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紫薰正在用膳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聲呼救聲,“不要!不要!”
她擡頭,欲看個究竟。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美麗女子正被一個衣着華貴的男人調戲着。男人的手,正往女子的胸部上伸去。而 周圍用膳的人雖看到了,卻無動於衷。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站定在男人面前,用冰冷的目光注視着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竟敢調戲女人,太不知羞恥了!”
男人聽了,轉過頭來,眼中分明的燃燒着兩團火焰,“你把你剛纔說得話再說一遍!”
她冷冷一笑,將剛纔說的話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
“你!”男人的手指指着她,繼而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你知道我是誰嗎?她不過是一個乞女,調戲又怎麼樣?”說完,用力的捏了一下女子的胸部。
女子不敢吱聲,既恐懼又帶着求救的眼神看着她。
女子的目光令她有些不忍,如秋水般的眸子溢滿了淚水,很是可憐,“放了她!不要臉!”
“放了她?”男人劍眉一挑,“放了她可以,但是,你能讓我調戲嗎?”男人用色咪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尤其注意她那高聳的胸脯,自語道,“面容真的是美,只是,這身形可就臃腫了一些,算了,將就一些吧。”說完,他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臉上有着色色意味的笑容。
對於這樣的男人,她厭惡至極,而他,竟然還敢堂而皇之摸自己的臉蛋。這口氣,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於是“啪!”的一聲,男人的臉上便出現了五個手指印。
“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我!”男人的語氣突然犀利起來,繼而,又迅速溫和下來,“這潑辣的性格,有個性,我喜歡。”
“別再這裡給我說風涼話,你放不放開她?!”她的雙手捏成了拳頭。
“我都明說了,把你給我,我就放了她。”男人低下頭,便吻上了女子的脣,手在女子的胸部上打着旋撫摸。
女子不好說話,只能“唔唔”的叫着,手在空中亂揮舞着。
她靈機一動,臉上突然堆滿了微笑,“好,我答應你。”
男人一聽,果然放開了女子,走向了她。女子被放開後,跌坐在地,漂亮的臉蛋分明的流着淚水。
男人走了上來,伸手正準備抱住她的時候,卻被她一拳擊向臉部。一下,臉便腫了起來。
“好!你竟敢玩我!”男人這下可是真的怒了,一把抱住她,一隻手緊扣着她的雙手,向不遠處的客房快步走去
“娘娘!娘娘!”紫薰頓感大事不妙,驚慌的追了上去。女子也從地下咬牙站起來,跟着紫薰。
好在,紫薰和女子及時也跟着進了屋中。
他看到這麼多人跟着進來,非但不擔憂,反而還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三個女人陪我,還真好。”
“你放了娘娘!你放了娘娘!”紫薰一咬牙,衝上前,拼命的用捶打着她。
“紫薰,你別上來,他是個禽獸!”她不想看到紫薰受到傷害,便衝紫薰大喊道,想讓離開。
“不,娘娘,奴婢不會離開的!”紫薰異常堅定。
他冷笑一下,將她放下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開始撕扯她的一羣。不管紫薰在背後怎麼用力的拉,也無法阻止。
突然,感到背後陣陣冰涼,刺痛的感覺隨即涌出,一股熱熱的液體在他的背上緩緩流淌着。
原來,是女子拿了一把削水果的匕首將他的背部割傷了,“你要調戲我是不是?好,我給你,但是,你不要連累到別人!走,我們去另一個客房。”
他似乎也意識到在這裡的危害,便點了點頭,不再理會她,走向女子。嘴邊,滿是曖昧的笑容。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趕緊往懷裡掏紫月辰給她的金牌,掏出後,向他喊道,“站住!”
“難道,當真想通了嗎?”他轉過身,看着她。
“你有沒有想過我是誰?”她脣帶微笑的看着他。
“你?哼!想必也是個而普通良家婦女吧!”男人嘲諷的輕笑起來,覺得她問這個問題問得毫無意義。
她冷冷的大笑起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是當今紫禁國的皇后!——凌落嫣!”
男人聽了,笑得比她還要厲害,“傳凌落嫣傾國傾城,你的面容倒也是能稱得上,但是,我還是不會相信。”
她也不急,慢悠悠的拿出了那塊金牌,“那麼,你看看這個。”
金牌上雕着五爪金龍,這象徵着皇帝。除皇帝以外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用這個圖案的,若用而來,就是有謀反之意。
男人大驚,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噗通”的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饒命啊!”
她將金牌收好,冷冷的看着他,問道,“你是誰的兒子?”
他全身顫抖得厲害,雖不想說,但也不得不說出口,“回皇后娘娘,是當今朝中左丞相的長子。”
“左丞相?既然他管教的兒子這麼沒有出息,這麼縱容你。那麼,回去後,本宮有必要告知於皇上,讓皇上來懲罰懲罰一下!”
這下,他連呼吸都不敢了,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朝中都傳當今皇后凌落嫣是十分受寵的,就因爲她,皇上再沒動過別的女人。她說什麼,皇上就依什麼。若是回去稟告,他們家只怕要家破人亡,遭誅九族之災,“皇后娘娘,不要啊!皇后娘娘,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紫薰走上前,蹲下身,看着他,“我啊,還要告訴你的是,娘娘腹中,可是有龍子的!”
“龍子?”他雖然聽說過凌落嫣有身孕,但他認爲只是謠言從未相信,今兒一見,那肚子,真的是隆起來的。
這一看,他幾乎要崩潰了。
“本宮不想跟你廢話那麼多,這次,本宮就饒了你,你自己給本宮好自爲之!”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好險,衣裙並沒有給他撕爛。
“是,是。”他點頭如雞啄米。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邁起步子走了。當從女子身邊經過的時候,女子一下跪了下來,“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平女感激不盡!”
“不用,以後,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下。”她有些憐憫的看了女子一眼,繼續向外走去。
女子咬咬嘴脣,看着她的背影,狠下心來,終於喊了一聲,“皇后娘娘,請留步!”
“還有什麼事?”她轉過身來,看着女子。
女子低下頭,聲音如蚊吟一般,“娘娘,請問您能不能把平女帶進宮中?”
她一愣,“帶你回去?”
女子點點頭,“平女進宮,能做一個下人也好。在這兒,平女每次行乞都會遭到一些人的調戲。而這次,這個男人要把平女強暴,好在,您救了平女。”
“對不起,恕本宮直言,皇宮並不是個好地方,你進去了,必要受很多苦。”依女子的面容,進了皇宮若只能當下人的話,會遭到許多小心眼的侍女的排擠。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因素便是:那次櫻雪月的計謀,好心的她讓櫻雪月與她見了面,才引來了那麼多不必要的事情。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深,這個陰影,是不能抹去的。
“娘娘,求求您了,我從小父親就死了,母親將我帶大。一年前,母親又因積勞成疾,暴病而亡。加上家境本來又艱苦,平女不不甘去做青樓之女,只好行乞。”女子拉住她的衣裙,哭得梨花帶雨,成了淚人。
她清楚,以女子的面容去青樓,也是很受歡迎的,但爲清白,家境那麼艱苦,也只是行乞,這份骨氣,還是讓她佩服的。只是,她不能心軟。因此,她將女子的手輕輕拿開,聲音平和,“對不起,本宮還是不能答應。”
“娘娘,求求您了,如果平女一直行乞,終有一天,肯定會遭人強暴的。娘娘,您就答應吧,平女什麼都不要,只求做一個下人也好。如果娘娘擔心平女的容顏會給娘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麼,平女現在就用匕首毀容!”女子一咬牙,拿起匕首就往臉上割去。
她連忙拉住,很是爲難。
紫薰是在看不下去了,勸道,“娘娘,就答應吧。女爲悅己者容,她會做到這種程度,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太壓抑了。娘娘,您那麼好心地,就帶她回去,若是奴婢,奴婢肯定會這樣做的。”紫薰拉着她的手臂,搖晃着,眼中滿是懇求。
她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不管被咬了多少次,那份善心,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湮滅的,“算了,紫薰,就聽你的,本宮答應。”
女子的臉上一下子露出了花兒一般的笑容,將臉上的淚珠抹盡後,女子向她連連磕頭,“多謝娘娘的恩典,平女感激不盡!”
“好了,起來吧,不必謝本宮,要謝,就謝這位小侍女吧。”是紫薰,讓她中懊悔了一個做人之理,她還要感謝紫薰。
“謝謝你,紫薰姑娘。”女子又向紫薰磕了幾個響頭。
“你叫什麼?”她問道。
女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蘇婉兒。”
她笑了,輕輕地,“好,從今日起,你和紫薰一起做本宮的貼身侍女。
“是,娘娘。”女子也笑了,如牡丹一般豔麗,卻又盛着滿天星的那種可愛。
於是,三個人出了客房,當她們走後,男人才敢離開,身體依舊顫抖不停。
出了酒樓,她給蘇婉兒買了幾件好看的一羣,讓蘇婉兒換上。新的衣裙一着身,從蘇婉兒身上綻放出的美 麗越加動人了。
上了馬車,三個人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