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是要感謝自己這次回來的太及時,還是要感激這次陪她去的人,不是冷雲昊,而是自己。
“我們現在就去,你先不要哭了!”
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總是出事了,這是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樑以柔被冷雲天扶着上了車,泣不成聲。
冷雲天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側身過去給樑以柔繫上安全帶。
這接着纔拿出手機,通知了自己的私人律師,要他在公司門口等自己。
“我們要去哪裡?”冷雲天將車子發動,這才沉聲問道。
“去,去市醫院!”樑以柔抽抽噎噎的回答道。
之前是監獄的獄警給她打來的電話,說是她父親已經被送去醫院了,要她可以直接過去醫院看望。
冷雲天聞言,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其實在剛剛看到樑以柔那個表情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了。
現在聽到對方只是被送進醫院,他心中竟然不厚道的鬆了一口氣。
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套在樑以柔的身上,手中方向盤一打,車子轉彎,駛出了車道。
“你先不要心急,現在不是還不知道什麼情況麼?況且,我已經通知了律師過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讓他給你父親辦保外就醫!”
冷雲天出言安撫,倒是起了一定的效果,最起碼,樑以柔已經停止了哭泣,她沉默地點了點頭,想了一會,這才問道,“這個可以麼?之前我也做過這方面的嘗試,可是被人直接拒絕了!”
冷雲天倒是瞭然一笑,這其中,不會沒有那些人的身影吧?
“到時候看看吧!再不濟,也可以在醫院拖一段時間!”
冷雲天倒是想多了,這次的事情,雖然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倒是也不輕。
“這位患者全身多方位骨折,再加上病人長期營養缺乏,身體不好,以及年紀又不小了,因此,事情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冷雲天找來的,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看了病人的病情之後,這才下了最終的判斷。
“醫生,那他,有沒有什麼恢復的可能?”
冷雲天代替樑以柔問道,此時,這裡能完全冷靜的人,估計也只有他自己了。
樑以柔眼眶又紅了,雙手捂着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還是要看之後的恢復能力怎麼樣!要是恢復地好的話,可能幾個月就好了!要是恢復不好,還很有可能引起其他的併發症,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醫生想了一會,才比較保險的說道。
“嗯,知道了!之後的事情,還要你多多看顧了!”
冷雲天朝着院長淡定的點了點頭,這才慢慢扶着樑以柔走出了院長辦公室。
“冷雲天,求你,救他!”一把拽着冷雲天手,樑以柔這是屈指可數的低頭說軟話。
這場景冷雲天已經在心中想了無數次了,可最終發生的時候,他卻捨不得了。
猛然將樑以柔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好像想用自己的體溫,溫熱這個女人單薄的身體一般。
這下,才發現樑以柔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滾燙溫度。
他用手撫了撫額頭,又放在樑以柔的額頭上,接着又直接用自己的額頭頂住對方的額頭,被她頭上那炙熱的溫度,甚至燙傷了心。
“以柔,你在發燒!”冷雲天一把將樑以柔抱在懷裡,眉頭緊皺,眼神犀利地問到。
樑以柔眼神有些迷茫,看着冷雲天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手指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語帶懇求,
“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她現在就這一個親人了。
看着在自己懷中梨花帶雨的女人,冷雲天心中也有些刺痛,手指輕柔的撫了撫對方的脊背,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你現在,在生病!若是要我救下你的父親,就乖乖地聽話,不要給我惹麻煩!嗯?”
樑以柔蜷縮在冷雲天懷中無意識地點頭,整個人看起來像是沒有靈魂的瓷娃娃一般。
“現在什麼情況了?”
將樑以柔安置好,看着她打着吊針,沉沉的睡去,冷雲天這才走到了外面,詢問關於樑以柔父親的消息。
“總裁,對方雖然不同意我們保外就醫,但經過我方的關係,同意在住院期間,由我們負責管理,當然了,他們也會派人看守!”
那名律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本正經的交代道。
“恩,我清楚了,你先回去吧!”冷雲天眉目間多了一絲頹色,冷淡的擺擺手,那周身環繞的霸氣依舊遮掩不住。
看着還在病房中的女人,他無意識地閃了閃眸子,這才轉身進入了病房。
樑以柔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將黑,她側頭打量着周圍地房間,整個身體都被那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侵蝕着。
之前的記憶馬上回籠,讓她驚慌失措地下*去找人。
“你在幹嘛?”
冷雲天手中提着飯盒,剛剛進門,看到的就是樑以柔掙扎着起身,幾欲摔倒的場面。
冷雲天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來,攔住了樑以柔的去路。
“你們若是要看你父親,那就大了不必了,他雖然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人卻還在加護病房,要明天才能出來!”
冷雲天一隻手拽着樑以柔的胳膊,想要將對方往病*上帶,卻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用最大的力量掙脫。
感受着自己手心的冰冷,冷雲天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將手中飯盒放到桌上,看着樑以柔那搖搖欲墜的模樣,認命地跟了過去。
或許,他上輩子真的是欠了她的,註定這輩子要來償還。
“以柔……”
樑以柔的身影剛剛出現在病*外,就聽到自己身後驚喜和擔心混雜的聲音。
她倏然回頭,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冷雲昊!
“你怎麼臉色這麼蒼白?生病了?不是說你父親……”
冷雲昊看到一同出現在病房外的冷雲天,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而冷雲天此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之前顏苒苒的問話,都還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着。
若不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定然要樑以柔針對此事,說出個一二三來!
他是可以不計較樑以柔當年的事情,並不代表自己可以接受這個女人在嫁給自己之後,還能跟別的男人有所牽扯。
尤其,還是她的前夫,自己最親愛的弟弟。
“你,怎麼來了?”
樑以柔徑直朝着冷雲昊走過去,臉上的表情空洞而平靜,像是一潭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漪淪。
“那個,我聽說……”
冷雲昊有些躊躇,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接上了後半句,“聽到溫惠雅說的!”
其實,這也是他無意中聽到,不過是對方做的這些事情,沒有避諱自己的存在。
“啪!”
樑以柔擡起胳膊,又重新落下,連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這清脆的巴掌聲,不但讓冷雲昊驚訝,更是讓樑以柔身後的冷雲天握緊了手指。
“你,她,你們,都該死!”
樑以柔的眼神猛然爆射出殺氣和嗜血的光芒來,看着面前這個男人,恨不得生撕了對方。
“以柔,這件事情,是她錯了!我代她向你道歉,好不好?”冷雲昊平生第一次這樣憋屈,捂着被打的臉頰,還要跟人道歉。
這樣的窩囊事情,他什麼時候做過?
可現在,他還是那個賤女人的男人,這件事情,也的確是他們的錯。
“道歉,我能現在捅死你,然後跟你道歉麼?嗯?”樑以柔死死的看着冷雲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冷雲天眼神連閃,在冷雲昊之前摟住了樑以柔,聲音低了下來,“以柔,去看你父親,嗯?”
樑以柔重新像是木頭人一樣,被冷雲天帶走,原地只剩下冷雲昊那痛苦掙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們兩個人,鬱悶的站在那裡。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現在早就沒有了資格。
他失魂落魄地轉身,一步步的離開了這個充滿消毒水的地方。
冷雲天轉身,看着冷雲昊消失的地方,勾脣一笑,眼神邪肆而放縱。
跟自己搶女人,他,恐怕還不夠格。
他摟緊了懷中的女人,感受着那嬌軀身上傳來的溫度,更是下定決心,絕不放手。
“他,還好麼?”
隔着窗玻璃,手指輕輕地朝着父親那滿是皺紋的臉上伸了過去,就好像這樣能觸摸到裡面的男人一樣。
“嗯,應該明天就可以醒來,你應該就能看到了!”冷雲天看着裡面的那個,應該是自己岳父的男人,眸光閃了閃,若是他記得不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
“我要報仇!”樑以柔的聲音就這樣陰鬱地傳了過來,讓冷雲天有些晃神。
“我說,我要報仇!”
樑以柔轉身,讓自己正對着這個男人,雙眼對視,她咬牙,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要報仇!”
“我聽到了!”冷雲天冷眉一挑,報仇,爲誰報仇?對誰報仇?他目光轉向了重症監護室的男人,難道是他?
也無怪,這個男人,已經是她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他心中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雖然當年卻是事出有因,可是……
冷雲天再次擡頭,看向樑以柔的眼神中,有些不易察覺的愧疚,他沉默的點點頭,卻是若有所思地問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樑以柔看着他,幾乎是平靜的說道,“幫我報仇,我將自己賣給你!”
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說,我用手裡的玩具換你的糖一樣,簡單易行。
雖然知道這交易沒有任何感情成分在裡面,但是,冷雲天當真動心了。
“此話當真?”不要怪他,他只不過想要將這個女人留下來。
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他身上施的什麼魔力,讓他動了心,動了情,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當真!”樑以柔手指緊緊地扣着掌心,那剛剛恢復的傷口,又一次染上了一抹紅色。
“鬆手!”冷雲天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樑以爲柔。
那眼神,那氣勢,像是高高在上在發號施令的君主,不由自主讓人想要臣服。
樑以柔怔然,好像她從來都沒有仔仔細細地打量過這個驕傲霸道的男人。
甚至,是在chuang上。
她不由自主地鬆開手,跟着對方的步調走,卻沒想到冷雲天一下抱起了她,等到意識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半倚在了*上。
“這是臨走的時候,奶奶要人給你準備的補湯!”
冷雲天將之前自己拎着的飯盒打開,濃濃的飯香味四溢出來,遮蓋了屋子的藥水味。
“奶奶,她知道了?”樑以柔低頭看着手中的東西,眼眸深處涌動着什麼,語氣也有些哽咽。
好久,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都沒有人這樣對待過自己了。
“嗯,我大概說了一下!”冷雲天點頭,她幾日不回家,奶奶必定是要問起的,若是不說的話,又是麻煩!
“冷雲天,謝謝你!”樑以柔拿勺子舀着手中的湯,囁嚅道。
“嗯!”冷雲天看了對方一眼,這才提着手提電腦離開了這邊,在那邊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一天沒有去公司,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不要來吃點東西麼?”
樑以柔此時差不多收拾好了心情,看到冷雲天的動作,有些難爲情。
“不用!我已經吃過了!”
短短的幾句話之後,整個房間裡面就只聽到冷雲天手指敲打鍵盤的啪啪聲音。
樑以柔手指摩挲着手中的小碗,眼神微動。
她,是真的,要對那些人報仇了。
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些人做出那樣的事情時,怎麼都沒有說,退一步呢?
想到這裡,樑以柔的眼神瀰漫出前所未有的痛楚,臉上罩滿了一層寒霜。
“啊……”卻不想,她手指用力,一個不小心,裡面的湯汁灑了出來,一聲驚呼惹得冷雲天立即擡頭,皺眉,關切的問,“怎麼?”
“沒事,就是湯灑了!”樑以柔回神,眼神有些尷尬。
剛剛的事情,她還記在心裡,說是要這個男人幫忙,可是,他真的願意麼?要報仇的那個可是他的弟弟,就算不是一個母親,也是一個父親,身體裡面流着同樣的血液。
他們是親兄弟!
事情就這樣無波無瀾地過去了,像是之前冷雲天說的一樣,樑以柔的父親,此時已經醒來了。
“爸!”
看着已經被挪到高幹病房的父親,樑以柔撲了過去,痛哭失聲。
昨天,他們差一點就天人兩隔了!
“以柔,你怎麼在這裡?還穿着這個衣服?”
樑榮華因爲身體多部位骨折,現在勉強只能支起頭部跟女兒打招呼。
“爸,嗚……你嚇死我了!”
樑以柔恨不得此時將自己之前壓抑的委屈,擔心和害怕全部給抒發出來,撲進父親懷中狠狠地哭着。
樑榮華眼睛也有些溼潤,若不是這幾次在監獄裡面被人家找事,估計,他也見不到女兒,還能這樣擁抱!他不清楚自己心裡究竟是喜還是樂。
“爸,你現在怎麼樣了?哪裡疼啊?你跟我說!”說着,樑以柔止不住眼淚又流了出來來。
“爸哪裡都不疼,呵呵……以柔,別哭了,真的,你看,爸爸一點都不難受!”
樑榮華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來,想要擡起手臂讓女兒看看,可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還是讓他放棄了。
“爸,你餓了沒有?還沒有吃飯吧?我這就去給你買飯去!”
樑以柔忘記了自己的情況,擦了擦眼淚,就想要出門。
“哎,別了!爸爸吃過飯了!”
樑榮華叫住了女兒,此時他無比慶幸,自己還可以說話。
若是連話都不能說,身不能行,口不能言的,她見到,還不知要如何傷心!
“真的?”樑以柔回神,有些狐疑,後來想到了冷雲天,這才皺眉問道,“是冷雲天麼?”
樑榮華是聽說過冷雲天這個名字的,慕達成的大兒子麼,就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其人。
“爲什麼這麼問?”樑榮華皺眉,他終於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了。
“那個,沒事!因爲是他昨天給我送進醫院的!”樑以柔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不清楚要怎麼跟父親說,自己已經琵琶別抱,另嫁他人了。
“哎呀,爸,我就問一下你吃飯了沒有,你一下子跟我說這麼多!”樑以柔看着他張嘴還想要問什麼,拿話將這個給岔開了。
“嗯,剛剛來的一個護工,說是有人掏錢請的,不過現在,不清楚到哪裡去了!”樑榮華看着那白色的天花板,有些恍惚。
這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他的以柔沒有出嫁的時候,那時候家裡麪人生活的多麼幸福啊!
可是,這一切……
“爸,要是我跟您說,我又喜歡上了一個人,您會怎麼想?”樑以柔試探着開口,樑榮華不希望她去報仇,那她就只能隱瞞着做這一切。
“你不要跟我說,就是你口中說的,冷雲昊的哥哥,冷達成的另外一個兒子,冷雲天?”樑榮華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然驚懼地看了一眼樑以柔。
難道,已經在一個地方跌倒,還要在這個地方再跌倒第二次麼?
她真的要重蹈當年的覆轍?
“爸,他跟冷雲昊不一樣!”
樑以柔有些着急,他的病現在不會好,若是之後見到了冷雲天的話,那要怎麼解釋他們兩人現在的關係?
“以柔,老實告訴爸爸,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你每次說謊,眼睛總是像是現在這樣眨個不停!”樑榮華沉聲問道,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就剩下這一個女兒了,自然希望她可以諸事順遂,幸福安康。
“她已經跟我結婚了!”病房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冷雲天冷峻的聲音隨之顯露出來。
樑榮華擡眼看着這舉手投足都帶着一種霸道狂妄之意的男人,心下對他的身份已經瞭然。
“你就是冷雲天?”
“正是!”
冷雲天冷淡的朝着樑榮華頷首,一點都沒有其他女婿見到岳父時候的熱絡和討好。
“你剛剛說,我女兒跟你結婚了?”
樑榮華將眼神從女兒身上略過,轉到了冷雲天的身上。
“是的!”冷雲天看了一眼在旁邊咬着脣瓣像是罰站一樣的樑以柔,點了點頭。
接着轉身,將對方拉過去,
“這裡面是我從家裡面給你取來的衣服,還有這個藥膳,也是奶奶專門爲你,跟岳父大人準備的,你們趁熱喝,我公司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着,冷雲天朝樑榮華點點頭,整個人的身影又消失在原地。
“他平時就是這樣的人麼?”樑榮華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啊?”樑以柔擡頭,有些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他,對你好麼?”
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更何況,那個男人確實看起來比冷雲昊要好的多。
“還不錯!”樑以柔給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回答,好像,從那次欺負她之後,他都一直很剋制自己。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好好過下去吧!記得,只要你幸福了,爸爸就別無所求了!”
樑榮華看着面前自己這個越來越優秀的女兒,心中倒是涌起了無限感嘆,想當初,他還以爲給女兒一個好的歸宿,可誰知……
“爸,女兒好久都沒有跟您一起吃過飯了,我們一起吧!”樑以柔指指剛剛冷雲天拿過來的飯菜,笑着說道。
在眼神接觸到冷雲天帶來的那些衣物的時候,她忽然紅了臉,他竟然連*都給她帶來了……她已經能想到,這個男人在翻看着她那些*褲時候的情景了。
“嗯?”樑榮華看着女兒那羞紅的臉頰,以及那桌子上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
或許,是他想多了,女兒現在看起來很幸福。
“爸,你在笑什麼?”樑以柔回眸,將這個捕捉在眼底,馬上追問道。
“呵呵,爸爸有些餓了!”樑榮華不置可否地笑笑,將眼神放在桌上的東西上,臉上帶着點促狹的神色。
樑以柔正想要說什麼,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你怎麼又回來了?”她快速起身開門,笑着問道。
可當看到外面的人時,她表情馬上變了。
“你們來這裡幹嘛?看笑話的麼?還是要來看看,人到底有沒有被你們折騰死?”樑以柔怒視着面前這兩個人。
“喲,你以爲我想來啊,要不是我們家雲昊拉我過來,我還真不屑於過來!”
冷雲昊還沒有來得及講話,後面的溫惠雅往前垮了一步,直接嗆聲道。