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換了衣服加快腳步的從高檔會所離開,在後門的紙箱裡找到自己的包包。
她打開拉鍊錯愕,裡面的錢全都不見了。
這一刻她心底冷的不行!
這裡面有五千塊,是她等會要去醫院交醫療費的。
而這五千她還是拜託大學的同學們才湊起來的。
宋知暖氣的身體發抖,眼睛裡透着厲聲。
這小偷偷的是人命,宋知暖咬牙切齒的罵了幾句。
到現在爲止已經欠了醫院五萬塊了。
如果不是她在那個醫院工作,醫院早就趕許笙出來了。
說到底是院長給了她情面。
天上下起了雨,北京城的秋天蕭瑟,霧霾嚴重,這一刻宋知暖的世界絕望無光,陰暗徹底,這麼多年的壓力讓她險些崩潰。
她又默默的留下了眼淚,混合着雨水。
她不是愛哭的人!
只是近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許笙幾次從鬼門關搶救回來,所有同事都勸她放棄。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許笙七年前沒有放棄她,現在誰說什麼也不能讓她放棄許笙。
她在公路旁坐了許久,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她都恍若未知。
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雨夜中,車輛裡一雙淡漠的眼睛靜靜的落在宋知暖身上。
複雜的情緒在眼中轉換,卻不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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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暖的鈴聲響了起來,她連忙拉開拉鍊從包包裡掏出來。
醫院裡的同事打過來的,她接起來:“喂,榮醫生。”
“宋教授,今天是你值班,這裡發生了緊急情況你快過來處理一下。”
說完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想來事態有些嚴重。
宋知暖連忙起身又想起自己身上沒有一分錢,還好這裡離醫院並不遠,跑步十分鐘就能趕到。
而且她上班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鐘。
她拿着包不顧一切的在雨夜中奔跑起來。
等到了醫院的時候她連忙去辦公室穿上白大褂,裡面的衣服溼透也沒有在意。
她問身邊跟來的護士:“剛剛送進來的病人怎麼樣了?”
護士跟在她身邊說着詳細情況,“病人已經穩定住了,只是身體裡有異樣,x光照還沒有出來,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病,榮醫生說可能需要做個手術。”
護士頓了頓,看了眼宋知暖身上又說:“宋教授你要不要先換一件衣服?”
宋知暖搖頭,洗乾淨手和換上無菌手術服連忙去了手術室。
她檢查了病人的一些情況,這才凝重的開口道:“立馬手術,病人是心臟衰竭,耽擱不得。”
“這……家屬還沒有簽字。”榮醫生有些爲難。
宋知暖問:“家屬在哪裡?”
“在手術室外。”
“讓人去溝通,三分鐘之內解決,現在先進行全身麻醉。”
“好。”身邊的護士長連忙拿着單子跑出去。
一旁的麻醉師絲毫不慌亂的打着麻藥。
過了不久護士長又拿着單子回來說:“家屬已經簽字,可以做手術了。”
宋知暖滿臉凝重的拿過助手遞過來的手術刀,切開心臟附近的位置,血大量的涌了出來。
宋知暖面色不變的進行,全身心投了進去。
作爲一個醫生,她沒有猶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