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墨順勢坐在她身旁,鳳眼微微上挑,聽她這驚訝的口氣,他語氣有些不高興問:“爲什麼不能是我?”
宋知暖下意識向旁邊移了移,將緊緊的握在手心問:“你怎麼來醫院了?”
她害怕他現在發狂,現在已經是晚上,走廊上沒有什麼人,唯獨那邊有幾個值班的小護士。
但也離這裡遠遠的。
許之墨伸手將她的拿開放在椅子上,然後將她的手心握在自己手掌道:“幾天不見你,當然想你了。”
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宋知暖的生活裡,以病態的方式和熟悉的面孔,她不知怎麼應對他。
宋知暖儘量不去惹他,將自己的拿回來裝在褲兜裡。
許之墨當沒看到她這些動作一般,將自己的頭輕輕的靠在宋知暖的肩膀上,語氣輕柔問:“今晚陪我?”
宋知暖心底一驚,連忙找着藉口道:“朋友病了,我不能離開。”
她的抗拒他知道,許之墨倒不在意,鳳眼微微彎着,魅惑着說:“我沒說離開醫院,今晚就這樣陪着我。”
就這樣?靠在她肩膀上。
她還在想這事的時候,許之墨沒有說話了,過了許久宋知暖偏頭看了他一眼,居然真的睡着了。
以這樣彆扭的姿勢,和這深秋的寒意,他也不怕冷。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宋知暖知道自己不能推開她,可是她現在也很疲憊想要睡覺,她既然無可奈何。
硬撐着後半夜,期間都刷一下微博,在眼皮沉沉和寒冷交加的時候,走廊的另一端,宋知暖看見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來了。
她驚異,顧喬大半夜的怎麼來了?
顧喬看了她一眼,對她點點頭,也不好奇她身邊的男人,然後打開病房進去,過了一個小時後纔出來。
出來的時候,還把趙水雲的外套給她拿了出來,宋知暖驚訝的接過,然後看着他腳步沉穩的離開。
隱隱約約之間,背影有些孤寂。
那一刻,宋知暖想,顧喬對趙水雲的心思,可能是旁人看不見的。
誰會大半夜的來看一個前妻?還是在不想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
宋知暖手心握着這件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看了眼因爲冷眉頭微微皺起的人,她忍不住分了他一半衣服。
許之墨是個容易讓人心軟的男人。
也是個容易讓人妥協的男人。
有了溫暖,宋知暖很快睡過去,沒有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醒來,嘴角微微勾起,帶着笑意。
這個女人真是有趣。
剛剛她那個下意識給他分衣服的動作,讓他心底有了波瀾。
這麼多年來,沒有女人近過他身,當初除了牀上。
但沒有一個女人肯仔細的替他做過這些,她倒是第一個。
許之墨摸了摸她的臉,站起身道:“明天晚上見,小野貓。”
現在時間已經凌晨三點,許之墨脫下自己的外套放在她身上,然後轉身去了樓頂。
直升機在那裡等着的。
宋知暖醒來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兩件外套,皺了皺眉然後進了病房將衣服扔在一邊,躺在另一張牀上繼續睡。
兩個小時過後,宋知暖又醒來,她進廁所收拾了一番,然後下樓去給趙水雲買早飯。
剛回醫院的時候,趙水雲就醒了,宋知暖替她洗了洗臉,等她吃了飯過後,她才說:“等會護士要過來推你出去灑太陽,曉曉十點左右過來,我先回去看看我家席先生起來了沒,他也是病人呢,肩膀受傷了。”
趙水雲點頭,連忙笑說:“快回去,我這裡也不需要你。”
宋知暖笑了笑,做了一個怪表情,然後轉身離開醫院了。
她沒有告訴她,半夜的時候顧喬來過,既然已經離婚,就沒有必要讓趙水雲的心再次猶豫。
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剛巧看見張橙上車,前呼後擁着幾名經紀人。
她看見她,裝沒看見一樣,戴上墨鏡,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宋知暖也不在意她這個挑屑的動作,給李至打了個電話,等了半個小時過後,他就過來了。
雖然昨晚說了不要李至來接,但是宋知暖想起花捲已經快兩週沒見了,而且席淮南已經同意帶回家。
所以她自然讓李至送過來,順便坐了順風車。
花捲一直把腦袋趴到她膝蓋上,宋知暖笑了笑拍了拍它腦袋:“這麼久不見,難爲你還記得我。”
李至說:“它很聽話。”
宋知暖點頭,揉了揉它的腦袋說:“它一直都很懂眼見力。”
到了京江過後,宋知暖牽着花捲去小區樓下買了豆漿和包子。
打開門去臥室的時候,席淮南還躺在牀上睡覺,她對花捲比了個噓的動作,讓它去客廳玩。
席淮南光着身子,膚色在晨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惑人心魄。
頭髮因爲睡覺有一些凌亂。
宋知暖將早飯放在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的趴在他旁邊,有趣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手腕很快被抓住。
席淮南警惕性很高,他意識迷糊的看了宋知暖一眼,然後閉了閉眼睜開,啞聲道:“回來了?”
宋知暖點頭,低頭親了親他的脣,然後起身去浴室洗澡,昨晚在醫院不方便,身上也不利索。
她忘了拿乾淨的衣服,裡面只有席淮南一件淡藍色的襯衫,她剛穿上,席淮南就進來了。
看着她,他的眼底頃刻波濤洶涌,隨即平靜。
席淮南昨晚睡覺什麼也沒有穿,現在也是大刺刺的站在浴室裡。
宋知暖見他這樣,有些臉紅的轉身放了一浴缸的熱水,然後讓他坐進去,替他小心的洗着身體。
席淮南也沒有亂動,靠在浴缸裡舒服的閉着眼。
就是最後他壞心的將她的手拉在他身下去,揉了揉,這一揉就是半個時辰。
宋知暖剛開始臉紅脖子粗,時間久了就淡定了。
只是自己有想要的感覺。
這該死的異樣感。
宋知暖想替他穿好衣服,沒想到他伸手拒絕,拉着她去牀上做了一番。
最後兩人疲憊的躺在牀上,他的身上都是汗水,她的身上也是,不得已又進去洗了一遭。
不過這次他很規矩。
等兩人吃早飯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豆漿早已經冷了。
席淮南倒一點都不在意,春風滿面的進了廚房,讓她打下手,兩人終於趕在十二點之前吃了午飯。
席淮南做飯一直都很好吃,宋知暖吃了兩碗才肯罷休。
腳邊一直都有寵物行走,席淮南當沒看見一樣,給宋知暖夾菜吃,最後花捲嗚咽一聲,他才皺着眉頭好心的給它扔了一塊肥肉。
花捲高興的搖着尾巴,吃了又賣萌的看着席淮南,等了好久,席淮南才臉色不好的又扔了幾塊。
宋知暖看見,心底偷笑來着。
席淮南這個人,就是心軟。
下午的時候,兩人都想懶在家裡,席淮南又提了一句:“今天是不是你安全期?”
宋知暖點頭,今天確實是安全期。
排卵的時間過了。
席淮南點頭,有些失望的垂眼看着手中的書本,竟一個字也看不起進去。
又抓着她做了一下午。
晚上的時候,席淮南送宋知暖去醫院,兩人在那裡待了不過片刻就離開了,今晚陳曉曉說她守夜呢。
其實趙水雲今天不需要她們陪,但是陳曉曉肯定不答應,她怕趙水雲一個人在醫院寂寞。
餘庭也留了下來。
等趙水雲睡過去之後,兩人才在走廊上秀恩愛。
顧喬來的時候,陳曉曉就當沒看見一樣,就好像這事她知道一樣。
顧喬在裡面待了一個小時才離開。
而宋知暖和席淮南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她才餓的有些受不了了,今晚上還沒有吃飯呢。
她討好的看着席淮南,嘟着嘴賣萌道:“淮南哥哥,我餓。”
聽她這樣嬌聲,席淮南脣瓣抿了抿,隨即笑開打趣道:“今天沒有餵飽你?”
知道他講的哪方面過後,宋知暖臉色一下的紅起來,責怪道:“席先生,你吃了怎麼還說出來?”
“恩。”
夜風吹過,席淮南開車去了海邊,宋知暖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他停車取了安全帶,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遠處有一套我名下的別墅,海邊風光挺不錯,帶你來玩玩。”
宋知暖期待的嗯了一聲,兩人從公路上下去,她立馬脫掉鞋子踩在柔軟的沙灘上。
海浪拍打在腳邊,遠處盛大的燈光印入眼簾。
這麼遠都能看見遠處的光芒,宋知暖更加好奇了。
想快速跑過去,席淮南忽而拉住她,他的手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個眼罩,他動作輕柔的給她戴上說:“等會給你一個驚喜,先別看。”
“我都看見遠處有燈光了。”
“哦,是嗎?”
席淮南不在意的反問一句,然後微微彎腰打橫抱起她,宋知暖驚異,連忙擔心道:“席淮南,你的肩膀。”
“沒事。”
他抱着她向遠方走去,燈光一點一點的多變,鮮花的氣息入了鼻尖。
大約十多分鐘過後,席淮南纔將她放下來,伸手取下她眼上的眼罩。
重見光明,宋知暖看着眼前的景象驚呼:“哇,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