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馬車在紫禁國大門前停下,她一襲紅衣袍的從馬車上下來。她不穿白衣,紅衣可以將她襯托得更加誘、人。
馬車外,紫禁國的皇宮修得是異常富麗堂皇,與雪焰國不相上下。
皇宮大門,早已太監等候,見她到來,尖細的聲音響起,“雪焰國進獻秀女凌落嫣請隨奴家前往正宮,秉見皇上!”
她微笑的走近太監,指着裝滿了十多輛馬車的金銀珠寶,說道,“這是平國的一份薄禮,望貴國笑納!”
太監的目光掃都沒掃那些金銀珠寶一眼,這是直直的停落在她的身上,繼而,涌出無限的讚歎之色。
好一會兒,太監纔回過神,“請隨奴家進宮!”
她點頭,跟在太監身後,向皇宮走去。
當一隻腳踏進皇宮大門時,她的心,便墜入深淵。
太監將她帶到正宮大門外,讓她先等着,太監則進了正宮。
不一會兒,還是那個尖細的聲音。
“皇上有令,傳雪焰國進獻秀女晉見!”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着宮人的引領緩步走進大殿。
剛進了大殿,她便能感到無數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周圍一片吸氣聲。
“奴婢雪焰國進獻秀女凌落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她低着頭,看不到殿上的人。
“免禮!”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隨即,地上出現了一雙金絲長筒靴,一根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擡起頭來。
對視上了,正是那個散發着妖嬈氣息的深眸,他還是那個樣,那麼妖嬈,俊逸的容顏帶着邪惡的氣息,只不過,因衣着龍袍,頭戴皇冠,倒是透出了幾分威武之氣。
他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口中輕喚道,“落嫣,落嫣。”
她能看到,縱使眸中隱埋的再好的濃濃喜悅,嬌應一聲,“皇上!”
下巴終於被鬆開,他揹着手向龍袍走去,“來人,帶秀女凌落嫣休息。今夜,朕要大擺宴席,召她爲妃!”
主管太監走到她面前,“請隨奴家來。”
夜晚。
皇宮到處瀰漫着喜悅之色,霓虹燈火一片,更襯托出了皇宮獨有的富麗堂皇。
正宮中,笙歌一片,文武百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各享着山珍海味、葡萄美酒。
他坐在龍椅上,臉上盡是喜悅,身旁是皇后,而皇后,竟然是柔夫人!她的臉上,也跟他一樣有着喜悅,但內心卻是一片陰暗。
凌落嫣,你來了······!
一曲畢,十幾個舞女涌進宮中,爲首的正是衣着紅衣的她。
傾城的面容,配上紅衣,是分外妖嬈,置身在一片青衣舞女中,更是襯托出了其美麗。
她率領舞女走上前,下拜道,“秀女凌落嫣爲皇上獻舞一曲。”
他點頭。
笙歌響起,在柔美的歌聲中,她盡情展示着絕美舞姿。
手搖金摺扇,雙眸細將柔情傳。(自創的哈!)
她面帶微笑,在青衣舞女中炫舞。
他看癡了,眼眸一動不動的。衆臣也看癡了,忘了閒談,忘了品美酒。
笙歌漸隱,她從圈中走出,立在最前,金摺扇半擋美容,紫衣緩緩滑下,露出了溫潤的雙肩。
屈身跪下,紅衣展開,像一朵美麗的牡丹花。
蘭花指,點額撫臂。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一波一波,震耳欲聾。
他起身,從龍椅上走下來,拉住她的纖纖玉手,大聲道,“從今日起,你就是朕的愛妃。”
“謝皇上!”她雖然如此說道,但目光卻一直停在柔夫人的身上。柔夫人,怎麼回事皇后?這場陰謀,到底有多深?
他似乎看出了她眼眸中的深惑,將聲音壓低了許多,“今夜,朕會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於你的,不必疑惑。此外,朕還有些心裡話要對你說。”
見他看出了苗頭,她趕緊收回目光,連連點頭。
盛宴散去。
她在太監的引領下來到了他的屋中,他早已在那等候。
龍袍換了,是一身紫袍,將他妖美的氣息襯托得更是淋漓盡致。
爲討他開心,她逼着自己換上了一襲薄如蟬翼的羅紗裙。
誰知,他看了,卻連連搖頭,“朕不想看到你爲討朕的歡心而失去原有本色,你去換回你自己想穿的衣裙吧。”
如此透明的羅紗裙穿在身上令她感到百般不是,見他又這麼說,便換回了普通的白衣裙。他看了,終於露出微笑,“這纔是朕想要看到的落嫣。以後,你就按着你的本性就行了,不必刻意僞裝什麼。”
“皇上真要如此嗎?”讓她換回本性,他可就只看得到冷漠如此的她了。
“是。”他凝重的點點頭。
“妾身依皇上的心意。”原以爲,真要帶着面具在這兒生活一輩子,想不到,既然依舊能保持自己的原本性格。這下,她原先已對他消失的好感又涌出了一點點。
他走近她,拉住了她的手,“落嫣,你知道嗎?自從在那次進貢之日見你一面,回國後,朕就再也忘了不了你了,日日對你魂牽夢繞。當朕的陰謀讓雪焰國慘敗後,朕就一心要得到皇位,因此,朕暗中派人在先皇的膳食中下毒。先皇死後,朕對外宣稱是暴病而亡。於是,朕理所當然的當上了皇帝。”
“皇上告訴妾身這些幹什麼?”她冷冷反問道,心中對他的好感又再次蕩然無存。
“因爲,朕愛你。”他的臉上笑容突然曖昧起來。
“難道皇上就不怕妾身說出去嗎?”她突然覺得他有些像蛇一般狠毒,爲了皇位,竟然去殺自己的親身父親。
“朕相信你。你應該會覺得朕很狠毒,但是,若想在這個皇宮中生存,就必須這樣。即使朕不這樣做,朕的兄弟們也會這樣做。”他的目光犀利,一下看出了她目光中所含有的東西。但他,並不爲此在意。
“如皇上所說的話,那麼,妾身要想在皇宮中生存下去,是否也該如此呢?”皇宮深似海,她今兒才體會到了一些,雖然並不那麼透徹。
“不,朕不會讓你這樣的。朕會好好的保護你,誰都不能傷害到你。所以,你從今日開始,便於朕同住在這裡。”他抱住了她,眼眸中,是深深的柔情。
她輕輕的將他推開,“皇上不是要告訴妾身那場陰謀的原本嗎?”
“好,朕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柔夫人本是先皇的妃子,爲了陰謀的實行便將她派去擋雪焰國四王爺的侍妾。誰知,她怎麼也得不到四王爺的心,四王爺的心,全部放在櫻雪沫的身上。櫻雪沫也是本國的攤子,但因愛上四王爺,便叛變了,得知後很多次想刺殺櫻雪沫都沒成功,想不到的是,在意外中死去。見柔夫人不行,又見櫻雪沫的死去,爲了不讓警惕的四王爺懷疑,幾年後纔將櫻雪沫的孿生妹妹派過去了。果然,櫻雪月成功的得到了他的心,因此換來戰爭的勝利。她們回來後,都要爭搶皇后的位置,朕考慮到柔夫人的關係多、影響更大,便讓她做了皇后,櫻雪月爲貴妃。朕知道她們能在雪焰國忍受那麼多,是因爲愛朕。而那個陰謀,是朕一手計劃的。”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讓她厭惡,不僅狠毒,竟然還玩弄別人對他的愛。
“落嫣,你不要怪朕,人都是這樣的,爲了達到某種目的,常常刻意不擇手段。落嫣,還記得嗎?那個夜晚,你中了媚香,所以你吻朕。後來,還是朕爲你將媚香暫時解開了。”他懷念那個甜美的吻,日夜對她魂牽夢繞,也對那個吻魂牽夢繞。
不由分說,他吻了下去,她沒有反抗,既然已將自己陷於紫禁國,那麼,接受這些是必然的。
他吻她猶如吸允蜜汁一般,很用力。舌頭在她的口中衝撞着、挑逗着。那麼瘋狂狂,那麼炙熱,仿若她就是他脣下的花蜜。
他的心中,有一處yu望的烈火在燃燒。
吻完。
他眼神迷離,“落嫣,你的吻,還是那麼甜美。”
她做好了心裡準備,欲接受他下一步的動作。
誰知,他並沒有動作,只是摟着她,用手輕撫着她如綢緞般的髮絲,“落嫣,朕不會勉強你的,等到你自願的那天,朕再要。”
她愣住了,“皇上,您真的不要?”
“落嫣,你放心,朕是不會強迫你的,等到你自願的那一天,朕纔會親手爲你解去身上的羅紗裙。”他知道,她的心裡沒有他的一點影子。他不能空相思,一定要讓她也慢慢對自己有意思。
本來就不想,加上他又這麼說,她當然是順水推舟的默認了。
他打橫抱起她,放在了牀上,“朕只要與你相擁而眠便足夠了。”
他的懷裡很溫暖很舒服,但她總覺得比不上四王爺的。應該,是因爲熟悉了四王爺的懷抱而對他的懷抱陌生的原因吧。
深夜,她沒有睡。而他,睡得正熟。
長長的睫毛隨着呼吸微微地顫抖着,在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睫毛下的眼緊閉着,但依然能感覺到黝黑深邃。
不知怎麼,她想到了他。
王爺······王爺······如今你在做什麼,是在深深的被痛苦折磨着,還是,在安詳的熟睡?
今夜一過,在這個皇宮中的生活真正的要開始了。
這裡的開始是那裡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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