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別人,他不會如此容忍。
“王爺,該說你有多愛我。”復兒微揚起嘴角,雙手環住韓木飛的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吻上那雙最令她着迷的脣,那雙性感如花粉嫩般的脣。“不論我做了什麼你都願意原諒我嗎?王爺。”復兒這是在質疑,而北冥王卻字字堅定的說:“本王會。”
會原諒你,原諒他愛的復兒。
良久,模糊的話語卻在耳邊響起,復兒咬了咬韓木飛的舌直到口中溢着淡淡的血腥味時,她勾了勾脣角,美豔的雙眸中卻閃着異樣的光彩:“既然如此,那希望王爺能原諒我。”一語即落。
莫名其妙的話語讓韓木飛鬱悶,可就在下一刻一把鋒利的匕首滑過他的衣裳刺破他的血肉。劇痛襲來,深邃的眼眸顫了顫,韓木飛不敢相信的低下頭。卻見一隻手,一隻握着匕首的手頓在自己的身前。
猩紅的血液如泉水般不停的往外滲染紅了韓木飛的衣服,溫潤的血液浸溼了復兒的手掌。她怔怔的握緊了掌心內的刀柄,被緊擁着的身子卻被北冥王推開了。對上對方那雙閃着不解而刺痛的雙眸,復兒慘然一笑。
右手,附上匕首加深了力道,卻聽到一聲悶哼聲。
手,加深了力道,仇復陰陽怪氣的道:“王爺,你說過的永遠不後悔嗎?現在你還不後悔嗎?”
“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刀,北冥王你難道還未看清楚嗎?”勾脣一笑,卻如罌粟綻放。她不會告訴北冥王她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不會告訴這個男人爲了留在他身邊,自己是處心積慮機關算盡。
如今,她也只不過是來結束這一切。
“復兒你告訴本王爲什麼要這麼做?”韓木飛如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狠狠的衝向了復兒,雙手緊緊的拽着她的肩膀怒吼道。仇復掙扎了幾下,奈何韓木飛的力道太大,任她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無果後,仇復揚言輕笑:“韓木飛你不是說過不管我做錯了什麼都會原諒我嗎?你現在發這麼大的火幹什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模樣,眉眼閃着的光彩令人琢磨不透。
仇復往後退了退,轉身欲跑,卻被北冥王禁錮。
鋒利的匕首橫插在韓木飛的身上,猩紅的血液不停的往外涌,可他強忍着身體上的痛將復兒擁在懷中,聲音顫抖:“復兒,你要去哪?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本王。”似有昏眩的感覺,可韓木飛卻還是甩了甩頭,強忍着昏睡過去的他身子卻在顫抖。
“只要你解釋本王就不會在追究,復兒你告訴本王爲什麼?”韓木飛不解的呼喚道。他以爲復兒會解釋,以爲復兒會如以往一般慌亂的抱着自己,以爲對方會像靠在自己的肩膀,因做錯事而低下頭尋求寧慰。
可韓木飛錯了,徹底的錯了。
在復兒靠近自己的下一刻,對方卻無情的用着她的手,將還未插入韓木飛腹中的半具刀身一點一滴的往韓木飛的身體推了推,溫熱的血浸溼了復兒的衣裳。她微擡起頭對上韓木飛的眼,才發現他那雙比潭目還
要深邃迷人的雙眼中卻寫着受傷與失落。
他很傷心對嗎?
如果不是這樣,爲什麼復兒還能在韓木飛的眼中看到隱隱淚光。
“北冥王你還沒看清楚事實嗎?還是,讓我再給你一刀才肯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笑得迷魅,冬日的寒風再冷再刺骨,在仇復冷如冰霜的眼眸下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的話,字字清晰,字字如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痛韓木飛的心。
“又或者,你是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才肯相信,我留在你身邊只不過是爲了要你的命?”,仇復把話說得清淡風輕。而北冥王則是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復兒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爲什麼韓木飛一句話也聽不懂?
無情的將橫插在韓木飛身體上的匕首拔了出來,如花般美豔的臉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北冥王,我姓仇名復,我爲復仇而來。”
刀,在不停的流着血,她的笑卻比着猩紅的一切更爲耀眼,迷人。
“不,復兒你要去哪你回來,復兒你給本王回來。……”咬着牙,韓木飛嘶聲的吼道。顧不上週身的疼痛他朝轉身離開的仇復撲了過去,然而對方卻沒有回頭,走的很瀟灑,什麼也不留。
“復兒你回來,你回來……”淒厲的怒吼聲中夾雜着的是憤怒,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冷眸閃過異樣的光彩。韓木飛以爲她會回頭,以爲聽了自己的話後會立刻調轉腳步回到自己身邊。
然而
韓木飛聽到的是仇複決絕的話語:“可笑的北冥王,我們的遊戲到此爲止,你自己好自爲之。”投給對方一個詭異的笑容。
如花般璀璨的笑容中卻夾雜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異彩。
“復兒……”韓木飛不死心的吶喊着仇復的名字,他三步化爲兩步想要衝上前抓住那一抹身影,然而可笑的是,他卻每走一步就一頭栽在了血泊中陷入了昏迷,可韓木飛的口中所呼喊的,是仇復的名字。
他不知道爲什麼她要走,他猜不透。
如果說她些日子以來呆在自己身邊都是爲了報復,韓木飛不相信,他不相信……
仇復,這就是她名字的含義,她爲復仇而來。
默然轉身,看着倒在地上的韓木飛,仇復微擡右手,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被他新鮮的血液染紅,而這本該冰冷的血卻是灼熱的,足以灼傷復兒的手。
“北冥王,你說過不管我做錯了什麼都會原諒我,而如今,讓我親手殺了你,你也會原諒我的對嗎?”她的笑,如四月的春風一般冰寒,刺骨,深入骨髓的。
她也很想知道北冥王說的話究竟是真還是假。
可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微弱的陽光灑在她單薄的肩膀上,淒冷的寒風卻似與生俱來一般,將其圍繞。目光與驕陽撞了撞,仇復不適的眯了眯眼睛,才發現這是白天。
“我說過,今年所看到的天狼星並不會與以往有所不同。”目光落在北冥王身
上,她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所以,北冥王,你就自求多福吧。”
被染紅的刀身在微風的輕拂下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仇復微揚起右手伸出被韓木飛咬破的舌尖,輕舔了舔屬於他的血。
下一刻,戰場的四周便涌出數到黑影閃現在仇復身後,衆人單膝跪地,右手側在身旁緩緩的拔出腰間的佩劍,卻聽到女子陰森森的話語:“傳本主命令,活捉北冥王。”
“是,少主。”汝淡漠的吐出三個字,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就在汝要靠近韓木飛只是衆人身前卻閃過一抹黑影。軒震驚的看着陷入昏迷中的韓木飛,怒喝道:“王妃你這是幹什麼?”
這一聲淒厲的怒吼瞬間引來數到怪異的光芒,殺紅了眼的袁術尋着聲音望去,卻見韓木飛淺藍色的衣裳被血液染紅。而仇復的手中揚着一把匕首,一把帶血的匕首。
“王爺。”袁術大叫了一聲連忙朝韓木飛衝了過去,那色拉想要堵住袁術的步伐卻又被幾條黑影堵住了去路。
“少主,你先走,容我來殺了這北冥王。”汝冷哼了聲,對上前方那冷漠的男子,才發現對方殺意濃濃。
眼看着四周越來越多的黑影朝韓木飛趕來,仇復後退了兩步,被汝撫着的手顫了顫,她沉聲說道:“他是北冥王坐下第一勇士,冥王軍團的領袖人,你不是他的對手。”冷漠的吐出一句話仇複果斷的選擇後退。
從遠方趕來的袁術震驚的看着陷入昏迷的韓木飛,卻看到仇覆被血液染紅的手他大叫道:“仇復你這是幹什麼?你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麼?”袁術氣得不輕。
“有時間在這裡跟我廢話,還不如看看你家王爺什麼時候下地獄見閻王。”仇復冷哼了一聲,隨着汝快速的後退了幾步。同一時間內數到黑影將仇復護住,清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少主你先走,我等斷後。”
“好。”仇復並未多說,而汝卻已經攬過仇復的腰朝遠方遁走。耳邊依稀迴盪着韓木飛說過的話,他問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很想說解釋,可最後還是無情的將匕首插入韓木飛的身體。
右手卻在不經意間顫抖,“少主你這是怎麼了?少主?”汝不解的詢問道,卻在下一刻仇復陷入了昏迷。
心急如焚的汝只好抱着仇復的身體朝着安全地帶靠近,而身後卻是金屬撞擊聲和打鬥聲,隱隱還有男人的怒罵聲。
汝知道那是袁術再叫罵,她不解的看着懷中陷入昏迷的女子,雙手卻在不知不覺中加深了力道。
硝煙散去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軒帶着禁軍大肆屠殺鹿南蠻人,而袁術卻已經抱着北冥王前去搶救。查看了下韓木飛的傷口袁術果斷的選擇了沉默,才發現上口外已經被染成了深黑色。
“仇復這該死的婆娘居然敢下毒。”那把匕首上有毒,而且還是劇毒。
看着陷入昏迷的韓木飛袁術緊咬着牙關,內心的怒火已是無法言喻。憤恨的咬了咬牙袁術果斷的叫來幾個人然後親自跑去找草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