖然那‘女’子擁有一副絕‘色’容顏,不論男‘女’,只一眼,就會被驚‘豔’地瞠目結舌,但是她周身散發的冷漠與危險的氣場,卻告知她,這個從瑟瑟房裡出來的‘女’子不是簡單的人物,她害怕晨兒有危險。
聽到若潼的呼喚,小蘇晨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停住了腳步,轉身‘露’出一副讓她安心的微笑,這一笑,再度將在驚愕之中還沒有緩過神來的其餘衆人給驚訝到了,還是第一次,見到疑似面癱的小蘇晨笑,笑起來的他,可愛之中又見一點兒帥氣,讓人移不開眼。
“若潼阿姨,去看看媽咪吧!”
‘交’代完,小蘇晨便繼續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若潼也不好再說什麼,目光追隨着小蘇晨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後,她才把目光收回來,擡腳踏進瑟瑟的房內。
被洛水上完那不知道什麼‘藥’之後,受傷的地方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已經沒那麼痛了,看到大家都來看她,這般的關心讓她更加感動。
但是細細觀察一下進來的人,小蘇晨的話,剛剛洛水在‘門’口說的話她都聽見了,所以此時並沒多擔心,反正就當師徒敘舊吧!可是……
“靜鈺她呢?”
沒錯,這麼多人之中,唯獨少了靜鈺,一行人再相見的時候,就發生了朝君跟墨寧的事,她也沒怎麼注意,如今再細看的時候,卻沒有在衆人之中發現靜鈺的身影。
原本還想着他們會很快給個答案的,但是他們一聽到靜鈺這個名字,卻紛紛低下頭,表情也是一臉的哀傷。
經瑟瑟這麼一提醒,司徒景嶽才發現靜鈺不在隊伍之中,再看看衆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靜鈺發生什麼事情了?”沉着一張臉,司徒景嶽低聲問道。
“沒!靜鈺姐姐沒事!”
司徒景嶽這麼低氣壓的語氣,任誰都聽出來,他誤會了,一向對自己之外的事情不做理會的鬼幽,並不想多口,而若潼,與靜鈺相處時間不長,不發表任何評論。
只有唐棠趕忙開口澄清,誤會一大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是怎麼回事?”顯然,司徒景嶽並不大相信。
“靜鈺姐姐真的沒事,她只是留下一張紙條走了,說不再跟隨我們,她要回昭玥京都。”唐棠將事情解釋清楚,爲了讓話更有說服裡,從袖子裡掏出了靜鈺留下的字條遞給司徒景嶽。
看到那字條,紙上的字跡分明就是屬於靜鈺的,一向還算開朗的靜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連招呼都不跟他打一聲就離開的。
“我跟瑟瑟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他想了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唐棠見沒什麼好隱瞞的,從‘迷’途林裡出來的那些日子,看着靜鈺似乎總是鬱鬱寡歡的樣子,她心裡也跟着不好受,似乎是從她身邊的那個陌生男子出現開始,靜鈺便變了。
畢竟司徒景嶽是靜鈺的大哥,唐棠將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崇暄一向是跟着邵陽行動的,而靜鈺是在他母親‘陰’謀奪太子之位後,唯一一個留下來陪他的妹妹,所以崇暄並不知道靜鈺身邊發生的事情。
聽了唐棠的敘述,司徒景嶽也大概猜出了靜鈺身邊的那位陌生男子是誰,他緊握拳頭,額頭上的青筋因爲憤怒,而‘裸’‘露’得明顯。
注意到司徒景嶽的變化,瑟瑟覺得事態或許有些嚴重,但是唐棠講得不清不楚的,她口裡的陌生男子到底是誰?
“唐棠,你說的那個紫衣男子叫什麼啊?”說了那麼多,唐棠卻還是沒有將名字這個重要的信息告知他們,瑟瑟有些心急了。
唐棠搖搖頭,“靜鈺姐姐似乎不喜歡我們跟他接觸,所以,我不知道。”對於這點,因爲靜鈺總是有意無意地忽視那個男子,而且每次他稍稍靠近,她總會輕蹙眉頭,見到她這樣,男子都會乖乖地退回去,不再跟他們又太近的接觸。
“是這樣啊……”得到的答案不如意,瑟瑟略顯失望。
在她面前一向開朗的靜鈺,真的很難想象,她變成了若潼那樣的冰山美人會是怎麼樣的狀態,那男子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瑟瑟腦子裡縈繞這種種不得解的問題,腦袋有點兒漲痛了。
“好了,不要再討論這件事了,既然靜鈺回去京都,那就算了,她會照顧自己,別擔心了。”依他對靜鈺的瞭解,即便再大的打擊,她也不是個輕易讓自己受傷的人,莫東離那傢伙,明明答應不再出現在靜鈺面前,但他卻不遵守承諾!?下次再見他的時候,他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怒火之後,司徒景嶽緊握的拳頭才稍稍鬆懈了些。
“那就好。”作爲靜鈺的哥哥,司徒景嶽對她當然瞭解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唐棠也就安了心。
瑟瑟半撐着身子在‘牀’上,微微仰頭觀察了司徒景嶽一番,發現剛剛的慍‘色’已經消退了一點兒,這才放心下來,相信靜鈺不會出事。
這樁事情算是解決了,瑟瑟將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那兒沉思不語的若潼,從見到墨御風之後,她變得怪了。
“好了,我沒事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讓若潼留下來照顧我就好!”她下達逐客令,想要留下若潼來跟她多瞭解一些關於她和墨御風的事情。
司徒景嶽還在爲靜鈺的事情煩惱,此時瑟瑟這麼說,他也沒多想,便起身,跟瑟瑟說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的話語之後,便朝‘門’外走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寒磣了幾句便也隨着司徒景嶽的身後離開,唯獨崇暄看着若潼,嘴巴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是糾結。
“崇暄,還有事嗎?”看到崇暄站在原地躊躇不前,進退爲難的樣子,似乎有話要對若潼說,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於是瑟瑟便多嘴問了一句,崇暄的心意她懂,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被墨御風這樣一個長相俊逸的男子給“覬覦”了,對方看起來就比自己好,所以他擔心了,這也是正常的。
不過墨御風給人的感覺太詭異,太沒安全感了,她不信任他。
“額……沒事了。”終究,崇暄還是沒有說出口,他一臉失落,眼神黯淡地轉身離開。
“小姐,傷還好麼?”見崇暄離開,若潼連個眼神餘光都沒有給他,徑直地走近瑟瑟。
“若潼,你跟崇暄怎麼了?”
她不是瞎子,崇暄那副要說不說的糾結模樣,她看着就辛苦,‘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們之間肯定出現了問題,一個讓崇暄很受傷的問題!再想想剛剛崇暄離開的時候,那副受傷的表情,真的是讓她心疼了。
怎麼說,崇暄也是個正太類型的帥哥,雖然比不上墨御風的清塵脫俗有仙氣,但是單純真癡情這一點兒,就足以把墨御風比下去了!權衡之下,帥哥雖好,但瑟瑟還是比較看好崇暄。
“沒有,只是,跟他說清楚一些事而已。”若潼表現得毫無在意,語氣也聽不出一點兒起伏,就似問的是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說清楚一些事?”瑟瑟皺眉,疑‘惑’她跟崇暄到底說清了什麼事,會讓崇暄那麼傷心。
“嗯。”
無奈若潼只是輕輕應了一句,沒有什麼意願想要繼續這個話題。
見到若潼這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瑟瑟惱了,第一次,對着若潼就是一聲大吼:“若潼!你給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