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張掛着明黃色錦緞帷幔的大牀上,一個俊美之中帶些一些邪魅的男子,正在和一個嬌媚萬千的美豔女子擁抱在一起。
“皇上……皇上……奴婢……奴婢……”美豔的女子嘴中還帶些情難自禁的叫喚着。
“嗯,看在朕的晴兒如此熱情的份上,朕就滿足你好了。”男子用邪佞的眼神看着女子,用沙啞聲音說道。
一時之間,男子的粗吼聲與女子的**聲在室內混合成一片。
而站在那未拉嚴實的明黃色錦緞帷幔外面的我,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心疼得無法呼吸。
我伸出雙手,直覺的想阻止這一切,可是,任憑我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卻總也觸碰到那明黃色的錦緞帷幔。
“不要……不要……”無奈之下,我淚流滿面張開嘴,對着那張龍牀上兩人說道。
然而,那個男子卻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聲音,看都沒有看向我一眼,只是徑自繼續着他的動作。
那名女子倒是聽見了,不過,卻只是向我投來一個充滿挑釁的眼神,嘴角掛着嘲諷的微笑,然後叫得更歡了。
終於,我的嗓子喊得沙啞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我只得痛苦的撫着胸口,無助的彎下身來,嘴中喃喃自語自語道:“我的心好疼……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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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你究竟是哪裡疼啊?你醒來告訴朕一聲好不好?這幾日,朕一直能聽見你在不停的囈語着,卻就是不見你的醒來。都是朕的錯,朕不該因嫉妒和上火就這樣氣你。求求你,醒來吧,醒來後,你想罵朕或者痛扁上朕一頓,都隨便你。朕再也不故意惹你生氣了。……這時,一個男子微微帶些哽咽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而我的手似乎也是被這個男子緊緊的握住,放在了他的臉頰之上,幾滴水珠模樣的東西滾入了我的手心。
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可是,眼前並沒有出現什麼龍牀,只有一張普通的牀,我躺在牀的上面,牀的邊上有一張長桌和一把椅子,而一個穿明黃色衣袍的男子則坐在椅子的上面,低着頭,緊緊握着我的手,邊在那裡哽咽,邊在那喃喃自語。
原來,方纔的一切只是夢而已,可是,既然是夢,那爲什麼這股疼痛感會讓我感覺到這般深刻,這般強烈呢?因着夢中的那種疼痛和掙扎,現在醒來的我仍然還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
夢中的那名男子與女子究竟是誰呢?爲什麼對他們躺在一起之事,我是如此的在意和難受呢?一時尚未回過神來的我,有些理不清的思索着。
就在這時,本來正在低頭喃喃自語的男子突然略微側動了一下他的臉頰,使他的臉頰顯現在我的眼前,也讓我看清了他臉的側面,是這般的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一般,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雖然沒有想起來,我還是很肯定,我應當對他是相當的熟悉。
突然,我想了起來,他應當就是出現在我夢中的那個男子,唯一的區別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就是夢中的那個男子面頰上是乾乾淨淨的,精神比較飽滿,而眼前的這個男,子臉上則是鬍子拉茬的,顯得有些黑瘦一些,而且,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的。
雖然我不明白這個男子爲什麼會由睡夢中的那副志得意滿的模樣,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但是,直覺告訴我,他們肯定是同一個人。
“皇上……嗯……奴婢要嘛……”猛然之間,夢中的那個女子所說的話躍入了我的腦海之中,我再看看牀邊的這名低着頭的男子,身上確實穿着繡有五爪金龍的明黃色袍子。
我的心中一震,難道他是個皇帝?那他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牀邊呢?難道他與我有什麼瓜葛不成嗎?
那個睡夢中的女子究竟又哪裡去了呢?爲什麼不在這個男子的身旁呢?這個男子如果是皇帝的話,那那個女子會是個妃子嗎?我有些迷惑的想着。
忽然,我的腦海中又冒出了一個更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我究竟又是誰呢?爲什麼會突然躺倒在這裡呢?
因爲醒來之後,除了睡夢中的那股因疼痛帶來的不舒適感外,我還能感受還有另外一種讓我的全身都感覺到不太舒適的感覺,所以,我可以肯定,我肯定不是自己好好的躺倒在牀上睡覺的。
而且,方纔那個男子嘴中喃喃自語喊着的蝶兒,難道就是我的名字嗎?
讓我感覺到比較恐慌的是,我思索來,思索去,除了思索出那個男子可能是個皇帝,而我的名字可能叫蝶兒以外,沒有思索出任何東西。
我的腦海中殘存的記憶,除了方纔的那個夢境以外,其餘都是空白一片,我努力的思考不僅沒思考出一個結果來,反倒讓我的頭變得如同要炸裂一般的疼痛。
儘管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這種恐慌席捲了我全身,但此刻的我,卻仍然不得不放棄繼續思考下去的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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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房間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走步聲,似是有人進來了,一陣本能的自我保護讓我微微閉上了眼睛,並留出一條狹長的細縫,觀察着來人,想看他意欲何爲。
只見來人是個約莫四十歲上下的男子,身着藍色宮裝,面目倒也還算俊秀,只是因着面白無鬚,顯出了一副比較陰柔的模樣,他的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托盤裡還放着一個碗。
這個男子看着那個仍然低着頭的皇帝模樣的男子,嘆了口氣,露出一臉憂心忡忡和焦急的模樣。
他先站立在那裡,打量了一下閉着眼睛的我一眼,纔開口勸導那個低頭的男子道:“皇上,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有歇息了,而且還幾乎沒有進食,這樣下去,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啊!您先食用些東西,然後再回牀上去歇息一會吧,奴才來替你守着秦貴妃娘娘,待秦貴妃娘娘醒了之後,奴才一定第一時間去喚醒您。”
陰柔男子說完,將手中端着的托盤端到了皇帝的面前。
聽着陰柔男子的稱呼,那這名低頭的男子應當確實是皇帝無疑了,只是,他嘴中的“秦貴妃娘娘”是指誰呢?難道是指我嗎?我從心底有些排斥這個稱呼。
皇帝則推開了托盤,搖了搖頭,用低啞的聲音說道:“朕不想吃,蝶兒這幾日也未食用東西,朕也要陪着她一起捱餓,這是朕自食惡果。而且,離開了蝶兒,朕肯定也無法入眠。朕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那樣的感覺實在太讓朕感覺到恐慌了,朕不要再嘗試這種一覺醒來後,她卻沒有了的經歷了。”
陰柔男子見皇帝意思已決,思索了一會,苦口婆心的繼續勸導道:“杏兒姑娘診了秦貴妃娘娘的脈象後,不是說了,秦貴妃娘娘的脈象正常,應當最近幾日便能醒來嗎?而且,昨日與今日,您都有親口喂秦貴妃娘娘嚥下補充體力的丹藥啊,娘娘的身體應當是無什麼大礙的。倒是您,本來之前就還有一些病根,不能還未等秦貴妃娘娘醒來,倒讓自己先倒下啊!那樣,便是秦貴妃娘娘醒來了,您也見不着啊。”
皇帝聽見這話,神色倒是一動,嘆了口氣,口氣鬆動了一些,說道:“也罷,那朕便來食用一點吧。”
說完,他便端過托盤上的碗,用湯勺舀上了一勺粥送到了口中,就這樣吃上了兩三口。
可是,吃着吃着,他突然彎身嘔吐起來,可能確實是因爲這幾日沒食用什麼東西,他嘔吐得似乎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