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城的消息已經遍佈了江湖各地,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世人只知邊刑義軍攻破蜀南城,可是他們對着邊刑義軍並不是很瞭解,也不知道這位數日之間便踏破蜀道各州府的無敵將軍究竟是誰?
這便引來許多江湖人士聚集相約來到蜀南城,說是爲了替死去的魏守一魏老將軍討回一個公道,的確以老將軍的爲人和豪情,這以不足爲奇,但這其中又有多少是來湊鬧,居心叵測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兩匹快馬便穿行在南盟城外通往蜀南城的官道上,兩人英氣逼人,雖然眼角已生皺紋,耳鬢已生白髮,但是他們臉上那番豪情仍然不減當年,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段雲鴻和飛雲佛殺躍馬揚鞭了,或許不經意間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兩位前輩高人再次現身江湖,奔向蜀南城卻不知所爲何事?
但是段雲鴻是個直性子人,他難以掩蓋他臉上的憤怒,段雲鴻在江湖上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到之處引來了無數江湖人士的目光,大家也很驚訝,他們或許是在驚訝段雲鴻和飛雲佛殺重出江湖,亦或許是在驚訝是什麼?讓這個塵封多年已經讓刀歸隱的刀聖如此憤怒,所以很多不準備去蜀南城的江湖人士,也改變主意跟着一起朝蜀南城的方向走去。
本來是一日路程,但是就段雲鴻和飛雲佛殺這般一路狂奔,正午時分也就到了蜀南城十多裡外的小鎮上,時至正午烈日當頭,人已疲,馬已倦,離蜀南城已經不遠了,於是兩人也就下馬來慢慢的走着。
飛雲佛殺說道:“段大哥,此地距蜀南城也就十多里路,一兩個時辰方可到達,趕了一上午的路,我們不如先找一個地方歇息片刻再行趕路吧!”
段雲鴻望了望身邊的馬兒,已經是氣喘吁吁了,的確已經不是年輕時候了,段雲鴻也感覺到了些許的疲憊,段雲鴻說道:“好吧,既然不遠了,不妨歇息片刻,我們到前面找個客棧吃點東西,也讓馬兒好好的歇息一下。”
說罷,兩人徑直的朝街道里面走去,這條街雖不算大,但是卻是入蜀出川的必經之路,所以人流還是比較擁擠,如今看來還是相當的熱鬧,走到前面一家客棧門口。
段雲鴻說道:“賢弟,就這吧,順便吃點什麼就行了。”
飛雲佛殺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去吧。”
於是朝客棧裡面走去,店小二連忙出來迎接,吆喝着說道:“歡迎兩位客官,不知兩位是打尖還是住店呢?”
飛雲佛殺道:“我們吃點東西還要繼續趕路,你就隨便給我們弄點吃的吧。對了麻煩你也安頓一下我們的馬。”
店小二說道:“好的,兩位裡面請。”
說罷,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也就走進了堂屋坐下,店小二也安頓到了他們的馬。不一會店小二便端上了一些飯菜問道:“兩位客官你們的飯菜已經上齊了,還有需要一些什麼嗎?”
段雲鴻說道:“麻煩小二了,不用了。”
店小二說道:“那好,兩位慢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的告退了。”說罷便退下了,慢着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或許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也是餓了,沒有多說便吃起飯來。
突然客棧又進來了許多的武林人士,這會一來便是一堆人,一下子涌進來了數十名江湖人士,頓時大堂裡便沸騰了起來,客棧的老闆和店小二也是慢的團團轉,終於一陣忙活了以後,大家也才安安靜靜的吃起飯來。
店小二對着老闆寒暄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來了這麼多的江湖人士。”
老闆道:“可能又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不管那些了,我們開着門只管做自己的生意,別的不要多管。”
說罷,店小二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兩人只是高興的盯着這滿堂的客人,對於生意人來說,只要生意興隆,別的他們管不着,也不管他們的事。
大家都專心致志的吃這飯,突然有幾個江湖人士朝着段雲鴻和飛雲佛殺這邊盯着看,支支吾吾似乎在說些什麼,也聽不清楚,但是段雲鴻和飛雲佛殺吃着自己的飯也沒有注意到。
突然有一個人站起身來走到段雲鴻和飛雲佛殺的飯桌旁,看了幾眼後,合拳說道:“如果在下沒有認錯的話,兩位便是段雲鴻段大俠和飛雲大俠。”
這人的聲音雖不是很大,但是大堂裡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一開始段雲鴻和飛雲佛殺只是埋着頭吃飯,大家也並沒有注意。此時這人一番話語,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便擡起頭來,大家也纔看清楚了兩人的長相,的確是段雲鴻和飛雲大俠。
段雲鴻說道:“正是我們,不知道少俠是。。。”
那個人說道:“在下小名不足掛齒,只是今天能在這裡得見兩位前輩高人,實在是平生幸事。”
跟在周圍所有的江湖人士也都顧不上吃飯了,都圍了過來,合拳行禮的寒暄道。
的確段雲鴻和飛雲佛殺兩人在江湖的影響還是非常大,早在二十年前,溫雲峰、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三人便已經名揚天下,不管是武學還是豪情,三人都是江湖的榜樣。
溫雲峰遠走邊城,段雲鴻退守南盟城多年未踏入江湖,飛雲佛殺更是閒雲野鶴身居崑崙仙境,所以今日這些江湖晚輩看到他們,雖然很多人都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的故事一直在江湖上傳揚,所以大家都十分敬仰和佩服。
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也不是貪名圖利之人,也不喜好熱鬧,一路都很低調,但是如今面對這些江湖後生晚輩,段雲鴻也只好站起來說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必客氣都請坐下吧!能在這裡見到江湖上這麼多的後生晚輩,也是段某的榮幸。”
大家也都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還是剛纔說話的那個人說道:“我們這次相約來到這裡,都是奉了家師之命,爲蜀南城那些死去的熱血戰士和魏守一魏老將軍討回一個公道。我從小便聽家父說起大明南北天將的故事,魏老將軍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無愧於心的忠義將軍,如今這支忠義之軍被邊刑義軍剿滅,說什麼我們也得想邊刑義軍討回一個公道,大家說是不是?”
說罷,大家也都跟着附和了起來說道:“沒錯,爲老將軍討回公道,爲犧牲戰士討回公道。”
看着這些少年,他們雖然都還年輕,臉上還不由的顯出一絲絲的稚氣,但是他們眼神中和麪龐上帶着的那一絲的豪氣,也讓段雲鴻和飛雲佛殺看到了江湖未來的希望。
段雲鴻笑了笑說道:“各位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今正義感,有如此的豪情,是我江湖之福啊。實不相瞞,段某久違踏足江湖,今日此行和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魏老將軍是在下的恩師,也是我的知己好友,無論如何我也得向邊刑義軍要個說法。”
少年說道:“原來段大俠也是爲此事所來,那麼也好。我們之前聽說邊刑義軍極其厲害兇殘,所向無敵,之前我與衆位江湖好友一起還有些懼怕,不過如今有了二位老英雄做主,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我和衆位江湖好友願意聽從兩位老英雄的吩咐。”
說罷,其他的那些江湖少俠也跟着附和的說道:“願意聽從兩位老英雄的囑咐!”
段雲鴻說道:“各位少俠嚴重了,都是江湖同道,何談吩不吩咐的,我們一起前去便是,邊刑義軍又有何懼?”
少年說道:“段大俠果然是豪邁之人,既然如此各位兄弟也就不必客氣了,趕緊吃飯,吃完我們繼續趕路吧!”
於是大家便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起飯來,段雲鴻和飛雲佛殺也坐下來吃起飯來,大堂裡頓時一片乾淨,剛纔的喧囂和沸騰沒有了,大家都專心致志的抓緊時間吃飯,吃完後好繼續趕路。
這時在大堂的二樓之上,一雙眼睛靜靜的注視着下面的一舉一動,靜靜的聽着他們剛纔的對話,終於在大堂安靜之後,他才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回到了房間裡。
這個轉身離開的背影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巧合,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是他手中那把劍已經不再陌生了,北孤青巖劍,那麼此人便是溫楠。
溫楠一覺醒來便聽到大堂裡極其吵鬧,於是就靜靜的躲在二樓悄悄的聽着下面那些江湖人士的談話。
溫楠回到房間,走在牀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就連段叔叔和飛雲叔叔都出馬了,而且這麼多的江湖人士一起相約來到蜀地小鎮,一定是江湖上又出了什麼大事?他們口中的邊刑義軍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事情和邊刑魔教有什麼關係?不行我的出去和兩位叔叔相見,問清楚來龍去脈,和他們並肩作戰。”
說罷,溫楠就準備推門出去,但是剛走到門口,溫楠停了下來,他的臉上露出了焦慮之色,說道:“不行,如今我還不能出去見兩位叔叔,如果他們看到重曲,那麼場面一定難以收拾,八指殺手一定已經傳遍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果他們真的和重曲打起來,我又該怎麼解釋?根本無法解釋,人的確是重曲所殺,這是事實,重曲也不會爲自己開脫,如果打起來一定是兩敗俱傷。看來暫時還不能與他們見面,這支軍隊叫做邊刑義軍,那麼一定和邊刑魔教有什麼關係,既是和邊刑魔教有關係也定不會爲難這些江湖豪傑,我還是儘快趕到邊刑魔教吧!只有那裡纔是重曲和慈蕊的藏身之處,葉兄也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
說罷,溫楠來到重曲的房間敲了敲門,門開了,溫楠也走了進去,看着睡眼惺忪的慈蕊,溫楠本能的關心的問道:“昨晚還睡的好嗎?”
慈蕊說道:“溫大哥不用擔心我,一覺便睡到了正午,還能不好嗎”
說罷,這句幽默調侃的話語惹的三人都笑了。
重曲說道:“溫兄剛纔我聽到大堂裡好像很吵鬧,隱隱約約聽到什麼爲老將軍討回公道,什麼邊刑義軍的來着?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溫楠說道:“不必了,他們是去蜀南城,和我們不同路的。我們還是先趕到邊刑魔教再說吧,這件事情也只有到哪裡才能夠弄清楚。”
重曲說道:“好吧,一切聽溫兄的安排。”
大堂裡,衆位江湖豪傑也吃完了飯,江湖中人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吃完飯後便匆匆的跟着段雲鴻和飛雲佛殺離開了,朝着蜀南城的方向走去。
聽見大堂裡安靜下來和店小二送客的聲音,溫楠才能確定這些江湖人士離開了,於是三人匆匆收拾一下,也離開了客棧,本來是要走蜀南城過去的,但是如今溫楠也只好又帶着他們走上了另一條小路,只有這樣才能避開這些江湖人士,才能避開不必的戰爭。
這次這麼多的江湖人士奔着蜀南城而去,葉淙又將面臨這些什麼樣的挑戰。而溫楠帶着重曲和慈蕊奔向邊刑魔教,他不知道如今的邊刑魔教已經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了,那麼又會發生一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